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金手指》免费试读_朝旧易
第一章 张仔雄之死
中午十二点半。
“尸体头部被钝物击打过,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道五厘米长三厘米深的刀口,死因是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栗正阳手里拿着一堆现场照片和检验报告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身为江南省公安厅派下的专案组组长,精眉明眸,熊背蜂腰,方方正正国字脸,妥妥的人民好干部模样。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案子但凡经过他的手,没有不完美解决的,所以有个'一把好手'的雅号。”
“听起来很厉害啊。”新来的小徐刚刚给专案组的人员一个个端完咖啡,听着老许的悄悄话。
“哪止是厉害,还有后半句呢。一把好手栗正阳,束带君子解衣狼。”
“从何说起?”
“嫪毐知道吧……”
“上班时间不要说说笑笑,案子还没破呢!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查查监控去。”老严是龙运县公安局扛把子,枸杞保温杯,发福啤酒肚,油腻中年人士一枚。只是留了撇八字胡,看起来极富文艺气息,有三分鲁迅的模样。
(放你娘的屁——鲁迅。)
同时也是这“三·一五”凶杀案的原本负责人,这不已经接近真相了,上头就立马派专案组下来,局里私下传着他们是来摘桃子的。
摘桃子?老严并不这么认为。
他听过栗正阳的名头,人家比自己肩厚能抗,有他冲锋陷阵,自己到也乐意在一旁打打下手。
“情况怎么样?”老栗紧锁眉头,两条小黑虫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受害人浸泡在浴缸的高锰酸钾溶液里,死亡时间在案发当天晚上二十三点到次日凌晨三点之间。案发现场浴室到大厅里里外外都被高锰酸钾仔细清洗过,任何除了受害人之外指纹和脚印都没有留下。只有他后脑勺有钝器击打的痕迹,查出来一些瓷器碎末,已经交由专家鉴定了。”接话的是老栗的助手小周。
小周虽称不上极品美女,可也面容清秀,身量苗条,端庄高挑,前凸后翘,一身制服紧紧地勾勒出一大两小三个滚圆的区域。如假包换的一朵警花,刚刚进组不久。
“哪里来的高锰酸钾,药店有交易记录吗?”
“受害人得了半年前得了肛裂,高锰酸钾是其日常护理用品,因为要长期清洗,受害人一次性购买了大量,就放在浴室里。”浓眉大眼的小关年纪不大,但已经是重案组的老人了。
“肛裂,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爱好啊?有没有查出对象?”两条黑虫分的远远的,好似受了惊吓。
“只是久坐,生活习惯的问题。”小关有些尴尬。
“那监控呢?”老栗意思到自己过于激动,摸了摸鼻子。
“小区门口的监控在案发时间两天后全部被清空,但小区外面周围道路的监控还在。目前龙运县公安局的大部分人员正在夜以继日地全力查找可疑人物与车辆。”老严见缝插针。
“清空?”
“是的,说是他们物业公司惯例检修,小区的监控系统被换掉,内存都被处理了。”
“能修复吗?”
“烧成灰灰了。”小周。
“有点意思。”老栗放下案发现场的照片,一双骨节大得出奇手摁在上面,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最好还是去实地看看。
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转移尸体,还要这么辛辛苦苦的清理现场,处理监控,有这能力直接销毁尸体不成吗?实在不行伪装成自杀呀,为什么还留下了这么明显的他杀迹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老栗颇有深意得看了老妖,哦不,老严一眼。半个月连第一现场都没找出来,怕不是聊了半个月的八卦?
不过,老栗也相信一局局长绝对不可能是废物。可以肯定他故意拖延了办案时间,等上头派我们专案组下来。说明这次的案件相当棘手啊,而这棘手的部分不仅仅是查案上。
哼,老油条的套路。
这种事情栗正阳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有这个名头多多少少就是这些案件带来的。
不过尽搞这些摘桃子的流言,不怕弄巧成拙吗?
