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乃当朝宰相》——待天明

时间:2019-04-21 15:56:0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待天明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乱世生,太平死

洛阳,乃大魏王朝国都所在,自大魏建国以来,已有三百多年不见兵戈之事。可在今夜,城内外杀声震天,四处蔓起的火光将洛阳上空染得犹如白昼。无数身披坚锐的晋军士卒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入城内,以至所瞰之处,尽是晋军旗旌。

风雨飘摇的大魏王朝,在这延绵不绝的喊杀声中,终是轰然倒塌,但新的王朝,会在这片废墟之上拔地而起。

距城外不远的山头上,安扎着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寨,营内士卒皆身披白甲,所配武器也尽是精铁铸成,与寻常士卒大有不同。

在守卫最为森严的主帐内,一名相貌普通的白衣青年正聚精会神地批阅着桌上的战报,他脸上虽然尽显疲色,但双目依旧炯亮有神,颇有不凡之气。

这值得让数百精锐保护的白衣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名震天下的晋军军师,江聿鸣。

江聿鸣放下手中的战报,闭上发涩的双眼,眉宇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时,帐外传来些许响动,一道身影掀帘而入,江聿鸣头也不抬地问道,“玉苍,可是有伯言的消息了?”

“嘿,师兄命徐将军满世界找我,莫不是要追讨我欠你的几顿酒钱?”

听见这玩世不恭的调侃,江聿鸣双眸一睁,猛地站起,指着来人的鼻子怒骂道,“陆伯言,你还有脸回来,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站在江聿鸣面前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瘦弱青年,年纪与江聿鸣相仿,相貌清秀儒雅,只是嘴角上总是挂着几缕痞笑,没几分正经模样。

“师兄,莫动怒,瞧瞧我这趟找到的宝贝!”

说着,陆伯言将怀中抱着的黄色襁褓掀开,露出一个正在熟睡的稚嫩婴儿。

江聿鸣凝视着陆伯言怀里的婴儿,惊呼道,“这孩子身上所负气运之盛,实乃皓日当空,稀世罕见!”

陆伯言将食指抿在唇边,轻嘘一声,似乎害怕吵醒怀中的婴儿,附在江聿鸣耳边悄声道,“这可是大魏延绵三百年来,仅剩的气运了!”

“大魏皇族?不可能,区区一人,怎能身负一国之气运!”突然,江聿鸣话音一滞,神色惊恐地看着黑衣青年,颤声道,“伯言!难不成你真的屠尽了大魏皇族!行此等事,可是会遭天谴的!你答应过我,不行此计的!”

陆伯言摇摇头,笑道,“师兄,那些要遭天谴的事,我干得还少么,现在不也是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处。”

“更何况,我一人遭罪,换天下百姓至少十年太平,怎么算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江聿鸣瞧见陆伯言脸上那满足的笑意,心中痛惜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无力地骂道,“你这个傻瓜!为何事先不先与我商量!”

“师兄,消消气,大不了师弟把我从主公那偷得的美酒,分你一半以作赔罪,如何?”

“别再跟我嬉皮笑脸的,此事压后再提。”江聿鸣脸色沉重地盯着陆伯言,说道,“现在军中有太多人想加害于你,你赶紧带着乌兕卫,前去大营,在主公眼皮子底下,他们不敢放肆!”

“其实这趟来,师弟正是欲谈此事。”陆伯言收起笑意,神色郑重地将怀中婴儿递给江聿鸣,拱手道,“他们既想杀我,我这条命给他们便是,只是这孩子,和师弟没下完的棋,就拜托师兄了。”

江聿鸣紧紧攥住陆伯言的胳膊,大声喝道,“陆伯言,你说什么浑话!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大营!”

