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天骄子》： 千年老二

第一章 千年老二

卢城一中高二年级部七班。

一道白色的圆柱形物体带着精准的抛物线轨迹砸在了一个人的额头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针落可闻的教室中响起，显得尤为突兀。

王铭猛然惊醒，望着讲台上那双散发着淡淡杀气的双眼，他急忙调整好坐姿，同时双目聚焦，脑袋微微斜着，眉毛紧紧蹙着，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

“王铭同学，请你站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班主任李永昌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粉笔灰，强行压着怒气，脸色阴沉如水。

王铭愣了愣，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反应过来后，拉开椅子便站了起来。

“请你把我刚刚讲的知识点再复述一遍！”李永昌脑门青筋隐现，一双慑人的大眼紧紧的瞪着王铭。

原本教室中还有些轻微的杂音，可随着李永昌的这一声怒吼，顿时将其完全抹杀，其他学生们也噤若寒蝉，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

王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

“说不出来？那我就再降低点难度。”李永昌继续说道：“我刚才讲课时，说的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王铭浑身一震，紧紧攥的手掌因突然加大力气而变得有些发白，他终究没有抬起头来。

“噗！”

听到李永昌的这个问题，许多同学忍俊不禁，似是本能的笑了起来。

“恩？”李永昌低哼一声，教室立刻又安静下来。

平时，李永昌在班上那可是积威已深，其严厉的教学手段再加上动不动就大声吼叫的习惯让他有着“低配版团长”的江湖诨号。因此，高二七班的学生们私下里都称呼他为老李，更是对其有爱又恨。

爱的是他对所有学生认真负责、一视同仁，恨的则是他实在太过严厉，稍稍有些达不到要求，就会立刻暴走。

“这也说不出来？那我来帮你说说吧。”

李永昌吸了一口气，道：“王铭，你知不知道你在我们高二年级部已经是一个传奇了？”

“从高一下学期到高二下学期的所有大考中，你没有一次哪怕有一科及过格，甚至我教的数学才考了十几分，满分一百五的试卷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总分数我就懒得说了，但九次全年级倒数第二，真的是个奇迹，你哪怕考一次倒数第三或者倒数第一也行啊，这成绩都传到我们老师办公室了，你知不知道。”

李永昌青筋突兀，以一种虎啸般的声音冲着王铭吼着。

而他的这番话就像是一块掉入水中的大石头，话语刚落，原本安静的课堂上顿时爆发一阵大笑，众人仿佛被戳到了笑点，起哄不止。

“哈哈，原来老李也知道这个梗，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千年老二啊，这样传奇的人想低调都难。”

“我觉得老李应该低估了他的名声，岂止是老师办公室，整个学校里面不认识他的怕也找不出几个吧。”

李永昌闻言不满的敲了敲讲台，大声说道：“行了，都别吵了，当这里是你们家的厕所，这么喜欢动嘴皮子？给我安静下来。”

话音刚落，课堂便立即安静了下来，他点点头，对这个现象很是满意，脸色也不由的舒缓了一些。

“老师，算了吧，刚才王铭同学也有可能是在思考您刚刚讲课的难点呢。”

正在李永昌思考着如何处理王铭的时候，班长周鸿涛站起来说道。

他转身看了看王铭低头不语的样子，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屑，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正气凛然。

“我认为应该是王铭同学沉浸到知识点中太过于投入，以至于没有听清您讲的话，我觉得这也是情有可原，您就原谅他这次吧。”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学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脑经过短暂的信息处理后，教室中又响起了更为剧烈的笑声。

一个坐在周鸿涛后面，脸上长着许多青春痘的同学道，“哈哈，谁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咱们班长说的那样。”

“我们的老二能想这些东西就有鬼了，我猜他一定是想着如何发大财，毕竟他可是孤儿，无依无靠的，自己不赚钱怕是连学都上不了。”坐在痘痘男身后的寸头男道。

“你们不说这个我还差点忘了，我们老二在校外可是做了一些更为传奇的事情。”一个浓眉男继续爆料道。

“什么更为传奇的事情？快说说。”边上的同学被吊着胃口，急忙催促道。

“他啊，在饭店做洗碗工，总是无缘无故的洗着洗着就一动也不动，像傻了一样，然后顺利被老板开除。在工地上做搬砖工，捞在手里的砖头突然松开砸了自己的脚，砖没搬几个不说，还害的人家包工头倒贴医药费。最后在某个小区做门禁员，就是车来了按个按钮就行了，结果当天那小区就堵车了。”

浓眉男摊了摊手，总结道：“这就是我们老二，勤工俭学都跟人家不一样。”

“哈哈，原来还发生过这种事情，难怪现在都没看到过咱们老二继续勤工俭学了。”

