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系统狂潮》——写诗的耗子

第一章、在下被动无敌

柳镇，一座不大的小镇，常住人口大概在5万左右。

一位少年早早的起了床，此时的时间不过早上7点半左右，太阳还未升起。

他洗漱完毕之后，便打开了店门，算是开门营业了。

望了一眼，街上稀疏的行人，就像往常一样去旁边的包子店买了一个包子和一个茶叶蛋当早餐。

坐在自家的店门前，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茶叶蛋，凳子旁边放了一杯茶水。

少年看了一眼店里，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雕，这些木雕栩栩如生，都是少年自己雕刻的。

如果只考量木雕的工艺，那么少年算得上是一位雕刻大师了。

“姜离，早上啊。”一辆皮卡从远方疾驰而来，在木雕店前停下来，皮卡上，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向少年打了一声招呼。

姜离扇了扇扑面而来的汽油味，一边笑着回答:“早上好啊，李大哥。”

“我要去城里一趟，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吗？”李琦每一次去城里，都会问一下姜离需不需要带什么东西，这已成为某种习惯或者某种默契了。

姜离回望了一眼木雕店里，目光落在最右边，那里只摆了一个红色的木雕，空出一大片位置。

他是做木雕的，基本上很少有东西需要带，不过有时候也有特殊，毕竟有的木雕需要用特制的木料。

“那就麻烦李大哥帮我带一些赤红木回来，回来以后我给你给钱。”姜离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李琦道。

“好嘞。”李琦答了一声，随后也不打算多做闲聊，就欲开车离去。

不过刚才踩上油门，就被姜离叫住了。

“等一下。”姜离喊道。

他注意到皮卡的后面，装了一整箱的草。这种草他认识，名叫鸿毛，有毒。

鸿毛草，之前在柳镇倒是随处可见，不过近些年来因为有毒的缘故，已经很少了。

毕竟以前虽然鸿毛草有毒，但是，有些中药还可以用到，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医疗的进步，鸿毛草的作用就显得越来越小了。

不过因为鸿毛草开的花很漂亮，可以吸引游客，所以有些地方，倒是还保留了一些，比如姜离他家的自营山的山顶上就留了一大片。

姜离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李琦装着一大皮卡的鸿毛草运到城里去。

李琦把头伸出车窗，望了一眼，装在皮卡后面的鸿毛草，然后说道:“我听说，城北市那边有很多人都在收购鸿毛草，而且价格还极高，所以就打算带一车鸿毛草去看看。”

“他们用鸿毛草做什么？”姜离有些不解。

“听说是用来酿酒吧？”李琦想了想道，他的心里也不确定，只是听说，因为听说价格很高的缘故，所以才打算带一车去看看。

“额…酿酒？”

感情鸿毛草酿成鸿毛酒就没毒了是吧。

不过姜离也不打算再多问什么，说不定，那些购买鸿毛草的人有特殊的酿酒工艺也说不定。

能想到把有毒的鸿毛草酿成酒来喝，他也只得在心里感叹一句，城里人真能喝！

吃完包子和茶叶蛋，喝了一口茶水，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姜离便打算走进店里，拿出几根木头出来刻木雕。

“还活着呢？”姜离在路过一个水桶时，口中低语道。

只见水桶里养了一条红色的鲤鱼，不大，大概一两斤。

这条鱼是他前天买的，本来也是打算清蒸的，不过因为忙，一直也没有时间，所以便把它养在水桶里。

他本来以为，这么久了，应该死了，不过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鱼还活蹦乱跳的。

“晚上就把你吃了，免得你在这水桶里寂寞难受。”姜离笑道，然后便打算继续去拿自己的木头。不过刚走一步，就差点被松了的鞋带绊倒在地。于是不得不蹲下来，系好鞋带。

系好了鞋带，他刚走了一两步，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好啊。”

听到声音的刹那，姜离下意识的朝着店门前看去，然而目光所及，空无一人。

“听错了吗？还是是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姜离想道，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只是他的一步刚迈出，那声音却是再次传来。

“我在这里。”

这下他有些懵了，这声音很明显是在对他说话，可是他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一人。

“水桶里。”那声音提醒道。

水桶？

姜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走到水桶近前，只见那条红色鲤鱼的嘴正在一张一合。

而在红色鲤鱼的嘴一张一合之间，声音再次传来。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妖精？

很明显，声音是这条红色鲤鱼发出的，姜离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妖精这种传说中的物种。

这让他不觉间退后了几步。

鲤鱼是乎是猜出了姜离心中的想法，便解释道:“不是妖精，我是系统。”