陆伯言摇摇头,苦笑道,“师兄,你莫逼我了,反正我也是要遭天谴之人,还不如自求一死,让乌兕卫的弟兄们,能有个善终。”

“待会我从后门偷偷溜走,老傅和乌兕卫就拜托师兄照顾了。”

言罢,陆伯言便起身离去,待他掀开帐帘,却惊讶地看见帐外站着数百名身披鬼脸黑甲的精锐士卒,整个营地静得渗人,只有猎猎的风声胡乱地吹打着旌旗。

还不待陆伯言回过神来,为首的一名约莫四十岁出头的国字脸将军扑通跪倒,哽咽道,“先生!若是当年没有先生相救,末将现在还是河边枯骨,何谈善终!”

“我傅泰,誓死追随先生!”

随着傅泰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黑甲士卒尽皆单膝跪地,齐声高呼,“乌兕卫,誓死追随先生!”

陆伯言蹲下身子,拉着傅泰的胳膊,笑骂道,“老傅,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你们一群大男人在这哭得鼻涕横流的,我这老脸今后还往哪儿搁!”

“若是先生执意要走,傅泰便在此处长跪不起!”傅泰甩开陆伯言的手,哭喊道。

陆伯言一噎,原本肚子里的话都被傅泰的脸上的泪水给憋回去了。

这时,江聿鸣从帐里走出,拍拍陆伯言的肩膀,轻声劝道,“伯言,三百乌兕卫的赤子之心,你便忍心辜负他们?”

陆伯言站起身,苦笑道,“师兄,怪不得徐将军方才不在帐内,又被你算计了。”

“正是因为不忍心,我才不想让他们像我一般,不得善终啊。”

言罢,陆伯言猛然抬起头,一改之前痞里痞气的模样,神色狠厉地看着眼前的黑甲士卒,喝道,“傅泰何在!”

“末将在!”

“乌兕卫何在!”

“属下在!”

“从现在起,给我把军师盯好了,天明之前,一个白羽卫都不要放出去,违令者,斩!”

“白羽卫,保护军师!”一名白袍小将眼见不妙,持枪护在江聿鸣身前,随着其一声令下,营内的白甲士卒纷纷抽出兵器,与黑甲士卒对峙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聿鸣低声喝道,“玉苍,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兵器!”

“可是,军师。。。”

“放下兵器。”

“是!”徐玉苍大手一挥,白甲士卒尽皆收起手中兵器,但却没有一人将手离开剑柄。

陆伯言朝着江聿鸣深深作揖,轻声道,“乌兕卫,便拜托师兄了,至少,让他们都有个好归宿。”

言罢,陆伯言翻身上马,在众人的注视下,向营外策马而去。

临近营门,陆伯言突然勒马回头,朝着江聿鸣大喊,“师兄,我陆伯言,乱世生,太平死,此生无悔,哈哈哈,驾!”

江聿鸣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陆伯言,默默叹道,“伯言,这天下人的太平,都是欠你的。”

沉默了许久,江聿鸣扭头看向傅泰,道,“傅将军,莫要这般紧张,我绝对不会跑的,不如先收回兵器。”

傅泰紧闭双眼,不想让眼中泪水流下,哽咽道,“先生命我等天明之前,不可放白羽卫一人离营,天明之后,要杀要剐,我傅泰任由军师发落!”

“哈哈哈!”江聿鸣仰天大笑,道,“离营?白羽卫为何要离营,玉苍,传令下去,让各部人马回营待命,不得擅自离营。”

“得令!”徐玉苍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傅泰,但还是退了下去。

江聿鸣笑着走向傅泰,轻声问道,“傅将军,你可知如今,军中上下有多少人想要加害于伯言,没你们乌兕卫的保护,伯言能离开洛阳多远?”

傅泰神色复杂地看着江聿鸣,紧紧攥着手中长枪,一言不发,他们何尝不想去保护陆伯言,但只要是陆伯言下的命令,他们就绝对不会违抗,就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拔刀自刎。

“傅将军,伯言走前,命你等如何?”可江聿鸣像是没发觉傅泰心中的怨气,继续追问道。

傅泰忍住心中怒火,一字一顿道,“先生命我们不可放白羽卫一人出营!违令者,斩!”

