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循环》: 去往梅津寺町的列车
第一章 去往梅津寺町的列车
(一)
“他再次跳读去寻索自己死亡的日期和情形,但没等看到最后一行便已明白自己不会再走出这房间,因为可以预料这座镜子之城——或蜃景之城——将在奥雷里亚诺·巴比伦全部译出羊皮卷之时被飓风抹去,从世人的记忆中根除,羊皮卷上所载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这是从著名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中截取的一段话,对于这本书,有人评价它是卡夫卡形式梦与现实的“半因果”,有人说其晦涩难懂.言之无物。而我并没有仔细研读过这本所谓实际名著,只是随便翻翻稍微了解了一下而已,实际上是根本没想过要了解它,不是因为与这个年级品味不和的绝望,而只是因为随手翻翻书中梅尔基亚德斯所言“你懂的越多,你就越像这个世界的孤儿。”
毕竟我也只能算是绝望的副产物罢了,连触及绝望本身的资本都没有,或许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嘛,就是这样,就像我自己所说的,我根本没有看过《百年孤独》,也不会认识什么奥雷里亚诺·巴比伦,当然我相信奥雷里亚诺也不会认识我(开玩笑的),不对,没看过这本书也不能代表我没有这本书吧?可是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有这本书吧?诶,真是伤脑筋呢。
但堆积如山的书本依旧让我头疼不已,因为有过的太多而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真切切拥有过还是只是虚伪的假象,逐渐等到消失了的片刻麻木之后开始寻找,最后即使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还能高昂着头对自己说至少我来过吗?
反正我是不会。
毕竟我就是这么一个差劲到爆的人,没人喜欢没人爱,对于自己所做的事也总是拿不起,放不下的,明明觉得某件事很重要却又没有去做的理由,自己总是说不明白,也不懂看别人脸色,什么事情闷在心底,想说的话到嘴边却又怕“或许有一天你鼓起勇气,把心中的一切和盘托出,结果只落得让别人看笑话,因为他们压根儿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事情那么重要,说着说着,几乎要哭了出来。我想普天下最糟的事,莫过于怀着满腔心事与秘密,却非无人可诉,而是没有人听得懂!”嗯......为什么总觉得这些话在哪里听过,哦对,斯蒂芬·金的《肖申克的救赎》,但这并不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因为这种无力感实在是太绝望了。
也许这就是......人生?
啊嘞,我今天话是不是稍微多了一点?嘛,毕竟从来没有什么人会在故事片头水那么一大段即使跟剧情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样做也会影响观众们对本篇的评分,但是总还是有先例的嘛?
嘛嘛,其实吧,在正片里我算是比较寡言少语的了,所以即使在这里稍微抱怨下相信各位也不会怎么介意吧?毕竟这并不是一个非常令人期待的故事,反而包括我自己也不是非常看好,但这毕竟......是我的故事。
好的,现在让我们开始故事吧?
当然还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出场一次直接进入别人的故事对我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或者说没有面子了一点?
啊?我刚刚没有说过吗......
由旁白视角开始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虽然说——我可不能算是旁白吧。
旁白的变种?
