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案之日月劫》——荀游子

时间:2019-05-04 16:08:5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荀游子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包公将审马

御书房,宋仁宗居中高座,丞相王延龄、太师庞吉侍奉在下。

“宣包拯。”宋仁宗单手轻扶龙书案,命令贴身太监总管李公公。

随着李公公一声娘娘腔,一黑面官吏迈着大步走进书房。

“臣开封府府尹包拯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包大人跪于正中,按例行礼。

“爱卿平身。”宋仁宗抬手示意。

“谢万岁。”包拯站立起身,左手搭右手于腹前,躬身问道,“皇上急召微臣入宫,不知有何差派?”

“王丞相…”宋仁宗示意丞相代他开口。

“包大人。”王延龄接过话头,继续说道,“今晨,皇上于开封城外皇家西林猎场晨猎,偶见一匹黑马追逐咬死猎场中鹿麝并食其肉。据猎场守卫证供,他们也是首次见到这匹野马,此事甚为蹊跷,不知包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启奏万岁。”庞吉抱拳参奏道,“这匹黑马无端惊扰圣驾,已是罪不容诛。此马已被微臣抓获,现囚于天牢之中。万岁,马乃草食畜生人尽皆知,此马食肉实在有违天道。包大人常言,天有异象必有奇冤,且日断阳间案夜审阴司事。因此,老臣认为,将此马移交开封府开堂审理,必有所获。”

“这…”人审马?就连宋仁宗也不认为包拯有这能耐,不过呢,他还是要问问看,“包卿家以为如何?”

包拯听罢面起愁容,只得据实以答:“人如何能够审马?皇上,这太强人所难了。”

“大胆包拯,你竟敢欺君罔上!”庞吉言道,“自称能断阴阳,因何审马不得?当皇上可欺不成?”

“万岁,臣乃人官,如何能审畜类?请陛下明察。”包拯奏言道。

宋仁宗知道太师和包拯的关系,乃挥手道:“二位卿家不必争吵,包卿,你有所不知,逮捕此妖马之时,有一位兵士被咬断喉咙当场死亡,另有三名士兵受伤。朕召卿家前来就是想听听卿家意见,既然卿家审不得,那朕只得传令将之处死。”

“包大人,皇上得知开封府已近三月无人击鼓鸣冤,怕大人不耐寂寥,这才将马暂囚之。”王延龄道,“昔日有义犬代主告状,包大人皆受理了,为何容不得此马?这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呐?”

“丞相…”包拯哭笑不得,“开封府无人鸣冤叫屈,此乃国泰民安之兆,臣求之不得,怎敢发感寂寥?”

“臣启奏陛下。”庞吉抱拳上奏道,“臣以为,此马必有大冤在身,食肉杀人是乃是被捕时的兽性使然,包大人怕破不了案传出去被人耻笑,故在驾前推推搡搡,实属不忠之举。”

“太师,休得乱言蛊惑万岁。”包拯怒斥庞太师。

“你…安敢如此对老夫说道?”庞太师点指包拯。

“有何不敢?”包拯怒视庞太师。

“够了!”宋仁宗拍案道,“包拯,朕命你开堂审理此黑马,倘有冤屈为其申冤,无有冤屈以犬头铡铡之。”

包拯心里虽苦,奈何拧不过皇上,只得遵旨了。

“万岁,老臣对包大人办案之能向来钦佩,臣请万岁允诺我与王丞相陪审。”庞太师又启奏道。

“准了准了,都下去吧。”宋仁宗不耐烦道,他烦的是自己不能亲眼一观包拯如何审马。

三位股肱之臣各自归家不提。

单说包大人回到开封府,将公孙策与南侠展昭齐聚书房,包公将圣上口谕说于二位得力助手知道。

“大人,万岁爷这是何意啊?”公孙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包公摇了摇头:“那黑马很快就会被大内侍卫押来,我已命四大门柱在府门前等候了,只能等马来再说了。”

展昭替大人鸣不平道:“那奸臣庞太师与大人政见不合,定是想借此契机羞辱大人。”

“展护卫不可胡言。”包公轻声斥责道,“此事乃是万岁下旨,虽有庞太师推波助澜,圣意莫敢不从。”