“系统？电脑程序？”姜离脱口而出。

凝望着水桶里的鲤鱼，他觉得自己此时是不是应该跑，毕竟怎么看，这似乎都不是一条正经的鱼。

不过看着鲤鱼人畜无害的样子，姜离也就放弃了跑的想法，问道:“你有名字吗？”

“姓被动，名无敌。”鲤鱼回道。

还是个复姓。

“你可以叫我系统，也可以叫我被子，当然也可以叫我小鱼。”鲤鱼继续道。

系统？被子？小鱼？

姜离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三个名字，最终还是决定叫其小鱼了。

他觉得小鱼既然是某种系统，那么它应该就是被某一组织或者某个人制造出来的。

以地球上的科技来说，应该是没有哪个组织或者人可以制造出来这样的系统。

难道来自更高层次的科技文明？他的心里想道。

“你来自哪儿？”姜离问道。

“诞生于天地之间。”小鱼回道。

“被什么人创造的？”

“不是被创造的哦。”小鱼解释道:“你对于系统有所误解，可不是类似于电脑程序的那样的东西啊。不过现在也不方便给你解释，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既然小雨不打算说，那么姜离也不打算强问，于是便问道:“那么你有什么用处呢？”

“被动无敌。”小鱼回道。

“可否详解一二？”

“就是字面意思啊，如果有人打你，那么你将处于绝对无敌的状态。但你主动打人，就没有无敌的效果。不过因为现在我寄宿在这条鱼的身体里，所以也就有了一些限制，你不能离开我太远，不然的话，即使有人打你，你也不能获得无敌的效果。”小鱼解释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似乎本不应该寄宿在鱼的身体里对吧？”

“对的。”小鱼点头，击起水花点点，“我本应该寄宿在你的体内，不过因为小小的意外，射偏了。”

“不过也不能说是射偏了。”小鱼做了一个思索状后，补充道:“就在刚才，我本应该射进你嘴里的，但是射的刹那，你却蹲下去系鞋带了，然后我一个把持不住，就射到墙上了，因为墙没有生命，我没法寄宿，被反弹了回来，掉进了水桶里，然后就被鲤鱼给口了，所以这条鲤鱼就成了我的寄宿体。”

“不过你放心，虽然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但你要相信我绝对是一个正经的系统。”

“事实上，在你正不正经这一点上，我觉得很模糊。”姜离心里想道。

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问道:“既然你刚才提到了距离限制？那么大致范围是多少呢？”

“大概就是这家木雕店的范围吧。”小鱼回道:“不过你放心，随着我不断的进化，范围会越来越大的，而且还会多出一些新的功能。”

进化？

不知为何，一提到进化这两个字，姜离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鲲。

“不知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进化？”

“养我啊。”小鱼回道。

“养你？”姜离不由得深望了一眼水桶里的鲤鱼，养一条鱼，并不困难，不过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请你以后务必要养我啊。”小鱼态度诚恳道。

……

第二章、鸿毛草

养鱼很简单，尤其是一条不会死的鱼，就更简单了。

小鱼并没有向姜离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要吃金子、珍珠，或者神金、神草之类的。

但是看着小鱼吧唧着嘴，吃着东西，他觉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小鱼吃的东西是一条鱼。

一条鲤鱼吃着另一条鲤鱼，还是熟的，清蒸的哪一种。

虽然小鱼不是鱼，而是系统，但是现在好歹寄宿在鲤鱼的体内，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吃着鱼，真的好吗？

连鱼骨头也不放过，鱼刺也给吞了。

“嗝……”小鱼该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直挺起肚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姜离摇了摇头，抓起小鱼就打算把它放回水桶里，不然被外人看到一条鱼待在没水的地方如同没事鱼一样，多少会让人感到奇怪。

“能帮我换一个漂亮的鱼缸吗？我不想待在水桶里。”小鱼问道。

姜离点了点头，本来他就打算去给小雨买给鱼缸。

不然带着小鱼出去溜鱼的时候，总不能提个水桶吧。

对于小鱼的被动无敌，姜离的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这个文明社会，谁没事干跑来打他啊，而且还有警察不是？

不过他倒是对于进化后的小鱼的挺感兴趣的，会不会进化成鲲？会不会变成了一条美人鱼？

还是说，样子并不会改变，改变的是内在的功能。

对于小鱼提到的进化后的新功能，他也很感兴趣。

姜离将水桶提到后院，以免被出入木雕店的客人或者熟人看到。

 然后就打算去暂营业，去给小雨买鱼缸。

不过他刚出店门，门还没来得及锁上，背后却是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姜老板吗？”

