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凉城忆旧人》免费试读_暖旧年

我在青春的火车上下错了站-1

共心城是一座非常小的城市，小到你把地图放大一千倍都找不到它在哪。跟所有的小城市一样，这里的大人们都选择向外发展。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所以这座城市平静的矗立在这里。在安静的时光里慵懒的有些肆无忌惮。

我少时在这里度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我叫陈念暖。一个非常女生的名字，但是小学六年级我把女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摔掉之后。就再也没有女生缘了。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大概是和这座城市太巧妙地融为了一体。整天慵懒的生活着，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初二了。

爸妈早年就去到了外地打拼，而我一直打着热爱自由的旗号。整天游手好闲，得过且过的过着安逸的小生活。打架翘课，喝酒唱歌。在还没有到声色犬马的年纪里不知死活的傻乐着。所幸，轻狂的年月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安静流淌着的时间长河仿佛在映照着我的平安与喜乐。缓缓地但是一往无前的流逝着。

这一年的冬天，共心的雪下的特别的大。大到我又心安理得的没有去上课，安逸的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发着呆。看着外面鹅毛大雪的纷纷扬扬，内心平静的像一首节奏慢的老歌。初雪来的十分仓猝，当时我们这些小年轻正在马路边的大排档吃着火锅喝着酒。肆意的高歌，大声的笑骂。然后初雪就悄悄地来了，已经有些迷糊的我们就像是小时候看到麦芽糖一样。发了疯似得冲到了街边，虔诚的摊开双手仰着头迎接今年的第一场雪。在那一刻，我仿佛才看到了单纯的十四五岁的我们。在看似荒唐的年月里，都在渴求最纯粹的快乐。

我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热茶。就着窗外的大雪喝宿醉后还有些眩晕的脑袋开始神游天际。正幻想着自己可以和玄幻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御剑飞行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惊扰了我的白日美梦。我叹了口气，开始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是我那个慈祥但是烦人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抓我回去上课，他吗的，雪虽然很好看。但是太冷了。

万幸，我拿起手机看到的来电提醒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于是我喝了口热水，慢条斯理的接起了电话。温和的说了声被老陈拍了无数次头教会的你好，有点懒散的往沙发里头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电话那头是一个十分焦急的女声。听到我的声音以后立马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大堆，我愣了一会。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可能是因为倾诉以后急躁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于是又好好地和我说了一遍。原来是张阿姨，我小学同学王佳怡的妈妈。好像是王佳怡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佳怡，一个从小就品学兼优的乖乖女。我刚到共心读小学的时候就和她坐同桌，她也是第一个送我生日礼物的女生。除了我爸妈之外，很少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因为我一直都是过农历的。跟她坐同桌的时候可能是由于小男生的自尊心在作祟，我一直很认真听课并且努力学习。争取每次考试成绩都和她靠近一点，不然一定会被其他的同学笑话的。如果不是因为后面她在班级送我生日礼物被各种谣传，然后恼羞成怒的我摔掉了她送我的礼物。我想我应该会一直很感谢当时年少的自尊心。其实我心里是非常喜欢和她玩的，她是一个话很少的女生。但是让人感觉十分的温暖，跟她坐同桌的时候。大概是我整个学生时代最努力读书的时候吧。

自从那次生日以后，她再也没和我说过话。不久我也换了同桌，然后就小升初。可能是我们的缘分只能至此，初中虽然还在同一所学校但是再也就没见过面了。我也因为某些原因，变得不爱读书。整天打架翘课得过且过，我依旧能听到她的消息。在每次月考放榜的时候，只是我们之间好像因为我可笑的自尊心产生了一道再也无法愉悦的鸿沟。

