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1》:婚姻
婚姻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们的村上,虽然说过去了二三十年了,但那件事情在我心里好像火烧一样!一幕幕上演…
那是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亲人长辈祝寿拜年,她却在为自己的母亲哭丧。
村头传来噩耗——徐家老太太死了!是她女儿克死的!家里出了克星是没有办法的,大人们都在一起分分议论着,没有一个人为她同情,都把怨气架压在徐琴头上。她是我们村上最有典范的姑娘,她没有上过学,她用一双勤劳的手去打动村里每一个人们,却换来的全是人们的怨气和污蔑。
那是1988年,勇子因为家里穷辍学在家放牛。琴问勇子:“你为什么不上学?有知识多好啊!干啥都能用上。”勇子叹了长气说:“我也想,没钱交学费,我妈只有叫我放牛。”
琴问:“你长大了想干啥?”
“我长大了,想当老师,让咱村的孩子都能上学!”
琴听了没有做声,跑回家去给自己积攒的辛苦钱拿出来,送到勇子家,给勇子交学费。
勇子的爸妈当时很感动,就找个媒婆去保了媒。从此以后琴就用她全部力量支撑着勇子上学。
勇子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乡中学教书,他有了工作也就没把琴放在眼里。
勇子爸爸看儿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工作,也该成家了就挑了日子把婚事给办了。
那天是倾盆大雨,下了一天一夜。
勇子跑到洞房把被子顶着头上淋了一夜。
从此,琴就顶着没有太阳的天过日子。
早晨,琴把饭菜做好了,给公婆打了洗脸水,准备吃饭,勇子踉踉跄跄走出门去。
她妈赶紧叫住儿子:“勇子吃了饭再走。”勇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琴和往常一样,劳动了一天,总算把一切做好。回到屋里,她看到勇子把所有东西扔了一地,她不高兴的问:“你为什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高兴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勇子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要帮我上学?为什么要嫁过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琴哭着说:“我只想把您完成学业没有别的意思,这是你爸妈安排的,我也不想这样。”
勇子跑过去,对琴脸上打了一个耳光:“你还有理了,把债任都推到爸和妈的头上了。”
从此,琴就过着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五年过去了,勇子没有对琴有过好感。婆婆不乐意了,说琴你这样天天给勇子强,连个孩子都没有,你看看别人比你迟嫁的,早娶的都有两三口子,就你天天叽叽喳喳的哪像个过日子的?
勇子的爸爸听不下去了,接过去说:“这也不能光怨琴,也有勇子的错。”琴听了公公的话,泪水像泉眼一样往外流。
公公说:“也可能是结婚的日子不干净,要不请个法师给破破!”琴好像从雨天里看到了 太阳,对公公点点头,说:“爸,我听你的。”
于是法师在琴家里支起香岸。准备好一切,法师在勇子的屋前屋后打量一番,返回香岸,嘴里好像烧开的开水壶一样,对外翻着咕噜咕噜声音。
然后,拿着一个像剑一样长刀,挑起先前摆好的服帖,在蜡烛上点着。他让琴坐在香岸前边,用火把在琴的周围划了一个圈。他说是琴重了邪气,给她区邪,他很自信地喝了一口水,喷在琴的头上。问琴,“你紧张吧?”
琴点点头,法师又说,“那不是你紧张,那是缠着你的鬼魂紧张,今天我一定把它驱走,它在你结婚进门时候就缠住你了,你知道她是谁吗?那是你婆婶子,以前和你婆婆吵过架,所以现在来缠你,,,附着你身上已经五年了,我今天要下点功夫。说完,法师拿起麦麸在香岸前后对着火把使劲的撒了过去,只看火光冲天,法师的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玛里玛里红✘amp;amp;amp;amp;amp;#——,玛里,玛里红✘#amp;amp;amp;amp;amp;——”
这时,法师用一块红布盖在琴的头上,我帮你驱驱邪,帮你赶走那个老鬼。屋后一处坟,住的不是人,对你家不离,
琴的公公说,:“你弄错了,那不是坟,那是一堆麦吻草“。(在我们那边对于麦壳子的一种叫法)
法师说,“那里就是你大嫂!”
愚昧的婆婆忍不住了,跑过去对琴又打又骂“你个没良心的,死了也不让这人好过。有本事冲我来,为啥祸害我儿子”。她把琴打的四腿朝天,还不解恨,连跺几脚。
琴的公公赶紧跑过去,拉住妻子说:“勇子她妈,你打的不是鬼,那是咱们的儿媳妇呀!”