“哎，你们说这么简单的工作他都做不了，会不会是智力有问题啊。”

“就这事迹，很明显啊。”

一时间，教室内嗡嗡作响，更多有关于王铭的事迹被一一揭开，还站着的周鸿涛看了一眼刚刚带起节奏的那几人，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

听着旁边不断传来的刺耳嘲笑声，王铭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即便认命般的低垂着头，没有出言反驳。

事实上，自从他记事起，这样的笑声他便听过无数遍了。

李永昌压了压手，想让吵杂的课堂安静下来。可是，平常立竿见影的手势在这次却有些不灵，仿佛是精密无比的机器在某一天的无故损坏，让人猝不及防。

“都一个个的要造反啊！”看见自己的手势没有效果，李永昌愣了一下后，大声吼道。

这一次，他的吼声没有以往那么高效率，闹了有一会，教室才逐渐安静下来。

李永昌沉着脸，瞪着刚才那些说话最得劲的学生，待这些人一个个都羞愧的低下头来后，他才看向仍然站立的周鸿涛，语气突然一变，温和道：“行了，你坐下吧。”

虽然李永昌对待任何学生都是一视同仁，但无论哪个老师，都会喜欢成绩优秀的学生，他当然也不例外。

周鸿涛是转校生，同时也是七班的尖子生，他不但每次大考在年级里都是排在前四十以内，数学更是获得过省奖，这样的成绩称得上学霸之名了。

可惜的是，卢城一中规定转校生只能插到普通班上课，要不然以周鸿涛的成绩绝不会在仅仅是普通班的七班，至少也应该是重点班。

想到这里，李永昌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我说王铭，你这上课喜欢走神发呆的毛病怎么总是改不了，你脑子里真有这么多东西要去想？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九十八次提醒你了吧，难道你这毛病真的是天生的？”

“这还真是天生的。”面对老李的连番发问，王铭心中唯有无奈。

说来也奇怪，他从小就是这样，上课时朝三暮四，思秦慕楚，要是没人提醒，他能发呆一整天。

小学和初中的课程倒是不难，努力学学也能勉强及格，但是一到高中就立马变了，题目难度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因为经常性走神的缘故，想成绩很好那简直是梦想，甚至连及格都变得异常困难。

也正因此，成绩极差的王铭每次大考都十分戏剧性的排在全年纪倒数第二。

这样想想，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自己了，否则，怎么每次考试他都考倒数第二，还在年级里获得了千年老二这样的神奇封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紧张无趣的高中生活中，甚至还有人在大考出成绩后趁着放松劲慕名前来拜访......

更加诡异的是，这种走神发呆不仅影响着王铭的学习，甚至连日常生活也不放过，任何稍微费脑子的事情他最多能坚持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他便神游天外，梦中不知身是客，所以才闹出了那么多笑话。

李永昌叹了叹气，看着王铭依然低垂着头的模样，想到对方的身世，终归是有些不忍，“王铭，你也坐下吧。”

高二七班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班，但学生成绩却不比那些重点班的差多少，在李永昌的“铁腕式”看管下，学生们的成绩普遍都不错，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到高考时班上二本以上的录取率怎么也可以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李永昌从教几十年了，奉行的宗旨就是对每一个学生都负责，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天生就是差生的人，只要引导得当那就可以走向正途。但对于王铭，他真的是活久见，使尽浑身解数，对方却一点改变都没有。

这位学生就像是老天给李永昌的教学生涯开的一个噩梦难度的副本，无论他怎么引导，怎么打磨都没成效，因此他对王铭的耐心也渐渐开始消失。

李永昌收回目光，理了理脑海中的思绪，清咳一声，重新转过身讲起课来：“现在开始讲空间向量，空间向量的定义是......”

王铭听着老李在讲台上神色并茂的讲解着知识的难点，心中羞愧不已，事实上，以他这么差的成绩不知道拖了班上多少后腿了，老李也完全可以向校领导请示将自己开除。

然而老李非但没这么做，反而一如既往的帮助自己。

正当王铭黯然神伤时，一张折叠了好几次的纸块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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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铜锣湾与喜羊羊

王铭定了定神，开始缓慢的拆开这张纸块，他可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毕竟老李还在台上讲着课呢，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有一会，他才将其完全展开，只见一行隽秀漂亮的字体跃然于纸上。

“王铭，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末尾还画了一个笑脸表情。

王铭心中一暖，下意识的向正前方看去，一抹清丽动人的背影顿时浮现眼前，背影主人虽穿着肥大的校服，显得身形稍微有些臃肿，但她那宛如天鹅一般修长的粉颈以及似兰花一样沁人心脾的气质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

