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硝烟的枪火人生》： 来自困倦

第一章 来自困倦

天朝尚京市某自动化小区内，一间常年封闭的漆黑房间里透露出了一点穿越卷帘的光亮和声响，全息屏照映在客厅中央实时状态的游戏时讯还无法干扰卧室主人的美梦。

“政策出台游戏‘前线争端’的常青树‘膛火’，唯一展露在大众视野中的‘业余’团队终将解散，作为世界排序前十名中唯一列非军方团体，各国部队想必已经筹备抛出橄榄枝...”

不过现在得醒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房间智控的通讯器接入了一段红色频道的连接请求。

不用理睬...继续睡。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通讯那头貌似没有消停的迹象，一般来说待机十秒以后就该认清楚对面没有搭理你的意思了吧！！

啪！如同暴怒的虎爪一般，一个翻身拍在了床头的液晶主板。

确认！“喂！李达你...”

“除非你家炸了！不然我给你房间最高权限可不是大清早让你吵我睡觉的！”

吵人清梦十恶不赦！不过这一嗓子是真的刷了一遍困倦的脑子。

“窝草！事情不大吗！膛火现在没了我还不知道呢，你心大啊还睡懒觉。”

声屏内传出的声音貌似挺着急的，不过听着怎么不大对劲。

“...”

“李达？李达！？你搞什么呢？”

顿了一会儿略带眩晕的脑袋，睡意消散大半的翻过身随手划拉几下控制面板。

广角俯拍的室内摄像头自动识别后校准了全息镜面的端正角度，对着眼前懈怠的面孔揉了揉杂乱的碎发后起身打了个哈欠...

“就这事？不知道，不知道，要是能再看到那些混球，我肯定要教训一下的。”

“哎？那么人呢，你都不知道在哪吗？”

清晰思绪后总算听出了这激动的语气，不由的带上了点刻薄的说道。

“你是被人打了想找人报仇的意思？先跟你说死了，那些线上参合一起打国际赛的外国佬我一个都不熟，一声不吭的解散后就没什么音讯了，得！我现在够无聊的。”

“噗！”貌似刚喝完一口水被呛到“咳咳咳，你怎么那么看我！这是大事件！绝对不无聊，不如说你退出的刚刚好，都来我家集合！”

“什么集合？涟迁图不是挤进这届法兰搏击比赛去了吗...”

看着显示通讯挂断的黄点闪了三下，实在有点不明所以。

扭头盯着全息上标示的5：25我一阵发愣...

...

本市最大的人流聚集区，阿尔罗国际街道的路口处有着区别于其他高楼大厦的显著特征，比如说一栋鹤立鸡群的别墅插入到密集楼群中央。

因为晚间没有司机，自动公交辨识路况导致的低时速促成晚上执勤的两辆车可能一个小时都等不到一次，带着一肚子果汁等待半天无果后只能拎着一罐自动贩卖机买来的提神饮料步行半个小时来这破地方。

踏着实底拖鞋站在前院大门口看着眼前明亮都市中诡异的深邃小院实在不由得感叹。

“有钱人啊...”

“貌似你就没在意过我很有钱吧，会损我的也就你了。”

“这种时候折腾我过来你家还闹鬼了是吗，这么晚不开灯呢？”

“而且我可不会主动去接触暴发户群体啊，绅昆。”

听着耳边带着金属音的放声器，我颇有抱怨的说着。

“我还记得你说过不想看那东西的。”

“两码事好吗，我连路都看不清。”

系统缓缓转动着复古铁门的接栓，我踏着逐渐点翠草坪的荧光路径步入了这设计颇为神经病的院落，诡异的氛围举办万圣节绝对很有效果。

...

“嘎吱嘎吱”

随着拧开别墅门的电子锁，第一眼就瞧见一位翘着腿在沙发上汗流浃背的看着一本‘求生法则’杂志的乱发男子，虽然搏斗模拟器这一行业里的打手通常会崇尚着赛前进行剧烈活动，这样能刺激肾上腺素补助大脑活跃的说法。

不过...

