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炉契约之破界》免费试读_一只无支祁
第一卷 蛮荒之世
【序言】
鸿蒙初辟,教化始开,世界分为五大部洲,分别是东乘神洲、西奥罗洲、南阿(e)善洲、北冥圣洲、以及中海沙洲。当时,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加之交通工具的落后,世人大都不了解自己所处的大陆以外的世界,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更不知道海外是否有其他神明存在。
因此,最先将这个世界连接起来的人,就是那些神的使者和信徒。凭着他们对各自所信奉的神明的信仰和追随,他们获得了足够的信念和毅力,来打通通往世界各地的道路。哪怕是翻山越岭、漂洋过海,闯入荒无人烟的炽热沙漠,穿过鸟无踪迹的极寒之地。他们也毫不畏缩。因为他们拥有绝对的理由,那就是要把神的话语带到四方,让世人都皈依在同一个教廷之下,接受真神的庇护和保佑。
然而,有些事情就连那些神明都不知其委、不明其理。那些凡事要靠神明来指导,整日争名夺利、尔虞我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类,他们又能知道些什么,看透些什么呢?
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正在等待被揭露。
当时在世界的东方有一块大陆,称之为东乘神洲,正值天下大乱,诸侯割据。连年征战致使东乘大地土地荒芜、人烟稀少、民不聊生,到处是死尸白骨、瘟疫饥荒。在经过一百多年的诸侯混战后,最终只剩下两个王朝相持不下,双方自西向东以长江为界,南北对峙。北方是由游牧民族鲜虏族拓跋氏所建立的鲜虏王国,南方则是由农耕文明汉族刘氏所统治的农夏王朝。
本书的主人公鹿欢就出生在东乘神洲的农夏王朝......
【引子】
这日清晨,鹿欢破败不堪的身躯被一次晨勃唤醒。
鹿欢这小子向来命硬,曾多次死里逃生、反败为胜,但这一次他这条小命差一丁点儿就交代了。若不是药仙堂的小仙娥秦玉姜冒死相救,将他藏于闺房帐内,每日清理伤口,换敷膏药,喂以热汤;纵使鹿欢有十条命,也早都折在玄古的天罗贯穿技之下了。他还焉有命在?
小仙娥闺房里的紫檀木桌上,古铜色的香炉里轻轻飘散出淡淡的熏香烟雾,青纱帐内扩散出轻微的,有规律的呼吸声。鹿欢仰面躺在秀床上,身盖青丝绣花天蚕丝被,一只肩膀头露在外面,可见他是裸着上身的,肩胛骨处还用纱布贴裹着药膏。虽然他尚未完全清醒,仍然迷迷糊糊的,但呼吸平和了不少,脸上也略显了些血色,看上去伤势已有所好转。凭着他裆腹部撑起着的,一尺多高的,金字塔式的天蚕丝被凸起来看,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鹿欢死中得活,半梦半醒,然而,尚不知自己已昏睡了七七四十九天。仙界一日人间一年,他闯入仙界的这些天,人间已经掠过了五十六个春秋......
第一章 溜了溜了 奇妙冒险的开始
鹿欢决定拜别师父,离开太华山。
太华山群山错落,连绵起伏。主峰朝阳峰危峰兀立,直插云霄,三面都是刀削斧砍一般的悬崖峭壁,底下是万丈山涧,背面是一条布满台阶的陡峭曲折的山路。在临近朝阳峰峰顶三百米处,山脖子这儿,有一处庙宇,叫做朝阳观。这朝阳观恰好在云雾之上,在庙门前的一块石壁上,有一个穷书生曾写下这样两句诗,“似烟似雾在云端,朦胧飘渺非凡境。”
在这“非凡境”中,生活着三个人:老道士——“扶摇子”庄道和;老道士的老徒弟——“太虚子”王守一;老道士的小徒弟——“虎小子”鹿欢。“虎小子”并不是鹿欢的法号,是师父和师兄对他的昵称。八年前,鹿欢爬上朝阳峰时,身上只裹着一张虎皮,虎小子的绰号由此而来。
八年来,鹿欢一直和师父、师兄住在这太华山朝阳峰上。山上的日子清苦,但朝阳峰高耸入云霄,很适合清修、练气。鹿欢总是天不亮就起床了,坐在悬天崖上,感受每日的第一缕阳光。从阳光中感受到的混元能量,比普通的花、草、木、石所散发的混元能量要强得多。鹿欢勤习了姜师叔给他的那本《八阵诀》,按照其中所示的天地阴阳之理,来修炼混元气,已略有小成。父亲的绝技——“十三式通背冲拳”,他也练到了炉火纯青。结合《八阵诀》的混元奥秘,以“十三式通背冲拳”为根基,鹿欢自创了一套只有八式的混元功法,将其命名为“八阵杀”。再加上小仙娥偷偷给他的那粒“龙象神力丹”的帮助,鹿欢的气力已远超常人,可以说是具有了龙象之力。
当鹿欢准备下山时,我们的故事就此开始了,也许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不行,你学费还没给我,还差为师……”师父当场给鹿欢算了一笔账,“你看啊,你当初上山时咱们说好了,一年十两银子的学费,你上山八年,欠为师八十两银子的学费。你每月打杂给你三钱银子的工钱,扣除每月伙食费三百文,住宿费两百文,还有,你上山时几乎是光着屁股的,八年来,为师每年还给你置办一套新衣裳,每套按五钱银子算,算下来……来来来,你脑瓜子好使,你给为师算一下,看看你总共欠为师多少钱?”
