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名曰青冥》免费试读_濡沫王二
第一章 某家少年
此时正是入冬时分,寒意入骨,外面风如刀削,一个少女坐在门前,双手托着脸庞,眼神有些焦虑的望着围墙外,风声越来越大。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还要冷些,小镇名叫福禄镇,或言福禄,实若是贫苦百姓的一种祈祷。
每年都有山精野兽叼走人去,昨日少女才听闻,村头的李家的汉子,在前几日被一只山兽叼了去,只留下了一根残破的手臂,李家大娘只是默默的收起了那个带着胎记的手臂,李家少年还一个劲的问他爹爹哪里去了。
为了镇子上的安全,镇上的官老爷和富家老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组织起了临时衙役,去山中围剿山兽。
少女名叫朝辞,是这家屋子的主人苏铭在一个大雨滂沱的雨夜,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三年前马贼从西面杀来,在另一个镇子肆意屠杀,等防军赶到时,镇子早已被烧成了灰烬,衙门为了清点伤亡人数,从福禄镇雇了些人手。
那一日天上下起了磅礴大雨,苏铭发现了被她父母护在怀中的少女,奄奄一息,苏铭把她带回了家里,取名朝辞。
天色越来越暗,少女点起了屋内的煤灯,幽幽夜色百家灯火,屋外的风声越来越响,少女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坐在门前悠悠的等着某家少年。
山林深处一名少年趴在地上,左臂已经骨折,前方不远处一只山兽呼噜噜的喘着粗气,从镇上来的精壮汉子,基本上死的死,伤的伤,山兽眼中闪烁着一丝讥讽,像是玩够了这些无聊的小游戏,数丈长的身躯,卷起了阵阵的腥风。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艰难的举着早已经断掉的长刀,横在了身前。
“明月几时有,嗝,把酒问青天!好诗!好诗啊!”
天上白惨惨的月光,照射了下来,原本杂乱的声音,硬生生被这几句诗词压了下去,只见原本幽暗的丛林,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了一位书生,腰间别着一把砍柴刀,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好不逍遥自在。
那山兽原本就已经修练了几十年开了灵慧,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位书生,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说来也是可笑前面,气势汹汹,此时就想是一只小猫一般,小心翼翼的看着书生。
那书生看了一眼山兽,又灌下去了一口好酒,“夫子云,路见不平一声吼,扒刀相助,了不得今日我也做了一回英雄。”
少年趴在地上捂着已经骨折的手臂,嘴角漏了一丝苦笑,这是哪位夫子说的话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只见那书生从宽大的手袖中套出了一根金灿灿的毛笔,蹲在地上写起字来。
雨官封神,夫子赦令。
几个金灿灿的字赫然出现在了地上,那山兽似人般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还没来的急跑,天上直接砸下来一只手,直接把那山兽砸成了碎泥。
此时那只手收了回去,从山里走出来一尊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披云山山神拜过先生!”
“夫子云,好好的山神管不住自己的山兽,要你这山神有何用?”那书生喝了一口葫芦酒,斜着头看着那山神。
那山神听到此话脸色大变“先生,某家前些年被漓江内老蛟伤了根本,大道根基受损,未曾管教手下的小妖,还望先生海涵!”山神双手拱在身前深深的拜了一拜。
那书生噗呲一笑,“罢了,罢了,若不是前些年你力挽狂乱免去了这三千里的水灾,你觉得你这小小山神,还能活着回到这披云山养伤?”
“多谢,先生海涵!”
书生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少年,是个好苗子,可惜道不同。
少年只觉得自己身心所有秘密都被眼前的书生给一览无遗一般,毫无秘密,
书生喝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深山里那山神紧跟其后。
“你为何不杀了他?”
“杀他作甚?”
“夫子曾说你此次出来会遇到你一生最大的心魔!”
“那是夫子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东西是好,还是坏,这可由不得咱们说的,而是这浩然天下!”
书生自言自语似若疯魔!
山神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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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紧紧的捂着手臂,天色早就已经黑透,不远处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亮着能够驱散这寒冷夜意的烛光,门口一个少女,抱着手臂等着某家少年。
“朝辞我给你说!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大神仙!那神仙啊,刷刷刷,几下那山兽就死了,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那神仙还说我资质好,要收我为徒,我死活不愿意,你说啊,要是我做他徒弟,不要你了,你说你多可怜是不是?”
