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免费试读_东林野狐

时间:2019-04-21 01:12:1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东林野狐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血玉

华夏有龙脉,自昆仑而起,巍巍然数万里,集天下气运,钟天地灵气,其名曰之秦岭。

秦岭有终南,自古多隐士,美称“天下第一福地。”问道证长生者无数,避世修身者繁杂,多有神仙传说始于此。

八月,夏,也不知是不是所谓的全球气候变暖所导致的,今年的夏天要比往年热了几倍,一些自媒体上也总是爆出在路面上煎鸡蛋的视频引人关注。

店里的那台风扇转的叶子都快飞出来了依然抵不过这夏日的炎热,本就因为毫无生意而有些昏昏欲睡的我也被热的汗流浃背,两眼通红。

实在有些耐不住这炎热,探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古玩街,心想这鬼天气应该也没几个不要命出门了,想着不会有什么生意了我也就关了店门干脆直接打烊。

去街中的商店里拎了两瓶这古城特产的夏日神饮“冰峰”顺口灌上一大口,感受着那一口冰凉带来的惬意就朝着二毛的古董铺子走去。

二毛本名叫张三喜,和我打小就在秦岭山下光屁股玩泥巴一起长大,后来我去了师父那里这小子冒着被他爹吊起来打的风险跑去找我在山里迷了路,等我师父找到他后这小子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那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受叫做感动,只是觉得二毛这小子当时那个一脸脏泥的样子像极了电视里的江湖儿郎,嘴上说着让他在家等着,我回去的时候第一个去找他,心里也就默默的记下了这份情义。

五年前我别了师父师兄下山也是这小子第一个找到我,喊着我一起来这古玩街倒腾起了古董。

我的店在街尾靠前一点,二毛的店在街中考前一点,没走几步路我就来到了二毛的铺子前,也不用顾忌着会不会有生意什么的去敲门,一脚踹开门我就走了进去。

“嘿!二毛,你小子学会享受了,这小空调吹的可以啊。”

因为我和二毛都是那种能抠一毛绝不花一毛一的主,我那铺子里花了我四百块钱外加无数唾沫的二手空调热成这样都没舍得开,这小子抠门上面比我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样子怎么突然这么奢侈了。

等我喊了一声后见店里没什么动静我就又向二毛铺子里间走去,果不其然这小子在里间趴在桌子上睡着。

“嘿!你这小子怎么睡这儿呢,你就不怕你这铺子里的宝贝被人家偷了去。”

我嘴上一边调笑着说着一边就恶作剧的将另一瓶还很冰凉的冰峰放在二毛的手臂上,本以为二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一下绝对能醒来的我等了几分钟见这小子还是毫无反应心里泛起了嘀咕,该不会是这小子生病了吧。

按理说二毛这从小到大都很壮实的体格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不可能今天一下子就生病了。

难道是穷病?

我听人说过有些人穷的时间久了突然一下子让他享受一番富人的生活就会生病,联想着往年我们两个吹着风扇过夏天的日子难不成这二毛也得了这病,可我们两个也没穷成那样啊。

想着我就放下冰峰伸手去摸二毛的额头,这一摸,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二毛的额头异常的冰冷,再摸二毛的手臂也是如此,那种冰冷竟然比室内的温度还要低,我走出里间来到铺子大厅,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空调,这不看倒好,一看却让我心里又是一惊。

空调没开!

略一思量,我赶紧回到里间,扒开二毛的眼皮一看,就见二毛的瞳孔已经慢慢放大,却还不是那种死人的完全放大,心道不妙,这小子怎么中了梦魇,看样子还有点深,都有些魂魄离体的样子。

当下我也不犹豫赶紧伸出左手,食指与中指相并,大指恰无名指中纹,无名指肚压大拇指指甲上,盖住指甲,小指弯曲与无名指平做剑指直指二毛印堂,心里默念回魂咒,大喝一声“魂归!”

