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的三国》:西凉生活
西凉生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3天了。身上的衣服十分肮脏,气味也没多好。
我被关在地牢里,周围一片漆黑,光明偶尔会透过门缝,照在我的伤口上。
地牢里,有个地方会滴水,滴水的地方有一个破碗。每隔5个小时多,水就会从碗里溢出来,十分的浪费,虽然有杂物,但勉强还是能喝的。每天会有一小碗白粥送来,分量很少,味道也和水差不多。我躺着废草堆上,呼吸很浅,样子差不多和死人一样。
我本以为会一辈子到死都会在这个地方痛苦下去,谁知地牢的在我醒来的第4天打开,那时候我已经在想用什么办法自杀,这样子太痛苦了,活着像死了一样。门打开了,进来了10个人,两个是奴仆。另一个衣着华丽,身材高大并且健壮,年龄略大,明显是这里的主人。他眼神玩味的看着我,像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但什么都没问,哼了两声就又走了。门被用力地扣上。听见他向奴仆狠狠地叮嘱,但已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之后的几天,生活开始好了点。伤口被人清洗包扎,伙食也带着点肉丝。样子从死人变成了半死不活的人,开始有了点生气。在地牢的第10天,送饭的是一个差不多9岁的孩子,名字叫水来,他给人的感觉像仓鼠一样。经常自言自语,据说是因为做错事才被罚到这地方送饭。和他混熟后,我才知道现在是延熹元年(公元183)这地方是陇西临洮(甘肃岷县)的董家。我估计要么他们是在骗我,要么是我真的穿越了。
“你是神仙吗?”他问。
“你看我像吗?”
“不像。”
“那我就不是咯。”
“那我说你像呢?”
“你听说过神仙被关在地牢里吗?”
“......也对。”他说,但转眼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可我听他们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对,你还把主人的屋顶砸坏了。”
“我把屋顶都砸坏了!?”
“对,你还砸死了个人。”
“我还砸死个人!?”
“对,那个人还是主人的朋友的手下。”
“他还是你主人的朋友的手下!?”
“对,主人现在好像很生气。”
“他现在很生气!?”
“主人说他要杀人。”
“他还要杀我!?”
“后来他把他朋友杀了。”
“他生气杀他朋友干嘛?”我感觉我不应该在这地方吐糟。
水来似乎也没明白这个问题,但也没多少时间思考就走了。
修养了几天,我就被人带出来了,感觉像待宰的猪。联想到之前那个人看我的眼神,不安和恐惧就想一朵驱不散的云,在心里打着雷,雷声随着脚步声一大一小的响着。就这样来到大厅外面。大厅里坐着很多人乘凉,他们也是一样玩味的看着我,甚至感觉好像听到了笑声。有一些人的衣服像是游牧牛羊的少数民族,但这也不重要了,要死了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叫什么名字?”大堂里那个主人喝了口水,眼睛朝我看了一眼。
“......”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必要。
那人见我没回答,也没说什么,估计现在心情还是较好。
“问你话呐!”有个大胡子指着我吼:“没听清啊!?”
“欸。”主人示意大胡子冷静:“火气嘛大啊?没必要。”然后又问我:“你包里的这个,是什么玩意?”即时一个仆从端上一个木盘,木盘上的东西被一块软布盖着。软布揭开,是一个熟悉的东西,我刚买的二手笔记本电脑,里面有我下的小说和一些私人的东西。充电器是太阳能的,一共花了不少钱,两个月的工资啊。
“......”我开始怀念地牢的老鼠了。
“这是干什么用的?”他又问,但语气略微不善。
“唉......”想到我**丝这么多年,不禁有些感慨。
“原来是个哑巴。”有个羊胡子说。
“说了能不杀我吗?”我低声说,这个要求估计有点难。
“谁要杀你?”主人问。
“不,不就是你吗......”我有点泄气。
“我为什么要杀你?”主人脸上有点诧异。
“你不是杀了你的朋友吗?”
