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大陆野史》：序章 影流.凯隐.劫
序章 影流.凯隐.劫
凯隐：他走了，只是简简单单地便走了，而无能的我更是连他的一丝痕迹都留不下。也许这会是一个好的归宿，他再也不用再在这冰冷的世间蹉跎。可他知道吗？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于我而言再也没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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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浦河附近，那一条条尸体堆得老高，在它们之下无数人的鲜血汇集在一起都化成了小河，只是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便足以把普通人直接熏晕过去。
在树下，在河边，在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地方！不管那里，都充斥着数不清的尸体，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以及那一双双留恋世间不舍得闭上的眼睛。
而更有不少尸体掉落在奔涌的衣蒲河里，随着奔涌不息的激流消除了自己在世间所有的痕迹。
天一直在下着雨，不大可就是一直下着，仿佛老天都看不过去这番景象，想用雨水把那血腥味儿冲散。可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是杯水车薪，除了将血液扩散地更开便没有丝毫用处，亦或者这才是老天它真正的目的吧。
影流的忍者们以各种的姿态休息着，他们的脸色显示他们非常的疲惫，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可除了极少数人外，他们的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伤痕。他们的衣服上全是鲜血，可都是敌人的。
他们大胜了——一场“大战”下来他们没有一个人死亡，除了一个人重伤以外，其他人身上的伤甚至连轻伤都算不上。
可他们的心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们的心是那么地疲惫。如果可以他们更愿意将自己的生死抛诸于身后，与那真正的敌人来一场大战，即使大败也要比这样好的多。
他们中有的人抬起头看着眼前一具具已经凉透的幼稚的尸体，他们眼神中的神采慢慢地消失、消散，他们的心都在崩塌着。
他们本就是刺客！是黑暗中的行者！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杀人，不管那是什么人，即使是妇孺或者幼童。
可如今他们的心都在颤抖着，他们手中的利刃所指向的全是那些毫无抵抗力的孩子啊。他们中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手中连武器都没有，而他们......
他们中有的人在放声大笑，那嘴脸像极了那地狱中的恶鬼，可是恶鬼那凶恶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眼泪？
有的人在大哭，他们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就如同一身奴性无法祛除的懦夫，可他们都......不是啊！
有的人则是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他们的脸上、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神采。往日里的杀气皆消散于无形中，如同被扯着线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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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所有诺克萨斯人！”在影流众多忍者的中央，正有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泪流满面的孩子被绑在一棵树上。
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尽管经过了简单的治疗勉勉强强地止住了血，可随着他不断地扭动那伤口在不断地裂开，可他不管！
那一张还显得幼稚的脸上却满是狰狞，青筋都露了出来，他狰狞地怒吼着，浑然不顾自己的处境怎样。
影流众人看着被绑在树上的少年，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丝忌惮，就是这什么都不是、甚至发育都不良的少年将他们中的一个人打成了重伤！
一身银铠身披红袍的忍者慢慢地走过来，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和血迹，可所有人都知道在刚刚那一场战争中却是他杀的人最多！