“大人教训的是。”展昭话语间,屋外忽有凉风大作,将书房大门吹的开开合合,少卿风止,颇为怪异。

三人正诧异间,有衙役闯入汇报说黑马已经押解至府门口。

“我去看看。”展昭请命道。

“公孙先生,展护卫,随本府一同前去。”包公说完,迈着官步领头朝府门而去。

出了大门,但见王朝马汉等四人正在一辆钢铁笼车四角警戒,牢笼中卧着一匹黑马。

只见这黑马头至尾长一米半,全身黑毛沾满干泥块显得十分邋遢,瘦骨嶙峋,脑袋贴底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大人,此马年岁不超三个月,乃是一匹幼马呀。这样的马居然能咬死训练有素的禁军兵士,这倒是奇事一件。”公孙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属下不敢说是相马行家,可看此马品相一般,且瘦弱不堪,当坐骑也无人愿要。”展昭说道。

包大人点了点头,自然也深有同感,乃指着笼中黑马道:“可偏偏就是它咬死了兵士,甚至能追猎鹿麝,二者都是极其灵巧的动物,且食生肉,想必有其非比寻常之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将笼车开进府院之中。展护卫,取些草料猪肉来,待其苏醒,本府要亲自试它一试。”说完,包公返回公堂后的正厅之中与公孙策分主仆落了座。

“公孙先生,想必知道此马品种?”包公问道。

“回大人,我与展护卫意见相同,这马太过普通。”

“这倒是令人费解,马生性温顺,怎会食肉伤人且单咬人咽喉?恐怕,也只能待此马睡醒后,能为我们解除疑惑。”

“大人,学生直言,何不泼醒此马?”

“此事不可,佛法有云,众生平等。圣上并未给予严旨,再者,本府认为此案乃是野马被捕时兽性发作激起了求生本能,再加上兵士疏忽,才导致命案发生。圣上明旨,要此马受那铡刀之刑。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府也只能帮它多留在世间一刻是一刻了。”

“大人真悲天悯人,爱生灵如子。若要动用铡刀,免不了过堂审问,怕是要大动干戈走一趟过场。”

“没那么简单,圣上特许庞太师王丞相听审,开堂之前还必须通知他们到开封府。届时,免不了被庞太师耻笑。”包公长叹一声。

“开封府上下已闲暇三月有余,不想居然接这么一个案子。”公孙策长叹着,正要申请离开,忽听府门方向响起“咚咚咚”之声。

第二章 接连三击鼓

“传令升堂。”包公一抖袍绣,正好还没来得及脱蟒袍,直奔公堂而去。

开封府公堂衙役追随包公多年,深知大人无状不接,听到冤鼓作响,纷纷穿上公服,拿了堂棍奔大堂列队。

公堂之内,四大门柱依续出列,包大人坐在正中,公孙策落座定。

“带击鼓鸣冤之人到堂!”包大人声如惊雷。

一声令下,两个衙门工人引着一个娇滴滴羞答答的妙龄女子来到堂中跪倒。

只见这姑娘布衣加身,身高一米六左右,体态丰盈,面色粉润滑油,嘴唇红如鲜血,走起路来其臀部两个半球相互摩擦着,好不诱人。

女人跪倒在地,用一双假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脚下的青石地板。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包大人以木惊堂,衙役以威武之声助威。

“民女茶花,叩见青天包大人。”姑娘说着缓缓地向上磕了个头。

“你有何冤屈?状告何人?”

“回大人,民女乃是开封府烟花烟雨楼的伶人,我要状告城西欧阳德乐的儿子欧阳花。”

“告他何罪?”

“欧阳花数次在奴家房中过夜不给钱,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说到这里,茶花竟娇滴滴地抽泣起来。

“这…这…”包大人一时之间是哑口无言,自执掌开封府以来,还是头一次连接这种无聊的案子,先有皇帝强令铡马,再有娼妓来找他帮追过夜钱,这叫什么事情?有心管吧,传出去怕有损官声,不管吧,那还是他包青天吗?

