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侠碧传》——搂兔子打狐狸
第一章 绿林草莽英雄汉 壮士一去不复还
传说唐朝末期,有个大虾,蜀湘李家庄庄主,名唤李相字缺得。蜀湘人士。父早亡,与其母相依为命。好使刀,刀法举世无双,号称天下第一神叨。善使一套刀法,名唤泼油刀法。
话说这一旷世其人李相,其还在襁褓时期,有一道士路过此处,看见李相面相赞叹道,“此子他日定当位极人臣,最次也是封疆大吏。但是命里五行太炽,金木水火土,需少一门方可避却奸恶。”
李相父母大鄂,急忙问解法。
道士手捋胡须,缓缓道,“我乃离此处五百里外,刚信山流云观观主,曹赓传是也。我料想此子长大必有一番作为,若想他日避却奸佞,只需将其字改一改,取字——缺得。取意为金木水火土少一门之意。”然后便及告辞。言道,“此子过得五岁,我再来你庄,教习其武艺。保证此子他日定当谋得一番作为。”
李相父母大谢。是年无话,五年之后,曹赓传来得李家庄教习其武艺。
待得此子一十四岁,曹赓传已无所教。亲命道,“儿啊,我观你有他日成王之相,但你需记为师一言,他日功高不可震主,名望不得从众。只有此处,尔方可长命百岁,颐养天年。”然后就告辞,飘然而去。
话说李相,李缺得,十四岁,力能扛牛,一把泼油刀技压武林,威震十里八村。又逢此子性格豪爽,颇得年衿少年拥护。不满二十岁就已被立为李家庄庄主。
因为人的名气太大,整个江湖为之倾慕,上门讨教的人也无数。
这天,大虾正在屋中喝茶,忽听门外马蹄声响,一个稚嫩声音说道,“师父,咱们到了。”
“徒儿,叩门了罢。”
遂传来叩门声。
大虾忙唤自己一生唯一弟子——王霸,“徒儿,若是老友开门了罢,若是讨教为师就说师父死了。”
江湖一生,自打创立名号,前来讨教也有,前来生事也有。最忌讳的还是要好吃好招待,不管打与不打,都要一一恭敬,要不然名头落了还是小事,被人嘲笑,怠慢不懂礼数还是最为重要。自打有名以来,自己光招待一项,就占去一年总收入的一半。遂对此,讨教之人还是避而不见为好。
王霸应声“是”,前去开门。
话说,门外来者,一老一少。
老者约莫五十多岁,络腮胡子飘洒前胸,二目炯炯有神。
少者大概十五六岁,青衣白袜,一簇冲天小辫,煞是英俊。
王霸推门见来者不认识,深施一礼,“请问二位,来自哪里,尊姓高名,找我家师父有何贵干。”
老者咳嗽一声,“我乃滨州人士,绰号鬼见愁,名唤胡尚,字识得。此是我徒儿名唤温饶,字舍得。今日前来是听说李相,李大虾号称天下第一神叨,今日前来领教,望不吝赐教。”
王霸一看真是前来讨教师父的,又不好按师父那套说辞,只好回复道,“家师前几日受朋友之邀,前去云南做客,至今未归,二人若是有事,请过些天再来吧。”说完就欲关门。
胡尚一听,眉毛一挑,忙伸手挡住王霸欲关门的手,“唉,童子哪里话说,师父未归,我等他就是。”
竟自推开柴门,闯了进去。
王霸唤了几声,不及拦阻。
胡尚已然闯进院去。
李缺得正在屋内喝茶,见有人闯了进来,心里颇不痛快。“唉,这徒弟收的,连个门都看不住。也难怪,自从老子得了这天下第一名号,要想做个避世闲人也做不得了。”
胡尚闯进屋内,见一白衣,素冠男子正在喝茶,心想,天下第一神叨果然好相貌。我若成名,还看今日一战!
忙伸手作揖,“大虾,好不自在,旷今天下无双,号称天下第一神叨,想必就是阁下,李相,李大虾吧?”