他所过之处，所有的影流忍者都起身向他行礼，可他根本不管不顾，只是向着那孩子走去。
那绑在树上的孩子看到他临近，那张小脸变得更加得狰狞可怖，如同地狱中的恶鬼。只见他身体使力地前倾，口中怒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拘束着他的绳子竟被他慢慢地挣开，他的鲜血流下更是将麻绳染红。
见此情景，影流中有人想过去再将麻绳加固。可那银铠红袍人只是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随后双手抱胸看着那个少年。
麻绳一点点儿地被染成鲜红色，随着被染色更是一点点儿地被挣开，少年的神情愈加凶恶。
终于，束缚住他的麻绳被挣脱了，少年如同一匹凶狼般拿起自己脚底的匕首便向银铠红袍人冲过去！
近了，更近了！他高高地跃起，手中的匕首向着银铠红袍人的胸口刺过去，此时天地间忽然打了一个霹雳，那电光照亮了他的脸，那一张野兽一般的脸；也照亮了他的眼，那一双看到同类的眼！
少年的自杀式冲锋完全无效，银铠红袍人只是手臂一抬便卸了他手中的匕首，返身一脚直接将他揣在地上。
他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身上的伤口全部崩开，一时间他成了一个血人。
他再也起不来了，即使有复仇的动力支撑他也起不来了。
他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他体内的血早已快流干了。
迷迷糊糊中，他的眼前都出现了幻觉，仿佛那个人还没死，他笑着将自己手中那精美的匕首递给他，对他轻轻说道：“小凯隐，我们都要活下去！”
“阿夜，看来那想法也只能是个想法了。”他自嘲地笑道，他们努力过可是，失败了。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了，弱的连那个人的一个手里剑都抵不住，弱的连那个人的一脚之力都受不了。
“你很像我，真的很像。”银铠红袍人走到他的身边蹲下对他说：“只是我要远远地比你幸运得多。”
凯隐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他，然后直接“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到他的脸上。
看到那一口血水从他脸上缓缓流下来，在那在一场大战后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银铠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污痕。
“哈哈，咳咳，哈哈。”凯隐放声地大笑，是那么得开心，即使吐出一大口血水也放声大笑着。
红袍人也不恼，只是自己轻轻地将血水拭去淡淡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死；第二，起来跪下拜我为师。”
他一说完便不再说了，一切全部留给少年自己抉择。
若不是在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眼睛，他才不会多此一举。
凯隐愣住了，听到这句话他就愣住了。力量，多么令人向往的名词。
如果有力量，他就可以不用这么狼狈；如果有力量，他就能回诺克萨斯复仇；如果有力量，他也就......不用死了。
他是那么地想要力量，那么得想要，可从小山村里被抓出来的他哪有什么门路。
他没有想太久，只是过了一瞬便挣扎着起身，颤巍巍地跪在红袍人的面前。他的鲜血流失得太多了，可他还是挣扎地起来了。
他怕，如果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以后......
呵，如果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那个人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他死了，自己世界里唯一的光明已经没有了，既然已经是一片黑暗了，那还要尊严干什么？
“啪！”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可他还是又努力挣扎地想起来，而红跑男看到他的样子却什么都没有管，还是在哪里静静地站着。
正如他所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能够给他机会便已是天大的恩赐，可若是连这都做不到，那机会还是不给也罢。
他劫的弟子怎么能连这都达不到？
凯隐又重新挣扎地起身，他的身体一直都在颤抖着，一刻也没有停息，他身上已经不再滴血了，因为早已没有多少可以流了。
他双臂慢慢地撑起来，随后跪倒在劫的身前，将自己的头深深地伏下去。
劫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依旧是冰冷的毫无情感的声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劫的弟子。”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成为我的弟子你不会有什么优待，更不会远离战争。”
“你不用喊我师傅，我也只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战争机器罢了。”劫毫无遮拦地说出来，那种话从这从小接受艾欧尼亚高等教育的他脱口而出，却使人感觉到理所应当，毫无违和感。