旁边的几个亲戚赶紧拉起琴,解释道:”你婆婆不是打你,她是在打缠着你的那个鬼,你婆婆对你没有气呀!”
琴被众人拉起来,委屈的哭了一场。琴回到娘家,把法师做法的事讲了一遍。琴的妈妈拉着琴的手说,:“你婆婆也是着急,你也不要怪她。作为勇子的妻子,也要主动点,对勇子不要有怨言。你对他主动了,他也就慢慢对你好了。”
琴听着妈妈的话,她流着眼泪,也好像在吃着什么解药。
周六,勇子从学校回来了,在灯下看书,琴给他打了洗脚水他板着脸一声不吭,琴给他说话,他也不理,琴只好转身走了。
勇子实在是困了,就拿起被子在地板上铺着。琴想着妈妈说的话,想着法师的驱赶,她又把被子拿在床上铺好。
勇子又坐在板凳看书。
琴想着妈妈的劝说,想着法师的驱赶,她想和勇子好好谈谈。她很不情愿的站在勇子身后,她用双手抱住勇子的脖子。她很想勇子能拉起她的手,对她一个微笑,她的心在咚咚跳。
勇子忽然站起来对琴就是一个耳光:“真够下流的,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堂堂中学教师能要你吗?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勇子踢开门直奔学校走去。
琴只有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自从法师说琴是鬼魂附体,她婆婆看到琴就好像看到鬼一样,恨不得把琴给掐死,就是把鬼给掐死。
她天天让琴顶着菜篮子在太阳下暴晒,说是把鬼魂晒散,让琴吃剩饭,穿旧衣服,说鬼魂看不起她是个穷人就不在找她的麻烦了。
琴每天受着这样的折磨,干着自己每天应干的活,看着人们的笑脸,等待着苦难过去,好日子到来。
又要过年了,人们都在忙着杀猪宰羊,做新衣服,迎接年的到来。
勇子的爸爸看见儿子从学校回来叫住儿子,“勇子,回来了不要板着脸对你媳妇,她也不容易,一家人过日子要和睦相处,不要随着你的性子。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她也要尊重点。”
勇子的妈妈从后面走过来,拉长着脸说:“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对她好那就是对鬼好,你没听法师说呀,她是鬼魂附体,她不是人,她是鬼。”
勇子的爸爸气的摇头有跺脚。
琴从屋里端着衣服到外面洗,刚好和勇子走了个对面。她想开口,看到勇子的脸就好像谁欠他的一样,她又把嘴给闭上。他们谁也没理谁。
勇子妈看琴没有搭理儿子,指着琴破口大骂:“看,看,看,勇子回来她连理也不理,她不是鬼吗?”
琴听了这话,心里很不好受。她反问婆婆:“你知道我是鬼,为什么还要把我娶进你家来?”
婆婆指着琴:“嗨!嗨!长本事了是吧?能给我顶嘴了,是不是你妈给你长劲了?”
琴对婆婆说:“你可以轻视我,不要污蔑我妈”。她的声音力度也可能是大了点。婆婆听琴的话音很重,跑上去对琴就是一个耳光!
“说你妈咋了?说你妈你还能把我给吃了吗?!啊?!”
这时琴也放下手中的衣服,抓住婆婆的手,她们撕打在一起。
勇子从屋里跑出来,抓住琴的头发,拳打脚踢打的琴不能动弹。
琴的妈妈把琴接回娘家消消气。她看着活生生的女儿,被打成这个样子,心里非常难过。可是勇子要是来接她回家,她还是会让她回去的,她从心底里想让勇子对女儿好起点。
村里有着迷信,嫁出去的女孩不能回娘家过年,那样会给娘家人带来晦气。
琴的弟媳妇不乐意了。大早晨就骂骂咧咧想赶琴走,中午还不见勇子来接琴,她实在坐不住了,就把琴往外推。
琴妈实在不忍心看女儿在受伤害,流落街头。她跪在地上给儿媳妇磕头,求她不要赶琴走。但那是没有用的。
大年晚上,别人家噼里啪啦响过,。她们家也是叽里咣当响了一阵,锅,碗,瓢,盆全被砸了净光。
琴被赶了出去,她妈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只有悬梁自尽。
埋葬母亲,看着雾蒙蒙的小山,乱七八糟的村庄,此时的她又该往那里去?
