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下雨》: 一场蓝雨
第一章 一场蓝雨
星空本该空旷死寂,一望无垠,此时却有些热闹。
十个身着黑衣,黑巾覆面之人右手持刀,齐齐的围着一个青袍老者。
“水云宗第二长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神木宗的神木典,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左边第一个黑衣人说道。
“想打就打,废话那么多!”青袍老者一脸的不耐烦。神木宗的神木典丢了吗,这么说戒严也说的通,只是这群家伙哪儿冒出来的?
“嘿,生死不论!”左第一人抬手一个手势。刹那间之间九柄几十丈长的金色气刀划过长空,齐齐压向中间的青袍老者,老者的青袍被混乱的罡风吹的烈烈作响,金色气刃贴着老者的头皮而来,似乎能照到老者蹙起的眉头。迎面而来的压迫吹的老者似乎有些身形不稳,此时刀罡已然临身,反击为时已晚,却见老者忽然化为一团无形的蓝色水流,霸烈的刀罡将水流斩成四散飞溅的水珠。
一颗剔透的水珠在飞溅的过程中拉长坚固,一瞬间凝结成冰,却又飞之时飞速缩小,锋利。
“不好,护体”黑衣人抬头只见漫天银白色飞针似聚群的蜜蜂般灵活飞转,转眼之间自己的两个下属已然尸骨不存。
“结阵”黑衣人反应很快。
其他黑衣人身形变换,转眼间一个金色的罡气罩已经形成,黑衣人扫了一眼,此时只剩五个下属,但不是心疼的时候,他紧张的看着金色罡气罩外面的飞针,却见飞针由洪流变成一根连一根的线状,一根根飞针刺在罩子上又被飞速弹开,然而飞针却不气馁,比雨更密,比丝更绵。终于第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二根针刺进了罡气罩中,然后洪流般的针冲黑衣人砸了过去。
“那就一起死。爆……”黑衣人不甘怒吼。
“灭魂针”飞针洪流之中传来老者的惊讶。
银白色的飞针被飞速爆开的血色云烟沾染,化为漫天蓝色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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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室内安静,电茶壶里水咕嘟嘟的,听声音好像要开了。
风卷动窗帘,吹走了烦闷,吹走了燥热,带来了宝宝清脆的笑声。宝宝坐在地上的毯子上,甩着胖乎乎的小手里的玩具,嘎嘎的笑着。坐在边上的容颜俏丽的女人丢下手里的针线活,起身去起出刚刚烧开的水,回过头来看着宝宝调皮的样子,笑了笑。
一切安宁祥和。
“轰隆隆”一声雷响,打碎了这美丽的画面,宝宝受惊于雷声,哇哇大哭。母亲回神赶忙跑过来抱着宝宝。微风变成疾风,狂躁的穿过窗户,狠狠地砸在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女人顶着风,一只手抱着宝宝,一只手去关合页双扇窗,却也只能拉了左窗拉不住右窗,很是捉襟见肘。不得已只能将怀里的宝宝放在脚下。
不知这风怎么来的,也不知着雨怎么这么急。
只有女人走来关窗这一会儿,就已经是瓢泼大雨。狂风吹着雨滴,直扑迎着窗子的女人的面部,留下星星点点微不可查的蓝。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之间,照亮了着茫茫雨幕,似乎照出了着蓝色的雨幕的真相,但寂寂寥寥的天地间无人欣赏。
“轰隆隆”的雷响,哇哇的哭声,哗啦啦的雨声中,女人几次都没有抓住在雨中甩来甩去的一扇窗,不得已探出身子去拉窗子。白亮的天光,宣誓着白昼的地盘。探出身子的女人看着茫茫的雨幕,看着微微的蓝光,似乎有些发呆“蓝色的雨?”她自言自语,又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有蓝色的雨呢?
