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笔记》: 牛与槐

时间:2019-04-25 22:08:2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谈狐说鬼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牛与槐

唐尧末年,天发大水,中原大地化为一片泽国,九州黎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又有大妖,乘机兴风作浪,残害吾炎黄子孙。

鲧,受命,而不治。

后虞舜受禅,怒其无能,乃流放之于羽山之上,其后鲧死于此。

虞舜征群臣,寻治水之才,乃荐鲧之子禹,言禹之德才,远在其父之上。

舜不以其父,而轻之。

禹,观黎民之苦,痛心疾首,是以不因其父而怀恨于心,乃受命,即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踏遍九州以治水患。

然水患虽重,妖患亦盛,是以遍寻异士,请得伯益、后稷二人,以除妖患。

其间险死还生,历经千辛万苦,逾十三年之久,方得治。

虞舜念其功德,于泰山之上,禅位于禹,帝号——夏。

……

“这夏禹与这方之人族,是有大功德之人啊,只可惜逆了这天地,终不得长久……”一白发白须老者,拄一支墨色竹杖,手捧一本略显陈旧的竹简,缓缓向山上走去。

身后,一双十年华的青年,面容清秀,背着半人高的竹篓,略显吃力的缓缓的走在其后,听到:老者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二人沿着山间小路缓缓向山顶登去。

披星戴月,餐风饮露,转眼间日升日落,数日已过。

山间不知日月,只一日,红日渐起,天地大光,一片草地突兀的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从树林中出来,青年不由的一愣,然后大喜不已,疾步上前,将背上背篓放下,便要坐倒在草地上。

忽的,脸色一僵,屁股刚刚一碰,便一下子跳了起来。

对着老者恭恭敬敬的一拜,说道“师上,我们不如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老者看了他一会,青年脸上的汗珠缓缓滚了下来。

“好吧!”说完我坐了下来,青年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也坐了下来,只是面色分外难看。

老者双眼微眯,语气无波无澜的缓缓说到:“你务须多想,你我歇息一二,便到前方一窥吧。”

“是,师上。”青年紧绷的脸放松下来,躺倒在了草地上,终于可以安心歇息起来。

待到红日当头,青年在竹杖的轻点之下,缓缓醒来,见老者已经想前方走去,急忙跳了起来,背上竹篓跟了上去。

二人翻过这个山坡,只见半山腰处,连绵的一大片草地中,出现了一大片近乎圆形的空地。

空地中心处,有一棵格外高大的槐树。

这槐树足足有五人环抱之粗,高也远盛普通的槐树,老远望去,便给人一种不凡之感。

树下,卧着一头大青牛,愤发的肌肉,仅仅是爬卧在哪里,都给人一种拔山的气力感,前腿极粗壮,后腿细短而精干。

而其自腰间始,包裹整个后臀的细密鳞片,则让人一看便知其不是普通的青牛,再加上半丈长碗口粗的一对大角,给人一种分外危险的感觉。

青年虽然跟随老者,在九州大地上见过的奇禽异兽,不胜凡举,但如此雄壮威严的,却属实少见。

青年回想了一番,也就东海之滨的恶龙,天山云顶的雪鹏以及昆仑山下的雪狼王的威势可以与之媲美了。

就在青年楞神的功夫,老者已经走到了空地的边缘,青年回过神来,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当老者一步踏入空地之时,青牛缓缓张开了双眼,看来过来,尾巴随意的落在了地上,青年之觉这一片山脉微微一震。

铜铃大小的暗金色眼瞳,扫过青年,最后落在了老者身上,仿佛被黏住一般,周遭气氛一时间沉重了起来。

扫过青年之时,青年直觉泰山压顶一般都压力呼啸而来,不由的双腿一软,急推数步。

青牛和老者静静对视了一会,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原本爬卧着,便有近乎一人高的身子,如今站立起来,比两人还有高半头。

“呼哧。”一道白烟自牛鼻处喷涌而出,十米开外青年飘逸的长发被鼻息吹起,好一会才缓缓落下。

这时老者又进了几步缓缓开口道:“尔被文命困与此处,已近千载了吧!”