她忽然有了主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民证局走去。
琴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一个绿色的本子——“离婚证”。这是唯一打开她身上枷锁的钥匙。
她剪掉了头发,换上了新衣服,她走了。
无牵无挂的走进在大街上,埋没在人群中。
他们各自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勇子也大胆的谈起了恋爱,是他们班最漂亮的女生。叫葛欢欢,是教育局,局长的千金。
这一下,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他没了教育和上进心,天天带着欢欢游山玩水,在山脚下拍照,山顶上唱情歌,一天一天打发时间。学生的成绩他漠不关心,一年下来学生成绩被落下很多,在评奖大会上得了个差。
他不管那么多,带着葛欢欢走亲访友,亲戚们都为他竖起大拇指。
葛欢欢怀孕了,那时她才十八岁,成绩一落千丈,她爸妈知道后一气之下给她做了人流,送她出了国。
学生们该转学的转学,该走的走,班上还剩下几个学生垂头丧气没有学习的氛围。
勇子心里不畅快,对学生们大发雷霆:“你们爱学不学,学习是为了你们自己,不是给别人学的。”
学生少了,就显得老师多了,教育局研究决定将勇子“停薪留职”。
勇子离开学校,不但没有反省自己,而且一天天消沉下去。
勇子的爸爸病了,借遍了所有的亲戚,也不够给他看病的。亲戚就是有钱都说手上不宽裕,害怕他爸死了,勇子不会还钱。
勇子妈妈脸哭的像脸盆一样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自从把徐琴娶回家,没有一天安生的,她就是个扫把星!把我们家害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勇子的爸爸死了,勇子堕落了,勇子的妈妈也干不动田里的活了,就拿棍要饭养她儿子。
琴走后来到一个城市,她进了一家包子铺,那里的生意特别红火。老板和老板娘有三十岁左右,老板中等个子,高高的鼻梁,脸黑黑的,憨憨实实的,话不大多。老板娘胖胖的,眼睛大大的,说话高声大语,非常热情。
琴看他们忙的不可开交,就放下心跟着干。老板娘开始还不大乐意,后来看琴手脚麻利,也就乐在心里。
在闲下来的时候。老板娘问琴,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打工?她说这里的工资不高,时间又长,图什么?
琴说:“我从安徽来的,家里穷,吃不上饭,只要有吃有住就行,我不怕累的。”
琴对她撒了谎,她隐瞒了离婚的事。
老板娘笑着说:“我也是安徽人,我们还是老乡呢!”
从此,他们对她就像家人一样。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好,琴就和老板娘商量,多雇几个人。大家开开心心的做包子,又加了几样点心。
老板娘看琴干的得心应手,就放心的把生意交给了她
琴在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生意的经营管理和顾客交谈,她也在打算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干个什么生意。
县城改造,教育局局长葛长青打电话给弟弟葛长林,是包子铺的老板。让他回县城买块地皮盖楼房,又能做生意,又能出租赚钱。葛长林听了哥哥的话,喜出望外,带着老婆赶回老家,在县城里盖起了茶室。
勇子在家游手好闲,村里的亲戚邻居都劝他,让他出去找份工作,不要天天在家吃饱等饿。
他叔叔说:“你妈这么大岁数了,万一哪一天不测,你怎么生活?”
勇子听了,听懂了他们都是为了他好的意思,就硬着头皮和村里人到县城里干活拉砖。
一天勇子开着拖拉机朝工地这边走,突然看到两个人横冲马路跑过去,他猛打方向盘,来不及撒车,悲剧就这样发生了。葛长林的老婆贾玉宁倒在血泊之中。
勇子被警察带走了!
贾玉宁再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她拉着葛长林的手说:“我…我不行了…以后生意就交给…琴…琴了。我…放…放心!”
包子铺的老板叫葛长林,老板娘叫贾玉宁。
贾玉宁手放下了,再也不能起来包包子了,葛长林这个憨憨实实的人,第一次这么痛哭,第一次流这么多泪。
琴经历了很长的思想斗争,琴终于让茶楼开业了。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进店喝茶的都有大礼包相送。
这是老板娘的高招,也是琴的聪明之处。
后来,琴去探望勇子,他们相互看了很久,谁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小家姑娘大户的爷
在她记事时,父亲去世了。妈妈把她姐第几个抚养大。在村里常常受邻居的欺负。妈妈一心想把女儿们嫁如大户人家,好在户族下得到保护。在妈妈的安排下。她被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二婚男人”跟前。结婚的头两天,公公送来了彩礼钱,他说:“现在都流行千里挑一,千里挑妻(七)。我们也赶赶时髦,我拿了一千七给孩子买点东西,家里没有房子,也怪委屈孩子。”
莫言妈妈说“这个我不介意,你儿子结婚多少钱花在你儿子身上,我不要你一个,我该配送女儿多少,还是多少,多了我也没有。”
结婚的那天,婆婆家乱作一团。
大儿媳说,“我就不让老公露头,他要是一说话,姥爷子肯定让他拿钱,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以前是以后还是。”
婆婆在中堂大声叫起来:“我谁也指望不上,只有我给你们当老妈子,当老丫头子。”
小儿媳在厨房里也叫起来:“我孩子不让你领了,不要以为给我领孩子心里护痛叫曲。”
婆婆这边又说:“不让领可以,别以为我在外面享福。老三结婚你们谁拿一分钱了,谁超一点心了?到头来,你也是摔,她也是骂,那一个不是自私?再说我们老两口还能干嘛!我看以后谁也指望不上。”
舅舅说话了:“姐,你不要说了,儿媳妇都娶到家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就等着享福了,哪个儿子有困难,就帮一把,没有困难就不用你超心了,要学会善待自己,才能享福!”