“没错。”江聿鸣走到傅泰面前,戳了戳傅泰身上的战甲,问道,“那你们乌兕卫穿得黑幽幽的,还呆在我营内作甚,还不快走,非要让我命白羽卫赶你们?”

瞧见江聿鸣眉眼间的笑意,傅泰心中豁然开朗,重重抱拳道,“傅泰多谢军师指点!”

“乌兕卫,上马。”傅泰阴渗渗地哼道,“将那些欲加害先生的狗杂碎,统统杀光!”

待得乌兕卫气势汹汹地离开营地,徐玉苍走上前,担忧地问道,“军师,依傅将军的性子,怕是要弄出不小的麻烦,不如让末将带白羽卫前去,以防事态失控。”

也许是夜深气寒,江聿鸣怀中的婴儿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江聿鸣手忙脚乱地哄着怀中大哭的婴儿,吩咐道,“不,玉苍,你先来哄哄这孩子。”

“啥?军师,我连媳妇都没找着呢,怎么会哄孩子!”

“放屁,明明瞧见你和李将军的女儿眉来眼去的。。。呀!玉苍,这孩子尿我一手,赶紧给我擦擦!”

“军师,别碰我,这是我新换的袍子!”

与此同时,一支近千人的晋军骑兵正疾驰在离洛阳四五十里的官道上。

“将军,前边好似有骑兵。”

“全军止步!”为首的骑将勒马急停,夜色太深,他看不清虚实,不敢妄动,只好朝着对面大喊,“前方何许人也,我等乃萧将军部下,胆敢拦住我们的去路,是想造反吗!”

可连着问了好几次,也没有得到一句回应,对面的骑兵仿佛地府走出的幽兵鬼将般,就连一丝声息都无,实在渗人得紧。

“杀!”

简简单单的一声怒吼,数百名黑甲铁骑同时冲锋,一时间,地动山摇,这支晋军还未回过神来,便被这黑色的利刃彻底撕碎!

“乌。。。乌兕卫!”

话音未落,一颗大好人头便冲天而起。

第二章 江姬儿

“这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真的。。。”洛阳城内的一座官邸内,一个锦衣少年靠在凉亭柱子边上,百无聊赖地掰着手中的花朵。

“怎么又是真的!”少年闷闷不乐地将光秃秃的花杆扔进池子,无力地趴倒在石桌上,愤愤道,“江苏昊啊江苏昊,怎么啥狗血事儿都让你给摊上了,你这辈子还得倒霉到什么时候!”

就在几天前,江苏昊还是一朵朝气蓬勃的祖国花朵,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谁知一觉醒来竟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为了不让别人将他当作失心疯,江苏昊也只能咬着牙,用这个与他同名同姓的倒霉孩子的身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继续生活下去。

得亏这倒霉孩子之前因为失足坠楼,砸到了脑袋,昏迷了好几天,江苏昊才能借着大病初愈的理由,搪塞了许多自己的怪异举止,没露出什么马脚。

就在江苏昊看着池子里的锦鲤发呆的时候,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蓝裙少女端着汤药罐子走了进来。蓝裙少女从药罐里盛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江苏昊面前,轻声道,“少爷,该喝药了。”

江苏昊一闻到药味,顿时一阵干呕,捏着鼻子道,“姬儿,我的病真的好了,今天能不能不喝了!”