没差了。
但是对于我还要好久好久才能出场真是太过分了。
好的好的,现在我们来开始讲故事吧,故事期间身为旁白的我将会进入“潜水”状态,除非拿错台本,我都不会出现,所以,以后见啦各位~
“巴格达有一位商人让他的仆人到集市上去买些食品回来。过了一会儿,仆人回来了,他面色苍白,浑身发颤地说:“主人,刚才我在市场时,有个女人推了我一下,我回身看时发现推我的女人是死神。她看着我并对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请您把马借给我,我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能躲避死亡的命运,我会去萨马拉,在那里死神就找不到我了”,于是,商人就把马借给了仆人,仆人上马,扬鞭策马而去。而后,商人来到了市场,看见了人群中的死神,他问死神:“为什么你今天早晨看见我的仆人时对他做出威胁的手势?”,“那不是威胁”,死神说,“那只是有点惊讶的手势而已,我很惊讶能在巴格达看见他,因为我今晚将和他在萨马拉城有个约会。””
啊?什么,拿错台本了?这是福尔摩斯的台本?不对,貌似并没有什么不对。
想必大家都曾经有所耳闻吧,没错,这便是伟大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中麦考夫·福尔摩斯曾经讲给夏洛特的故事,我并不喜欢这个故事,当然是因为夏洛特·福尔摩斯不喜欢这个故事,好吧,是骗你的。
因为命运终究无法逃脱,就像是掷骰子,看似不可预测,其实结局早已预定好,一切都会跟着感觉走,就像玛丽逃跑,就算是内心早已经知道是什么,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过夏洛克不喜欢这个故事,夏洛克写了一个故事,苏门答腊之约,在这个故事里面,仆人没有去到萨马哈城,但却转身前往了苏门答腊,从而避免了与死神的相遇。
相比之下,我觉得,这个故事更为糟糕不是么,凡人居然妄想着逃脱命运之手,可笑至极。
“痛。”夏纭笙揉着刚被他可恶的弟弟冷不丁敲了一下的脑袋的时候却发现刚打到一半的推文已经顺着右手边多按了一下的回车键发送了出去。
“啊,你干什么呀!”夏纭笙咬牙。
“继续宅在家里发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身上会长蘑菇的。”男生将咖啡递到她的左手边,并顺手为她放上两块方糖。
“长蘑菇了夏衡你会帮我洗的,所以不怕。”夏纭笙总是那么语出惊人,不过她向来很少说谎,漫不经心的调戏例外。
“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相信我褪下衣服后的身材在同龄女孩儿中并不算是最好的,但对于妹控,萝莉控以及幼驯染水平之中,至少对于你,算是非常具有诱惑性的哦。”夏纭笙迅速敲击着键盘和鼠标,,她早已关掉了推特开始打起了游戏。
“......”夏衡的脸上还是微微泛红。
“话说回来,夏衡。”
“啊?”
“你会嫌弃我1.53m的身高和与其不搭的89cm胸围嘛?”夏纭笙望着夏衡懵逼的样子邪邪的笑着。
“那你要我怎么回答?”夏衡的样子貌似有点生气,“会还是不会对我来说都算送命吧?我们只是兄妹而已。”
少年因为紧张而表现的有一丝丝的语无伦次,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估计是回不回答都会落命吧?但是按照德国骨科的剧情线走的话应该一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深入其中少女的胸部呼之欲出,之后一边舔舐着少女的耳根一边说道:“这样的话亲自尝试一遍不就知道了么?”啊,这才是正常的剧情线嘛,白痴!
诶,不对,这好像不是小黄文......
为什么想想还有点小流氓?
或者就应该按照这个写下来?
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就刚刚的片段应该可以写出一篇至少500字的小黄文啊,真是浪费。
“啊嘞,我们不是姐弟吗?难道说神让我穿越到了关系位置互换的异世界享受欧尼酱的爱,真是一个伟大又善良的神!”
“一抹多啊。”
“嗯,怎么了?可以哦,欧尼酱~”夏纭笙满脸期待。
“不,我本来就比你大,这并不是在异世界。”夏衡当机立断的回答道。
“哥哥好过分......”夏纭笙缓缓别过头去。
“嗯?”夏衡一时语塞。
“哥哥要拿笙儿没有的东西来跟笙儿比嘛?那笙儿就拿笙儿有但是哥哥没有的东西来跟哥哥比!既然哥哥都拿出这种东西了,那笙儿也没有多大的信心能完全含住哥哥啦,但笙儿身上肯定有比哥哥大的东西!”
‘啊?你这是误解了我说的话还是自动忽略了我们的话题吗?是我的问题吗?’这是夏衡的内心独白,此时他的表情非常妙不可言。
“我说,一抹多啊。”
“麻烦轻一点哦,笙儿怕疼......”
“不是,你还记不记得我比你早两年到孤儿院,那个时候正好我是八岁你六岁......”夏衡收拾好情绪,静下心道。
“嗯嗯,这个我当然记得啦,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什么......前戏?!”夏纭笙做出稍微有点吃惊而又突然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这明显是装出来的。
“不,我只是想说我比你大两岁而已......不过,算了......”