坐在女人脚边的宝宝似乎已经适应了这混乱的声音,哭声渐小。宝宝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窗外,探出小小的手,接着从窗外飘来的雨滴,微微凉的雨,柔柔的触感,使得宝宝再次嘎嘎的笑了起来。
似乎是在回应宝宝的笑声,又一道闪电经过,照亮了雨幕中房屋,照亮了晶晶亮的宝宝的眼睛,照亮了女人左边耳后红色的圆痣。闪电像一道蓝色的澄澈的光,快速的穿来,化为一滴蓝色的雨,穿过窗子,点在宝宝的眉心,快速的渗透消失。宝宝一瞬间张开小嘴成O型,小眼睛眯起,似乎有什么惊奇的事情发生,而后,小眼睛有些失彩,努力的眨几次眼睛,终于闭上眼睛呼呼的睡了起来。
我们说着一段过程很长,但只是发生在女人关窗回身的一瞬间。
关了窗子的女人看着在脚边睡着的宝宝,很是惊奇。宝宝还没有这样不用哄就自己睡觉了呢。这真是一场不错的雨呢!女人这样想道,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做母亲的,感情就是这么简单与快乐。
谁都没有注意道这一道闪电之后,久久没有雷声。要知道,雷和闪电总是相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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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刘家村外
橘色的落日半隐半现在天边的云山,远处层层的黑影展现着树木生长的最高限度,倦鸟招呼着伙伴回巢,黄狗哼唧着回家吃饭。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蓝天陪着夕阳在…………”肖雨哼着歌,拉着牛,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小路终点那朵绿云般的村子。
“四爷,还不回家吃饭吗?我四奶饭快做好了吧?!”
“刘婶,你家妞妞的烧退了吧,我听七奶奶说起过孩子晚上更容易发烧。”
“小皮蛋儿,不要在一个人在马路边,骑摩托的人贩子转眼就能把你抱走,挖心掏肺,很疼的哦!!”
肖雨笑着和路过的大爷,大婶打招呼,末了,还吓唬一下三岁的小皮蛋儿。
流着鼻涕的小皮蛋儿很是不屑的撇嘴:“小雨哥,你都不会换一个新的说。”
“不管新不新,小心总是没错的。”肖雨揉了揉皮蛋儿的头,皮蛋儿:“你就是骗人的。”说着转头就跑向走过来的三婶(皮蛋儿他妈妈)。
“听说邻村的牛被偷了呢,小雨啊,你们家的牛也小心点!”三婶说着给了肖雨一个你们自己小心的眼神。
“肯定是刘湾儿的赖毛干的,他就好偷东西”三婶声音恨恨。
肖雨知道三婶家被偷过羊。
青色的砖瓦,青色的墙,青色的背景,青色的天。如往日一般,肖雨栓了牛,往厨房走去,还没有走到厨房就开始喊:“妈,今晚做什么饭,我想吃米汤,炒土豆”
可母亲今天没有如往日一般,走出厨房,笑着看着他,说一句乡味十足的“中”
肖雨有些诧异,冲进厨房,看着空落落的厨房,没有柴禾点燃的跳跃的火光,没有烧水的滋滋声,没有洗菜的水声。“妈妈去哪儿了?奇怪!”算了,我自己做饭。
t添水,盖过锅,打火,烧柴,肖雨动作熟练之急。
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中,肖雨捂着肚子,期待着饭菜稍好的香味,今天一定要吃两碗。
咦,我好像听见爸爸的声音了,这是……在哭?!原来他也会哭啊,不行了,忍不住啊。
肖雨探头探脑的潜出厨房,潜进堂屋,潜到卧房门口,贴着耳朵在门上。
门忽然开了,肖雨一抬头就看见父亲红着的眼,虎着的脸。
“爸,我………我路过,路过”肖雨眼神躲闪,脸皮发烫。
“你进来,你妈有话和你说”爸爸并没有如以往一般训他。这让他有点惊异。
“啊,哦”肖雨低下头乖乖的跟进来。
“雨儿,你以后要坚强。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放弃,答应母亲”床上枯瘦的母亲抬着蜡黄的脸,看着肖雨,目光之中闪着一种说不分明的光。
不等肖雨回答,肖母便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一个挺直的中年男人身上,“肖阳,对不起。”肖母看着肖父,目光迷离,她好像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站在山巅,意气风发的少年。对不起,让你失去了应有的地位和荣誉,对不起不能陪你白头偕老,对不起,我甚至不能给你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泪迷蒙了肖母的眼睛。
“青青这不重要,这都不重要,只要你……”男人艰涩嗓音,声音哽咽。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荣耀,亲情,孩子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只要你好起来……
“对不起”女人声音虚弱。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呆楞的肖雨看着眼前的一切,为什么好压抑。母亲又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却在这里相互道歉。