李相连忙起身,“哪里话来,都是朋友吹捧而已。请问高士,尊姓大名,哪里人士?为何要找在下。”
胡尚将手打十字花,“在下滨州人士,唤胡尚,字识得,善使熟铜双锏,人送绰号鬼见愁。因为,久慕大虾高名,今日前来,只为讨教一二。”
李相一见此礼心中凉了半截,这种手势只有山野草莽,绿林人才能看懂,名为报山礼。若是惹了旁人讨教也就罢了,若是得罪山野草头王,那自己吃亏是小,连累十里八村那可事大。
忙摆手,“大侠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高名,就一山野村夫而已。”
胡尚眉毛一挑,“李大虾说笑了,我适逢年紧路过此处,恰听得李相李大虾武艺高超,名满十里八村,特来请教。”
“哪里话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李相忙施礼,又急忙吩咐道,“兄台说笑了,王霸,给客人看茶。”
王霸进得屋来,看师父面色不善,今日恐又要受一堆埋怨。心里也颇为不满,这些该死的讨教的。师父不过是在山野里讨的一点名号,哪成想,见天都有来比武的。应了一声是,前去后院取茶杯,偷偷向茶杯里吐了口吐沫。
胡尚看李相如此待人,心里也不免产生点好感,自己初到他人家里,忙不迭的比武,恐失了礼数。这才心平气和,坐下,接过茶杯小嘬一口。叹了声,“好茶。”
李相回了声,“客气。”然后一指庄内庄外景色对吕尚说道,“大侠,初来我处,看看我这田园风光,又看看我这品茗世间的生活,可有赞叹之语。”
胡尚回道,“大虾好不自在。”
李相捋了捋自己不太自然的两撇小胡,“自在二字不敢说,只是一种生活情调了罢。”
胡尚仰天一笑,“我若适逢不是此时,想必也会将名利二字放下,过一过像李大虾这般田园野鹤的生活。”
“大侠说笑了。”
二人一言一语,急坏了旁边胡尚,胡识得的徒弟温饶,温舍得。向胡尚使了个眼色,“师父,此刻天已不早,咱们还是不要叙这些家常里短的小事了罢。”
李相忙打断道,“不忙,二位想来初到我地,还未曾食饭了罢,不如咱二位吃完饭再比较高下也不忙。”
温饶忙道,“家师有要事在身,岂肯在你处多做逗留。”
胡尚也道,“是啊,讨扰一杯茶已是天大的面子,咱二人还是比较高下了罢。”
李相见二位着急比武,心中早已不自在,又见二人都是绿林英雄,不便继续推诿。直起身,进得厅堂,将家传神刀取了出来,挎于左肩,“既然二位急于比武,那恕在下招待不周,请。”
胡尚连忙站起整理了下衣裳,从背囊中取出一双熟铜双锏,持在手中,道了声,“请”。
秋日夕阳斜下,秋风刮起,传来阵阵虫鸣。
然而就在这夕阳下,不时可以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胡尚,李相二人站在院内当中。
一双熟桐双锏,一把明晃晃的泼油刀。
胡尚抱腕当胸,“素闻,李大虾单刀驰名天下,今日领教,还望大虾不吝赐教。”
李相摆摆手道,“哪里话来,都是自家兄弟抬举了罢,今日蒙吕大侠赐教,还请大侠手下留情。”
“李大虾看招。”胡尚左手铜锏一晃,右手铜锏取砸式,直取李相天灵。
李相道了声,“来的好。”单刀向头上一顺,取了个撵字诀,格开上路铜锏,顺着刀锋刺向胡尚。
胡尚左手锏一磕单刀,右手锏改砸为刺点向李相胸口。
李相侧身闪过,刀交左手,右手成爪,抓向胡尚面门。
胡尚见李相欺身,来不及順手,向后一跳。
李相依然欺身,身体一转,单刀刀柄正砸在胡尚后背。
“啪”的一声,胡尚一个酿呛,扑倒在地。
待得从地上爬起,只见李相已经近身,刀交左手,伸右手去搀。
“李大侠好武功。”胡尚赞叹道。
“哪里话来,只是小老儿侥幸了罢。”李相回答道
“大虾谦虚了。”
“我看时日不早,二位远道而来,想必没有食宿之地,不如在在下这吃住一宿可好。”
“不必。”温饶,温舍得施礼道。“今日我师父在阁下之地败北,我二人他日之后定然还要讨教,我二人现在就此别过,望改天在领赐教。”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李相躬身施礼。
目送二人出门上马离去。
李相眉头起了个大疙瘩,叹了一声。
“师父,怎么了?为何要叹气。”
“此二人不一般。”
王霸不解,“师父自打成名,前来挑战之事少有其二。惧他何来?”
“此二人方才见面,与为师我施的是草莽礼,此二人想必是绿林英雄。今番师父想必是惹了一场祸事。”顿了片刻,一缕山羊胡,“徒儿,为师不是让你挡住前来比武的吗?”