“你不会是第一赛就被拳王KO了吧？”

我有些纳闷的看着这位不应该来到的人，难得这次奖金可比以往大方的多。

代表电竞匮乏的年头，作为活着的传说的一群人，“职业玩家”，就是始终起步在游戏最前沿的多面手，混迹于各类有奖赛事的蛆虫，不过这家伙不太一样...

多样行，多项精，毕竟从曾今联合打败海豹成员的组合来说，从军事素养而言绝对比我这半吊子好很多，如果决定参加赛事，肯定是有分走一份奖金的底气。

沙发上的人愣了愣，把头偏开杂志看了我一眼，随后朝着里面房间撇了撇眼神。

“一万收入，保底了。”

“绅昆这白痴...突然发什么神经啊。”

我不耐烦的揉了揉额头。

“希望不是间接抽风，不然至少让他为我的睡眠脸上开花。”

感受着在肠胃里经过半小时发酵的水分。

我揉着不太舒服的肚子决定先上一趟厕所。

经过环绕而上的扶梯，来到了那个也让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坐在冰凉的老式抽水马桶上。

一块纯粹的，24K保底的...

实芯镶钻金马桶！

不舒服...非常恶心的感觉。

感受受着下半身暖不起来的凉意，我草草清空了肚子里的存货。

解决麻烦后走近客厅，附近就传来了绅昆上头的慷慨语气，刚入眼就看到他抱着一撮4K纸眉飞色舞的对着涟迁图描绘着什么。

看到我靠近后涟迁图摊了摊手“是大事情，他没说错。”

不过那一叠密密麻麻的打印就让我先明白了一点，在这全息互动普及的时代，纸张只会是应对网络窃取使用的讯息记录方式。

“你准备犯法了吗，玩不过游戏想找点现实的刺激？”

语气带点揶揄。

“屁！这是政策前瞻，你愿意投入政府倒很乐意支出一份，不过我的咨询连接貌似被监控了。”

随口一句埋怨后接上了一段。

“属于有钱人的娱乐。”

“该说正事了吧，没意义的话我需要预备下一次比赛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涟迁图把杂志放回了归纳架摆正了坐姿，真是什么情况都一丝不苟的寡言家伙。

我随意牵走这层纸张最上面一页资料，找了一处空置的沙发瘫软进柔韧的水貂皮坐垫，准备看完让绅昆兴奋许久的答案。

“2097年人口规范计划？什么玩意。”

看着手上莫名其妙的东西挺让我疑惑的。

“政府准备搞大屠杀，所以你兴奋起来了？”

“别整我了行吗，往下面看。”

绅昆说完塞进了另外一张资料。

我接手随意扫过，僵住了...仔细，仔细，仔细的从新阅完了整篇文字。

“......”

从接到通讯到现在，我难得收敛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

“你真的想发疯？这项计划完全没有安全保障，联合国承诺的信任度根本比不上一国合约靠谱，只要承载的主机出现意外，这会死多少人？”

虽然喜欢言辞针对，但我还是想用沉重的语气劝一下这个朋友。

“已经有六个主要大国的前任领袖决定入驻，这是联合国的保证，比起现在这么抗拒，不是还有十年预期吗，关键啊...”

停了一会儿，绅昆大大的吸进一口气后，吐出。

“我很无聊啊，挥洒金钱也得不到的满足感，从游戏上质量压制的无追求，这种无趣...不是吗，你不是也一样吗，我可还记得曾今相遇时你的样貌，如同狼一样攀爬的野性是为了什么？前线争端这款游戏底层摸爬滚打的时候，跨过了国家机器这道阻碍大半‘业余玩家’门槛的人是为了所谓写实主义体验？不！因为你渴望这种超脱现实的血液刺激你沉寂的心灵！因为现实实在填补不了身体的空虚了啊！！”

“嘶....”