“可是,可是御医嘱咐过,这汤药每日三帖,不可间断的。”蓝裙少女抱着托盘,畏畏缩缩地说道。

“但这药,实在太苦了!”江苏昊看着眼前的汤药,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蓝裙少女眼睛一红,带着哭腔说道,“都是姬儿不好,将药煎苦了,姬儿下次不敢了。”

“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药。”江苏昊连忙摆手,可瞧见蓝裙少女眸子里的泪光,他就知道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这蓝裙少女唤作江姬儿,是为数不多的能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人,似乎是专门负责自己的起居。而除了常来看望自己的便宜爹娘,府上的其余人等瞧见自己就好像瞧见了瘟神一样,躲都躲不及,哪敢和自己说话。即使是江姬儿,也是话不过三句,江苏昊哪怕开个小小的玩笑都能把她给吓哭,搞得江苏昊如今和她说话都得胆战心惊的,生怕一个不慎把唯一能说上话的人给吓跑了。

江苏昊实在受不了江姬儿用那双泪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于是端起汤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那独有的涩味,差点没让他把昨天的饭菜也给吐出来。

瞧见江苏昊喝光了汤药,姬儿麻利地收拾好桌面,便欲离去,像是非常害怕和江苏昊待在一起似的,“少爷,那姬儿先下去了。”

江苏昊忙拉住她,说道,“等一等,姬儿。”

江姬儿浑身颤了一下,慌忙挣开江苏昊的手,有些惧怕地后退几步,不敢抬头看江苏昊的眼睛,一脸惧怕地问道,“少爷还有别的事儿吩咐姬儿吗?”

江苏昊尴尬地悬着被甩开的手,不过他也习惯了江姬儿对他无缘无故的惧怕,尽可能和善地问道,“哪个,今日爹娘是不是都出去了,怎么没来看我?”

“回少爷,老爷今日上朝去了,夫人也去城外的寒山寺为少爷上香祈福了。”

江苏昊大喜,搓着手问道,“他们都出门了,那咱们出去一趟如何,我都闷在这院子里七八天了。”

一听江苏昊这提议,江姬儿神色慌张地劝阻道,“不行的,夫人吩咐过,这段时间,不许少爷出门。”

任凭江苏昊如何软磨硬泡,舌灿莲花,江姬儿一直摇着脑袋,死活不肯同意给江苏昊当帮凶。

“若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再想出门可不得等到猴年马月了。”江苏昊心里细想,随后佯装惊慌地指着门外,道,“娘,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趁着江姬儿回头的功夫,江苏昊脚底抹油,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回过神的江姬儿手忙脚乱地放下托盘,提着裙子小跑着追上去,带着哭腔道,“少爷,少爷,你别走,夫人不许你出府的。”

江苏昊哪顾得上这么多,府上又没人敢拦他,于是顺顺当当地就跑出去了,于是,洛阳城的大街上便多了一个举止怪异的锦衣少年,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瞧见啥都要上前凑个热闹,吓得行人都避而远之,而一个蓝裙少女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生怕跟丢了少年。

“咦,这还有卖首饰的。”江苏昊停在一个首饰摊旁,颇有兴致地看着花花绿绿的镯子发钗。

江苏昊拿起一个翠绿色的镯子,问摊主,“老板,这镯子怎么卖?”

可那摊主一瞧见江苏昊,霎时吓得脸色发白,颤巍巍地说道,“江、江少爷,这镯子不要钱,不要钱。”

江苏昊皱了皱眉,疑惑道,“老板,哪有出来卖东西不要钱的,你该不会想讹我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您老能看上小店的东西,实在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您要是喜欢,直接拿走便是。”

“那我真拿走了。”江苏昊将信将疑地拿走镯子,见这摊主仍旧谄笑着,也就没放在心上,随后便将镯子递给了江姬儿,笑道,“喏,这镯子送给你。”

“姬儿不需要的,少爷还是还给他们吧。”江姬儿一慌,忙摆手拒绝道。

“人家摊主都说不要钱了,不拿白不拿。”江苏昊将镯子放在江姬儿手心,便哧溜地跑去凑别的热闹了。

江姬儿见江苏昊走远,蹲下身子,偷偷将镯子交还给摊主,“大叔,这镯子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的。”

“姑娘,你还是拿着吧,不然到时候江少爷会拆了我的摊子的。”摊主哭丧着脸,轻声道,“你也快跟上去吧,否则江少爷到时候又要打骂你了。”