“妈,你病了吗?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肖母目光痴痴的看着肖父:“没有用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去叫车。”此时的气氛终于让肖雨慌乱起来。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带母亲去医院,一切反常的让他觉得世界都不真实了。
“别忙了,没用的”肖母目光不转,依旧看着肖父。
“没事的,没事的,我打110叫急救车,什么病都没事的”肖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时不稳,居然掉了下来。他扑下来,用颤抖的手抓着手机“没事的,没事的”他一边又一边的说道,似是强调似是安慰。慌乱和焦急让他忘了叫救护车要打120的。
此时,肖母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柔和,带着宽容和告别。
这一眼让肖雨的心不住的下沉,猜测似乎要成为真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泪瞬间就留了下来。“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他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就要抱起床上的母亲。
“肖雨,别闹”父亲的眼神中带着寒意。我不能够让青青在去世也不得从容。
“她是我母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但你休想阻止我。”少年脸上带着泪和倔强,声音中带着哽咽“谁都别想!!”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肖父怒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知道带她去医院。”少年梗着脖子。
“你……”肖父抬手就要打下去。
“肖阳……”在床上的肖母气若游丝,“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该……被打……”
肖父扑到床边,生硬的床磕的他膝盖咚咚响,他不管不顾的抓住肖母的干枯手,哽咽抽泣。
“你们……都……要……好好……的”肖母努力的吸气,越来越急“……好……好……”肖母眼中终于没了神采。
“青青,什么都听你的,听你的,别说话,别说话”肖父跪在床前的膝盖不觉又往前挪了挪,语气焦急,泪流满面。
“妈”,小院中传来了男孩的惊叫和跌撞的声音。
第二章 葬礼与梦
西方的天空,终于消失了最后一缕光辉,沉沉的暗影淹没了树,淹没了花,淹没了人心,只留下深深的压抑。
昏暗的光线,照不亮床上逝去的母亲的清秀面容,照不亮跪坐在床边父亲的灰暗的眼睛,照不亮肖雨慌乱的心。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父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放心,你放心……”
肖雨跌跌撞撞的扑到床边,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的感受,他只想离妈妈近一点,在近一点。泪迷蒙了他的眼睛,生硬的地面磕着膝盖青紫,他不管不顾。
“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通知我?”他无意识的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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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葬礼由来已久,不同的地区根据当地的文化风俗,有不同的变动。
肖雨和父亲神情木然的在邻居大婶的提点下,帮母亲穿上了寿衣,在邻居大伯的告知下买了合适的棺木。接下来是通知亲朋,但肖家是从别处搬来的,也没有什么亲朋,如果有,也都在刘家村里了,刘家村足够小,小到如此短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消息。
肖家的那个说话温温柔柔的婆娘没有了,真是可惜!这么个好心肠的媳妇儿怎么就没有了呢?好像她平时也总生病,去了也好,不用在整天吃药,不用一年四季吃饭都忌讳这那的,就是可怜了孩子,哎,算了,看着能帮就帮帮小雨吧,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啊!没看出来肖家男人挺爱她媳妇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在抓着媳妇的手,可能是太突然了吧!肖家的婆娘怎么忽然就没有了呢?病也没有这么快吧?!