奈何老严脸皮皮实,风雨不侵,摸着修剪地整整齐齐的八字胡笑嘻嘻道,“栗队指导的是,你们都多注意点可疑车辆,再把三月十三号到三月十六号晚的道路监控探查一遍。”
这边龙运县公安局的办公人员叫苦不迭,那边老栗带着专案组的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报案现场——莱茵河畔小区。
老严是老栗点的临时专案组成员,他上前给管监控的门卫长递了根软中华,门卫长缩肩弯腰接过,嘿嘿一笑,却也不鸟专案组的人,叭了一口。
“说了是上头每两年一次更新设备,那些录像去哪了我咋知道啊!你们啊,也别来烦我这小老百姓,搞不好丢了饭碗,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我老小子一个找谁说理去。”
“屁大点个门卫还长长长的。”小关还是这么年轻气盛,“我看他八成就是和凶手一伙的。”
老栗示意他少说,也没多问门卫长什么,径直朝报案的地点走去。
老严见状示意门卫长,门卫长轻笑一声,叼着烟拎着一大串钥匙铃铃作响跟上。
从小区到案发地点要通过八道门,一扇比一扇讲究,门卫长一道一道地给众人讲解着,讲一道开一道,磨叽得小关无数次握紧了拳头。
莱茵河畔是龙运县有名的富人居住区,南倚横贯县城的灵水江,东西两侧的小山丘都冠着青龙白虎的风水名。
要是几个月前,雪一下,白花花的山峰高高耸立,直入云天,待山顶一两株血梅开起,那场面,当真是香艳无双。
而如今这两峰之下,成片茂密的樱花树艳丽的怒放,一条小溪汩汩地从嫩粉色的花里流出来,汇到南门外的灵水江中。
“我们这的樱花可是龙运县的一景,别的地方可看不到,要拍照得加紧啦,过几天就谢完了”门卫长臭屁地抖着脸上的横肉。
按理樱花花瓣本应该散落一地,此刻却整齐地堆在树底,清洁工大妈的功劳不可不记。
而这清洁工大妈还负责清理楼道。正是她发现了陈尸已久的张仔雄。
楼道各个房门上都开着通风口,尸体浸泡在高锰酸钾水里,加上近几天温度上升,腐烂地很快。
恶臭引来了大妈的不满,便敲门,久不应,气急寻物业。开门,内无人,恶臭直通浴室,随之,惊现男尸。
众人到楼下时,热心大妈在小广场里和舞伴们聊天,远远地看见了老严,主动赶来,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进门的场景。
“刚一打开浴室的门,物业小哥正吓的合不拢嘴,到吸一口凉气,一只绿头大苍蝇被嘬进他嘴巴里,哦呦,小伙子那个吐哦,上回见他已经瘦了好几斤。”
大妈打算跟他们进去,被老栗示意小关拒绝了。
泰极楼宏达单元龙凤阁。
“发现尸体时已经至少过了八天,很多线索已经模糊不清了。”老严见缝插针。
老栗却并没有急着进门,站在门口观望,颇为脑疼似的扶着额头,蹲下身来看门口的踏脚垫子,惋惜地摇摇头,问到,“这楼道里的监控他们拿什么借口删的?”
老严闻言一愣,嘿嘿笑到,“也是说小区里的监控器工作期限到了,决定重装一批,旧的都已经被销毁。”
“这凶手倒是有些手段。”小周感叹道,这年头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罪犯,难查,更难定罪。
小关看着老栗的脸色,欲言又止。
“进去看看”,戴上鞋套,手套,老栗一马当先。
套房很大气,光大厅就至少一百平米,此刻仍然飘着淡淡地尸臭,令人作呕,倒是地面比较整洁,警方的保护相当完好,仔细一点还能看出红黑色的高锰酸钾溶液的痕迹。
对门的茶几上摆着一套放有号码牌的茶具,上置三个杯子。
老栗走上前,又摸着额头,弯下腰看,杯子里外都被高锰酸钾溶液粗略的清理过一次,但对深谙此道的老栗影响不大。
去年的明前龙井,话说明天就是清明了,找机会给那些老家伙烧点东西。
壶没有清洗,里头积了一层茶垢,这么多天来已经长了白毛,主人泡茶的手法不对。
样子货。
“用这杯子的三个人。能确定是谁吗?”