‘稍微......有点聊不下去了......’这才是夏衡现在想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夏纭笙高举着左手又是满脸期待的望着夏衡一脸懵逼的脸。
你又知道些什么了......
“因为我们是孤儿院姐弟啊,孤儿院姐弟!”夏纭笙泫然欲泣地说道,“因为是在孤儿院遇到的,所以说相当于是义理上的姐弟,没有血缘关系就代表说不是近亲结婚就能生下健康的宝宝,弟弟你能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好感动!”
“......”此时的夏衡并不是很想跟夏纭笙说话,“不,我并没有想过这些,而且近亲结婚也不是一定会生下不健康的宝宝,只是比不是近亲结婚的人概率高一些罢了。”
“啊,原来夏衡并没有为我想啊,即使我刚刚说我会怕痛你也没有听吧,真的好过分,夏衡你真是太差劲了。”夏纭笙再次别过头去。
“不,不是,我,”夏衡被这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妹妹搞得有点稍微有点手足无措了,“听着,你刚刚说的我都有在听,说是义理姐弟的事我也曾经有那么想过,你说你会疼我也知道你也是第一次,我只是,我只是稍微有点,有一点点相当于是神志不清吧,因为是姐弟所以不能这样,因为是姐弟所以不能这样,所以我......”
这算是妥协了?夏衡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你承认是姐弟了吧?”
“嗯,姐,呸,啊?”夏衡貌似算是明白了什么。
“你刚说了两遍义理姐弟哦,两遍!”夏纭笙举起两根手指头在夏衡面前挥着,“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哦~”
“......”被套路了。
“呐呐,夏衡刚刚说的是真心话嘛?”夏纭笙又是一脸满脸期待。
“并不是。”
“生气了啊~”
“并没有。”
“好过分!”
“不过分。”
“哼,这么过分我要发空间。”
之后用手指戳着手掌心装出打字的样子。
“那你也别老是宅在家里啊,都快开学了。稍微出去看看也比刷空间有意思。”夏衡有些无力。
“你又不懂。”夏纭笙拍拍裙摆从椅子上站起来,“这里从来就没有过我们的立足之地,从进入安日瓦绪收容院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即使装的再像,我们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人。”
“换句话说,我们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个错误,夏衡你还记得收容所里的‘妈妈’们是怎么称呼我们的么?名为魔女的繁殖机器和海尔森家的种马,她们靠着海尔森家惊人的自体克隆技术和亲代遗传特性制造军队,当旧一任的种马再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将会被无情的抛弃,之后从旧任种马的遗孤中选出血统最优秀的一个继续为他们效命,下一个为海尔森家提供才能的就是我,来自深渊的魔女,也就是作为献祭给‘你’的祭品。”她扭过头去望着窗外太阳逐渐从地平线上消失,她低垂着眼帘,眼神呆滞又瑰丽,像落日一点一点地从大地上抽走阳光,夏纭笙的眼睛也越来越暗淡,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猫。
“你看啊,夏衡,”她指着窗外的小雨稀稀拉拉的下着,可能因为下雨的缘故,夜幕比平常要来的快很多,少女目光所及的位置是一片空荡荡的月台,要在平时这个时候那里总是拥挤着,人们穿过那个站口渴望着回到家和家人团聚,也有时会有没有家的人在那里经过,他们孤零零的,只好一个人到处瞎晃悠,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悲伤的,事实不过如此,世界也不过如此,“他们下山了,背着那些行李和纪念品,和我们当初出逃的时候真像,只不过我们背负的却是子弹头和宿命。”
“我很喜欢这样的世界,但世界不喜欢我。”
“夏衡你为什么愿意背弃了姓氏和我一起逃亡呢?”
夏衡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都已经过了说“啊,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的年纪,他们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忍受。
“作为种马待在收容所其实也是不错的吧?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会为你找更多更可爱拥有更多能力的漂亮女孩子。”
“有人会替你难过,替你悲伤,而你会和各种各样的漂亮女孩肩并肩站在天台上看风景,这些都是‘妈妈’们为你准备好的。”
“他们会说‘只要你想,我们能为你制造军队’就像我现在在说的,夏衡,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制造军队,我们也都成年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任何事,只要你重新拾起被你所抛弃的家族姓氏。”
“你说什么?”夏衡语气里有些哭笑不得。
“夏衡,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制造军队。”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
“夏衡,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制造军队。”
“在你眼里......”
