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的法师》:
第一章
沃夫是一个杀手,职业的,他不是那种会在工作期间干些莫名其妙虚头巴脑东西的人,一旦开始工作之后,他就会全身心的把自己投入进去,然后就只剩下干死目标这一个结局,在这个结局到来之前他不会有任何的动摇,他每一次出手都让人十分的安心,因为没什么会让他背叛自己的任务。
这一次,也是一样。
他行走在一条宽阔的走廊里两边挂着的魔能灯还有这魔力的供给,也就是说目标还没有逃远,或者说目标还没有逃,这让沃夫松了一口气如果说这群人跑的太远的话那就有一点难办了,但是还好,现在看来这次的目标还在这里,这就好,如果让这些家伙跑掉的话那沃夫就要好好的头疼一下了。
沃夫轻轻的在自己面前的那道附魔门上敲了敲,随着“笃笃笃”的三声轻响之后,无数的符文直接从门上浮现了起来,而这些符文在沃夫这个内行人的眼里组成了三个简短的句式,不受侵蚀的永恒,不会破败的壁垒,永不消退的加护。
作为一名杀手,总是要面对目标将自己千方百计的保护起来,而一般面对这种情况,杀手们有两种手段第一种是盗贼似的精湛开锁手法,那群上天入地啥都想沾两手的传奇盗贼们精通各式各样的禁咒结界的破解方法,甚至据传在盗贼之中流传着一本盗贼的圣书,这本书上记载了所有的结界破除的秘法,从法师的自卫反击式的陷阱到圣殿那坚不可摧的神术壁垒,就没有这本书打不开的女澡堂的门!
咳咳,扯远了,以上这种靠知识储备开锁的方式对沃夫来说完全不合适,毕竟这个年头想要成为一个体制内的杀手只需要三样东西,杀人的技法,杀人的胆量以及一位前辈的引荐,或许日后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需要精通你需要掌握十七门不同种族的语言,精通烹人的四种做法,还要能在客厅用嘴巴谈情,在床上*****。
但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现在的沃夫就不会这些,他的暗杀风格就是潜行靠灭口,暗杀靠无双,深得康师傅的真传。
所以现在他选择了第二种方法来打开眼前的这扇门,法师式的充满科技美感的开锁方式,简单的说就是用当量来敲门,当量越大,门后的主人就越开心,开门的可能性就越大,传闻在无尽的星河之海中就有一个传奇人物用当量为他造访的每一颗星球带去欢声与笑语。
沃夫的脑子里一边转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把一颗颗暴躁的火元素结晶装在起爆装置上,然后开始按着说明书上的步骤调试起爆装置上,最后随着滴的一声轻响,起爆装置上的某个小灯泡如同说明书上讲的那样由绿转了红,之后沃夫捏着起爆的遥控器退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上按下了上面唯一的红色按钮。
然后再一阵轰然爆响与烟雾中门上的符文在一阵阵闪烁中,光芒渐渐消散,在之后这扇附魔的门就变成了一扇一般的坚固的防盗门,
“砰,砰,砰。”随着沃夫一脚一脚的踹在这倒金属的防盗门上,这扇门也一点一点得露出一道道缝隙。
与此同时就在门的另一边,几个身着法师袍的法师正紧张的刻画着一道道符文,他们正在准备一个用来防守反击的法术阵地,他们坚信只要他们激活这个阵地,外面那个暴力闯入的破坏狂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无功而返,如果能更进一步的话,说不定还能干掉他。
“该死,他为什么来的这么快,外面的守卫都是猪吗,就算是猪要杀也要杀上一会吧!”一名法师手中一边铭刻符文的嘴里一边抱怨到。
在他身边的另一名法师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的阵地已经完成了,现在激活它!”