青年本想跟上老者的,可惜抬脚,却发现根本迈不出步子,便知这青牛不愿他靠近,只得满脸苦笑的停在了原地,实在此事实在历多了,早已习惯,是以也无甚怨恨,怨只怨自身修为有限吧。

又听老者提到“文命”,不由暗自琢磨起来,恍然间,想去那日老者的话,方才想起‘文命’乃是禹帝之号,不由哑然色变。

“足足九百七十八载春秋啦。”青牛朗神言道,其声如雷,回荡在山间,震耳欲聋。

青年晃一晃被震的有些晕眩的脑,脸上无奈的苦笑着。

“吾乃李耳,尔,可愿入我门下,跟随于吾。”老子微微点头,又开口说道。

青牛脸色一变,大惊失色,身后巨大的古槐去震动不已,忽然传出一个稚童干净清脆的声音,恭恭敬敬道:“师上。”

青牛微微一愣,并不多加思索,原本高傲的头颅一下子低了下来,前腿一屈,便跪拜在了地上,“师上在上,我牛衍愿拜入师上门下,千秋万载,永不背离。”

李耳微微颔首,走上前去,在牛衍脑门上微微一抚,一朵金色莲花缓缓显露出来。

“既然耳已入吾门下,这便随吾离开吧。”说着又上前一步,手轻轻放在了牛衍脖子上系着的红褐色‘绳索’上。

眨眼间,风云变色,狂风大作。

“是谁胆敢动吾之封印。”声未到,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威严贵气,已经笼罩在了下来,之后一句仿佛来自天地的责问,引动青年来自血脉之中隐藏的意志,让青年一下子双膝一弯,跪倒在了地上。

半空中伴着龙凤的光影,凭空出现一道身影,那不高但显得格外伟岸的身影出现的一刻,龙凤都显得黯然失色。

青年爬跪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微颤着,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不敢升起一丝丝窥视之意。

身影出现之后,星目看了看地上的青年,又看看牛衍和古槐,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老者身上。

青年感受到身影的目光,爬的更加的低了,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这牛魔,害吾黎民无数,在这方,兴风作浪,你为何要破吾之封印,放之。”身影看了老者一会,渐渐平静下来,淡淡是说到。

“吾乃李耳。”

“师上,文命失礼,望师上恕罪。”老者平静的话语,让身影伟岸的身体,为之一颤,恭敬的一拜,。

老者皓首微晗。

身影方才起身,又转头看向牛衍,语气恢复威严:“你既有这番机缘,命中也该是离去只是,然,你害吾黎民,虽念你修行不易不杀你,却也准备永世封困与此地,今虽已过近千载,仍不足以赎你之罪过,今日离开,你便留下十滴精血造福此地吧。”

牛衍看着眼前的身影,神色十分复杂,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声:“好。”,便低头不再看半空的身影。

身影见牛衍答应,也不在多言,转头对着老者又是一拜:“师上,此间事了,吾便去了。”

老者颔首:“去吧!”

身影再一拜,然后云开雾散,身影悄然消散在了空中,身影消散之时,牛衍脖间的绳索也悄然解开,落在了地上。

青年也终于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掸去身上沾染的尘土,看向老者和牛衍。

牛衍感受到绳索被解开,前腿一下子跃了起来“哞”的一声,响彻云霄,然后四腿踏地,震起一片尘土,发疯似的狂奔起来,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老者面色不变看着牛衍远去,然后走到了古槐前。

手轻抚古槐,道:“尔本乃是上古之异种,名赤血槐,至今已有万载修为了,只是牛衍被困于此,尔吸收其滔天血气,虽修为大进,却也被其中怨气所困,终不得化形,今我欲点化你,你可愿也随我而去?”

“弟子愿随师上。”童声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嗯?”老者再次颔首。

手轻轻一拍,古槐一阵抖动,顶上一支嫩枝落了下来,‘恰好’落入老者张开的手中。

然后只见老者另一只手在空中虚划几道,一道使人目眩神迷的符印凭空出现,落在了嫩枝之上,融了进去,然后老者随手便将嫩枝抛了出去。

而嫩枝脱离了老者手掌,突然散发出一阵青光,光中渐渐现出一道人形的光影。

光影缓缓的化为实体,同时一滴滴红紫色液体滴落在地上,原本灰白色的地面冒起一阵青烟,青烟飘起化为一张张扭曲着,并无声怒号着的人脸。

盏茶的功夫过去,光影已经凝为实体,应该白净的幼童出现在了老者面前,只是面部虚无,显得格外诡异。

“唉,罢了,便让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吧!”老者看幼童迟迟无法凝聚出面容,微微一叹,右手一掐,一滴青白色血液飞了出去,落入了幼童眉心处。

“呲”的一声,又是一阵青烟,从幼童眉心处散出,消散在了天地间,而幼童也彻底凝聚出了实体。

老者在飞出那一滴血液之时,身子一晃便要倒地,青年在牛衍走后,也走上前来,此时真好扶住了老者,看着老者更显苍老的面容,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好一会过去,老者立起身形来,轻轻拜托了青年的搀扶,看向面前的幼童。

而刚才,自古槐中,飞出一道墨绿色光影,融入了幼童之中。

老者看了一会,幼童缓缓睁开了双眸,青色的瞳孔,流露出丝丝亘古沧桑之感。

又过了一会,幼童缓过神来,跪拜在了老者面前:“谢师上在造之恩。”

幼童明眸皓齿,钟天秀的模样,格外惹人疼爱,满意的微微一笑“起来吧!”