张阿姨温婉但是焦急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扯了回来，原来一直按时上下课的王佳怡这几天变得有些奇怪，先是晚上从来都按时回家周末基本不出去的王佳怡周六晚上说同学有约。出去了一趟，但是那个时候张阿姨和叔叔都在公司加班。也不知道王佳怡什么时候回的家，接下来的几天王佳怡一直魂不守舍，常常出神。今天早上一向准时起床的王佳怡并没有起来上学，张阿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发现王佳怡的房门还是紧闭的。但是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由于我家和王佳怡家里就隔了一条马路。以前我还会经常和王佳怡放学一起走有时候去她家看电视写作业，所以张阿姨就给我打了电话。准备让我去劝劝王佳怡。我挂断了电话，找了件棉袄套在了身上就一头扎进了白茫茫的风雪里。路过楼下便利店的时候买了一包红塔山，伴随着雪地被挤压出来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慢慢地像王佳怡家里走去。一晃神我惊觉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再看见过那个总是挂着恬静的笑容，身上散发着令人感觉舒服的气息的女生了。我也已经不再是那个会为了和她靠近一点就努力读书的男生，当然现在的我一定不会再因为同学的指点就轻易的摔掉第一个除了父母送出的生日礼物了。其实后面看到王佳怡哭着跑出去之后，我偷偷地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回家粘了好久，现在还安静的摆放在我的书桌上。如果她知道了，会原谅我吗？如果一会我看见她，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给她道个歉呢？再重来一次，我想我应该不会选择那么激烈的方式了。时间不让我们回头，也偷偷的往我们身上焗了一层叫做圆滑或者说懂事的油。

我们之间的距离其实非常的近，近到我刚抽完一根烟就到了她家楼下。近到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正式的和她道歉就到了她家门口。我努力地让自己呼吸显得平静，轻轻地敲响了她家的门，没过一会门就开了。张阿姨今天没有去上班，一年半的时间也让张阿姨的眼纹更加的深了。我略显拘束的叫了声张姨，轻车熟路的进门脱鞋。在鞋柜的左边第二格拿了双拖鞋，当我穿上拖鞋的时候我愣住了，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佳怡没有来王佳怡家里了。但是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难道这一年半只是我自己因为心里那点可笑的自尊，刻意给我们之间加上了一道鸿沟？十四岁的年纪并不能给当时的自己一个答案，我走到王佳怡的门前按照很久很久之前约定好的暗号敲了敲她的门。在我还没有和她吵架之前，我如果这么敲门她一定会跑着给我开门的。可是这一次并没有回应。。。

未知的等待往往都是漫长的，也往往都会让人感到焦虑。我也不知道自己敲了几次门，但是心里突然涌起的焦躁和不安让我有些失控。我看着脸上挂满担心的张阿姨，退后了两步猛地一脚踢开了房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直至今日想到都会觉得惊恐。

王佳怡安静的躺在床上，原本洁白的床单被大片的鲜红渲染。鲜艳的颜色正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在学校经常打架斗狠的我对这个颜色并不陌生但是也从来没有像眼前所见的鲜红令人惊恐脸色苍白的王佳怡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她听不到张姨撕心裂肺的哭喊，也看不见我已经被眼泪淹没的脸庞。安静的就像昨晚突至的大雪一样，也安静的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灵魂被抽干的木乃伊。木然的看着张姨打电话，看着张姨无声的哭嚎，木然的看着医护人员来到房间把王佳怡抱了出去。木然的跟上了救护车。整个脑子里除了不解和难过以外，都被曾经那个很温暖，笑起来有酒窝有虎牙的女生占据。我以为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和她再相遇，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们再见的方式是满眼的鲜红和遍地的苍白。我宁愿不要和她再次相遇。

当我蹲在医院的门口抽完一整包烟的时候，一个身上覆盖着白雪的男人神色匆匆的来到了医院。我喊了一声叔叔，焦急的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叹了口气。走进了医院，急救室的门还是紧紧地关闭着。门外的张姨无力的靠着墙，双眼是绝望的空洞。我根本不敢直视张姨，叔叔这个时候才看到我。充血的眼睛里除了难过和担心还有很多的不解。“念暖，你是佳怡的好朋友。你知道佳怡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么？佳怡一直都很乖的，她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一定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面对叔叔的疑问，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一年半除了在成绩榜上看到王佳怡，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但是看着眼前焦急的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和他说我跟佳怡并不在一个班级，但是我可以去学校问。王佳怡一定会没事的，我不知道是在安慰叔叔还是在安慰自己。这个时候，呆滞的张姨才发觉叔叔已经过来了。看到依靠的张姨眼泪再一次溢出，她拼命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好像这样就会影响到里面正在救治王佳怡的医生一样。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场景，轻声的安慰了几句。跟他们说我得去学校以后起身准备离开，叔叔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口。看见我拿着火机正在习惯性掏烟的时候，他递给了我一根烟。我发现脸上沉静的叔叔拿烟得手正在微微颤抖，我接过了烟一头扎进了漫天的风雪里，甚至都不敢回头。