随着那名法师在最后的一声大喝,其余的法师也立刻激活了自己掌控的铭文一道道法术光晕票浮起来,看着这一道道的法术波纹,在场的所有法师都安下心来。
刚才那名安慰人的法师,在激活法阵前一瞬间的时候被一阵微风吹得精神一阵,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只要那个门外的暴力狂一露面就能给予他迎头痛击。
就在这位法师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扇摇摇晃晃的门终于不堪重负倒下的时候,法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门后......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东西,怎么可能,这是在场的每一个法师内心所想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扇本应该代表着战斗开始的破门就这么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就在诸位法师对着一扇破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声咔哒的轻响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然后一个被透明外壳包裹的火元素水晶滚到了他的脚下。
作为一个专业的法师,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由英兰王国的炼金术士们发明出来,之后在各大炼金工坊中畅销的好东西,绰号约翰的打火机,学名约束式火元素晶体破片炸弹,简称火弹。
在火元素晶体的高破坏力上加强了对火元素的束缚,减少了在火元素晶体爆炸前的元素逸散现象以及外面那层由工匠特殊处理的晶体在爆炸的时候会瞬间散成无数的细小碎片,这些碎片再配合上他比正常引爆的火元素晶体要大的多的威力,堪称是反步兵武器中的战斗机。
而现在这枚红色的晶体正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在场的法师都知道这是这枚倒霉催的炸弹即将爆炸的场景。
不远处沃夫掏了掏耳朵,他觉得自己耳朵里的耳屎都快被刚刚得爆炸给震出来了,现在他的耳朵有些痒。
再终于把耳朵掏舒服之后,他把自己的小拇指输了起来轻轻得吹了一口气,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但是大多都会掏耳朵,因为实在震的慌。
沃夫现在又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些以前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至于回去补刀,他现在懒得浪费自己的时间,而且他可以拍着胸口保证这些低能的法师们都死在了刚刚的爆炸之下,就算真有一两个命大的,生的一副虎背熊腰的身子,长着一张面容清秀的脸的主角命的家伙好运的活下来又能对他有什么威胁?
一边想着,他也走到了这座位于郊外的堡垒中保护最严密的房间的门前。
看着眼前的这扇门,沃夫奇怪的“嗯”了一声,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这扇门上在不久之前还残留着的魔法痕迹,而看着这扇门上的魔法铭文,上面的铭文直接构成了一道句式“从亘古至今,从此至永恒,万法莫侵,万魔勿入,因为此乃永不陷落的钢铁堡垒”,根据那个给自己提供武器的野法师的说法,像这种由魔法文字构成的句式,越长其威力就会成倍的增长,像这种门要炸开,自己的要用当量大概还要在翻个三四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扇门的主人偏偏要把这扇门上的魔力撤销掉,就好像是屋子的主人敞开了大门欢迎屋外的强盗为所欲为一样。
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象,沃夫脑子里只有一个词“空房计”可沃夫来杀的是个男人,放空房计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有诈?自己是不是要先跑个十几里地,在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喊一声:“我头安在否”以示敬意?
脑子里跑火车不知道跑到哪的沃夫,先是在自己的腰间系了一个小小的香囊,随后就直接抬脚踹开了门,至于陷阱?危险?来就好了,沃夫有足够的信心干掉所有的阻碍。
但是门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贵族,也就是沃夫的目标,他端坐一张红木桌子后面,上面摆放着一瓶开了盖的红酒与两个酒杯,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太过简陋以及这位贵族手里把柄被他不断擦拭的细剑,沃夫甚至都会认为自己搅和进了一场贵族的酒会中。
他看着那名贵族狠狠的咳凑了一声以此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而听到这声咳凑,中年贵族这才将头从他的细剑上抬了起来,然后仿佛刚刚发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一般,先是十分优雅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将细剑收起,在两个杯子里各斟了一杯红酒然后一手拿起一杯,将其中的一杯递向了沃夫,但他得到只有冰冷的沉默。
贵族挑了挑眉头:“不相信我?没关系。”说完就将留给自己的那一杯喝下去了一部分,然后将另一杯又向沃夫递了递,但是沃夫依然没接。
此情此景之下,贵族脸上依然带着标准的笑容说到:“真是警惕的年轻人,怀疑我在被子里下毒吗?”说完这句话,他将要交给沃夫的那杯红酒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就在他打算向对面的这个年轻得闯入者展示一下自己没有丝毫的恶意但是就在他准备呡一口的时候,沃夫直接从他的手里把杯子夺了过来然后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中年贵族很明显被沃夫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调整了回来,然后故作挑衅的说道:“还真是粗鲁的家伙,明明手里的红酒是来自博地地区的珍酿,你竟然如此粗鲁的……”
“闭嘴吧,狗,”中年贵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沃夫直接打断“一头狼人也有脸来这里跟我谈论优雅与品味。”
中年贵族说到:“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个狼人,这没错,但是我生活在人类之中从来都是按照人类的规则来生活的,你,什么意思?”