王霸一看师父脸色,又要不免被骂,“师父,我拦着了,那两个强徒是闯进来的。”
“借口,今天晚上的饭你就不要吃了,师父罚你今晚睡在地板,你可认罚?”
“弟子认罚。”
夜色已深,话说,胡尚,胡识得和温饶,温舍得师徒二人,骑着瘦驼白马,沿着乡间古道一路西行。
此次一战,胡尚吃了败仗,但内心里不免赞叹。李相果然名不虚传,有两下子。若是将此人引荐给主公,他日问鼎天下定然能够有一番大作为。
“徒儿,李相此人,你看如何?”
温饶骑着小毛驴,回答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做人也颇有门道。师父,如若用此人,改天我王问鼎天下,此人必有大用。”
“然也。”胡尚点头。
话说,唐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先是有王仙芝起义,自封自称均平天补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率领起义军攻克曹州、濮州。
霎时间,唐朝国运衰微,各地反军不断。
各地藩镇各自为政,期望成立王朝问鼎天下。
唐咸通十年(公元869年),徐州庞勋聚众造反,朱邪赤心带领三千沙陀骑兵,雷霆出击,将庞勋打得一败涂地,建立了不小的功勋。朝廷册封朱邪赤心为振武军节度使,赐予国姓,朱邪赤心从此就成了李国昌。
唐僖宗乾符五年(公元878年),代北发生饥荒,云州(今大同)防御使段文楚削减军粮,引起军人们的强烈不满,手下将领力劝李克用出面,带领军队举行了暴动,杀掉了段文楚,众人上报朝廷,请求让李克用担任大同军防御使留后,引起了朝廷的勃然大怒,各路兵马前往征剿李克用。唐军人多势众,虽然屡战屡败,最后还是将李克用父子赶到鞑靼部避难。
时人有江湖三位结拜义士来投,大哥名唤江是横,二哥名唤李是辣,三哥名唤胡是尚。此三人为李克用网罗帐下,招兵买马,网罗天下群豪。
此次,胡是尚是奉李克用之命,前来蜀湘是为了策应平州太守王用之。
恰逢路过蜀湘,听说,此地有一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李相。
这才出此下策,师徒二人前来较量武功。
天色已晚,二人出的村口。
只见庄外有五十多名黑衣素帽全身戎装的武士,见二人出得庄来,为首武士向胡尚抱拳拱手,“先生可好。”
胡是尚点头不语。
温是饶道,“天色不早,庄子北面有间破庙,咱们今晚在此处露宿食饭。”
一路无话,一行人来到破庙,行军吃饭,找个破庙和衣睡觉在那个时代是常有的事。
有军人捡拾柴火,埋锅做饭。
温是饶和着各军士从破庙外,拾起许多干草。给自己给师父铺好。
不大时,饭菜做好。
众人围着火堆就着咸菜啃食馒头。
就在众人吃喝之际。突听门外一阵骚动。
庙外有人高喊,“胡尚,温饶,尔等还在庙内躲藏无用,快快出来受死。”
胡尚,温饶等人一愣。这荒郊野外,哪里来的人点名叫姓,莫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连忙放下手中碗筷,一行人出的庙门。
但见庙外,大概有二百余身着甲胄的军人,但见其中有一人,高挑一粟大旗,上写斗大二字“幽州”。
为首一员骑马大将,亮衣素袍,手提一把三尖峨眉钺,胡尚一见此人认识。此人非别,正是幽州节度使刘济手下捕盗大将——叶准,叶自开。
曾经李克用在五梁用兵时,曾与刘济打过一场大战。
胡尚与叶自开,曾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今日一见,分外眼红。