“这点物证组的同事已经在排查与受害人有关的一百多人,尚未能明确。”
“受害者张仔雄是前米工集团挖掘机有限公司的法人。一年前离婚,净身出户,孩子和前妻此前已经移民加拿大。此外所有的合作伙伴,竞争对手,我们之前都在排查。”老严见缝插针,“这些大佬基本上没有作案时间,但是不能排除他们的手下。同时受害人离职的对外原因是身体不适,前公司的人也没有什么怨言。”
几乎毫无头绪。
和物业方面硬刚肯定没有效用,这些人当真的猖狂地很,赖皮起来比真凶都难缠。
老栗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墙壁上并没有被清理的痕迹,说明墙上没有血迹,要知道受害人的伤口在脖子的大动脉处,怎么可能没有血溅出来?
栗正阳甚至怀疑清理地面和器物,是凶手故意用来掩饰地上没有血所布的疑阵。
打开浴室的门。
离地一米五的窗子一直锁着,房间没有通过风,尸臭味到现在还算浓郁,几只大头苍蝇漫无目的地逛着,在场的众人都习惯了这种场面。
浴室里和照片上一样,没有太多的血渍,说明尸体被转移到这里时血液基本流干了,不然这些喜腐的丝光绿蝇在移动的时候一定会把血渍弄的满屋子都是。
看着一池已经发黑的高锰酸钾溶液,老栗突然察觉到一丝诡谲,不动声色地把右手举起来扶额,扫过浴室的各个角落。刹那间,其眼中闪过一道奇光。
有发现了!
栗正阳细细地勘察每一处角落,浴室地板被高锰酸钾清洗了三次,其他地方清洗了两次,唯有茶具只清洗了一次!
会不会是……
第二章 开局一条狗
雾霾还没有完全散去,第一缕阳光射进桥洞。
杨危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正瘫在桥下,依稀能听见车子轧过桥面的喽喽声
附近似乎有某个生物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危险?
杨危惊坐起,发现是一条土狗在觅食。
粽身黑立耳,眼上有柴犬似的黄色圆眉,白色的四爪和尾巴尖,好生俊俏的一只中华田园犬!
杨危看着它时,它也正看着杨危,“波”地打了个响鼻,又继续翻找起来。
风吹起对岸的一片片樱花,拼了命带它荡过河面,可樱花仿佛受了重伤,一路踉踉跄跄,终于还是跌进了河里。
迎面而来的水汽混合鱼,藻类的腥味,连着樱花那点不起眼的残香,颇有些提神醒脑。
杨危初醒时的懵劲还没完全缓过来,耳边响起了一阵机械化的声音。
[主线任务:调查警方对“三·一五”凶杀案线索的掌握情况]
[任务奖励:未知]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抹茶?不喜欢,要香草的。
纳尼!抹杀?
我还没睡醒,再睡会儿。
ju,啪,滴滴哒哒,狗子清晰的标地盘声音浇灭了杨开的自欺欺人。
这家伙显然什么都没有找到。正发泄着郁气,标记声颇为凶狠,嗯,味道还有点冲。
杨危再次睁眼,确定自己没有被殃及池鱼。
发生了什么?
刚刚是什么声音?
无限?
我啥时候有点“YES”?
难不成我昨天喝酒失忆了?
“主神?”
“系统?”