凯隐听到他的话，不仅不感到害怕、恐惧，他更是颤巍巍地抬起头对着劫冷笑道：“不认最好，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师傅！”
“你杀了他！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跟所有诺克萨斯人为他陪葬！”
说到这里，他蒙地再次抬高头颅，那原先颤巍巍的身体也不再颤抖，他直视着劫的眼睛大吼道，如同一只陷入狂怒的野兽！
那句话阴枭狂傲，凯隐身旁的影流众人都为他捏一把冷汗，可劫也只是愣了愣便哈哈大笑道：“那你可真是为自己选了一个你永远也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将来一切本事都源自于我的你拿什么来战胜我？”
他的脸色被冰冷的面具挡住看不到，可身旁的人还是能听到他的大笑声。影流的众人全部愣在了那里，他们何时听到劫笑过，还是这种大笑。
他们一直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有情绪，永远也不会，就像一台杀人机器一样嗜杀、冰冷。
“我的事不用你管。”凯隐倔强地起身，可只是动了一半便又摔到在地上。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我的事不用你管’？”劫无情地嘲讽道，手一翻却是多出一根洁白无暇的羊角。
他只是一使力，便将羊角捏碎，破碎的山羊角变作洁白的能量将凯隐包裹住。
只是一瞬，那洁白的能量便被凯隐的身体吸收。而凯隐浑身的伤口更是瞬间痊愈，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红润。
“这，这是什么？”凯隐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捏紧拳感受着那比他没有受伤时还要强大的力量颤着声问道。
“这是什么，你不用管。”劫扭过身说道：“该走了，你们把这里收拾了。”
说完，便直接向着远方走去。
而凯隐也是向劫张开手大喊：“你说什么？收拾了？这是什么意思？”
劫扭头看向他，冰冷冷地说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喽。”
说完，直接便消失不见，原地也只是剩下一只渐渐消散的影子。
“什么字面意思？”凯隐向着劫扑去，却也只是扑到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锤着地大声吼道：“什么意思？劫，你给我说清楚！”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收拾，他怎么不明白。那么多的尸体堆放在一起是有极大可能传出疫病的。而处理就不可能是有好的！
可是他明白，可不代表着他会同意啊！
“劫，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他冲着天大喊，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他像是忽然反映到什么，扭身冲着劫的影子急忙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了血。
可他不管，他只是一直地磕着头，血液又一滴滴地落下，沾湿了大地。
他的嘴一直没有停，可那张尖牙利嘴却再也没了一开始的凌厉——“劫，算我求求你，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尸体，这是他唯一的痕迹了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可没有人回应啊，只有血液和泪水滴入大地，慢慢地消失，连同着那道影子。
影流的众人起身开始去抬尸体，他们不会去辨认，一个人一次便能抬好几个。
他起身挡在那些尸体的前方，可是没有用。
他太弱了，弱到影流随便一个人便能将他击倒，即使不要命又怎么样？
他那笨拙的脚步根本赶不上影流众人的步伐，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地躺在一条尸体都没有的大地上。
他的怀里死死抱着那把匕首，这是他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而在他的身边是一条血河！
他们都走了，少年终于不用再假装坚强。他肆无忌惮地哭着，雨渐渐地停了，孤寂的弯月散出月芒照在他的身上，哭泣的少年背后是一只狰狞的巨大影子，就像一只正在磨砺尖牙利爪的野兽，出笼之日便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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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影流之主，他收了一名弟子啊。”艾欧尼亚的营地上一位士兵低着头对着另一名士兵小声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另一位也小声回道，言语中带着得意：“我还知道那是个诺克萨斯人呢。”