沃夫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你知道最早的猎人们是怎么教育猎犬的吗?用铁链栓住他们的脖子,在没有狩猎的时候用嚼子堵住猎犬的嘴,在捕猎的时候用绳子记住猎犬的脖子防止他们偷吃,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到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中年贵族皱了皱眉头:“要杀我的人有很多,但是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肯定是意有所指,但是我听不懂你究竟想说什么。”
“给你一点提示,三天前,贫民窟,强奸。”沃夫一边说着一面掏出了他的魔铳摆在了桌子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魔铳。
中年贵族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然后愣住片刻才开口说到:“就是为了这种事?!”一股难言的怒意在中年贵族的心里肆意翻滚着。
“没错,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沃夫的声音依然平淡,平淡到令人窒息。
“就是这么一件事情!”中年贵族到现在表情第一次如此的狰狞“就因为我杀了一个强奸犯,且不说那个家伙到底该如何处置,但你要知道这里是我的封地,我拥有裁决这片土地上任何一个人善恶的权利!我处置它是我的本分!”中年贵族觉得自己的内心充满着五花八门的感觉,他能接受自己因为政治斗争而被政敌暗杀,能接受自己因为功高盖主而被自己的领主阴死,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即将要为一个强奸别人的人渣陪葬,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这tm是什么该死的逻辑
沃夫抬起头回到:“我没说他不该死,也没说你没有裁决他的权利,唯一的问题是杀死他的人是你,一个狼人。”
“我们用文明,用制度,用人情,给你们套上嚼子,锁上锁链,系上绳子,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为我们而战,但是就在刚刚你挣脱了我们为你尽心尽力准备的牢笼,为主人清掉了那块小小的毒疮,而在这一个过程中你认识到了你主人的软弱无能,你意识到了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挣脱你的主人强加给你的锁链,于是你病了,病名为弱小。”
相较于人类得绝大部分个体而言狼人血族这些异族绝对是强大的,但是相对与人类这个整体而言,异类的团体就显得尤为弱小了。
而异类那不得不依附人类社会才能存在得团体实在太过弱小了,所以异类对人类的侵犯才会被称之为病,因为这实在不是正常的健康的共存方式,对人类社会而言,异类要么成为被铁链束缚的猎犬,要么,死。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章
“你的儿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吧。”沃夫的这句话把中年贵族吓了一跳。中年贵族之所以耐着性子在这里与沃夫扯上半天牛皮的唯一原因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尽可能远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看眼前这个人的语气,他似乎是打算……
中年贵族一边思来想去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不着痕迹的试探到:“没错我确实是将我的子女送离了这里,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让自己无辜的孩子远离战场……”中年贵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沃夫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给打断了。
“贵族啊,我说你们这些贵族啊,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品格呢,我为啥要滥杀无辜,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沉浸在杀戮之中不可自拔的人吗?”沃夫说到。
“像……”
沃夫听到这句话,拿起魔铳转身就要走。
中年贵族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干啥去啊?”
“追上你儿子,然后干死他。”沃夫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
“哪不像,不像,这下行了吧,我说你脾气为啥这么暴躁啊?”中年贵族连忙拉住沃夫的胳膊“回来,回来,你不是要杀我的吗?别走啊。”
沃夫被他向后拽了一个踉跄,但他立刻就甩开了贵族的手,沃夫扭头对贵族说到:“放心,以我的追踪能力保证可以先砍了你儿子然后再回来做了你。”
“算了吧,耽误时间。”中年贵族收回手笑眯眯的说到:“而且到现在为止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沃夫愣了一下:“你打算反抗啊?”