姜离闻声，回转过头，循声看去。

一个少女正朝着他缓步而来，少女和他差不多的年纪，气质出众。穿着一身粉橙色的长袖针织连衣裙，一双淡粉色的鞋子，整个人看上去粉嫩中透着性感，妖娆中带着清纯，美得让人惊叹。

而在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三位少年，皆是与其年龄相仿，一表人才。

“你们是？”姜离微微凝眉，对于眼前这四人，他从未见过，可是对方却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姓。

看来对方是打听过的，只是为何而打听呢？

“我叫陈然。”少女浅浅一笑，自我介绍道，然后又逐个介绍了身后的三个少年。

“王奇、柳林、秦真。我们是从汉北市而来的。”

“汉北市？”

汉北市和柳镇倒是处于同一个省份，只是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从汉北市到柳镇需要坐四个小时的动车到城北市，再从城北市坐两个小时的公交，才能到得了柳镇。

“我们是在镇头的铁匠铺里，打听到你的。”陈然继续道。

“铁匠铺张大哥？”姜离微微沉吟，问道:“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可不认为眼前这四个少男少女是为了买木雕而来，虽然对于自己的木雕工艺很自信，但是还没有自大到认为有人会千里迢迢为了木雕而来。

“我们在张老板那里听说姜老板你家有一片自营林，而在自营林的山顶有一片鸿毛草是吗？”陈然问道。

“鸿毛草？”姜离有些诧异，想起了早上与李琦的对话，难道眼前这四个人是专门来买鸿毛草酿酒的？

“嗯。”姜离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要鸿毛草做什么？”

不过陈然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姜老板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可是可以，只是你们得告诉我做什么吧？”姜离回道。

“酿酒。”说话的是那个名为王奇的少年。

“还真是酿酒啊，不过他们是怎么去毒的？”姜离想道，不过他总觉得对方并没有对他说实话，不由得上下打量其眼前的四人来。

四人见姜离沉默，并上下打量着他们，心里心思起伏，相互对望了一眼后，陈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姜离的手。

这是要干嘛？美人计吗？我姜离可不吃这一套。

不过手真软滑嫩。

而在姜离浮想之际，陈然松开了手，而此时他的手里多了一颗钻石。

看了一眼掌心的钻石，姜离大致估量了一下，如果掌心的钻石是真的的话，那么价格至少也得十万起步啊。

有钱人啊。

“还望姜老板不要嫌弃。”陈然道。

嫌弃倒是不嫌弃，不过越是这样，姜离就越好奇这四人的真实目的。

“实不相瞒，若是姜老板家的鸿毛草成色好，年份足，我们将会高价收购的。”陈然继续道，说着，还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万？”

“不。”陈然摇头，道:“而是五十万一斤。如果成色和年份上都是极佳的话，价格也不是不可以往上提。”

五十万一斤？姜离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想了一下山顶上那一大片鸿毛草，他觉得自己离成为土豪，就只差一个锁门了。

“你们稍等一下，我把门锁好就带你们。”姜离道，至于买鱼缸的事不急，对方的目的，关他屁事。

自营山的距离较远，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山脚下。

姜离抬头望了一眼山顶，然后便带着四人沿着山路而上。

等他们来到山顶，已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前面就是了。”姜离抬手，手指前方。

只见手所指的方向，目光所及，是一处类似于小盆地的地形，被浓密高大的树木围在中央。

盆地足有十亩有余，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这些青草远远看去，和其它的草类并无不同。但是若是仔细观察其叶子的话，就会发现每一片叶子的叶脉都是红色的，而且叶脉所勾勒出来的图形，就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

而这些青草，就是鸿毛草了。

陈然四人看着眼前满地的鸿毛草，眼里布满震惊，然后竟是毫不顾忌身旁的姜离，如同离牢饥饿的猛兽，冲向自己的猎物。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姜离不由得摇了摇头。

而紧接着，姜离就看到四人竟是大口吃起鸿毛草来。

“这四个家伙是智障吗？”姜离心里道，然后赶紧提醒道:“有毒啊。”

这东西能生吃吗？就算你们有办法去除鸿毛草里的毒，但你们就这样生吃，也不行啊，真当自己不是凡人，是仙人是不是？

姜离觉得要是这四个人被鸿毛草毒死在这里，那么他这个引路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不过四人对于姜离的提醒置若罔闻，嘴里吃着鸿毛草，一脸满足的躺在上面，仿佛此刻的他们置身于天堂。

看着一脸满足的四人，姜离微皱眉头，难道他们真有办法克制鸿毛草的毒性？

这四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而且看着四人这么大口的吃着鸿毛草，姜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自己曾在上面……，算了，难以启齿。

此时的他只希望眼前的这四人千万不要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