少年试图把自己私自跟着官府围剿山兽的事迹给扯开,前不搭后语的说着。
嗯嗯,少女点着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说的什么都对,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至少过几日自己走的时候,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破旧的茅草屋,传出了一阵杀猪一样的喊叫声,原来少年的骨折的手臂,被折了回去,少女熟练的手法,让人心疼,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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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一位老丈巴滋巴滋抽着旱烟,村里人都叫他老张头谁也不知道他多大,据说在他们的爷爷的爷爷辈就在老张头,脚底下玩泥巴了。
从寂静的夜里走出来一位书生,腰间挎着砍菜刀,左手拿着酒葫芦。
“都说这浩然天下有三个人不能惹,一个疯了的道士,一个喜欢吃肉的和尚,还有一个喜欢抽旱烟的老农夫。”
“你个瓜娃子长能耐了!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损老头子我!”老张头抽了口旱烟笑骂道。
“嘿嘿,老张头我可不是损你,而是夸你呢!”书生喝了一口酒笑嘻嘻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从小就敢在我脚背上撒尿,胆子大了没边了!说吧,夫子那个老东西还没死呢?”
“夫子知道您老人家盼着他死呢,让我回您句话儿,“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你好受!”,老张头你可别动手这是夫子说的话!”
“那个老不死还真是能活,这么多死敌都被他生生熬了下去!”老张头巴滋巴滋抽着旱烟,一巴掌拍在了坐在他旁边的书生头上。
一缕黑烟从哪书生头上冒了出来,一个身影模糊不清的阴神,现出了身来。
“再过几日就是哪边造反的时候了,你最近收集的香火如何了?”
老张头看也没看那缕阴神,眼神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山峰名为镇魄。
“回禀上神香火已经足够了!”
“哟,平时看你无法无天的大魔头怎么今日这么怂了起来!”书生喝了一口酒,斜着脑袋看着那缕阴神。
废话不是吗,眼前的这位上神,这浩然天下能有几个上神,也就你小子无法无天,要不是他咱们能帮到一起?阴神白了一眼书生。
“我当年让你给希圣续命,也是为了你好!”老张头头也没抬依旧看着那名为镇魄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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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你有没有觉得今年寒风又冷了一些?”
“少爷,确实比前些年要冷了许多!”
一张不到两米的长铺躺着两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许是觉得寒风又冷冽了些,朝辞裹了裹身上被子。
“那你觉得咱们还能活过这个冬天吗?”
“呸呸呸,少爷,你在说什么呢,以前咱们都熬了过来还怕这些吗?”
“我是说如果!”
破旧的茅房温度似乎又将下去了许多,朝辞只觉得炕下的柴火似乎也阻止不了屋内的寒意。
少年紧紧的裹着被子,脸上早已经惨白的让人发指,朝辞连忙摸了摸身边少年的额头,直接跳了起来,跑出了房门,从外面抱进来了一大堆的柴火,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炕里。
“朝辞,我好冷啊!”
少年紧紧裹着棉被丝毫没有热起来的感觉,朝辞脱光了衣服,本就瘦小的身躯,也没有几两肉,紧紧抱住了缩成一团的少年试图用体温让他暖和起来。
“朝辞,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年嘴巴打着寒颤颤颤抖抖的说着,两个相依为命的少男少女,就这么紧紧的抱在一起。
“少爷,你别说胡话,你不会有事的!让你不要逞强,去跟着猎杀什么山兽,要不然你的寒毒怎么可能又会发作!”
“我看不下去啊,看不下去虎头呆头呆脑的问他娘,他爹怎么还不回家!”
“他不像我一样从小就没爹疼没娘亲的,他有爹有娘疼的啊。”
少年紧紧抱着朝辞哭了起来,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苏铭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快要死的缘故,还是因为虎头的爹再也回不来的缘故。
“如果我撑不过明天早上,朝辞你就随便找个坑把我埋了吧,不要去挖坑了,你身架子小经不起折腾!”
“还有啊,过几日张老头会接你走,你就不用担心我这个累赘了!多好是不是!”
