《无限直径的终点》:前言
前言
战争让人想到的是死亡,经历战争的人会感悟生死重新定义活着的意义。或是肯定失而复得的自由坚定信念的永恒,珍惜活下来的每一分钟,每一秒。但对他来说战争的结束,胜利的喜悦,欢庆的泪水却成了他最大的折磨。一个曾经渴望和平痛恨杀戮的汉奸在分裂的病态中失去了一切,在目睹无数次的血腥炼狱后依然自认忍辱的男人随着她的离开敲碎了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心门。
1937年春,南京陆家正忙碌长子陆长鸣的婚事,这个2年前日本留学归来的文弱书生已进入婚嫁之龄。陆长鸣回国后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财政部做了一名文员,除了一些安排好的社交终日无所事事,好在不同于其他富家子弟除了不可一世外确是没有一点不良嗜好。在相亲数次后终于与门当户对的陈家小姐定下了婚期。陆长鸣并不喜欢这个小他一岁的未来妻子,对他来说陈婷过于安静,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可以预见他未来的生活如同家中种满荷花的池水,看似美妙,确经不起一颗碎石的波澜,他讨厌小家碧玉的温柔因为他无法承受狂兽般的宣泄,但他只能顺从来行他的孝道,在日本的教育和见闻中形成的那股对现状要求改变的冲动也只是一颗未被炒熟的种子,隐隐的埋在内心的最底层。
舞会
无论在什么时候有钱人对自己的生活总是有无限的自信,即使明日国破家亡却依然自信能安然无恙,他们总是觉得钱能解决一切,即便满大街散飞着满载日军进军神速的快报,听着节节败报的广播也是深信自己身处的是全中国最安全的地方,国民政府的所在地南京。正因为是这样的南京来场舞会又能怎么样呢。。。
陆长鸣应邀参加一个所谓的现代青年联谊会,反正在家也是无事,也不想面对催婚的母亲。换了一身轻简的衣服后离开了家。
将邀请函交给妖艳的迎宾女郎后陆长鸣进入会场,看惯了纸醉金迷的他独自坐在一个无人角落没有要任何可以符合这个场景的酒杯,看着人模狗样的西装男将爪子伸入可以看见短裤的旗袍内,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觉的多看了几眼,顿时他意识到他的眼睛停留在旗袍开叉口的秒数已经超出了他对自己“君子“的定义时间,若无其事的转向正在高谈阔论的几个男女那边,看着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在这里,都知道他们的未来在哪里。
“你是陆长鸣?”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猜测他人内心的陆长鸣的思绪。
“。。对。。我是”边答话边抬头的陆长鸣看到一张不一样的脸和这个场合不一样的脸,尽管也是烫了卷发抹了浓妆。确是那样的稚嫩似乎是第一次化妆,感觉这个妆在他脸上就像是日本的“人偶”,却又是似曾相识。
“我是陈婷”她显得很无措,那种在意却强装无所谓的尴尬“我可以坐下来吗?”
“请吧”陆长鸣半起身挪开足够的空间,尽管这只是一张双人沙发。“你认识我?”大致猜到缘由的陆长鸣还是让自己表现的低能一点。
“我有见过你,在。。”
低下头的女孩总是不忍对她刨根问底
“在一次舞会上吧,我也参加过几次这样的,不好意思可能我忘了你的名字”陆长鸣知道这是母亲的安排,为了显示这个家还是有民主的并非完全的封建包办婚姻。
“你好”也许这最简单问候可以打开尴尬的局面,陆长鸣对着这个应该是未来妻子的陈小姐伸出了右手
“你好”正欲伸手相握,却猛的收回,急急的脱下手套,又急急的伸出相握。“是的。。是在之前的一次。。。见过”
“你不喝点什么吗?”见过场面,缺少经验的陆长鸣也是强装交际能手的问话,至少他知道面前这个女的是比他更无知的新手。
“和你一样吧,我不会。。。会一点点。。酒”昏暗的彩灯让这个女孩很好掩饰了脸色的变化,或许浓妆的意义也就在这里。
也正好给了陆长鸣一个台阶,他也是滴酒不沾,两个人要了2杯果汁后开始所谓的初步接触。
舞会已到结束时间,此时那个高谈阔论的男人高呼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顿时整个会场停止了声音,众人都不同角度的望向这个穿着背带裤的年青人,激发**的音乐也随之停步。“各位,如今国家动荡,不知明日如何,望各位听我一言”
陆长鸣静下心来,放下悬挂的左腿。似乎有一场激昂的宣言即将开始。
“人言食色性也,就算是大难临头,我们也要尽情过好每一晚,你们说对吗。。”
“说的好,过好每一晚”众人随声附和一片欢笑开怀。
“今晚,能与我共度良宵否?”背带男一脸酒气的冲着台下一位女子。
陆长鸣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刹那间一个妖娆魅人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从未有过的澎湃冲刷着隐在内心深处的种子,他见过形色女人却是真对眼前的佳人目呆。风尘也罢,倾国也罢,眼前的风景才是最醉人。
3小时的舞会对于陆长鸣来说除了身边的未来妻子,若隐若现的开叉口下面的颜色,只有那张脸,那抹唇才是他活到现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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