如此激扬的宣言，确实让我感受到了一股...犯二的气息。

“虽然低估了你的羞耻心，不过啊...”

我扯出了个干笑。

“现在确实很无聊吧...对吧，涟迁图”

事情一瞬间变化所聚集的两道目光让他抖了一下。

“看情况吧，不是都还没玩吗。”

“放心，放心，你们就当另外玩个游戏，仅仅靠我们三个肯定纵横沙场了！噗！”

在绅昆嘚瑟的想来搂过我的时候，一记手肘打在了他的肋下。

我略带怒气的笑了笑“所以你大晚上这么激动是为了这个四天后公布的事情？再说一些蠢话我就要打人了。”

“痛...痛痛痛，这一下就够狠了。”捂住腰间挪到一边。

“我这里绕开公民登记从一些游戏运营商的渠道弄来了几个接入权限，之后不用排队了不是挺好的嘛。”

“那你就发过来，不要连人都叫来，哪有那么多白痴和你一样想不开。”听完这话已经严重削剥了我的耐心。

“联合国组织运作的AI世界还是很有噱头的，不谈这项目的潜在危险，作为游戏来说是合格的。”

涟迁图很实在的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算了算了，四天后我就去试试，在你把命丢进去之前记得捐钱给基金会。”挥了挥手，表示不想纠结这打扰我美梦的问题了。

随着散伙后逐渐空旷的大厅，关门产生的气流掀起了覆盖桌面的纸张。

【游戏人生方案】

为应对日渐膨胀的人口增长趋势，各国首脑达成一致意见决定，联合研发大规模的脑电波载体用于分担溢出的人口压力，该项目已被统一称为...

“新世界”

2075年：美国桑森罗那州实验室完成了脑电波数据化载入预设网络的测验成果。

2076年：韩国提出世界观拟案，但迫于多方压力下提议驳回。

2080年：中国络跃大学某研究生完善出能够自主活动的独立AI体系。

2083年：德国规划出一系列详细设定，联合国评定通过。

2086年：中国在科安省安置的国家主机内投放编程AI融入“原型世界”开始二战进程模拟。

2087年：中国持续加载独立AI后代进行断层，增高时间比例加速了缺陷AI的剔除工作。

2091年：中国提供出国家主机，获得联合国外税减免待遇，编程AI全面停止计算资源分配。

2092年：“人生”主机正式接入二维网络，中国自发组织人员介入愈加混乱的现代社会结构，成为维持游戏稳定的官方团体，对外宣称为，“世纪之光”军事承包商。

2097年：结案，进入十年试营阶段。

第二章 开始的当天

距离震惊全球的人类数据化的实现和网络生存环境的公开发表已经过去六天。

真可笑，这件事还真的没出乎那两个家伙的预料，或许也只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如今国内各大游戏厂商接手的“世界前奏”已经公布三天发放量近五亿人次的地址授权，虽然不一定会成为十年测试后的一份子，但不得不说这款游戏现在确实引领了新兴娱乐的热潮。

看着身边经过的那些大部分行径一致的路人。

“噗呲...”

想到涟迁图通讯说的游戏实际经历我不由的憋出一声轻笑。

回头看了眼地铁秒钟等待的漫长时段，我起身舒展开乏累的身躯，走向附近的连接点寻得一处人数稀疏的靠椅依墙坐下。

“登录”语音识别确认...

“滴沥沥...”

伴随装载便携登录模块的墨镜响起细密的提示音，接触大脑的耳托逐渐牵引进入了轻度沉浸的神经连接状态。登录上公众服务频道的二维网络。

“欢迎您登录尚京市公共服务器，请选择您需要的服务。”

“登录‘世界前奏’社区，用户名...枪火。”

虽然早就敲定了身份信息的注册项目，不过完成身边的琐事之后也过去这么多天了。

膛火散伙之后没办法完成的问题需要解决，虽然看起来不像很在意的回应了绅昆，但还是有点个人恩怨存在。

膛火最后一场会战的时候，那个嘲讽我滋水枪的三角洲白猪。

因为最低双人协同作战，这次总算在军区里找到能配合的“东北猛虎”...