这糟老道在年轻时就是个精打细算的主,现在老了,依然很会算计。只要鹿欢待在这山上,师父的这笔账是永远都还不清的,只要鹿欢付不清学费,他就永远都不能下山去。师父的弯弯肠子鹿欢自然也清楚,但是,鹿欢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允许他离开太华山。
师父手捋须髯,笑嘻嘻地等着鹿欢答复。
鹿欢面露难色地答道:“九十四两八钱。”
“对嘛,你还差为师九十四两八钱银子的账没结清,师父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你下山?”
“师父,你老人家对我的恩情就像这笔账一样,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报答你老人家,都不足以偿还你的大恩大德,但徒儿永远会记在心里。我这里只有五贯铜钱,先给师父,将来等徒儿有了钱,我再来看望你老人家,偿还剩下的银两。”
师父笑道:“好小子,你还藏了私房钱,居然还有五贯这么多?说!哪来的?”
鹿欢尴尬的笑道:“这,这是我慢慢攒的,每次帮乔老爹他们干活,都会给我两文三文的,就这样,我攒的钱。”
“嘿,我那妹子和妹夫居然还有闲钱打发你这虎小子!”
鹿欢严肃地说道:“师父,徒儿已上山八年了。如今,不知家中母亲境况如何,徒儿甚是想念,还请师父谅解,放徒儿下山去吧!”
扶摇子一听,就知道鹿欢还没忘记自己的仇恨,思念母亲不假,报仇雪恨才是他迫切想要下山的原因。但他必须遵从老神仙给他的指示,想尽一切办法把鹿欢留在这山上。
扶摇子哀声叹气道:“唉,身为人子,你想要回家看望母亲,以尽孝道,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和你师兄年事已高,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为师怕是时日不多了,你师兄也到了花甲之年,你要是走了,我们老爷俩双腿一蹬,这朝阳观怎么办?不就得被玉女峰上的那群老姑子给占去了么!管吃管住养了你八年,连个棺材本都没捞着,我们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你继承我的衣钵,把咱们朝阳观发扬光大么?”
鹿欢扑通一下跪倒在师父面前:“徒儿不孝,师父你老人家也知道,徒儿心不在教门,出家修行不是我的夙愿。师父,你老人家就成全我吧!”
“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这朝阳观?”
“师父,不如你再多收几个徒弟,这样就不用我来继承你老人家的衣钵了,其他师兄弟照样也可以光大门庭的。”
师兄太虚子说道:“小师弟,不是师父不想多收徒弟,实在是招不到人啊。人家都嫌我们庙里穷,吃水还要走十几里路下山挑。你看,你年轻力壮,武功又那么好,你要是走了,以后我和师父恐怕连水都吃不上了……”
“守一,不要胡说。”师父瞪了一眼太虚子,继续对鹿欢说道:“别听你师兄胡说,要拜我为师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为师不想收他们,师父就觉着你有慧根,好好跟着为师修行,将来一定能成正果。”
鹿欢笑道:“师父,我对修仙什么的没兴趣。再说,像你老人家这样,隔三差五就去偷人家乔老爹夫妇一只鸡,怕是很难修成正果的。”
“兔崽子,你你你,你不要胡说!自家亲妹子家的东西,哪能叫偷,那叫拿,叫借……再说,那鸡屁股又不是没给你吃!”
鹿欢笑道:“不告而取就叫偷。”
“你个小王八蛋,没大没小,少跟我耍贫嘴。是,观里这几年,几十年吧,都比较穷,只接待过几个穷游的书生,但是等过几年天下太平了,我们观里的收成肯定会变好的,到时候香客接踵而来,还愁没好日子过么?”
鹿欢被他这贪财的师父给逗乐了:
“师父,你老人家尽盘算这些了,刚才还想修道成仙,这会儿又算计着香火钱,就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出家人。”
师父脖子一歪:“小孩子家,你懂什么,有道是,出家人不贪财,是越多越好!”