暖旧年说

刚开始写东西，大家无聊可以看看。点点收藏，拜谢

2

我慢慢的晃荡到了学校，给刘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到旧的实验室等我，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熟练地撬开了学校旧实验室的门。由于我们这些坏学生经常聚在这里打牌抽烟打屁，所以很久没人来的实验室并没有太多的灰尘。不过地上的烟头倒是非常的多，我常常在想等我们毕业以后这个秘密基地会被哪一批坏学生继承。这里的烟头会不会越攒越多，多到把我们荒唐的青春都淹没。

当我小口小口的把叔叔给我的烟抽到烟屁股的时候，正在对漫天的大雪骂骂咧咧的胖子哈着白气走了进来。我一直觉得他是胖子里的异类，就像我们都知道的，胖子一般是怕热的。但是跟我厮混了三年的刘胖子却极度怕冷。冬天的刘胖子都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本来就臃肿的他更加的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可能是因为穿得厚，一般我们冬天打架原本就很凶猛的刘胖子会变得更加神勇。

我一度怀疑，我是怎么撂倒刘胖子并折服他的。记得小学的时候，他很爱揪王佳怡的辫子。王佳怡温婉的性子并不会和刘胖子计较，所以胖子总是乐此不疲。直到有一次，刘胖子没有收住力，不小心把王佳怡从椅子上拽下来了。我看到王佳怡眼圈红了，然后我就拍开了刘胖子的手很安静的把他约到了教室旁边的厕所。那一天我缺了三颗牙齿回到了教室，刘胖子则用卫生纸捂着鼻子。那一天王佳怡跟我说了声谢谢记住了我的生日，刘胖子再也没有揪过王佳怡的辫子。后来除了王佳怡以外，我的朋友多了一个刘胖子。我跟王佳怡不再说话以后，小学我的朋友只剩下了刘胖子。儿时的我们，爱憎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我们可以因为打一次架莫名其妙的成为朋友，也会因为同学的嬉笑再也不说一句话。这样带着一丝倔强的单纯注定会让我们在磕碰中长大，陪我们走过无邪的少时也会潇洒的挥挥手。然后慢慢走的干净，一点一点的直到看着我们成熟。最终除了回忆什么都不会留下。

“念暖，怎么就你一个人？打个斗地主也打不成呀。出事了？”刘胖子甩了一根烟给我，坐在我旁边搓着手。厮混了这么久，我们都对彼此的习惯了如指掌。他看到我把烟抽到只剩屁股就知道我又忘记买烟了。旧实验室里只有我一个人那就是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要跟他说了。我很喜欢这种非常省事的默契，也许也就是这样我跟刘胖子在荒唐的年月里愈发的情比金坚。“胖子，你还记得王佳怡么？我刚刚去看她了，在医院。她割腕了。现在还在抢救。”我深知刘胖子爱调侃的性格，但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心思和他胡侃。所以我简短的说完了整件事情。“What The F...念暖，你在开玩笑？什么情况？”我并没有心思去观察刘胖子那张因为讶异显得有些滑稽的脸，脑海里还是那些刺目的鲜红。“胖子，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你跟江浩说一下让他去打听打听。我记得江浩跟王佳怡在一个班上。王佳怡不像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所以还是问问清楚。”胖子没有说话，抽完了手上的烟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走的时候他把他的烟丢在了桌上，我并没有回教室。而是靠在窗台看着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这个冬天，还真是对我们抱有一些恶意呢。

当学校的铃声响了两次以后，胖子提着两袋热豆奶回到了实验室。他的脸色阴郁的有些像今天的天气，他丢了一袋热豆奶给我。坐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热豆奶，慢慢的呼出了一口白气这才缓缓说道“念暖，王浩说最近章启金总是在他们班晃悠。好像就是冲着佳怡去的，上周佳怡和他不知道在教室外说了什么。佳怡还扇了章启金一个耳光，然后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心神不宁。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系，我看咱们还是别管了。”我并没有转过身，只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盯着窗外，章启金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他去年才转到我们学校，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如果说我跟刘胖子这样整天不好好上课虚度光阴的是坏学生，那么章启金无疑就是坏学生中的极品。他比我们大一届，是从七江市转过来的。据说是因为纠集了一帮社会青年将他的班主任送进了医院，被七江一中赶了出来。整个七江都不敢再收他，他爸花了许多的钱最后才把他送来了我们学校。而他来学校以后，并没有收敛。整天和一群发色各异的青年厮混于台球厅迪厅，专门欺负勒索学校里的学生。一个典型的纨绔青年，我看着学校新建的篮球场。也难怪他整天不上课并且打架闹事学校还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并不奇怪一向耿直打架神勇无比的刘胖子此时表现出来的退怯，毕竟我们都是普通的学生。在学校小打小闹，我们也有自己的底线。面对社会青年，我们也都难免会掉头走另一边。