然而打输了啊。

一个有点看家本领的外行枪手再加上“东北猛虎”大队里最好忽悠的低龄傻兵。

就算对于自己身手保持着自信，但那满嘴飙脏话的秃头确实有着很厉害的精确射击能力。

在前几枪百米开外命中肩膀防弹衣的5.56毫米子弹时就一直试图和他保持着建筑物内周旋的角度。

结果就算消耗完M4A1弹匣里的子弹，右肩带伤的负担还是僵持到十米左右的位置被先一步掏出枪套的博莱塔92f两枪打爆了脑袋。

至于支援的队友？

那个傻蛋很努力了...

端着初始唯一配给的国货。

那把88式狙击步枪硬是靠着掩体附近的换位拖死了对面架着M24的狙击手后甩着半截手臂过来陪我躺尸...

真是操蛋！！！

......

“嘶...嘶呵”

濒死的老人身体反应着空气匮乏时肌体下意识加重着呼吸...

这仅仅是身体的最后抵抗罢了，对于人偶而言。

“滴答”浸湿脖颈的血液逐渐堆积过床头，安静的迎接刀刃，安静的靠近死亡...

“这么做就像一只发情的鬣狗，毫无意义的让我恶心。”

斑驳夜空穿透纱帘照应出两道病床前的阴影。

“别这么说嘛，我可没有从肋骨下找到心脏的把握。”

身着迷彩夹克的金发男子颇有兴致的从观察老人死亡反应转回擦拭残留血迹的凶器，那把穿透喉管的LCC双动折刀。

“嗑”随着刀刃入柄，金发男子回神看着同伴对着尸体进行的祷告。

“你这才没什么意义吧，他只是个白痴。”

“希望你被猴子拿香蕉打过的脑袋还没有烂透，我们是民主的战士，理应对法西斯的反抗者保持尊重，不论他现在是不是该清理掉的垃圾。”

“嘻...好吧，既然你这么觉得我就表示赞同了，约尔逊。”

正立在尸体旁打了个军礼。

“很遗憾，我不是基督教徒。”

“已经够了，你那低劣的玩笑，世纪之光的委托可不是那么容易接的，该善后了。”

“了解，在做不长久之前把这些钱都捞到手才是信仰啊。”

随着塑料袋包裹着的黑布铺展，红字宣言为死者盖起了棺木。

我们反对战争

解除残留现世的拘束

信仰将升往天堂永续，

恶魔的创伤上帝抚慰，

抵抗的功绩上帝给予，

这是CND的裁决。

......

从精神虚浮的状态里感受到脚底踏实的触感，逐渐接触五感后睁开了双眼。

一片无人的小巷里稀稀落落着几只伴随着废弃物异味的老鼠受惊逃窜。

“居然被分到了这种地方。”

嗅觉回归后逐渐开始反应对恶臭的抗拒。

伸手掩住口鼻，四下寻找出口时摸索下身的右手总算找到了牛仔裤装有硬物的口袋。

走出堆放垃圾的小巷后终于能低头审视一下自身状态了。

一件纯黑着色的牛仔长裤和...黄底的湖人队球衣？

“我不会是有个外籍球员的公众身份吧...”

不再在意身上的粉丝向物品，李达注意力回到了手上被纸片折在里面的硬物。

拇指掀开后是一把钥匙和展开的一段地址说明。

“普新...霍隆小区？”

那不是我家嘛。

意识到后抬头环顾四周，眼熟的街道，不熟悉的环境、还有科技治安社会里难以见到的地痞流氓...

嗯...帮派械斗？

看着手持统一刀具的人群从身边蜂拥而过...