一番忙下来,直到了深夜。好在父亲此时情绪稳定了很多,只是站在棺木前,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棺木里的母亲。
“雨儿,你去睡吧,今夜我守着你母亲”父亲声音嘶哑,他终于有所恢复。
“是”
睡觉?今夜能睡着吗?肖雨不知道,他觉得自己今夜很难睡着,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突然。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有了?虽然今天心思慌乱哀伤,他还是感觉到了父亲的态度有问题。
自己要抱母亲去医院时他看自己的目光不像是想要救母亲的儿子,而像是看要将自己妻子送入死地的仇人。母亲去世后他更是看自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虽然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他是第一次用这中目光看自己,这种目光让肖雨害怕。
此时听父亲这样说,肖雨即使他也想留下来陪陪母亲,也只能遵从,家里只有两个人了,两人相处,总有人要退步,父亲是个不肯和任何人让步的的人,那就由自己来让步。只是希望父亲神情平静之后能够解答自己的疑问。
他知道父亲母亲的关系感情更好,从他记事以来,父母从来没有红过脸,父亲虽然从来不苟言笑,只要母亲任何要求,从来立刻执行,可以说这个家,母亲的地位从来第一,但母亲也是一个明礼大方的人,从来没有提过分的要求。此时父亲这样说,肖雨明白父亲想要单独陪陪母亲。
15岁,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加上一天的疲累,不知什么时候肖雨终究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听到父亲的声音:
“那个时候你是最美的……”
“后来我们就遇见了雨儿……”
“失败以后……就搬到了这里……”
“你想要个孩子……你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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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火葬,这是父亲要求的,他说母亲是个爱干净的人,她肯定不愿意自己的身体被虫子爬来爬去,只有用火洗一遍,才算干净。
以后他要带他回家看看。生前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母亲不愿意回去,但他知道,她是想念那里的,有几次甚至听到了母亲梦里念叨那里。而今,她去了,不能自己回去,他要带她回去看看,就算生前不能完成,死后一定要补上。
他带着这样的愿望,背着母亲的骨灰盒走了。
临走的时候递给肖雨一张农村信用社银行卡。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你母亲给你的“。
肖雨空荡荡的脑海里回荡着父亲临走时的话。
他一直明白,爱自己的是母亲,父亲因为爱母亲,所以才算爱自己。虽然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天长日久的相处,感情亲疏,谁都瞒不过谁,当然,那个男人也无意隐瞒。
至于,他答应母亲的“对他好”,用他的话来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对他来说,放手就是最好的培养方式。
青砖小院,没有了平日的干净整齐,红色的鞭炮碎纸铺了一地,空气中还有硫磺燃烧的味道。喇叭唢呐的余音已经远去,天边的太阳正一步一步往西赶去,走进坟墓,肖雨愣愣的看着院子,风卷起红色的碎纸屑,打在脸上,惊醒了发呆肖雨。我该做些什么,对,妈妈喜欢干净,我要赶快吧院子扫干净,快点扫干净!
肖雨快速的找到扫地的扫把,手脚麻利的收拾着院子,在扫着扫着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时时刻刻骗自己母亲还在,骗自己家还在。几天前还是热热闹闹的一个家。几天之后就只有自己。惘自己还想着怎么和他相处,还制定好了什么都让着他的策略,他转眼就将他抛弃。真是巨大的嘲讽。妈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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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暑假,肖雨刚刚从初中毕业,作为乖宝宝的肖雨成绩一直还不错,前不久他收到了市重点一中的录取录取通知书。
之后在空闲的半个月,他将家里的一些杂事处理了一下,其中就包括一头牛-----阿黄,以市场价卖给了同村的刘伯,刘老实,肖雨知道这是刘伯在帮他,换一个牛贩子绝对会压价。
此时,肖雨拿着通知书,想着明天就要开学了,不知道会怎么样。看着熟悉的院子,这里是自己记忆的起源地,小时候追鸡赶鸭,拎棍打狗,顽皮的自己没有让母亲少操心,想起母亲,肖雨内心有些哀伤,甩了甩头,将阴霾的心情甩掉,人生总要往前看,不能沉浸在过去的不幸之中。他抬头看了看半圆的月亮,希望今天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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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丝线一样的月亮悬在天上,发出幽幽蓝光照着大地。
白色的大地一望无际,身边有一些稀疏的一人高的树,棉絮一样的云雾挂在树干上,像是遮羞布,勉强遮住了光秃秃透明的的树干。
肖雨低头看着自己脚边浅浅的小河,清澈透明,河边没有平日所见的花草,没有游动的鱼虾清澈到没有颜色,似乎缺少了……生机?!
肖雨下意识的顺着小河往上游走去。愈是往上。小树愈显密集,粗糙的树干似乎越来越精致澄澈,破洞的棉絮一样的云雾越来越饱满圆润。清浅的小河水流量越来越……小?水边终于有了透明的没有颜色的毛绒绒的……苔藓?