背影主人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趁着李永昌面向黑板的空挡，转身对着王铭笑了笑，绝美的脸上尽是鼓励之色。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磨牙声，班上的男生大都恨恨的看着那个拿着纸条的男性公敌，他们想不通这个千年老二为什么一直和校花秦萱轩的关系这么好，真是见鬼了。

周鸿涛看着秦萱轩的笑容，眼中怒火喷涌，他一直针对王铭便是这个原因。

若是秦萱轩对每个人都是挂着疏远的微笑，他也不会在意什么，只会当做是她的个性使然。

但秦萱轩却偏偏对王铭不一样，但凡那个老二出什么问题了，她都会满怀关心的去鼓励。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谁能忍得了？在周鸿涛转学过来的这半年内，这种类似的事件已经发生无数遍了，他的耐心也已经彻底消失。

“明知道我喜欢秦萱轩，你还敢这样当着我的面和她眉来眼去，我看你是氧气吸多了，膨胀了。”周鸿涛狠狠的瞪了王铭一眼，心下决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节课的内容就这些了，同学们要注意复习以及预习接下来的课程，没听明白的同学等下课后到办公室来问我。”李永昌放下手中的粉笔，呼了一口气，继续道，“对了，半个月后会有一次大考，这次大考不同以往，有着特殊的意义，同学们可要好好的发挥，争取拿一个好名次。”

言罢，李永昌的视线下意识集中在班上几个成绩比较差的人身上，尤其看向王铭，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放学铃声一响便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老李离去的背影，王铭无奈的叹了叹气，怔怔出神。

陡然，一只胖胖的手指重重的戳了戳他的后背，下一刻一道猥琐的声音接踵而至。

“铭子，你刚才上课又坐飞机了？”孙俊杰眯着小眼睛，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啪。”

王铭也没转身，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极其迅速的向后一拍。

“我靠。”身后传来叫骂声。

孙俊杰是王铭的死党，两人从初中开始便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正是因为两人关系很好，平时说话也是肆无忌惮的，经常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先说好啊，刚才我可是没办法帮你，你也知道老李这人有多恐怖。”孙俊杰正色道。

“知道了，不怪你。”王铭回道。

“铭子，跟我说说我们的校花给你的纸条上写了什么东西。”孙俊杰仿佛正经不过五秒，嘿嘿笑道。

“你丫的又不是不知道我俩的关系，还在这说废话。”王铭转身对着孙俊杰胖胖的大脸，没好气道。

王铭二人从初中起就是铁哥们，相互间几乎都是知根知底了，其中便包括各自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很显然，孙俊杰这样说，完全属于吃多了没事找事型，强行调侃一波。

“你说秦萱轩为啥从来没给我传过纸条呢，我也需要安慰啊，朋友之间的差距也可以这么大吗？”孙俊杰摸了摸自己胖胖的脸，又道，“我颜值也不低啊。”

孙俊杰天天和王铭在一起厮混，而王铭和秦萱轩也常有往来，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后者也不是高冷内向的人，所以朋友这种关系还是很好建立的。

只不过，王铭和秦萱轩都是孤儿，有着类似的身世，所以关系才更好一点。

孙俊杰虽然长得肥肥胖胖的，但底子其实并不差，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讲，要是他能再瘦点，只需一点点，那便又是一代“孙彦祖”横空出世，天下妹子尽皆臣服。

“因为你胖啊！而且还没我帅。”王铭回怼道，毫不客气的给予孙俊杰一万点真伤。

这话王铭没说错，他长相虽然不是很帅，但也是清秀的小伙纸一枚，才高二就长到一米七五的身高更是加了不少分。

可惜，在高中这个地方，除非你真的是颜值逆天，要不然永远都挣脱不了成绩的束缚。

“你够了。”孙俊杰当仁不让，双手竖起中指回敬。

“好吧，闲话扯完了，其实刚才的事你也不用太在意，不就是成绩不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有这么多坎坷都需要我们去面对，最重要的是开心。换个角度来想想，你这么多次都能稳坐倒数第二的宝座，其实这也是一种稳定而又不失骄傲的成绩啊。”

孙俊杰顿时变脸，一脸认真的看着王铭，语气前所未有的真诚。

“我开心你个锤子，你他么当然不用在意，你这班上前十的就别说话了，这么明显的嘲讽有意思吗。”王铭瞪大双眼，异常后悔刚刚打他的时候为什么拿的不是锤子而是书本。

“你现在需要冷静，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看见王铭正四处寻找坚硬的物体想给自己头部再来一下，孙俊杰急忙背起书包迅速的跑出了教室，一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卢城一中，高一和高二是不需要上晚自习的，下午放学后就可以回家，当然，为了学生能有一个更好的学习氛围，到了高三之后，就必须要上晚自习了。