杨危尝试性大喊。
回声在桥底荡漾。
杨危跟个傻子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这不科学,不然自己怎么在这里。
“任务。”
终于,一块金闪闪的面板浮现在他眼前。内容便是刚刚听到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令杨危哭笑不得的信息。
[本命天赋:天妒英才]
[特效:1.身体素质下降15%]
[2.15%几率触发灵光乍现]
[灵光乍现效果:顾名思义]
[备注:你以为是厉害的金手指,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就是传说中无限流的主神空间?
那接下来就是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不慌,要冷静,要低调,要扮猪吃虎。
小小任务,不足挂齿。
三月十五日,倒好日子。
河对岸江景房区里头的樱花已经谢的差不多了。而樱花花期短,一般在三月底到四月初。也就是说,现在是四月初。
当年为了钓妹子而学的花语花期知识终于派上了点用场。
离案发两周多还没有结案,说明案件比较复杂,那么上头催的肯定很紧,接下来警方的破案进度会越来越快。
我果然是个天才。
杨危试着一口气把分析(脑洞)全部读出来,却没有得到任何任务完成或者变动的讯息。或许这种分析程度不够,或许根本就是错的。
任务并没有说怎么算失败,但肯定得在警方破案之前完成。
他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杨危准备起身,不料坐久了,腿麻,脚一软跌倒在地。
路人哄笑一片,就连狗子也停下搜寻的动作,发出类似嘿嘿嘿的笑声。
今天你嘲笑我,明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莫欺少年穷啊!
杨危中二的想着。
突然,他才惊恐的发现路人用的语言似乎并不是普通话。
外星球还是异界?
要死!还好我们样子长的差不多,不会被抓起来切片。
暂时起不了身,也没有路人过来扶上一扶。杨危只好重新躺下,转身朝天,缓上一缓。
这味道。我去!
一身属于拾荒者特有的体味散发开来,腐败,尿素,微生物发酵,公共厕所都没这么味吧!
魂穿。
前身是流浪汉,我啥时候得罪了主神?
甩掉满脑子的疑问,杨危强行镇定自己的内心
桥下的河宽百米,绿油油的富含大量藻类。
桥上人来车往。
杨危在蹲桥边暗中偷听,确定这里至少是类似天朝的某处,只是此地居民用的大多是当地方言,普通话他们会说,只是不常用。
他才打定主意上前找人询问,却发现路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得。
无奈反身寻找家当,却只在桥洞的一堆垃圾里发现了半份没有调料包的过期方便面。
又不是末日,还不至于吃这种东西。
除此之外就只有旁边摇头摆尾的一条半岁大的土狗子。
真是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捡的节奏。但是没有身份证,黑户开局就很麻烦了。
此时,杨危的体味打断了他的思绪,饱经沧桑的厚重气息,时时刻刻萦绕鼻旁。
受不了,先洗个澡。
他三下五除二地扒光身子,走进那碧油油的小河。
刚想拿自己的薄薄的破衣服当毛巾擦洗,却觉得握在手有些异样,摸找一番,竟掏出一张两寸照片。
关键道具!
照片藏在衣服内层,杨危撕了口子才取出。
照片有一层照片保护卡,保存的还算好,只是左下角开了口子,微微泛黄蜷起,刚刚好是印着拍摄时间的地方,现在已然看不真切。
幸好大体色彩没有褪去,是一七八岁女孩子的两寸照。
学生头,戴着粉框蓝腿大眼镜,笑出一口牙套。
这眼镜牙套小妹妹长的并不算多么清新可人,但仔细瞧瞧也还是过的去的。
脑海的面板里翻出一条信息。
[照片(不可带出)]
[类型:任务物品]
[备注:别以为别人你现在在想什么。]
阴吹思婷。
杨危的脑子倒是随着这污污的备注往某个方向走了,联想到任务,难不成老子继承的这流浪汉是个变态?难不成老子就是“三·一五”惨案的凶手?老子在畏罪潜逃?