胡尚道:“小贼,当年五梁一战,你我未分输赢,今天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叶自开仰天一笑。“黄口老儿,当年一战未见分晓,今日定要分个你死我活。若是问及我是如何找到尔的,当今藩镇身边遍满了我主刘济眼线。”
胡尚缕了缕山羊胡,“原来如此,难怪老夫一路上都觉得不太对劲,原来是尔等捣乱,也罢,也罢,今日就分个你死我活了罢。”
遂发一声喊,双方军人战在一处。
时为初更,打斗不到二十个回合。双方均有伤亡,但是由于人数上的差异,胡尚等人越来越吃力。
温饶,温舍得连忙拽起胡尚衣角,在众侍卫护送下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埋伏。
第二章 胜者为王败者寇 星空之下成“贼人”
夜色已深,二更刚过。
李相挑灯夜读春秋。
时年二十一岁,因为很多原因,至今未婚。
唯一相伴除了那一套泼油刀法,便是自己十年前,收到的弟子——王霸。
岁月如歌,青春如歌。
然而生逢五代十国,这一乱世,要想自由自在一生也不可能。
只好仗刀为情,依酒当歌。
“师父,已经月上二更了,该洗洗脚睡了。”王霸从屋外端进洗脚盆,悄声跟师父说。
李相点头,手捧春秋,双脚放在洗脚盆中。
“洗脚水温度合适吗?”王霸问。
李相为人一向豪爽,洗脚水温度与否毫不在意。“还好。”
王霸小心翼翼给师父洗脚,擦干。
李相还是手捧春秋。
突然庄子所有狗吠。
庄外有人喊杀声震天。
李相一皱眉头,这大晚上的谁家吃饱了撑的搞得鸡犬不安生。摘下室内坡风刀,穿上鞋就想出外看个究竟。
有人急敲柴门。
待得出自房门,但见一行人狼狈逃到院内。
为首的居然是胡尚和他的徒弟温饶。
俩人已经杀成血葫芦,浑身是血。
“二位大虾这是如何?怎闹得如此狼狈?”
温饶忙道,“大虾救命,我师父乃是当今雁门关外鸦儿军将领李克用,我等是其帐下左边马元帅(斥候,奸细头)。此番是去平州王用之处讨令。因为路遇幽州节度使捕盗大将,遂闹得如此狼狈,还望大虾仁义为怀,救我等性命。”
李相一听,心里咣当一声,“哎呀我去,我初时还以为是哪处草寇,谁料想却是当今威震沙陀鸦儿军首领李克用的手下。还居然身居左骠骑将军。看看,此番又惹了一场塌天大祸,自己想要自在一生恐怕是不可得了。”
忙道:“二位大虾休要担惊受怕,快快躲进柴房,看我如何料理这些贼寇。”
二人听闻急忙被王霸引向柴房。
李相持刀向月,手撵胡须。
不多时,但见门外有无数人手持亮子油松,将柴门外照得里外通透。
为首一员素衣白袍大将依马而立。
“呔!旷野村夫,我乃当今幽州节度使刘济驾前捕盗大将叶准,叶自开。你可见过一老一少二人?”
李相见来者也有身份,心如掉进五里洞中。哪个他也惹不起。
遂换了一个面貌,陪笑道,“哦,敢情原来是当幽州捕盗大将啊。我乃此庄庄主,人送外号——天下第一神叨,李相是也。”
叶自开身边骁将邓芳邓自明见李相拽文词,喝骂道,“去你妈的,谁问你叫什么名了?我们是问你见没见过一老一少两个贼人!”
李相心中不快,但仍陪笑脸,“哎,小将军哪里话来,我等村庄向来民风尚朴,哪里来得贼人。”
此时狗吠声不断。引得很多不明所以的农村庄稼汉与大姑娘出来看热闹。
叶自开一见庄稼人,心里更不耐烦,下令一声“把所有庄稼人都给我喊起来。我要看看,胡尚和温饶可以藏在哪里!”。
帐下兵丁应了一声,开始挨家挨户搜人,将所有村子男女老少拘到庄口。
大半夜搜人,很多不明真相老少都哆嗦到不成个。
叶自开不管那些,拘到一块,开始训话。
“我乃当今幽州节度使刘济手下,捕盗大将叶开。在此地发现一伙强人,名唤胡尚,胡识得,温饶,温舍得。见他们在此处寻觅不见,现在希望你们举证谁不是你们村里的人。”
男女老少哭闹也有,低声咒骂也有。
就是不见有人举证哪个不是自己村里的人。
叶开手下副将邓芳心里发起了狠,一锤子砸在庄口迎宾树上,“奶奶的,我家将军让你们举报,你们听不到?”