本不算高的树木越来越高,树林越来越密,开始遮挡肖雨的视野,随着肖雨走下去,树木似乎越来越高,世界的颜色开始丰富,比如棉花糖一样的云雾中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绿意,小溪(这个时候水流量已经小到可以称小溪)边开始有点点的红黄蓝绿,看起来有些杂乱不成型,透明的青苔开始变成头透明的青草。就这样,越是往上游走,林子越是正常,前提是忽略这些树与草都是透明的,忽略树上棉花糖一样的叶子-----如果全是叶子后的话。忽略水流越是小,颜色越是蓝的小溪。
肖雨一路看着,一路啧啧称奇,不知不觉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巍峨蓝色透明的宫殿耸立在蓝色的广场上,像吃饱了的休憩的雄师,虽不言,自有威严。宫殿并不华美,看起来还有些粗糙,结构简单,仿佛是蓝色材料“生长”而成。
肖雨顺着宫殿的门(如果两人高半米宽,犬牙参差的墙洞算门的话)走进去,之见宫殿内部四四方方,正中间悬着一个球状的透明的罩子,罩子很大,直径有成人小臂那般长短,只有罩子底部有一些浅浅的蓝色液体滴滴答答的落下来,随着液体流出,罩子一点点空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壳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雨看着那宫殿那罩子,总有一种它是有生命的现在它很虚弱的错觉???
肖雨围着大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它东西就回身走向荷花池。
没办法,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这个荷花池,想不醒目都难。
透明罩子里面的液体还在滴滴答答,与地面相平的池水荡起层层波纹。池子里面有一片片透明的没有颜色的荷叶挺立,一朵冰蓝色的荷花和一朵水蓝色的荷花摇含苞未放,只有两多花吗?不对,肖雨再次定睛看去,之间两朵花相对,呈品字形的地方有一团雾若隐若现,雾中隐花,花随雾隐。
肖雨向前一步,欲看得更清楚一点却被小腿高的栏杆绊住,低头看去:蓝色的近乎透明的水晶栏杆,镶嵌在地上,再细看去,栏杆是一体的??伸手摸了两下,触手温润微凉,这是水晶?低头看了看池里的水,蓝色??
信息时代长大的孩子,什么样的水没有见过?别说是蓝色的,就是彩虹颜色的,真想要,也能弄来。难的是那些蓝色的水晶。蓝水晶别名蓝宝石,单看市场上交易以克为单位,就知道其珍惜昂贵程度。难道自己看错了,不是蓝水晶??或者是其他的相似的晶石??不可能啊,母亲曾经有一颗蓝水晶,自己小时候经常玩儿的。
先不说这是不是水晶,就刚刚自己走过的广场上就找不到一丝地缝,还有刚刚查看的宫殿,它不是由一块块材料堆砌叠摞而成,那是真正的一体,这样的技术似乎也不是现在能办到的。
肖雨回想不合常理的水晶树,云雾一样缭绕着树的“叶子”,没有支流汇入水流量越来越多的小河,和“蓝月一样形状的罩子里面的蓝色液体”,没有期限啊系却自行悬浮在空中滴着液体的罩子。这每一种都不合常理,这么多的不合常理凑一起……这明显就是梦!!
梦?肖雨笑了,不管是不是,既然看到了,那就要好好看看,就算是梦也不能浪费了无意识编造这场梦的自己的心意。我肖雨就是要好好活着,活出精彩,活出自我,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
想到这里,肖雨忽的弯腰探手去撩这荷花池的水:既然看见了,就要好好看看。
池水冒着寒烟,被肖雨所触,轻轻荡起一层层波纹,回荡的波纹绕着肖雨的手。猜想的寒冷并没有来,倒是一种温热透过手上的肌肤传来,有些像是将手浸入温水的感觉,与温水不同的事,它所带来的舒爽。舒适和放松的感觉让肖雨下意识的将整个手往水里送了送。咦,触底了?!肖雨扫了一眼半个小臂深的水正自疑惑。
却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闭着眼睛,肖雨听着屋子外面的虫鸣蛙唱,感受着从窗子透来的习习凉气擦着皮肤,激起皮肤小小的疙瘩。肖雨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发白的天空,想到: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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