“可是师父,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大家都躲在山上清修,任由那些歪门邪道在世上为非作歹,天下几时能太平?咱们这观里几时才能香客盈门?”
“少跟为师讲这些大道理,小小年纪,不知深浅,就你那点能耐,也就能冲山上的木石撒撒野,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奇人异士?惩奸除恶,维护天下太平的事,还轮不到你头上。真后悔,怎么收了你这么个不真气的蠢徒弟?如今你要下山,我本不该拦你,毕竟我们师徒情分浅薄,所以咱们还是现实一点,你要是能付清欠下的学费,那你就下山去吧,你要是付不清,那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待着,我还指望你还钱,给我买寿材呐。”
鹿欢爬上太华山朝阳峰是受了小仙娥的指点,是来访高人,学本事来的。但是,访到的这位“高人”实际上是个不学无术之人,鹿欢的本领都是自学的,没有一样是师父教给他的,除非油腔滑调耍贫嘴也算是一种本事。鹿欢知道,师父虽然贪财、小气,但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既然师父不肯放自己下山,一定另有原因,于是只好先作罢。
第二天早上,鹿欢练完早功,便急忙下山去了,找乔老爹借了一把斧头,一把锯子,两根粗麻绳,来到了太华山西面的饿狼岭。精挑细选之后,鹿欢选中了一棵十几丈高的银杏树,先是用锯子锯,然后用斧头砍,结果两样工具都不好使,应付不了这个缸口粗的参天巨木。最后,鹿欢想到自己“八阵杀”中的一招绝技——“螺旋斩”,可以拿来一试。
鹿欢双脚与肩同宽,五指分开,双掌朝下,深吸一口气,双掌一用力,就见双掌周围的光线开始变得曲折,好似万条细丝涌入他的掌心。再看鹿欢,双掌缓慢旋转,怀抱至胸前,上下一压掌,双掌之间出现了一片圆碟状的亮白色能量光体。接着,鹿欢上下颠倒双掌,反复揉搓掌心,就见这圆碟状的能量光体越来越大。鹿欢猛地一挥右手,这片亮白色的能量光体便旋转着奔那银杏巨木而去,能量光体“咻”的一下穿过了银杏树的树干,可是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鹿欢从没在这么粗的树干上试过“螺旋斩”,就算失败也很正常。正当鹿欢有点沮丧之时,一阵清风吹过,就听见这颗银杏树嘎嘎作响,顷刻间便轰然倒下了。鹿欢成功了,他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一跳都冒过了林子里最高的树木。
鹿欢修剪完枝叶,去掉了树尖末梢,又使用“螺旋斩”把树干截为长约两丈的相等的两截,然后打了一只野味,吃了一顿野外烧烤之后,这才用麻绳把树干捆好,背着两截又粗又长的树干,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出了树林。
鹿欢背的这两截木材有一千五百多斤重,那场景,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蚂蚁背着两根香烟。鹿欢背着它走了二十几里路,又爬上了陡峻的朝阳峰,不流汗是不可能的,整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像刚淋完雨一样。
第二天早上,鹿欢起来后,开始“嗞嘎嗞嘎”“叮叮咣咣”的干活。干什么?当然是给师傅做棺材,还能做什么?
十天后,朝阳观庙门前,整整齐齐码放着四口棺材。师父出来一看,鼻子都气歪了。
“师父,你看,你以后不用担心棺材的问题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但给你老人家准备了,而且给大师兄,以及乔老爹夫妇都准备好了。是用上好的银杏木做的,很结实的,不信,你摸摸看。”鹿欢兴冲冲地说道。
师父给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你……”
“市面上普通杨柳木的薄棺材也要十两银子呐,像这种银杏木的怎么着也得二十几两。不过师父你放心,不用花你一文钱,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还请你老人家笑纳。”
“你……笑纳……好……好好好……”
“师父喜欢就好,明天我让大师兄给涂点油漆,就更完美了。油漆能防虫咬,将来下了葬,也不容易腐朽。”
鹿欢又拽着师父来到了悬崖边,指着一个由十来个辘轳组合而成的器械说道:
“师父,你再来看看这个,有了我给你们设计的这个辘轳联动打水装置,以后你和大师兄吃水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跑十几里山路,下山挑水吃了。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它就能把山涧里的溪水打上来了,而且毫不费力。”
师父一看,这玩意倒不错,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鹿欢处理好这些问题后就会离开太华山,拦是拦不住的,除非能想到一些合理的借口:
“你尽整这些没用的,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把上山的台阶修补一下。”
“师父,你是太久没下山了吧,我一个月前就修补好了。”
“那去把大殿里的灰尘清理干净。”
“早都擦干净了。”
“厨房的烟囱……”
“也捅通了。”
“茅房……”
“补好了。”
“我那件……”
“洗了。”
“那……那……那你爱干啥就干啥去吧。”
师父拂袖而去。
鹿欢已经解决了师父和师兄以后的生活难题,也许吃水和丧葬根本就不是师父挽留他的真正原因,但鹿欢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他准备逃下山去。
