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相遇,花飞满天》:那年.一生
那年.一生
那年,阳光明媚,天气和暖,微风不时拂过,一对朋友在树下聚餐,两个女人坐在树下有说有笑,两个男人布置着聚餐用的东西。其中一个女人刚两个月大的女儿,旁边的小男孩在她周围跑来跑去,追着蝴蝶,却是心不在焉,不时向女人怀里瞅一眼。另一个女人看出了小男孩的心思,笑了笑,向他招手,“宝宝,过来,看看妹妹长得可爱不可爱?”小男孩欢快地跑过去,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女婴,眼里闪烁着什么。那女人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凌儿,等妹妹长大后,许给你作媳妇好不好?”男孩不假思索。自此,女孩与男孩缠绵了一生。
时光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女孩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纯洁无暇。男孩也已长成带着些许成熟的少年。
“玉姝妍,这……这是给你的。”一个男生递给少女一封信就慌忙逃开。少年看见,就过来了。“哥哥,那个男生为什么跑啊?”“拿来我看看。”少年打开信,原来是封情书,他怒了,拉着少女的手就走开了。“哥哥你咋了?”“以后离他远点儿!”“哼。”
几个月后,少年因事需要去外地学习,“姝儿,”“嗯?”“宝宝,哥哥要去外地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宝宝乖乖的,好不好?”“好。”“不能与其他男生走的太近,更不准谈恋爱。”“好,哥哥要给我带好吃的。”“好,一定带。”
当少年回来,带着少女最爱吃的东西,满心欢喜的去找她时,却发现少女和那个给少女送情书的男生说话,重点是几乎是头贴着头说。
“兔子,你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男生本名叫韩烨明,兔子是少女给他起的外号。
说起兔子,当日给少女送完情书之后,少女就不记得他了。写情书的男生,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同桌。他的同桌知道情书被扔之后就疯狂的追求少女,之后几次少女被他同桌堵住都是他给解的围,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之后就发展成了闺密。然而少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看着眼前的景象,少年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由分说揍了男生一拳,拉起少女的手就走了。少女看到少年后本来很惊喜,但是又愤怒了。
“君凌夜,你放开我。”
“不放。”
“你太过分了,凭什么打他?”
“心疼了?”
“你凭什么打他!”
少年和少女发生了矛盾,很长时间没有去找对方。她把不满和伤心都写进了日记,他也一样,然后都锁了起来。
后来少年有了女朋友,看起来很幸福,少女心里闷闷的。兔子告诉她,喜欢上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少女立刻否定了这个看法。她不敢相信。少女的性格如常,只是心中再不敢去看那个人,她怕自己忍不住胡闹,又招少年烦。少女把心思放在了自己喜欢的那些事上,洞箫,古琴,书法,烹饪……又跟着家里长辈学了太极。她让自己做很多事,却不再让自己去看他,也不允许自己想他。
少女如常打开日记,却没有下笔叹了口气,出门去了。少年去少女家,经过少女房间时,发现没人就进去了。许世少女忘了,日记安安静静的躺在桌上,他随意翻了翻,自嘲自己自作多情,这里面哪有他的事。
“××年×月×日……哥哥太过分了,本来问兔子他可能喜欢什么东西时,他就走过来了,兔子就被揍了,过分,干嘛打我闺密?……”
“××年×月×日……他有女朋友了,还没我好看,他是瞎了吗?眼神那么不好使……”
少女每一篇日记里都有他少年呆了,原来一直都误会他们了。少年还没来得及说,少女就出国了。
少女的父亲问过少女的意愿就送她离开这片伤心的地方。后来,少女与兔子定下婚约,少年急忙赶到国外,婚礼上抱过新娘,在满座惊喜之中逃开,二人并不知道宾客的表情。
“玉姝妍,你真敢!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少年愤怒不已,少女被放下后,泪眼婆娑,紧紧咬着嘴唇,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少年,大哭起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后面的人追出来,兔子已经换下礼服,扛着摄影机,连着拍了很多照片,成了二人一生的珍藏。
多年后,二人翻开相册和日记,阳光下的摇椅中,二人溢满甜蜜。“凌,你不怕兔子把你孩子拐跑啊?”“他敢!我让胖团嫁给他。”园子里,兔子和胖团带着两个孩子玩耍,而摇椅上的两人静静的享受午后美好的时光。
彼岸
――“我既是阎罗,又何须对你心慈手软?”
――“当年你欠我的,也该还了吧。”
――“我这一生,机关算尽,从无知到今日的巅峰,对谁留过情?杀伐,你可曾见到我对谁心慈手软过?你说我心中有情,有念,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二十几年了,你可曾放下过?把那些人往死里整,为的是什么?”
――“易寒,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曼珠沙华!她最喜欢的花……”
“当年你亲手种下的。”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只如初见……
“纳兰的词,她很喜欢。”
“可是我不配。”
“你曾下过工夫,不是吗?当年那个天真的孩子不复存在,只剩现在暴戾的王。一切都变了,可唯独这份不亚于纳兰的温婉,始终没变。”
年少无知的孩子一夜长大,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努力站上顶峰成为所有人都惧怕的魔。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成为一个魔的好处。
又是花开时节,山上长满了曼珠沙华,红,整片的红,满世界都是红色。不过这片红色,在多年后的今天,已不是火一般,而是血红,嗜血的红。
步入红的深处,一块斑驳的石碑旁边一座简单的小筑,无人居住,却无比干净。
――“子之。”
她在摆弄着什么,忽然转身,塞给他一口吃的。
――“好吃吗?”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我同病相怜,应该知道为什么。”
“爱过吗?”
“自小无父无母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属感,你觉得呢?呵,无关爱,只是依赖。我不爱你。”
“我也是。”
从没爱过,是真的爱过;依赖对方,也只是依赖而已;失去一个,另一个就会找不到家的方向,迷路的孩子,长大了,狠戾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用来掩饰自己的面具,深夜时也只有这个地方,允许他褪去伪装。
――“子之,二十多年了,不论你是否会原谅我,我都会守着你,保护你……
“今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黄泉路,奈何桥,你慢点走,好让我赶过去,陪你……”
子夜,他悄悄走了,没有带任何行李,二十多年前的现在,她先走了,是他亲自送走的。
――“易寒,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
“寒……”
匕首刺入她的心脏,不久,便睡去了。不远处看戏的人,笑得阴森,可人儿倒地之后,便拂袖而去。人走后他再忍不住悲痛,抱起睡着在血泊中的人,呜咽,仰天嘶吼。
一夜之间,曼珠沙华尽数败落转而妖冶绽开,霸占山头。
奈何桥边,她会心一笑;
黄泉路上,他相伴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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