这块区域貌似不是一个治安良好的地方啊。

......

远离城镇的郊区地带坐落着一片附近人际寥落的小四合院。

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口的金柱大门前已经排列出一堆从院内挪来的桌椅、小凳，稀稀落落的聚着一群身着红色马甲双臂扎结的壮汉面显暴怒！

现场一片肃杀直冲院门却通通拉止在端坐半边门底的中年男人身前。

“洪叔！就算是洪爷的命令，把人放进去的也不该是你啊！”

彻底压制不住的怒火点燃了现场的混乱。

“那些人带的装备很厉害！难道我们的苗刀就砍不下他们的脑袋？！”

“不管那些角落里的佣兵是怎么入境的！凭我这身肉起码挡得起十发子弹！”

“不行的！！”

一声大喝，红色盘绕着墨绘虎首的夹克，疤痕缭刻的臂展拍裂了厅堂移来的桦木桌！

“不行的，就算拿身体堵住枪口又有什么用，那些东西还没有戳瞎你们的眼睛吧！洪爷现在没事就不要想着先把命丢进去！”

“...”

全员配备的Vector冲锋枪...就算属于一介帮派成员也不代表他们认知水平匮乏，那种精确火力下根本没有接近的可能！

“而且那些人敢做什么？洪爷以前可是...”

“够了。”

声静了...

平淡的一句话，却如同点住了大家的喉咙，无论是愤怒，还是急躁。

“既然父亲决定拉扯起我们这帮兄弟，那就不要再提什么过去。”

门前发丝见白的中年男人拄起了身旁放置间距不过臂的黑鞘佩刀。

“我进去看看。”

......

“咔吱”

一面门神已经磨损的大门渐渐推动...

游荡在中庭的武装人员下意识紧了紧战术手套的食指越过护圈。

等到门板掀开展露出面貌的人走进内院。

避让！

完全没有进行攻击性戒备的姿态被一路行进的男人往两边分隔！

随着主卧门的开启，空气灌入中磨砺了铺平墙面的斑浊勋章。

狼的目光锁死了卧室角落里坐在老者床沿的青年男子。

“咳咳...安岭，你进来的话那些小子要闹事了吧。”

略过老者的发言，洪安岭逐渐接近已经起身的男子。

一步。

两步。

没有准备武器...战术背心上的携带物仅肩膀处的对讲机。无论是枪套，还是空置的刀鞘。

如同把对方挤开的动作，用刀鞘推向眼前的男子。

被接住了...

“嘭！！！”

砸向脑袋的刀柄被左手紧扣！

力量开始角逐！柄和鞘的对持里压力往两侧倾斜，狭长的刀锋逐渐展露凶险的反光！

随着僵持中外泄的锋锐彻底拔出，占据优势的臂力让雁翎的刀锋开始陷入战术背心的纤维。

“啪！”长刀划入身侧，左手挟带着握柄下翻插进地板，刀尾晃动。

没有进行反击，只是松开鞘后退。

“这就是你教的人吗。”

“厉害。”

奇怪的语气。

仅三十的面貌询问老者的态度却如同辈，甚至双手还在持续震颤！

“哈哈，安岭啊...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用太紧张也行。”

“您身体不好，已经卧床八年了。”

就算刀不在手，眼神也如刀割。

“没有这种朋友呢，是这样吧...”

“从百岁战争开始，那个孤独的时代...也只能从小辈身上代入感情了...今天难以置信的会面，感动的想流眼泪。”

言语唏嘘，看不见表情，却能听出像缅怀着什么印象中的光景。

“我会和他们离开的，家里财产给大伙分掉吧...洪帮去留随意，但没有家主了。”

“...”

厚重的脚步碾压着地板，抽回爱刀的洪安岭缓步朝房门退去，却留下一句话。

“门还没塌，只要洪家有我，这些人就出不了大门！”

锋芒毕露！

“是啊...门还留着一扇，那么...一起吧，连洪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