“他派了个人过来。”
“对啊,那人不是被我砸死了嘛。”
“那个人是个刺客。”主人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他居然还狡辩说是献刀?哼,献刀怎么不带刀鞘?”
“那我不用死了?”
“不一定,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他抬起头督向我:“我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
“这是电脑,”我说:“有网络的话可以上网查东西。”
“电脑?上网?”主人明显不懂这东西,略微思考“你在骗我吗?”
“胡言乱语,闻所未闻,肯定是说谎。”说这话的是之前的羊胡子,他一定看我很不爽。
“不是不是。”我开始解释,被误解就不太好了,毕竟真穿越的话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么容易:“我用给你看。”
“急嘛呀。”主人轻轻笑道:“我现在心情很好,你可以滚了。”
“啊?”我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我身后的两个人搞清了,没有任何疑虑的把我扛上肩,抗出大门,扔到大街上,滚了3圈,刚好沾上屎。人来人往,没有人驻足。现在真的开始怀念地牢的生活,人真贱,不过感觉我更贱。
到水边洗掉沾屎的外衣后,决定开始在这个时代的生活。看过很多三国穿越小说,主角要么当主公统一天下,(甚至还打到外国去)要么当谋士帮助主公统一天下(甚至居然反叛取而代之),似乎在东汉末年混出名堂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我感觉他们也不是傻蛋,不会因为我写了首诗或着说段大道理就被忽悠,毕竟也是人嘛。拜将封侯称王称帝都是虚无缥缈,比起未来的镜花水月,重要的果然还是立足当下。
我决定给自己编一个名字,暂时就叫国隐。需要字吗?那就字渺然吧。没什么意义,不好听就改,毕竟还是个13岁的孩子,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好饿,开始怀念在地牢里免费的粥了。
西凉生活
国隐行走在荒凉的沙壁边上,身后有几户人家在做饭。在这2天里,他一边前行,一边在路上乞讨。沿着那条街一直往前走,离开了临洮。身上有伤,但算不上是可怜兮兮,顶多给人一种行骗的错觉。有几户农家人看他还是个13岁的孩子,想施舍半碗白粥,但看了看自家那嗷嗷待哺的婴孩,终究还是忍下心置之不理。好在沿途还有几位同行,他们居然硬是从自己的碗里分了点,才让国隐度过了这两天。不过国隐还是要一点面子,觉得让同行这样为难,实在是过意不去,便朝着一个方向迟缓的前行,靠着草根又活了两天。但,也只够活两天了。
躺在沙地上,仰望天空。不知为何平日感觉毫无舒适感可言的地面居然会变得异常舒服,贴合着背部的肌肉,让身体完完全全的放松。天空的云时缓时急,异常的好看。有时像野兽张牙舞爪,有时又像美丽温柔的女子翩翩起舞,像千军万马之间的较量,又或者像大海的巨浪席卷八方。千变万化给人无数的遐想。肚子虽然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但身体就是什么也不想做。感觉像一滩泡水的棉花,又软又重。
天空时不时会传来寮鹰的声音,它们在盘旋,寻找食物。
国隐影影约约感觉寮鹰越来越多,他忽然想起了鹰是有吃尸体的习惯。
是饿死后被鹰吃掉还是直接被鹰吃掉?看着鹰,国隐不断乱想,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但感觉还是该说出来给它们点教训。
有些鹰啊,这才多大点的尸体啊,你就叫,叫那么多鹰干嘛,嫌肉多啊?!
还有些鹰啊,经验不足,人还没死,就已经在旁边伸直脑袋等着了。
甚至还有些鹰啊,你伸直脑袋也就算了,你别啄人啊,你想过人的感受吗?很烦的!