“大人?那欧阳花蛮横不讲理,非但不给钱,还数次羞辱掌掴民女。奴家虽为娼妓,可也是正当职业、大宋良民,求青天包大人为民女做主啊。”茶花又一次磕头拜求。

“你说欧阳花不给嫖金,可有证据?”包大人板着脸问道。

茶花从怀中取出一纸字据双手捧上:“这是欧阳花第二次在奴家这里过夜时,打下的欠条。有此为物证,红楼中妈妈和姐妹们为人证现在堂外。”

“传证人上堂。张龙赵虎,去欧阳德乐府上提那被告欧阳花到堂。”包大人一声令下,张龙赵虎以及两个工人得令出公堂而去,刚踏出门槛,府们外又响起了鼓声。

包公习惯性看向公孙策,公孙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传那击鼓之人上堂问话了。

没多时,门卫又搀扶着一个白发老汉进了公堂。

这老头起码六七十岁,上得堂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哭诉冤枉。

“有何冤屈,从实讲来。”

“包…包…包包大人,小老儿姓赵名奇,城外赵庄人士,小老儿的独子赵云在宫中当兵,一个时辰前,两个兵爷抬着犬子尸体来到家中,扔下犬子和十两文银就走了。大人,小老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的不明不白,这让我可怎么活啊?求包大人为我做主啊!”

“啪!”包大人拍响惊堂木,“赵奇,你可知,倘若令郎是因公殉职,依法可获得文银三百两抚恤金,按你说的情况,令郎乃是违反军纪,在宫中犯了事情被处死。你…回家去吧,本府爱莫能助。”

“大人冤枉死草民也,先不说我儿德行良善,遵纪守法,绝不可能违反军规。就算我儿被处死,可他喉咙血肉模糊,缺了一大块肉,这难道是宫内的新刑罚不成?求包大人明察。”赵奇越说越悲痛,是声泪俱下,苦不堪言。

“你说令郎赵云喉咙处缺了一块肉,可是确有其事?”包大人问道。

“不错。”

“尸身现在何处?”

“在草民家中。”

“来人呐,传仵作随赵奇去验尸。赵奇,你且归家,待本府看完验尸报告,倘若真如你所言,本府自当还你公道。你先退下。”

赵奇再三叩拜后出了公堂,这时,两个公人压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来到堂中跪倒。

“民女彩灯叩见青天包大人。”妇人叩拜到。

“你是那茶花什么人?”包大人问。

“民女乃是烟花烟雨楼的妈妈,自也是茶花的妈妈。”

经过一番询问,原来那欧阳花乃是一开封第一铁匠铺老板的儿子,由于老板铸工精湛常有江湖人来他家订制各色兵器。欧阳德乐本身也是江湖出身,好结交这类人,这一来而去的也建立起了不小的关系网,在开封府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欧阳德乐品行端正,颇有侠义之名,深受街坊四邻尊重。可是,他儿子欧阳花就不怎么地了,世间三百六十行是行行不爱行行不通,唯独精通于吃喝嫖赌。

拒茶花供述,欧阳花今年三十二岁,娶有一妻纳有三妾,膝下有两子一女。这欧阳花的日子潇洒至极,儿女皆由妻妾照顾,家里有欧阳德乐坐镇,他则是负责花父亲的积蓄。

再富有的家也经不住一个败家子的闹腾,更别提欧阳家只能算是小康水平。也该这欧阳德乐是个苦命人,他本来还有一个小儿子,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小伙子,不料想三年前在街头被马车碾压身亡,车主怕吃官司就跑了。

小儿子的死险些没有疼死欧阳德乐,整天愁眉苦脸,撒出所有关系找了一个月,是毫无头绪。多亏,欧阳花争气将肇事之人抓回家中交给了欧阳德乐,欧阳德乐这才渐渐活了过来。

听到这里包公不禁蹙了蹙眉,寻思着欧阳德乐是不是报仇心切手刃了那个肇事马夫为亡子报仇?这种事情为律法所不能容,有心查一查吧,可眼下还有两个案子,只得暂时先将此事搁置一旁。眼下最重要的案子自当是这匹吃肉小马,他隐隐地感觉这件案子内中必然牵扯着一大桩事,绝不像所听到和知道的那么简单。

这件案子目前尚有三个疑点:首先,这匹马出现的场合不太合情理。其次,野马吃肉时竟会真个如此凑巧被皇上看见?再次,就是这匹马吃肉咬人的真实原因。

妇人诉说间,张龙赵虎已经将欧阳花压进了公堂。

欧阳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见到包公那张脸吓的是魂不附体,生怕自己惹火包拯被铡成两半。包公只是随口一问,欧阳花便供认不讳,承诺三天之内还清所有过夜费。

茶花等一干人退出公堂后,包大人正要传令退堂,不料想那冤鼓竟又一次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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