江姬儿尴尬地拿着镯子,不住地朝摊主道歉,可当她抬头欲找寻江苏昊时,却发现江苏昊早已消失在人群。

“少爷,少爷,你在哪儿?”江姬儿心急火燎地拨开人群,四处寻找着江苏昊的身影,可此时的江苏昊已经跑进附近的茶楼里,兴致盎然地听着说书先生在台上妙语连珠。

“奇了怪了,怎么到哪儿都不用给钱呢?”江苏昊回想起方才店小二瞧见他的模样,与首饰摊主如出一辙,心里暗想,“难不成,这倒霉孩子在这城里很是受人爱戴?”正好说书先生讲至最精彩之处,江苏昊立马将疑惑抛在脑后,跟着茶楼众人鼓掌叫好。

这时,一只手拍在了江苏昊的肩膀上,江苏昊抬起头,只见来人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身穿红色便服的少女,如瀑的秀发随意地用丝带扎在脑后,虽说年纪还小,但那仙灵姿色着实超凡脱俗,让江苏昊看得呆了。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要拼桌啊,我这没人的,放心坐。”江苏昊殷勤地拉开椅子,笑道。

少女冷哼一声,喝道,“江苏昊,别在这跟我装疯卖傻!”

“难道是倒霉孩子以前认识的人?糟了,我可不能露馅。”江苏昊一愣,立马装作看见老熟人的模样,客套道,“啊!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刚才我逗你玩的。”

“玩你个大头鬼,给我出来!”少女可不吃这套,拎起江苏昊的领子,便欲将他拽出茶馆。这少女看似柔弱,可手上却仿佛具有龙象之力,无论江苏昊如何使劲,就是挣不脱,愣是被这少女扔出了茶馆。

江苏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忙道,“姑娘,等一下,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坐下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也配叫君子!”少女走近江苏昊,朝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脚,直接将他踹到了路中央。

江苏昊蜷缩在地上,那钻心的疼痛让他肚子像是被撕裂一般,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少女蹲下身子,抓着江苏昊的袖子,骂道,“这一脚,是替姬儿踹的,禽兽!”言罢,又是一拳砸在江苏昊的脸上,差点没将江苏昊揍得背过气去。

“这一拳,是替洛阳百姓打的!”

正当少女还要继续教训江苏昊时,从人群中跑出一个蓝裙少女,护在江苏昊身前,急道,“楚姐姐,不要打了,少爷他伤才刚醒过来,不能再受伤了。”

这位姓楚的少女似乎认得江姬儿,一把将她拉倒身后,训道,“姬儿,这禽兽如此欺辱你,你还这般护着他!当初就应该让他摔坏脑袋,免得再出来祸害人!”

“不是这样的,那时少爷喝醉酒,不是故意的,都是姬儿的错,不关少爷的事。”江姬儿看着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江苏昊,眼里全是担忧之色,但少女紧紧拉住她,不让她靠近江苏昊。

“姬儿!你别这么糊涂了!这禽兽不值得你这般对他!跟我走,不要理这家伙!”言罢,少女拉着江姬儿,拨开人群,便要离去。

“楚姐姐,少爷好像又昏过去了,你快放开我!”可任凭江姬儿怎么哭诉,少女还是头也不回地将她拉走,任由江苏昊躺在地上。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苏昊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可不知谁高喊了一句,“他就是江家那二世祖,大家别放过他!”

顿时,人群沸腾了起来,大家都将手中的各种杂物狠狠地扔向了江苏昊,一时间,江苏昊的脸上挂满了蛋清和烂菜叶,身上也全是巴掌大的鞋印,土块。

“砸死这个恶霸!”

“砸死他,砸死他!”

“救命啊,救命啊,别砸我!”江苏昊抱着脑袋,挤开人群,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但那些愤怒的百姓依然穷追不舍,追在江苏昊身后,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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