杨危越想越心惊,再考虑到什么空间,乐园的尿性,多半是错不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不了这么多,洗完澡再说。要是没被抹杀先被自己熏死就可笑了。
咚的一声进去,深深没入其中,让它湿漉漉地包裹住杨开的全部,不分彼此。
早上刚刚升温,这河水有些冰凉,惊得小杨危忙缩成核桃,瑟瑟发抖。
杨危一心搓丸子,也不顾它。这河中间虽有深有浅,但靠岸的河水也就一米深,流速更是缓慢,除了脏些,倒还算舒适。
这便一时兴起,畅游起来,在河里进进出出,九浅一深,入木三分,咳咳……
正所谓擅游者溺,果不其然,杨危只觉一沉,好似被水鬼拖了下去。
我叉,暗流?
水没过头,杨危急了,使劲扑腾,久未着地,刚刚撒欢过猛,一时脱力,左腿竟抽搐起来。
稳不了身子,杨开的胡扑腾便愈发无效。
水淹入口鼻令杨危感到了死亡的迫近,这种窒息感压迫地杨开大脑一片空白,他已然半昏过去。
昏迷中他眼前闪过历历场景,如同一个小电影院。
只见一辆车停下,杨危使劲看车牌却怎么也看不清,一个矮壮的男人下车,朝一座山上的别墅走去,他没有紧跟,而是绕路,从另外一头的农田处上山,又小心翼翼地躲在某处墙角。
杨危刚想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画面一转,一具死尸,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摆着马拉之死的姿势,一双惊恐充血的眼睛正盯着他。
男的,杨危暗道一声可惜。
仔细看这张脸,竟像是杨危原本的面貌!
这张属于杨危的脸突然发出嘎嘎嘎的声响,好像在说什么。
杨危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弹。
紧接着脸由内而外的鼓涨起来,嘴机械地一张一合,幅度越来越大,直到腮帮子忽然裂开,酱红色的液体飞溅。
尸身猛地挺起,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杨危,杨危小心肝一颤,继而惊醒过来。
我是谁?我要死了吗?洗澡淹死,那多捞哦。
千钧一发之际,杨危乱扑的手摸到一根长毛棒状物,他猛的一撸,直起身子,右脚触底,又是一蹬。
啊呼。
杨危的上半身出了水,阳光射在他湿漉漉的身上波光粼粼,倒有几分美人出浴的美感。一旁忽的冒出一个毛头,原来是那条土狗。
刚刚拉的是它的尾巴。
身心俱疲地上岸,杨危看着这条表面平静无波却暗藏玄机的小河,心有余悸。
刚刚是什么?
据说人死之前会回忆自己的一生,可这好像不是自己的记忆啊!记得之前他……
不对啊,我之前干什么来着?
他下意识地回忆,越回忆越是心惊,他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他只记得名字是杨危。
换句话说,他失去了对原本自己的认知。
难以平复心情,杨危就这么呆坐着。
良久。
兴许是主神把我的记忆封印了呢,一定是这样,不是有本小说写,把封存了核心记忆的人当做小杂兵的吗?
如果我完成任务,对了,说不定那个未知的奖励就是这个。
还是完成任务要紧,这种高层次生活需求还是先放放吧。更别说抹杀什么的威胁了,我可还是处男,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狗带。
杨危换上摊在石头上晾干的衣服,麻利的以发为绳绑了个髻子,摸摸半下半脸的胡子,对河影一照,倒还有点小帅。
杨危一乐,将险死还生的心情散去,沿着河走思考对策。
直奔警察局?要万一我就是凶手,那不是自投罗网?
伪装成记者?可我这副行头哪有半分记者的样子,而且还带了条狗,小丁丁历险记?
或许是刚刚的“惊喜”来的太突然,杨危的脑袋有些怠机,虽然有些头绪,但一个个都被否决掉了。
狗子跟他在屁股后头,摇头晃脑,甩着水渍,伸舌摆尾,时而追追尾巴,时而标标地盘,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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