“夏衡,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制造军队。”
“我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吗。”
“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制造军队!”
“好。”夏衡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房间的床上狠狠地摔上门,动作粗暴。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是种马,你是我的生育机器。”少年将女孩儿压在床上,但不知为何竟低低的哭着。
“夏衡......你哭了。”泪水滴落在夏纭笙的脸颊旁,不知为何,明明被按照自己要求的做着,却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男生居然会流泪啊。
“少,少废话了!”少年撕扯着少女的衣着,但蛮横的手法却更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成碎片。
“夏衡。”
“别叫我的名字!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少女的身躯在少年蛮横的撕扯下逐渐变得赤裸,而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却逐渐清晰。
“夏衡。”
[“你看到了么?你看到了么,夏纭笙?”少年的嘴角残留着鲜血,“我们必将与孤独为伴,只有能力才能使我们活下去,这便是我们的诅咒!”]
[“别哭了,你很烦你知不知道?难道我费劲千辛万苦就为了救你这个爱哭鬼出来?”]
[“花已经枯了,”少年笑着,轻声说道,“开花的时候会很漂亮。”]
“夏衡!”
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床上爬起,身上仅存的布料如落叶般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她张开双手将夏衡揽入怀中,或许在这一刻最后一抹的夕阳中,她......
“对不起,夏衡,对不起......”
第一章 去往梅津寺町的列车(二)
他透过宿舍楼的铁栏上望着巨大玻璃墙外雪白色的世界,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嬉戏,他们奔跑着,唱着歌,赶着皮球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但也会有几个女孩儿沿着墙角踏过每一寸草地,只为了寻找一朵能在冬天盛开的花,女孩儿们偶尔会透过玻璃墙望向里面,他便会跟她们招手,虽然每每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但他总会很开心。
在长大一点就能离开这里去到外面了,他心想。
这是威廉·海尔森·罗瑞待在安日瓦绪收容院的第三年。
罗瑞踏过房门前的拼木地板,独自沿着墙根漫步在屋外的草地旁,像是一只寻觅着日光的小猫却偶然看到身边花圃中和树上待放的花苞,也会稍微露出点惊喜的神色。
“哦,是我的罗瑞小可爱吗,你今天又在这儿做什么呢?”
“在去书库的路上,帮海德拿一本关于海的书顺便帮安吉摘一朵小花放到她的床头。”罗瑞回过头轻声说道,显得非常乖巧。
安德鲁太太是一个能令人眼前一亮的女人,一头白金色的头发下雪白的肌肤如同婴儿一样纤细,眉眼有些撩人,她穿着雪白的护士装和白色丝袜。
“娶她的人一定很幸福吧?白丝**大长腿,夜夜笙歌到隅中。”这是海德见到她第一眼的看法,而罗瑞对这蹩脚的诗句并不喜欢也没有讨厌,只是对于博览群书的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感到有点吃惊。
“啊......是这样啊,罗瑞很喜欢看书呢?”安德鲁太太稍微楞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依旧用她慈祥的目光看着他。
“不,安德鲁太太,我说的是海德,不是我,我去帮海德拿想要的书。”罗瑞摇了摇头道。
“哦,对,是......是海德没错,那孩子现在还好么?”女人看起来有点慌张。
‘伪善者。’罗瑞的脑海中闪过,这是安吉曾经说过的话,安吉是个可怜的女孩儿,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双腿就失去了知觉,因此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但她那双纤细雪白的长腿虽然显得稚气却丝毫不逊色于面前的那个女人,这件事罗瑞能够做出百分百的保证,因为每到夏天,男生们都是靠着安吉天蓝色的秀发和丝毫不做任何遮掩的裸足活着的,并不是说安吉不喜欢穿丝袜,只是自己不容易穿上,却又不愿意麻烦别人。