“还有啊,咱们这样羞羞答答的抱在一起,以后啊,找到了个如意郎君千万别给他说,要不然我怕他把我得尸骨拔出来又抽一顿,听说啊,人死了要有全尸的要不然,以后走起黄泉路来也不安生。”
苏铭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朝辞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你要死了,我就把你丢山里去喂山兽!然后我就投河自尽!”
“朝辞啊,你可不能这么狠心,我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但你不一样啊,我一直觉得你不一样,你可不能死啊!”
“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少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满脸泪痕的说着胡话。
第二章 寒毒
这浩然天下有五座大山,一座在最东方名曰紫宵,一座名曰太希在最南方,一座名曰青冥在最西方,一座名曰镇魄在北方,还有一直名曰阿渊在中土神州,据说是这五座大山撑起来了这浩然天下。
最北方的镇魄山下,名曰福禄镇的小镇子,少男少女紧紧的相依在一起,从镇魄山上吹下来的寒风,似乎想要吹死这浩然天下的所有人。
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站在这镇魄山顶之上,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少年冷冷的盯着山上的人。
少年身穿一件单薄的衣服,似乎没有在乎这冷冽的寒风,就这么站在这里和山上之人对视着。
“长闻镇魄山之后是这浩然天下最美的雪景果不其然!”持剑之人坐了下来,把剑横膝在身前,满脸笑意的看着那少年。
“让我过去,饶你不死!”
少年没有在乎持剑之人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股寒风吹过,身后竟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身穿白色铠甲,一言不发。
“听闻北方有一帝尊,名曰白帝,恒古天庭帝尊之一,今日得见帝尊真容实属荣幸至极啊!”
持剑之人没有在乎少年的威胁,手中长剑朝天一指!
“来战!”
少年轻轻一指,镇魄山山后的寒气随着这少年一指,凝聚成了一枚珠子,朝那持剑之人袭去。
“来的好!”
持剑之人手中长剑,向前一劈,犹如开天辟地,一分为二,那少年的指尖落下了一丝丝猩红的血液。
“有些门道,怪不得,老夫子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让你来收守山门!”
少年抖了抖手指上的那丝血液,随意的向前一指,只见那丝血液绕过了那持剑之人,向他身后的浩然天下飞去。
持剑之人也未阻拦任它飞去,持剑之人双手抱拳“得罪了!”
此时镇魄山下只见从山下走上来了,两个人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农夫,一个背后背着一把砍拆刀的懒散书生。
老张头敲了敲旱烟头,又放嘴里巴滋巴滋的抽了起来。
“几百年不见,你还是怎么俊俏啊白帝。”老张头看着远处的白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抖了抖手腕。
“哼,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名曰白帝的少年背着手,看着老张头说道。
“哈哈哈,不能,不能,不把你们这些远古天庭余孽撵回天上去,我哪能死啊!”
“哼,远古天庭早就被打的粉碎我们又能去哪里?”
那老张头哈哈一笑,打了哈哈过去了,作了一个手刀砍在了虚空上,只见那白帝脸色一变,愤怒至极的吼到“你胆敢毁我分神!”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这么大胆毁了您白帝的分神,只是斩断了因果罢了,那少年不懂事的时候,撞见了您白帝,您白帝就要杀人,做了您分神傀儡,这也太不讲道理是不是?毕竟我还欠那孩子的爹一个香火人情!”
“你欠那少年人情管我何事!你毁我分神,这事儿咱们没完儿,这几百年你们浩然天下,别想在看到花草开花结果!”那白帝眼神冷冽的看着老张头。
“哎呦呦,别发这么大的火气,我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嘛,这是最近几百年的香火人珠子,你看可满意!”
老张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珠子,直接丢给了那白帝少年,白帝捏起了珠子脸色才变得好一些。
“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
老张头运用起来秘术,在白帝耳边轻轻说着。
“此话当真?”
“当真!”
白帝在哪里站了许久,转身走了回去“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这白雪漫漫的白雪世界之中。
“老张头你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今儿这白帝怎么听话?”张希圣喝了一口酒说道,前面没有插上一句嘴可把自己给憋坏了。
“天机不可泄露!”老张头抽着旱烟吞云吐雾的。
“你和白帝交手,你觉得能胜他几分?”老张头转头看着那持剑之人说道。
“十分之一,不能再多了!”持剑之人抱着剑看着茫茫大雪说道。
自己全力一击仅仅只是让它破了一层皮,怪不得说,白帝是恒古天庭最强帝尊。
“嗯,好好努力吧,争取下一次不是让他破一层皮这么简单,最好砍断他一根手指!”老张头头也没回的走下了山去。
“三天之后你离开吧,会有别的人来接替你位子!”