被孙俊杰这么一闹，王铭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渐渐缓解，他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课桌上杂乱的书本。

“王铭，你还好吗？”

一缕清香飘过，秦萱轩站在王铭跟前，脸色关切的问道。

“没事的，谢谢你刚才的关心。”王铭摇了摇头，道，“对了，你待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初中时，三人每天都是一起回家，到高中时虽然同行的次数少了许多，但频率也不低，因此，王铭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了，今天一个朋友让我放学了就去找她，你们先回去吧。”秦萱轩淡笑道。

“恩，那我先走了。”王铭点了点头，也没问这个朋友是男是女，走出教室后便寻找着孙俊杰的身影。

“今天秦萱轩不和我们一起了？”学校的主广场上，孙俊杰看着迎面走来的王铭，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王铭努了努嘴，示意自己旁边就他一个人。

“那走吧。”

走到校门口时，孙俊杰突然道：“你觉不觉得秦萱轩对你和别人真的很不一样。”

“你跟我装傻吧，我俩的关系你不是很清楚吗，自己心里没点13数啊。”王铭愣了一下，便继续说道：“她可不是我高攀的起的。”

秦萱轩和王铭虽然都是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但她却不像王铭那般木讷呆滞。恰恰相反，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可人，六岁那年，一对家庭富庶却没孩子的夫妻来到孤儿院时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也就是从那时起，两人的差距便如鸿沟一般难以跨越。

近些年，更是隐隐听说秦萱轩的养父生意越做越大，家产变得难以估量。

况且，两人根本就不是旁人所猜测的那种关系，不论是秦萱轩亦或是王铭，都没有对对方产生心动的感觉，而之所以交流那么密切，仅仅只是两个孤儿之间的互相取暖罢了。

孙俊杰叹了叹气，看着心情低沉的王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两位慢点走啊，我还有事情和你们谈谈呢。”周鸿涛在放学的人群中堵住了王铭两人，他身后的三名小弟见状马上围了过来。

“有什么事快说。”王铭冷静的看着与自己齐高的周鸿涛，道。

“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周鸿涛走上来，拍了拍王铭的脸，嚣张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秦萱轩接触，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王铭按住差点就要动手的孙俊杰，强自压着怒气，“知道了，你放心。”

见此，周鸿涛等人才轻蔑的斜着眼睛，“切”了一声后大步离开。

“铭子，你为什么拦着我。”孙俊杰质问道，“刚才课堂上的那些言语攻击我不多说什么，可这次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不正面刚一下对得起十七岁吗？”

王铭顾自向前走着，半响才回道：“他们有四个人，打不过。”

“你从小到大的架白打的啊？”孙俊杰反驳道。

“周鸿涛身边那几个都是经过老李改造过的，别看现在乖的和个兔子一样，以前打架可不比我少。”王铭继续道，“当然，要是你有战斗力的话，刚才我们还能刚一下。”

身为孤儿，从小到大为了免受欺负自然是打架不少，王铭在这方面是把好手，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打赢几个没经验的同龄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周鸿涛那边不仅人数比自己这边要多，身边跟随的那三个小弟在高一还没分班的时候就是学校的混混，轮打架经验不比他差多少，王铭固然觉得自己能和其中的两人抗衡，但孙俊杰却不能打两个。

这厮除了比别人多出一身肥肉之外就没其他的本事了，一双胖拳还没呼到人估计自己就要累的够呛。

既然对面人数占优，实力占优，那该怂的时候就要怂，这个时候要是说什么我今年十七岁，所以要硬刚之类的话，那么恭喜，十七岁恐怕就是你能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岁数了。

孙俊杰讪讪道：“都怪老李，改造的也忒不成功了，周鸿涛身边那三个人以前的信仰可都是铜锣湾，可现在却活生生被他掰成了喜羊羊，竟然开始佩服学习成绩好的人了。”

这也是李永昌在高二七班有着如此威严的原因，他仅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摧毁了三个人的人生观，从“我要兄弟”改造成了“我要学习”。

恐怖如斯！

两人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教训了一顿，心情自然很不爽，而方才王铭一脸平静，好似并没有太过在乎，其实也只是经历这样的场面太多，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比较好而已。

他心态早炸了，但凡周鸿涛那边少一个人，他都会冲上去与他们正面刚。

“咦，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在围着，在看什么呢。”

心情不佳的两人没有立即乘坐公交车回家，而是在街上继续转悠着，没过多久，他们便在一个广场上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热闹对于王铭二人来说，简直就是舒缓心情的绝顶圣药，他们在同一时刻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瞬间便清楚了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