见幼童站起身来,老者略一沉吟:“尔如今新生,无名无姓,我便赐尔一名——杓魄吧。”

“杓魄叩谢师上赐名。”幼童又是一拜。

“轰隆”白日一声惊雷,惊起群禽乱舞。

第二章 禹王乡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老者卧倒在地上微憩,青年则靠在古槐上,看着一本竹简,时不时还停下来思索一二。

幼童杓魄则在前方的平地上跑跳着,熟悉自己的新身体。

看他灿烂的笑容,想来很喜欢这种随意行走,想去那就去哪的感觉。

忽然,心头一动,跃上了古槐,细嫩的小手凭空一抓,古槐最高的一截树干悄然离开了主干,落入了杓魄手中。

小手堪堪抓着树干,小手在唇边微点,略一思索,便开始行动起来。

只见小手摩挲间,一条条树皮悄然剥落,然后是木屑。

飘扬的木屑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于是将手中的竹简小心点放回了竹篓之中,紧紧的盯着杓魄看个不停。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把剑的雏形悄然显露。

青年恍然大悟,虽然有点奇怪杓魄是怎么知道剑这种兵器的,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

随着剑型完成,杓魄做的更慢了,时不时要停下思考好一会,才缓缓的将一条条神秘的线条刻画到剑上,而随着线条一点点刻画,天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时不时有闷雷在天地间轰鸣。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大,,老者也被惊醒,缓缓张开眼,看向杓魄和他手中的剑。

随着线条一点点完整,一点点变的繁复,青年已经不在看它,不是厌烦了,而是无法再看下去,倘若继续看下去,恐怕要被吸了魂魄去做剑灵。

不知过了多久,杓魄终于停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脑门的汗水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宝剑。

而此时,天空中早已布满了乌云,时不时电光闪过,仿佛随时都会劈下,毁尽一切天地不允其存在之人之物。

“杓魄,拿来我看看。”老者伸手对着杓魄说道。

“是,师上。”杓魄虽有一丝丝不舍,但却依然一口答应下来,上去几步将剑递给了老者。

老者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看头上的乌云,点点头,摩挲了一下剑上的纹路,对着剑喃喃说道:“就让我在助你一臂之力吧。”

说着左手拿剑,右手食指在剑上徐徐一划,剑上便多了一道神秘的纹路。

接着又是三划两划,剑上便又多了数道纹路。

就在老者开始之时,天空中眼看便要落下来的闪电,又继续开始了酝酿,而这一次,酝酿的速度变得更快,更剧烈了。

一股泰山压顶,风雨欲来之感笼罩了这一方天地。

而随着老者最后一划,“轰隆隆”,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笔直的向老者落了下来。

老者看都不看一眼,挥手间,一道剑光划过,电光消散在了天地间,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老者缓缓收剑,看了一眼,略显满意的点点头,便递给了一旁翘首以待的杓魄。

杓魄接过剑来,来不及说感谢,便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只见木剑上的纹路,经过老者的修改,显得格外自然,仿佛天生便有这些纹路一般。

而原本血红色的木剑,经过这一番炼制已经天雷的洗礼,变成了暗红色,再配上湛蓝色的纹路,一股锐气冲天而起,仿佛欲把天,刺一个窟窿一般。

杓魄一把把剑抱在怀中,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忽的,似想到了什么,右手抓住剑柄,飒然而立,四周风云刹是一顿。