小儿媳还在厨房里大喊大叫个不停:“咋了,给我领孩子,我没有亏待你,吃的,住的,家里,家外那一样不是我办的?我也不想生女儿,不要找理由拿我的错,绝后就绝后!不要为我生了女儿拿倒我!”话越说越难听。舅舅听不下去了,走到厨房,对外甥媳妇摆摆手说:“不要再说了,你看,你看还有这么多客人,传出去多难听,啊!还有,你们老三刚结婚,你让他们两口子咋想?不要在吵了,你婆婆也不容易。现在还在为你们这个家操心,她要是干不动了,你们老三结婚,你哪一个也不能不管呀!,老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
舅舅劝完老的劝小的,总算把一家人的火气给破灭了。
讲道惯家里姐弟五个,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他们都成家了,有了孩子。莫言进门时,大嫂子熊敏,弟媳妇王凤英,都领着孩子像新三妈要红包,说是“改口钱“喜庆。
她走进婆家门口,莫言才知道婆婆家门朝哪里。前面三间房是老大的,是瓦房。后面三间正房和右上手两间小房子都是茅草房,这是老爷子和两个小儿一家住的。老二在单位分到房子。莫言被娶进东头一间,里面被报纸糊了一层,顶上用竹子扎个满间叫“洋棚吊顶”,在现在来说就是天花板。上面贴个大红喜字,配上莫言娘家配送的嫁妆,看上去挺新潮的。中间是大家伙的客厅,西头住着老四两口子。公婆住在边房,另一间作厨房,都在一个锅里盛饭吃。
莫言结婚的第二天,婆婆领着小儿子家的女儿,到亲戚家躲难,目的是让小儿子多生一胎好要个孙子。小儿子家生的事女儿,老太太不甘心,就一直带着孩子在外面躲。
吃了早饭,莫言在门口晒太阳,弟媳妇在她旁边坐下,她在给孩子织毛衣,后来就和莫言说起老太太领孩子的事。又说她结婚也是被娶到莫言结婚的那间房子里,当时她挺着个大肚子。在不结婚就生到娘家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捞到。
老三比他大,结婚要住上手的房间,老爷子让她挪到西头房间。
她说生孩子时婆婆和大嫂子说了很多风凉话,这要是不讲理的人家,生完孩子不说是谁家的种,肯定不让上床,大嫂子天天挂在嘴上:“进门两月就生孩子,放在以前不说是谁的种,就不能让上床。”她又说:“本来想趁老三结婚看能不能随便捞点,没想到你什么都不要。”
莫言说:“我妈说的‘好儿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妆衣’。”莫言说完起身走了。
睡觉时,丈夫开玩笑问:“莫言你叫啥不好,为啥叫莫言?跟个小哑巴似得!”