李相忙出来,安慰民众,“大家不要耽惊受怕,叶将军实有军情在身,望大家多多配合。”
男女老少更哭。
有人道,“大人,冤枉啊,我等都是奉公守法公民,哪里会和贼人为伍,大人啊,冤枉啊。”
有人道,“大人啊,我等实在没有和贼人为伍啊,大人啊。”
叶开心中怒起,“我等亲自追贼兵到此,尔等还敢胡言,来人啊,给我搜。”
又是一片喊搜声,但见兵丁到处开始搜罗。
李相心里也暗自着急,如若被搜到,自己勾结贼人这一罪名算是背上了。
急忙抱拳向叶开施礼道,“将军远道而来,又有公务在身,时日不早,还请将军到我处休息,喝碗凉茶,吃点点心。”
叶开一见,时日已近三更,村中男女老少又被拘到一块,想那胡尚,温饶也逃不了。遂答应一声,“也好,”便向手下人吩咐道,“儿郎们好生寻找,我暂和此处庄主喝碗凉茶。如若找到,迅速报与我知。”
手下应声“是。”
叶开由三名副将,几名亲随随着李相引见,进了李相草庐。
进得草庐,叶开见草庐中布置极为清雅,又见李相此人样貌比一般庄稼人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少了几分不快。
李相急命王霸烧水做饭。
王霸领命。
李相恭敬道“将军上座。”
叶开,随便应了一声,坐在上首。
李相不假思索道,“叶将军想是王命在身,在下紧当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将军海涵。”
叶开鼻子轻哼一声,“地保好学识!”
李相闻声,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叶开副将邓芳道,“凡人见我家将军,早已吓破狗胆,地保不但不惊惧,相反客套熟络,远非平常庄稼人可比。想必先生也非等闲之辈!”
“唉,将军哪里话来,人讲礼仪为先,树讲根叶为源,在下只是粗读诗书,较一般庄稼人懂些礼数罢了。”
叶开一撇嘴。心说道,如若找到古月,不保温二贼人,看你还能这番样子和我说话!
李相汗珠也下。当今天下,安禄之乱后,唐王势衰,各路藩镇各自为政,一时间大唐江山刀兵四起谁也不服谁。找个把贼人事小,扣个内通贼寇的帽子,屠城屠村是常有的事。
不大时,茶饭已备。
叶开尝了一口,不禁赞叹道,“好茶。”
李相道,“这乃弊庄名茶,名唤“啖龙香”,是取夏日初苗茶叶尖,经四十二道纯手工之手,千炒万煅方成。”
叶开点头赞叹。
时日无话。
一晃就已一个时辰。
兵丁纷纷上报,没有找到胡,温,二贼人。
叶开大怒,骂道,“娘西皮,这胡,温二人难道插翅飞了不成。”踱步而出。
到得庄口,下令道,“再给半个时辰,如若还是抓不到,胡,温二人,给我烧,给我杀!”
庄口男女老少一片哭声。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姓叶的,你个大杂种,老子在此,与此处农夫无关。”
但见声吼处,一老一少二人站在李相院内大喝。正是胡尚和温饶二人。
“我了个去。”李相不由叫苦不迭。你二人就是要死,也不应该连累我啊。
这是个乱世,处在最底层的老百姓别说诸侯藩镇,就是寻常盗贼绿林草莽都不敢惹。屠城,屠村在这个时代是常有的事。
见到二人,叶开不由怒生,“呀呀个呸的,老小子,你们两个终于肯露面了!来人啊,给我拿下。”
呼啦一声,胡尚与温饶被官兵围在当中,打了起来。
眼见二人势微,今日通贼之名恐怕是扣上了,李相不由得暗叹一声命苦,加入战团。但见一道白光杀进圈中。
众人仔细一看,竟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叨的李相。
一把泼油刀法在敌阵中杀的七进七出,护送着胡尚,温饶二人杀出重围。寻往西方逃命而去。
徒留下,村庄男女老少哭声一片。
话说叶开,叶自准。
见手下兵丁打不过一个地保,又眼看三人在仅存侍卫掩护下逃出包围。心里更是气愤难当。“妈了个巴子的,村里男女老少通匪,给我杀的一个不留。”
手下副将邓芳闻言变色,低声与叶开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当今我主刘济初得江山,基业还未立稳,尚需得民心而稳天下,下令屠村恐与当今我主刘济旨意不符。”
叶准仰天一笑,说道,“此村村民勾搭匪患,查有实据,只需告诉皇王万岁说此处流民暴动,我是万不得已才下令屠村,谁又能耐我何。”
邓芳一见叶准主意以定,只能悻悻然。
话说,李相徒弟王霸,一见,事蹙。师父已经跑了,自己再不跑,恐死无葬身之地。收拾细软从草庐北窗逃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茫茫然如漏网之鱼,一路滚爬间向北逃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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