让我意想不到是二毛只是轻哼了一声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没有醒来。

我顿时想到可能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小子入梦了。

所谓入梦就是你的灵魂脱离了现实,而你的肉体确实实实在在的存在于现实的物质世界中,所以,如果入梦过深的人一般就会灵魂脱离了肉体,轻则留下一魂一魄成植物人,重则魂魄全无身死。

时不待人,纵使我心里纳闷儿着二毛这小子怎么又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手上还是没有停下。

咬破中指,心中默念破梦令,指尖点在二毛的额头,顿时就见二毛表情开始挣扎起来,紧接着我大喝一声“张三喜!”就见二毛表情挣扎的越来激烈,两三分钟后二毛一脸茫然的睁开了双眼。

见二毛醒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一下又该破费买只老母鸡炖汤补补了,剑指摊开一巴掌打在二毛的脑袋上说道:“你小子又收了什么便宜玩意儿了。”

二毛听后从桌子上爬起来,甩了甩脑袋,摊开右手,把原本攥在手里的一块血玉露了出来,我一看,骂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也没做过多的理会,二毛也只是笑笑将那块血玉收了起来。

有时候我也觉得可能下山这五年来师父教我的这一身本事还没有荒废也多亏了二毛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做古董生意的,不管生意大小,多多少少也总能遇见一些莫名其妙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也就是常人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而也就是因为这样,做古董生意的越是生意做的大的也就越是在这方面讲究。

在我古玩铺子开业的那天二毛也不例外的帮着请了一个所谓的方外高人,本来事情的过程无非就是一个打着道士幌子的江湖骗子骗了一个傻子的剧情,可没曾想那骗子也不知是好久没有生意上门了还是觉得二毛傻呵呵太过好骗的原因那骗子竟然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而二毛那二傻子竟然还想咬咬牙就给人家了,每一行都不容易,我本来想着被骗了就被骗了,就当是给二毛花钱买个心安了,可这骗子过分的漫天要价就让我有点火大了。

本想着直接赶走的可那骗子似乎在这古玩街有点势力,本着以德服人和以绝后患的原则我只好嘚瑟的露了一手这才了事,也就是那一次让二毛客观的认识到了我上山所学的冰山一角,也就是从那次二毛似乎知道了我所学的东西大概是什么,也就是从那次纵使我再劝说二毛也有了朝里有人好当官的心思收起古董也就什么顾忌和规矩都不是那么严格遵守了,直到中了一次招之后这才收敛了一些。

也许是命,也许是天意,总之自打我和二毛在一起后隔三差五的二毛总能收回来一些带着些不干净东西的古董,次数多了我们两个也就习惯了,我也就权当练手了,而这一次我也依旧没太在意。

第二章 五口死亡人

“嘿,你还别说,多收几个这血玉夏天都不用开空调的。”

出这么一档子事我因为早都习惯了也没多说,倒是二毛不改往日里的嬉皮笑脸这般说着。

这事也就搁我和二毛身上要搁一般人身上先不说吓出来个好歹,就这血玉里的阴秽也够喝一壶的,一不小心小命也都能给交代了,到时候又是一出无头悬案。

猛喝了一口冰峰,二毛瞅了一眼门外,转过头看向我带着一丝询问的口气说道:“凉皮肉夹馍?”

不置可否的我点了点头,二毛随手从桌子上拿起钥匙,两人起身出门。

因华夏幅员辽阔,各名族相互交融而又各有特色,所以华夏美食与历史一般源远流长,种类多样色彩纷呈,而在小吃这一块又数四川和陕西尤为出名,而陕西最出名的莫过于凉皮肉夹馍这两个威名远扬的吃食。

凉皮多以面或米粉和至糊状,晾至三小时以上再以大火蒸熟,至凉辅以豆芽,黄瓜丝,红萝卜丝,蒜泥调味,夏季入口清凉,再配上手工烙饼夹入卤肉的肉夹馍是陕西人尤为钟爱的一道吃食,多有陕西人一天不吃凉皮肉夹馍就少了一份生活滋味的说法。

而我和二毛我们两个地地道道的关中汉子自然也是对凉皮肉夹馍情有独钟,再加上价格便宜我们二人自然是恨不得顿顿吃,也算是我们两个不辜负生而为关中汉了。

西安最不差的就是凉皮铺子,走出古玩街遍地都是凉皮铺子和充满陕西特色的手擀面铺子,而我和二毛属于那种干什么都喜欢熟悉的好,自然也就去了常去的那家凉皮铺子。

铺子的老板姓张,名长德,我和二毛习惯叫他张叔。

张叔家里是西安周边郊区的,妻子早年生病去世,是个五十多岁的地道西安人,以前一直都是靠着在家种着几亩地果树生活,前几年儿子在城中买了房也就随着儿子儿媳搬到了城里,本就是农民出身,一辈子闲不住这就在这租了个门面卖起了凉皮,味道不说赛珍馐却是老西安人家家都会做的地道味道,肉夹馍的打馍师父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我们叫他刘哥,人老实巴交的,手艺也不差,主要是张叔人厚道,心地好,我和二毛也和张叔投缘,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他们家铺子每日必来的熟客。