“颯”一道剑风拂过青年,青年只觉面部仿佛有刀刮过一般,连忙疾退几步,目瞪口呆的惊疑着看向杓魄。

只见一道道剑光浑然天成的散射而出,将一大片土地笼罩在其内,一道道极深的剑痕,悄然出现在地面上。

而随着杓魄对剑法的演练,渐渐的剑光收缩了起来,地面上都剑痕也渐渐不在增长。

最后繁杂的绚烂的剑光缓缓消散,只剩杓魄右手持剑,垂与身侧,静立陷入了思索之中。

又过了好一阵,杓魄一声长啸,挥剑一斩,如羚羊挂角一般,不漏一丝痕迹。

收剑与侧,静静看着古槐。

一阵微风拂过,古槐被吹起一阵细碎的木屑,一道尺长的剑痕出现在了古槐上。

“嗯,尔传自文命的剑法以达剑法之极境,接下来当入道了,今日便传你一剑,望你好好修行。”说完也不借杓魄递来的宝剑,只是抬起右手轻轻一挥,不曾沾染一丝丝烟火气息。

而古槐上就这样悄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剑痕。

不管是杓魄还是青年,都呆愣的看着古槐上,那仿佛本来便在其上的剑痕。

忽然,远处激起一片尘土,牛衍风驰电掣一般都冲了过来,直到看到老者,青年和杓魄安然无恙才把速度降了下来,但依然极速飞奔了过来。

牛衍来到近前,诧异的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杓魄,最后看了一眼古槐,细细感受了一番,才缓缓将头伸到了杓魄面前,一双巨目静静的与杓魄对视着。

杓魄把嫩手放在了牛衍头上,轻轻的摩挲几下。

而牛衍也终于确认了,伸出大头,轻轻蹭了蹭杓魄稚嫩的脸庞。

老者静静的看着他们,好一阵,才缓缓开口:“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是时候离开了。”

“是,师上。”牛衍不假思索的应道。

说完便抬起头来。

一步迈出,便有烟云相伴,几步之间来到了半空之中。

牛衍遥看了一番这一片天地,和地上穿云的古槐,流露出一丝丝缅怀。

不待多想,巨嘴一张,十滴鲜血自嘴中飞出,化为一大片血雾,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融入了进去。

牛衍健壮的恐怖的体态,忽然现出一丝苍老衰弱之感。

而就在血雾入地的那一刻起,花草疯长,一刻一枯荣。

一株株树苗自地上窜出,半个时辰不到便成材,之后变老死去,之后新芽复起,不知几多枯荣。

真真乃是一念花开,一叹荣枯。

而始作俑者,早已踏云向西而去。

……

“尹喜你跟随我多久了。”老者站在一处雄关之下,目视西方,对着身后的青年说道。

“四年又八个月了。”尹喜对着老者一拜,恭敬的答道。

“嗯,当年你为求仙问道而追随与我,当时我便言,你资质平庸,这边苦求终将无所获,你言欲试一二,而今,你求道之心,可还在否?”

“我……心以不坚矣!终究问道之难,难如逆水行舟……”尹喜犹豫一二,看了看老者,面容苦涩的开口道。

“善,路通四海,此路难行何不另寻他路,便将逆水换顺流,方得日行千里。”

“师上,尹喜受教了。”尹喜恭恭敬敬一拜。

“今我欲西行,此去跋山涉水,千里万里,不知归期几何,今我留道德经于你,参悟多少便看你之机缘了。”

“弟子明了!”尹喜衲头再拜,然后急忙从竹篓中取出竹简锉刀,盘膝坐于地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不积。

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洋洋洒洒五千言,响彻云霄,引来无数人倾听,又有豺狼虎豹,鹰燕禽雀在旁,一言尽,天降琼浆,地吐甘糜。

老者却骑着青牛伴着幼童,随着声音消失在了西方。

久久回身,尹喜收好记述完整的竹简,跪伏在地,面朝西方对着老者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数个响头。

周遭百姓,飞禽走兽随之叩拜。

磕完,尹喜站起身来,举头看了看雄关上威严的三个大字——函谷关,迈步想关内走去。

两滴清泪缓缓自眼角滑落的,落在地上不曾激起一丝尘埃。

……

转眼间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自古红颜化杯土,几多天骄落凡尘。金戈铁马今犹在?万载帝王终作古。

……

春雨绵绵的下着,原本便难行的山里更是难走。

“哒哒,吱呀,哒哒~”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一架装满货物的独轮车,从远处飞快行来。

雨滴眯了独眼,泥水溅脏新衣,都不能让他疾驰的步伐,有一丝一毫停顿。

牛奋一边行走在这山间的小路上,一边算着剩下的路途还有几何,时不时想到家中新娶的娇气,还会傻笑几声。

说实在的牛奋并不丑,虽不比潘安,却也是中人之资,只是空洞的右眼,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是以显得格外丑陋。

不知不觉春雨渐消,牛奋推的更快起来。

走了大半日,终于走出来哪怕小树林,突兀的一大片草地显露出来。

路边一块不起眼的顽石上,刻着鲜红的三个大字——禹王乡。

牛奋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和上面他不认识的三个大字,又抬头看了看依稀可见的村口牌楼,深吸了一口雨后清新的口气。

只觉气力更足了几分,脚步更急切,愈加归心似箭,独轮车被他推的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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