“诺克萨斯人？”前一名士兵好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声音骤然抬高了八度。
“卧槽，你干嘛呢？”另一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厉声说道：“你不想活了，我还不想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一位的脾气。”
“是，是。”那一名士兵急忙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后不由松了口气。
这是劫将凯隐带回营地的第三天，整个营地都在传着“影流之主收了一名诺克萨斯儿童当亲传弟子”的事。
“劫，你站住！”艾欧尼亚营地的边缘，一个身穿通紫色软甲、脸带面具的大汉挡住了劫的路。
劫停住了脚步，看着挡住自己的师兄冷声问道：“有事？”
“劫，你告诉我！”大汉激动地抓住劫的肩膀颤抖着大声说：“你回答我！你是劫，不是影流之主对不对？”
“劫就是影流之主，影流之主就是劫！”劫冷声说道：“更何况，我也没有感觉我有回答你问题的必要！”
劫一说完话，大汉手中的劫便变成了一道影子，那突然消失的惯性使大汉直接摔倒在地上，可他不管！
只见他跪在地上对着劫远去的方向流着泪大喊道：“不可能！你是劫，不是影流之主！”
劫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慎冷笑着说道：“我即是劫，也是影流之主。你的梦，该醒了！”
“怎么能一样？怎么能一样！你他妈的是劫！不是那狗屁的影流之主！”慎朝着劫的背影大喊，他的泪涂满了自己的脸！
可劫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直愣愣地往前走着，慢慢地融入黑暗。
月光照耀下，劫的影子渐渐地融入黑暗，那黑暗中带着一丝邪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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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假装坚强，因为再也不会有人为我拭去泪水。劫要把我培养成他的战争机器，那便......如他所愿！可这机器终有一日会吞噬自大的他，我会掌控影流！随后，去屠一国！
第一章 小小少年
“新兵蛋子们，开饭了！”诺克萨斯的炊事官大喊，随后更是把两个大铁皮桶扔在空地上，便直接撒手不管，只是非常傲地说了句：“吃完了给我把桶刷干净送回去，要不然你们以后就别想吃饭了！”
而只有当他走远了，那一堆“新兵”才拥挤而上。说是新兵都是抬举，那不过是一堆普遍六岁到十岁的孩子。一个个都是瘦的皮包骨头，根本没有几个壮的。
更有不少人身上都有着一道道鞭痕，无数的伤口都结成了血痂。
他们卖力得争抢着食物，那两大桶事物看似很多。可都不是什么上档次的食物，不过是田野间随处可见的野菜，可那些孩子可是有足足五百人啊。
就这么点儿食物又哪里是够这些孩子吃的？
那两大桶食物不消片刻便没了，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桶简直就跟用水刷过一样干净，连一丝的菜末都找不到。
“凯隐，把你拿的那些食物交出来！”一个差不多有十岁大的孩子站在一个身材瘦弱的小男孩面前，伸着手凶恶地喊道。
被叫做凯隐的那个孩子，他的头发太长以至于遮住了他的眼，只见他把食物藏在自己的身后不断地向后挪着。
“还想跑？”那十岁大的孩子猛地上前直接就把凯隐推倒在地上，可凯隐就算是跌倒了，也把食物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趴在地上。
“把食物交出来，快给我交出来！”那十岁的孩子猛地踢了凯隐两脚，凯隐的嘴角扯动了两下，脸色都变得难看，可就是不变姿势，一句话都不说。
“他妈的，你他妈是不是想死？”那个孩子大声地吼道，只见他用力费力地将凯隐提起来，可也只是提了一半便再也提不起来了。
只见他的手腕上有一只小手盖在上面，他费力地想要挣脱可就是挣脱不开。
抬头，只看到一个大概八岁的孩子在注视着他。
“林夜？”他咬着牙说道：“怎么，你还要护着他？护着这个废物，有用吗？”
“废物？”那被称作林夜的少年寒着声问道：“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就应该相互扶持，不帮助也就罢了，更不应该主动施暴！”
“哎呦呦，我的林大善人，你还以为现在在村子里呢？”那十岁的孩子面目狰狞，凶恶地对着林夜说道：“你的爹死了，他的爹死了，我的爹也死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他睁大了那带着血丝的双眼对着林夜吼道：“我们的爹都因为参加这什么狗屁战争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林夜听到这句话低下头点了点，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黯然。
“不，你不知道！”那少年红着双眼向后退了几步，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我们现在也是兵了啊，我们也来参加这场战争了啊，参加这场夺走我们爹命的战争了啊。”