也幸好是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工作紧,再加上是周内,我和二毛进铺子的时候刚好过了饭点,店里面除了我们两个吊儿郎当姗姗来迟的食客以外就只剩下张叔和刘哥在收拾卫生。

“张叔,忙完了。”

见我们两个进店张叔转头对那刘姓伙计说了声去做饭后接过我们两个手中的空瓶子,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新的,起开盖子递给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先坐,今个儿毛蛋儿他一个伙计给毛蛋儿送了些三里头的野猪肉,俄让小刘给咱一抄,你两个一起吃。”

张叔一辈子没读过几年书,说话怎么也说不来普通话,一开始怕人家吃饭的食客笑话他土学着说普通话,到头来普通话没学标准倒成了所谓的“陕普,”张叔嫌别扭也就不学了,好在来来往往的都能听懂西安话张叔也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他口中的毛蛋儿就是他儿子张文良,西安一些郊区普遍的小孩子乳名叫做“毛蛋儿,”一个村子里上到五旬老人,下到半岁幼儿能有一半人叫毛蛋儿。

我和二毛自然也不能看着张叔一个人忙活,搭把手就给把店里面收拾了一下,等收拾完刘哥也做好了饭从厨房出来。

四个大老爷们儿一人一个肉夹馍,一碗凉皮再加一瓶冰峰,对着桌子上的抄野猪肉吃的不亦乐乎。

“店里面生意怎么样,这么热的天还受的住不。”张叔吃着看了一眼我和二毛说到。

吃饭的时候也无非就是聊聊这几天的天气,店里的生意,顺便说说一些趣闻,天天见面也没多少家常可说。

“还好,天气太热,没人出门,我们店的买卖不像你这,天天都要吃饭,少不了生意。”我喝了一口冰峰说到。

“哦,那就好,叔看二毛这小子今儿脸色怎么那么奇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昨晚没睡好。”

二毛嘴里嚼着肉含糊的回了一句,自然是不能对张叔说他收了一块不干净的血玉。

“哦,这几天天气太热,晚上睡觉可别贪图凉快一下子感冒了,夏天感冒不比冬天,难好。”张叔见二毛这样回答也只当是晚上太热睡不着,嘱咐了二毛几句。

“还有啊,你们两个小伙子这两天晚上少出门些,不太平。”似乎见二毛只顾着吃饭也似乎张叔想起来了什么又加了一句。

“不太平?张叔,怎么了,怎么这样说呢?”

“这段时间俺屋毛蛋儿住的小区死人咧,一家子五口,死滴光光地,连警察都来了好些子,也知不道啥原因。”张叔眉头皱着一脸的可惜对我说道。

“张叔,你没听你儿子说人家警察查出来什么原因了没?”一开始只顾埋头吃肉的二毛一听张叔说了这事也来了兴趣。

“俄也不清楚,说是好像一家子得了啥急性病还是一种家族遗传的突发疾病,反正人家有看见那家人死相的人说害怕滴很,特别害怕,不过我听说那一家的老碎(小儿子)不是个正经人,谁知道是不是得罪啥人了,不过这也就是俄一个猜想,阿达有无么多的黑道寻仇啥咧滴。”张叔看二毛来了精神也就多少来了兴致。

“张叔,你这警匪片以后少看点,什么就寻仇了,你也是够能想的。”我和二毛一听张叔说着还自己猜上了也就笑着回了一句。

不过如果是张叔所说的那样,一夜之间一家五口暴毙是所谓的什么遗传疾病我是不太相信的,什么病能有那么大能耐,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这世道,世态炎凉,人人都只是个扫自家屋前雪,死了人只要不是自家人谁能管谁呢,又不是警察。

我只是脑子里一瞬间觉得有些古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下山时师父也都交代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大侠,也没有那么多心甘情愿助人之人。我只能说,但愿这事只是一件到此为止的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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