没来由的，我心里滋生出了一股烦闷的感觉。一口气喝完了热豆奶，我哈出一大口白气看着刘胖子“胖子，你知道章启金经常去哪家台球厅打球么？我们过去观察观察跟他身边的跟班打听打听，也有可能跟他没关系的。就算有关系，我们把情况跟王佳怡的父母说了也就完事了。毕竟，也就是我们以前的同班同学。”我对着胖子说这段话的时候，好像也是在劝慰着自己。十四五岁的年纪，除了懂得如何让自己开心安逸又如何懂得什么叫做喜欢。自私的根劣性往往让我们错过很多重要的人和事，但是又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们。让我们安稳的度过青春里很多场阵雨。

我跟胖子一起走出了实验室，胖子给王浩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得到了我们想要的消息，章启金毕竟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们动身向王浩说的台球厅走去，我突然笑了出来。还记得小学毕业那会，胖子总是拉着我去黑八台球厅打台球。一开始我以为胖子是真的热爱这项运动，后来我发现胖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球桌上。他总是会盯着前台的一个姐姐出神，当我发现了胖子的秘密以后对他展开了一波无情的嘲讽。胖子当时信誓旦旦的红着脖子对我说这叫爱情，可惜胖子的这段爱情最后还是输给了姑父送给我IBM里的暴力摩托。也导致我们两的台球技术再也没有长进。少年所谓的爱情往往都是廉价的，它很容易就被玩具模型电动游戏给打败。有时候甚至不如大夏天的一支绿舌头来的更有吸引力，那只是我们无聊的时候一丝美好的幻想罢了。刘胖子的所谓爱情就像是我脑海里幻想的御剑飞行，永远都不如暴力摩托来的实际。“胖子，你还记得黑八的大姐姐么？”被问到的胖子一脸茫然，给出的反应一如既往地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们搓着手慢慢的绕过保安的视线，轻车熟路的溜到了校外。看似规章制度严谨的学校好像完全忽略了我们，和我们一样混日子的老师爱打瞌睡的保安。还有很多被拆掉一两根栏杆方便我们进出的院墙。和这座城市一样，各自安逸且散漫。

路上刘胖子继续跟王浩打听着章启金的信息，看似粗狂的胖子其实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有一个我一直羡慕但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习惯，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提前做好准备。打架也好，翘课也好。连检讨书他如果无聊都会提前挑好主题去写上几封，这让我一度怀疑他小学中游的成绩只是为了过得安逸在考假试。

当我们走到台球厅的时候，胖子基本已经打听到了章启金的一些大致信息。比如他家很有钱，比如他很爱装比。不过其中有一点很有意思，有人好像说章启金转学并不是因为在学校得罪了老师。而是在七江的迪厅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才被家里送来了共心避风头。我抽着烟听着胖子的话语，将这些信息都默默的记了下来。然后推门走进了温暖的台球厅，因为寒冷而紧绷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此时此刻的我非常渴望能够靠在柔软的沙发里好好地打个盹，不过一想到还在医院的王佳怡。我慢慢的抽了一大口烟，就着台球的撞击声开始在人群中搜寻章启金的身影。我有些反感这里面一遍打着台球一遍大声吆喝的人群，反感他们花花绿绿的穿着。反感他们五颜六色的发型，这应该就是最近流行起来的叫非主流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老陈的硬汉式教育起了作用还是我天生就欣赏不来，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一个个涂着漆黑的眼影抹着血红的口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男生。重点是，他们邪魅的眼神飘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在他们眼里除了自己最帅最调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傻比。

我低着头继续寻找章启金，但愿他不要也是这样的造型。不然不管王佳怡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直接的关系，我相信我都会忍不住一台球杆敲他头上。我甚至在想，如果哪天我也打扮成这样回家。老陈一定二话不说拿刀追着我把我砍成薯片的，他绝对会大义灭亲。想着想着，我看着来往的人们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