“你真说对了,莫言说:“我从小就不爱说话,爸爸说不爱说话也好,就叫莫言。莫取谐音墨,就是学很多知识装到肚子里。言为语言,合意为少说话多做事。”
丈夫做着鬼脸:“我叫你少说多做!”说着他们嘻嘻哈哈的钻进被窝。
莫言问丈夫,你不是娶过老婆,为啥不过了,她不好吗?丈夫捏着她的鼻子说:“没你好”
莫言又问,我有啥好的?丈夫哈哈一笑,这叫有缘,你懂不懂?说着他把莫言的嘴给堵住了。
丈夫对她非常照顾,看她很瘦,怕她吃不饱,就买了饼干水果放在柜子里,在她睡不着觉的时候,拿毛巾给她擦手,拿水果饼干像对待孩子似得。
这是新年的开始,丈夫对莫言说:“你看爸妈都老了,房子这么小又没有什么收入,兄弟两个住三间茅草房,就是外人不说,住的也不舒服。现在都流行打工。我和朋友们一起去挣点钱。把房子盖了,就不用发愁了。”
莫言听了,也是实情,她说:“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能挣钱。”丈夫想了想说:“你等我把活找好,在安排你过去,省的在那找不到工作发愁。”,经过一番的商量莫言只有留在家里。
她小的时候,父亲总是教她:做人要礼让三分,凡事要多为别人想着,和谐为本。
自从丈夫走后,就在没提让莫言去打工的事了。她就开始担起了家中的重任,照顾老人,洗衣做饭,插秧拔草,所有能干的活,她从不落下。
丈夫走后,婆婆生病了,在医院做了大手术。婆婆的了子宫癌,去做手术时,大儿媳,小儿媳,个个跟在后面,表现的无微不至,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向模范儿媳,等婆婆下了手术台,安排到病房里,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个个比兔子窜的还快。大儿媳说,我家里事情多,二儿媳上班,小儿媳说“她有两个孩子,更无法照顾”只有莫言是个闲人。她天天给婆婆端屎倒尿从没有一点怨言。婆叔公看莫言天天守着床前,心里也不好受,回去给熊敏,王凤英说,:“你们两个抽空也去看看婆婆,替换莫言一天”别等外人说闲话,再说孝敬老人是每个人都有的义务。
她不伺候。谁伺候?人常说娶个媳妇看三年,她才进门几天。婆婆就病成这样子了,都是她带来的晦气,熊敏像吃了枪药一样。
破叔公又想说什么,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摇摇头走了。
两个月过后,婆婆的病渐渐好转了,出院回了老家,就住进莫言的屋里,说道惯不在家,她给莫言作伴,自从道惯走后,就在也没有提让莫言去打工的事,她就在家里担起了家中的重任,照顾老人,洗衣服做饭,所有能干的活她从不让落下。
一年的付出换来了一年的收获,丈夫只有带莫言去打工去了。
莫言来到这里,她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每个人脸上都会带有不同的表情,有人是开心的笑,有人是挤眉弄眼的笑,那些莫言都没有在意,在意的是她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她天天给丈夫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也许这是她缀美好的一年,她怀孕了,她的勤劳在打动着每一个人们。车间主任看她吃力的样子,心疼的说:“你可以请假休息两天,不要拼命的干,以后有的是挣钱的时间。”工友们都开她玩笑说:“莫言啊!你这样吃苦的赚钱是不是以后想在外面给你宝宝买房子吗?”她也随着玩笑说了句,有那个想法。
转眼间九个月过去了,莫言的预产期到了,丈夫把她送回到老家,结婚的那间房子里,她又开始了从前的生活。
他洗衣服,婆婆把床单,被罩都拿出来放在莫言的盆边,她挺着大肚子,吃力的一件一件都把它洗好,晒在太阳下。把饭做好,盛好放到公婆的面前。也许是这些习惯造就了她一身的软弱,都在为别人活着。
她生了,是个儿子,老太太高兴,谢神又谢佛。讲家又添人丁了。喜事大操大办,娘,婆二家一起款待。
莫言她妈,送了很多东西,三只老母鸡,两只老母鸭,小孩子的衣服被子,担了几大挑!有小孩的用的,吃的。可把婆婆高兴坏了,乐的合不拢嘴。接着亲家母把东西分配安放,把鸡和鸭子都放进笼子里,说这鸡鸭都养起来,等以后生蛋给小孩子吃的。彩礼受了一千多。娘家人走后,莫言数着钱,婆婆在一旁说:“你这个钱怎么安排?”
莫言说:“把它存进银行,到盖房子再把它取出来,也能派上用场。”
老太太说:“别呀!借给你小姑子,也有个人情,银行那点利息能干啥用?”
大嫂子在一旁:“借给我吧!借给我比借给小姑子人情重吧!”
老太太不好再说什么,笑了笑:“随便你,借谁都一样。”
莫言说:“一个是小姑子,一个是大嫂子,不借谁都不好,还是存银行。”
老大讲道瑶笑嘻嘻的跑进来:“别!别!别!小姑子是外人,我们可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讲字,银行利息我给啊!也有个人情!”
莫言听大哥说都是一家人也不好在推脱,大嫂子在一旁好话说了一大堆,老太太当面不好说,撇撇嘴转身走了。
有了儿子本来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谁也没有想到,他的丈夫变了,一家人也都跟着变了!尤其是大嫂子和弟媳妇,就像中了魔一样,一步步对她下起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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