“是!上神!”
持剑之人站在山顶看着越来越小的风雪,思绪越漂越远,剑宗最强大师兄居然只伤了白帝手指的一层皮,这也足够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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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和朝辞紧紧抱在一起,少年的身体越来越冷,似乎是撑不过这一夜了,朝辞又把被子裹的更紧一些。
就此时外面飘进来了一丝鲜血,紧紧抱在一起的少男少女没有注意到这滴鲜血,哪滴鲜血犹犹豫豫的,来回转了几个圈撞进了少年紧闭的双唇。
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少年嘴里多出来了一丝湿润东西,少年贪婪的吸允着那丝献血,体内的寒毒也慢慢的安抚了下来。
就在老张头斩断白帝那丝分神因果的时候,苏铭的意思也深陷其中,晕了过去,体温也慢慢的回复了过来。
朝辞感觉怀里的少年体温逐渐正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抬起了手温柔的抚摸着眼前的少年。
三年前的某日,朝辞跑到镇魄山上,找到了一个白衣少年,他们称呼他为白帝,找到了许久许久不见的白帝,那一日朝辞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苏铭紧紧抱着她,脸色惨白。
梦,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厚厚的白雪之上孤独的走着,他伸出了手,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出现在了他手中,缓缓的转动着。
“也罢,送你一场机缘,你能领悟多少,看你缘分了!”少年自言自语道
“人人都说我白帝修炼的是仙法,其实不然,我白帝是一名剑修,有一卷道藏,名曰极剑,不修内丹只修本命!”
“我有一卷心法,名曰练魄,可修本命。”
“极剑有四式,一剑曰开山,一剑曰断命,一剑曰归魂,一剑曰纳魄。”
少年在雪地里修行了起来,一剑一式,演练了起来,配合心法,浑然天成。
可以说这少年也是苏铭,也是白帝,不分彼此,每一次演练苏铭都能够记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这个白帝是谁,但是这修行功法却被苏铭紧紧的记在了脑子里,不敢遗忘分毫。
浩然天下修行成风,几乎只要是能修行的人都在修行,所以对于这些怪事苏铭的接受程度也是非常高的,虽然这是个偏远小镇,但是也是能够经常看见修行中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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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不像书生的张希圣摇了摇葫芦瓶说道。
“你还想怎样解决和白帝大打一架?”老张头又坐在在了村头树桩上吞云吐雾的说道。
“要是打一架这浩然天下,不得毁去一半?可不能打啊!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张希圣喝了一口酒说道。
“哼,你也知道不能打,天天背着一把砍柴刀像什么样子!”老张头斜着眼瞪了他一下。
“我也不想背啊,夫子说了,什么时候我杀心没这么重了什么时候让我把他拿下来,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得,想找人打架别人一看我的柴刀就跑了,从来不和我好好的打一场架!”张希圣脸都挤到一块儿去了。
“要是能和白帝过过招那也不枉此生啊!”
“一天到晚想着打架,老不死的有你这个徒弟估计天天吹鼻子瞪眼!”
老张头想到老夫子吹胡子瞪眼的就忍不住嘴角上挂上一丝笑意,以前的时候,那个老不死的讲道理讲不过我,打又打不过我,天天按声叹气,想到这里又是微微一叹。
“你赶紧滚回去吧,告诉他镇魄山后这位解决了,问问他青冥山的那位什么时候愿意跟着他走。”老张头手中衣袖一甩,张希圣不见了踪影,刚想在唠叨几句的张希圣,在万里之万气的跳了起来!
“修为高了不起啊!”
“嗯,修为高还真了不起!”
“你能想通这点就好!”
“我说你能不能别突然蹦出个话,人吓人吓死人啊!”
“呵呵,吓死你,这浩然天下不是少一个败类吗?”
“你才是败类!”
“明天找谁打架呢?”
张希圣背着砍柴刀,喝着葫芦酒好不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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