“他们那么厉害，他们都死了，更何况我们？”十岁的少年指着自己和林夜他们说道，那眼神中满满地全是绝望。
就如同在黑暗中一直飞行的蛾子，找不到出路，寻不到光明，哪怕一丝。
“这样，我们不是更应该联合起来吗？”林夜颤着声说道，他的双眼也带着红，自己的父亲死于战争这是对这个孩子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
“联合起来？开什么玩笑。”那十岁的少年睁大了双眼：“联合起来就有用了吗？联合起来就不用死了吗？真是笑话，我们现在就应该先吃饱！快让开，弱者不配拥有食物！”
“你还想夺凯隐的食物，我告诉你，不可能！”林夜说完，直接从自己背后拔出了一把长刀，那是一把只比现在的林夜短一点点儿的巨刃，刀身上满满地都是锈迹，可只是那刀刃反射的寒光就使那十岁的少年忌惮。
他看了看林夜手中的长刀，那眼神中带着忌惮和贪婪，随后才摇了摇头扭过身走开，边走边说道：“像你爹那么厉害的人都死了，更何况我们呢？既然你一直要护着他，你就护着吧，我倒想看看你能护多久。”
他自顾自地走开，忽然扭头冲着林夜说道：“我去跟教官说吧，咱两换换，你来这一队吧。”说完便走了，渐渐消失于林夜的视野中。
看到他走远，凯隐才慢慢地站起来拉着林夜赶紧离开这里。
在他们的周围无数跟刚才的闹剧正在反复上演着，只是他们大多都没有像林夜这样的人。不过都只是一堆六到十岁的孩子，可却为了一点儿食物在互相下着死手。
他们的军官们，那些真正的士兵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种现象没有人管。因为这，本就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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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吃，你慢点吃。”林夜慢慢地拍着被噎住了的凯隐的背说道。
“咳咳”凯隐急忙扒下来把自己头伸进湖里喝了一大口水才出来，看着为自己梳理着背的林夜带着哭腔说道：“林夜，你真好。”
“傻瓜，咱们是一个村子的啊，我不帮你帮谁？”林夜刮了刮凯隐的鼻子笑了笑。
看着微笑着的林夜，凯隐忽然将自己的脸埋进林夜的怀中哭了起来，他哭的好伤心，边哭边颤着声说道：“林夜，我，我就知道你最好。”
“好了，好了。”林夜轻轻拍了拍正哭着的凯隐，小声说道：“快起来吃饭了，以后我就跟二牛换了队伍了，我就能一直守着你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嗯，我就知道你最好。”凯隐从林夜的怀里出来，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可却是不再哭了。
看到他不再哭了，林夜才笑着摸着他的头说道：“这才对嘛。”
就那些食物，凯隐不一会就吃完了。吃完后他和林夜一起躺在草地上慢慢地聊着天。
那时候，阳光正好，和洵的微风吹到人的身上使人感觉到很是舒服。
尽管他们的肚子都在不停地抗议着，尽管那个时候的他们毫无力量任人宰割，但那却是凯隐与林夜记忆中出了村子最美好的时光。
在以后的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凯隐想到那一段时光，他的嘴角便会有微笑洋溢，那是他在黑暗的日子里唯一可以缅怀的光明。
“林夜，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让我们当兵啊？我们甚至连武器都没有碰过啊。”忽然，凯隐扭过身子面朝着林夜侧躺着问道。
听到凯隐忽然出现的这个问题，林夜也是愣了好半天，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啊。”
“啊，你也不知道啊。”凯隐泄气地又躺回去（侧躺着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累了），嘴里嘟囔着：“竟然连你都不知道，你说他们图个什么啊？我们还这么得小，他们把我们集合起来也不训练，也不发武器，连饭都不让我们吃饱，你说他们图什么啊？”
林夜的眼神也空洞着，凯隐说了这么多问题，他是一个也不知道。
他的祖国诺克萨斯这一次活活强征了五千儿童当兵，还是超过了十岁不要，只要六到十岁之间的。要说这没有什么阴谋，又怎么可能呢？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小与贫穷、死亡为伴的林夜、凯隐他们的心智都远远超过了同龄的孩子，可以他们的心智也只能判断出这是有阴谋的。
至于阴谋是什么，那儿又怎么能是他们可以猜得到的？
“林夜，林夜。”林夜忽然回过神来，看着正摇着自己手臂的凯隐笑着问道：“凯隐，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凯隐撅着小嘴说道。
“没有想什么啦，这一次是我不对。”林夜摸着凯隐的头，忽然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在凯隐眼前晃了晃眨着眼说道：“猜猜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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