即使有一大群男孩子渴望着帮她的忙。
罗瑞并不明白安吉为什么那么排斥安德鲁太太,可能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棋逢对手不稍微擦出点火药味都不算对对方的尊敬?罗瑞的脑子里已经可以脑补出她们两个迈着步伐不紧不慢如同最有经验的特工彼此缓缓挥舞着长刀,荡开烟雾和雨水,感情和信仰,处在这无人管束的天地中的激烈对决,只有他们才能杀死彼此,他们才是天生的对手。
呃呃,失礼了。
但是安吉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就好像罗瑞肚子里的蛔虫,他到底在想什么,总是一清二楚。
“你见过撒旦会和耶和华和睦共处么?我们宁可在地狱为王,也不在天堂为奴。”
虽然还是不是很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嘛,反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此刻罗瑞并没有怎么在意安德鲁太太,而是紧紧盯着她身后站着的那个娇小的少女。
“她是......”罗瑞稍微感到有一丝困惑以及不安的味道,但他仍然没怎么在意,也许他的天性便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侧眼旁观着,但却总是最精于打算的那一个,只要是他感兴趣的猎物便永远不可能放弃,就比如眼前的那一个。
“哦,你是说这个孩子吧?”安德鲁太太往右后撤了一步,蹲下轻触着少女的脸颊,却被挥手扫开。
“她从今天开始就要跟你们一起在这儿生活了,”女人仿佛对刚刚迷之少女的做法丝毫不在意,依然微笑道,“那,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要好好跟小姑娘相处哦。”
女人慌忙离开的神情比起有特别重要的事更像是送走了外典《希腊语Balk启示录》中持着尖端涂以胆汁的枪,立于夜嗥之狗的前头,边走边散布死亡的Samael。
“你的......名字?”罗瑞向前迈了几步,很好奇的望着她,随后便伸出了手以示友好。
少女低着头,身形像是犯了错的猫咪,但却又多了几分敌意。她说不上漂亮,有些小小的雀斑,身体像是纸娃娃一样单薄,脸上毫无血色,一头冰蓝色的齐肩短发,肌肤却如寒风中的冬日一样,虽然素白,却也随带着震震寒气。
‘她的眼眸大概也是如此模样的吧,散发着令人无法触及的寒气。’罗瑞心说,但却一反常态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被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控制着,在触碰到少女发丝的时候真实和虚幻在罗瑞的脑海之中渐渐混淆起来,依稀之间他仿佛瞥见了命运中禁忌的齿轮,夜色当时笼罩大海,希望黎明延误迟到,恶魔们站在海岸边上浅唱低吟,在蔑视以及光泽外表下的陈旧迷宫之中迷失的只有自己......和身边一言不发的女孩儿。
等罗瑞从噩梦和诅咒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女孩儿已经甩开他的手跑开了,那样仓皇逃窜的神情却与安德鲁太太当时如此相似,只不过充满了敌意。
“我好像,,,,,,吓到她了呢~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嗯,”伴随着头部的震震剧痛,罗瑞貌似有点精神恍惚,“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明天去向她道歉吧。”
“嘛,现在还有什么事要做的呢?啊,对了。”
少年转过身,沿着去往图书馆的路一直走,嘴边轻哼着那血迹斑斑的诗篇。
“我们原是神灵,气质轻清,
现在破败到穷途末路
但因为我们还留有不可战胜的心志和精神,
不久将元气大振。”
“注视着十字架,它象征着什么?——苍白病态的无能者吊在一棵树上。”
“撒旦在地狱中吟唱着圣歌,上帝却在天堂屠戮着生灵。”
“我告诉以色列的孩子们,你们不能吃任何活物的血,因为那就是他们的生命,否则你们会受到惩罚。――”
“那个千年完了,撒旦必须从牢狱中释放,迷惑东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征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正义促动我哪那崇高的造物主;神灵的威力、最高的智慧和无上的慈爱,这三位一体把我塑造出来。在我之前创造出的东西没有别的只有万古不朽之物,而我也同样是万古不朽与世长存,抛弃一切希望吧,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
“当洪水泛滥之时,耶和华坐着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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