中年贵族哈哈笑到:“你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还坐在干等着你来杀死我啊?”
沃夫叹了口气:“麻烦,那你来吧……”
就在沃夫的来字出口的时候,中年贵族的气势便猛的一变,从原本一个温文尔雅,喜怒不显于色的贵族变成了一个征战沙场实在的战士。
而在吧字落下之前,一道寒光就出现在了沃夫的面前,但是就好像是事先彩排好的一般,沃夫的身形微微一晃,便让过了这一刺。
看着刺空的狼人,沃夫感叹到:“真是不错,从狼化开始,然后拔剑,最后刺出,一共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可惜这还是不够,你原本应该更快的。
这时候中年贵族,嗯,好吧现在应该叫狼化中年贵族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以狼眠草为主的一种熏香,狼眠草他自己家有时候就有用过来。
这东西可以让狼人在不知不觉中想入平静然后昏昏欲睡,大多数时候实在类似月圆之夜这种本能爆发的高危时间点上用来抑制本能克服杀戮倾向的的,但是现在
眼前这个男人很明显不是来帮自己压制杀戮欲望的,他是来杀自己,而且更该死的是这里是一个避难用的密室,四周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给所谓的透风留缝隙,而现在这本应该是保护中年贵族的一点,现在却为他带来灭顶之灾,中年贵族强打起精神,他现在连用制造伤口以提神的方法都没时间用。
虽然刚刚中年贵族得脑子里转了许多东西,但是人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往往都会发挥出远超平常的水平,而这一次中年贵族就是如此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自己与沃夫之间的位置交换了,而且门就在眼前不远,只要拉开门,让空气流通起来自己就可以……
“砰”
但是一声脆响打断了中年贵族的所有侥幸,一个洞口出现在他的胸前鲜血喷涌而出,这是魔铳的子弹穿过他的时留下的痕迹,滚烫的鲜血想外翻涌着,裹挟着一些碎肉与骨渣。
狼人强悍的肉体在平时赋予了他们强大的力量,超凡的免疫能力,以及悠长的寿命但此刻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在延长这位贵族的痛苦罢了,他艰难的扭过头去想要看对方最后一眼,就好像要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一般,在最后的一刻他看见那个男人把手中的魔铳垂下,然后就在光芒渐渐在他的眼中消散的时候一句话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快过子弹吧?”
“但这样,你可是永远追不上我儿子了啊。”………………………………………………………………………………………………
二十分钟后沃夫握着一根咬了一半黑面包,一边吃一边往外吐沙子,然后站在大街上看着家庭主妇们凉的到处都还的衣服,有人行色匆匆谈论着刚刚得爆炸,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个舅子党费传播着一些完全不负责任的言论,有人的脸上闪着若有所思的神采藏想着能够如何从这次爆炸中捞到好处。
而这一次得罪魁祸首沃夫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往外面啐着沙子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旁边一股污水带着一团秽物流了出来,一股臭味在这里围绕这里
,就在沃夫吃完最后一口沙子,一团阴影来到沃夫的面前,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沃夫的面前。
“法师,你来了,我要的东西带来没?”沃夫问道。
一个法杖伸了出来点在沃夫的头上,然后一个声音直接在沃夫的脑海里响起:“可以呀沃夫,闹得动静不小啊。”
“哈哈,在您眼里我这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吧。”沃夫算是啐干净了嘴里的沙子,“我要的东西快拿出来吧。”
“那个等会再说,反正我少不了你的,现在先说叨说叨你这选的什么个破地方,该死,我受不了这个地方的味道。”说着法师一挥手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辉笼罩在两人身边将所有的异味隔绝在外。
然后声音又接着在沃夫的脑海里响起:“给你仨瓜俩枣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你不会真当自己是杀手了吧,选个这种地方碰头,啧,不说了,这些都是小事。”
然后法杖猛地在沃夫的脑袋上砸了一下:“从这次事件开始到现在你安静过哪怕一个小时没有,爆炸,爆炸,还是爆炸,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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