今夜月色朦胧,鹿欢背着一个包裹,来到了朝阳观的大殿里。
朝阳观大殿上供奉的不是神仙,也不是天地,而是一个粗大的“道”字。这就很是奇特了,无极教是东乘神洲的正统宗教,一般的寺庙供奉的不是无极大帝,就是“三圣”“四灵”“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等神仙,这朝阳观**奉的却是一个“道”字。
鹿欢点了一柱香,冲着庙堂上大大的道字拜了三拜,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书信,将其放在了供桌上,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慢慢退出了大殿。接着鹿欢来到跨院,悄悄走到师父房门前,跪在地上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又给师兄磕了三个头,然后跳墙而出,借着朦胧的月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太华山。
自从八年前,鹿欢爬上太华山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八年来,鹿欢每日除了要给师父端茶递水,扫地、洗衣、做饭,陪师父打坐静修,下围棋;还要下山做义工,给乔老头夫妇挑水、劈柴、喂马、喂猪。如今他本事已成,报仇心切的他,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此地。
这朝阳观本是界外修士“朝阳真人”王阳明的修道之所。五十年前,一个叫庄二狗的乡野青年为逃兵役,爬上了朝阳峰,躲进了朝阳观。这庄二狗就是鹿欢的师父——“扶摇子”庄道和,后来朝阳真人才给改的名。两年后朝阳真人要仙游外出,就让他留下看守寺庙,并告诉他:
“我打算出游一段时间,大概四十九天后回来。从今往后,你就是这朝阳观的观主,要好生打理观中的一切。”
“师父,你老人家就出去这么几天的功夫,用不着把观主之位传给我。”
“是四十九天不假,但对于你而言则是四十九年。还有,四十年后会有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上山,你要收他为徒,教他仁义礼信,打坐静修,开导他的心结。切记,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留在山上,直到我回来为止。你只要办成这一件事,我便助你修成正果。”
扶摇子连忙点头:“弟子谨遵师命。”
当然,当朝阳真人回到朝阳峰时,鹿欢已然离开了。
鹿欢离开太华山时思绪繁多,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很多他已经想过千遍万遍的事。天亮了,不知不觉中,鹿欢便已经来到了两百里外的西都城。
西都城,鲜虏王国的第二大城池。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池,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
地上的建筑,河流上漂泊的航船,空气中弥漫的烟雾……
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八年间,这个世界的变化比过去八百年的变化还要大!
西都城到处是高大粗壮的烟囱,一座座伸向天空,从里面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如一朵朵乌云飘向天边。很奇怪,这辆车既没有马拉,也没有人推,它自己居然会动,车顶上怎么也有一个烟囱?还有,刚才看到那条船也是这样,怎么都有一个烟囱?
一进入西都城,城内街道两边都是发传单招工的工头,有招矿工的,有招铁匠的,还有招木匠、泥瓦匠的……一个官差摸样的人,拿着一张告示,贴在了城门边的告示墙上,众人都围了上去,有识字的给大伙大声念了一下告示的内容:
“哦哦哦,原来是司工部招人,墨门弟子优先录用,一经任用,每月一百两银子的俸禄,还给安家费……”
“好啊,每月一百两银子的工钱,那我们也去试试吧!”
“你不要命啦,你以为这钱那么好赚么?你没听说司工部工械堂发生了灭门大惨案么?”
“真的么?我刚来西都城,还不知道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个月初四晚上发生的事,工械堂的墨门弟子一夜之间被人屠灭殆尽,有人说是南朝派来的刺客干的,也有人说墨门制造的这些没有灵魂的东西,招惹了天怒,遭了天谴。哎呀,总之很邪门,司工郎龙震川龙大人悬赏黄金一万两追查凶犯,至今都没线索。”
“哎哟,是么……”
鹿欢挤进围观的人群,目光注意到了一张旧告示上面,但是告示缺了一角,他不知道这告示是何时所张贴的:
“这位大哥,那张告示上面说的英雄大会是在下个月举行么?”
“没错,是下个月,五月初八,怎么,你想参加吗?”
“想去看看。”
“今天已经二十八号了,那英雄大会的地点在南朝的建州城,从这儿到建州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等你到那儿,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鹿欢笑道:“没关系,我会走路,脚程好,赶得到,赶得到……”
鹿欢才到西都城,又急忙出了城,向南边的建州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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