然后重点点名一只鹰,伸脖子歪头的那个。对,就是你,你是猫头鹰吗?你歪头干嘛?你看上去很逗逼啊!鹰的高傲呢?!鹰的信仰呢?周围都没有鹰敢直视你啊,你活得也太那啥与众不同了吧。
最后,还要在点名两只鹰啊,你俩比刚才那只逗逼鹰还要严重。有必要摆蜡烛和玫瑰花吗?你们是来找东西吃的,不是来烛光晚餐的。你们两个能感觉到周围那些鹰的目光吗?很吓人的!你俩一定死的比我残,真的,这不是诅咒,是事实,你俩等着吧,就这么给我等着吧。(弱者的吠声)
估计是那些鹰被国隐的那些话羞辱,觉得再这样下去就没有做鹰的尊严了。居然不约而同的朝国隐飞去,除了恩爱鹰。
“呔!”一声大吼,随之而来的是快如疾风的利箭飞驰而来,吓跑了那群鹰,特别是那对恩爱鹰啊,一只往前一只往后。真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啊。“唰”的那一箭啊,不偏不倚的把恩爱鹰啊射个脑袋贴脑袋。哎呦,那个不偏不倚啊,是真的那种不偏不倚。咋有这么倒霉的鹰啊,谁咒的啊。
“你小子行啊。”一个人收弓缓缓骑马而来,是之前的大胡子:“你小子是真行。”他又说了一遍:“我们都以为你走到别处了,没想你却绕着临洮走了整整4天。倒是把我们都忽悠了。”
国隐没有回答,他现在还不是太清醒,毕竟身体里的营养实在是跟不上。
“小子,何必呢?”大胡子用他那把硬弓戳着国隐的胸口:“这地方遍地都是董家的人,你能逃一辈子啊?居然为了一本天书弄成这样?呦呦呦......何必呢?”然后一招手,叫人把国隐扶到马上,给他灌了几口奶酒,也算得上是接风洗尘。
国隐伏在马背上,回到了临洮的街上。街上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说他是因为行骗而被抓捕,也有人声称自己被他偷窃了30两银子,甚至还有一帮乞丐说他是被冤枉的,只不过这股声音没人搭理。现在的他被人扶进了董家府邸的一间客房,里面有4个面容姣好的女婢在服侍他,帮助他更衣和喂他药膳并且进一步护理他的伤口。董府的主人和一个细胡子的阴险文士走了进来,他拍着手,脸上有丝丝笑意,似乎是在称赞国隐:“厉害厉害,居然就躲在我这临洮附近,我和文正刚开始听了居然还表示怀疑,都以为你早逃到别处去了。”随后又对声旁的文士说道:“你自诩谋无不中,竟然也被人算计,实在是让人有点失望啊。”话语中虽然略有一丝责备,但明显不及关爱流露的万一。
而那个文士反而恭恭敬敬的朝国隐拜了一拜,说“李儒受教,请阁下详谈。”,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眼睛里还是流出一点看不起的味道。
国隐本来也没什么本事,现在的情况也只是被他们误解罢了。若等日后真相大白,感觉自己会被他们嘲笑。当下的情况,国隐觉得自己应该在这董府里做些短工,赚点路费,之后到一个太平无事的地方安度晚年,不必去做哪些称王称霸的麻烦事。所以,相比于莫名其妙的出口成章,现在还是拍点马屁比较好,说不定明天自己就不用活得这么累了。
“因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国隐试探的说,他实在是不会说话,上初中的时候也后悔没有好好的去学语文,导致自己没有更好的词汇去形容。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李儒很显然对听到的这个新俗语有点受用,他轻松的听出国隐的意思:大人你太聪明,小人我只是碰巧罢了。但是他很显然没有被这点马屁拍晕,执意要国隐说出个道理。
国隐脑子不灵活,又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李儒听得很清楚,这句话在他心里有了点小波澜,似乎让他嗅到了兵法或者谋略的味道。也似乎让他误解了眼前这位13的孩子。
“你啊,”李儒小小的吸了口气,带着审问的口吻问国隐:“到底是谁啊?”
“真是的,你明明是在对我微笑,却为何没有让人感觉到笑意啊。”国隐心想。
“仲颖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啊,”眼前的壮汉也把凌厉目光投向国隐:“某是真的想把天书上交给皇上,希望你不要让我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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