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大一与一笑倾城》——凌月流岚
序言+第一章
又回到我满院药香的校园,回到我不算整齐也不算乱的宿舍,我取下桌架上的一本书,缓缓地深吸气,看着封面的红衣女侠和白衣琴师,缓缓翻开。
一、
山西某高中。
教学楼口开始涌出学生。
高中时候,我们都是这样,每天过着囫囵吞枣般的生活,文科生刷题和背书,理科生差不多只是刷题,一有时间便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一小会都会觉得很满足。
那个时候的我们,只需要考虑学习成绩,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
女孩抱着生物书和练习册挤出教学楼,伸手向另一个女孩递出一小包干姜。
“萌萌,回宿舍用这姜泡水喝,今晚早点睡吧!”
“谢谢!”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
“嗯!”
她们结伴而行,走进了宿舍楼。
女孩叫宋雅风,是个喜欢穿绛粉色衣服的女孩,身高一米六三,成绩一般,相貌一般,善良,好奇各种新鲜事物,喜欢杨洋那种阳光又不失温婉的帅哥,爱好追剧和写作,偶尔舔屏。
“风,我看最近你换了头像和qq名?”萌萌挑眉。
“对啊,怎么了?”宋雅风扭头看着她。
“怎么看着像情头?”萌萌揶揄。
“不是啊,哪里像情头(情侣头像)?”宋雅风一本正经。
萌萌狡黠地笑笑,推开了宿舍门。
…………
天津市武清区杨村一中男生宿舍三号楼二层。
某周六晚十点半。
一个光着膀子的胖子闯进我的宿舍。
我左手合上手中的《斗罗大陆》,右手掀起枕头的一角,神经高度紧张,做好随时藏书的准备。
“唉,帽子精,是我!”汉子瓮声瓮气地说。
“唉,超人,来干嘛?”我趴在床上侧过身。
“唉,帽子,看火影!”超人一脸奸笑抖动左手食指。
“唉,好!”我也一脸奸笑抖动左手食指。
说起来,高中时我还是我们班众多活宝中的一只,和其他人交流的方式不是一般的特殊,依稀记得我的那个“唉,好!”是一个班里传了很久的梗。
我们那个班,是年级里最乱的几个班之一,也正是这样的一个班,培养了我们这帮“人才”。
“我的艺术……就是爆炸!”小小的一方手机屏幕上迪达拉开始了他最后的表演。我和超人一人一只耳机,抱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
“唉,好!”
“唉!”
是的,我们两个很少正常说话,只是用语气词来打招呼。
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高中生活再贴切不过。各种娱乐方式层出不穷,用花式作死顶风作案来打发时间。
记得我喜欢高二教学楼五楼的天台,课间数分钟的微风,伴着阳光、月光或是雾霾,我们聊天和相互调侃,望着远方朦胧的天空,缓缓吸入微凉的空气。
记得那时候喜欢听薛之谦的《绅士》和《演员》,当时也只是觉得好听,并不懂它歌词深处的含义。喜欢《龙族》里那句“我站在天台上的时光短促又漫长”,读着路明非的故事消磨时光和成长。
我现在依旧怀念那段时光,人来人往,让我变成我想要的模样。
第二章
二、
我叫李辛岚,来自天津,十八岁,就读于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五十八公斤,喜欢读流行文学和写东西,其他方面乏善可陈。
我探头探脑地在学校里闲逛,这天学校举行“百团大战”,也就是社团招新。早就听说了这天的活动,总不能错过了。
记得暑假时,广安门医院退休的张老师对我说,我这个中医初学者就像饿着肚子进食堂,什么都想吃一口,所以要谨慎挑选自己的课程。
站在喧哗的小广场上的我第一次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学校的社团与其他学校有些不同,学术社团占了一大部分,所以我们的生活也会偏于学术。
各个社团派出所有高颜值口才好的干部,和一脸好奇的新生们拥挤在那方小广场上,用天花乱坠的语言招揽新生。
于是,什么都想学的我,一口气报了四个社团,这还是在有学长提醒不要参加太多社团的情况下。
晚上,我来到二楼的大教室,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和钢笔开始四处张望。
这是个今年刚刚成立的社团,教室里却已经充满了人,看来好奇的人不在少数。
社长是一位中药学的毕业生,在教室里游走着演讲,描述这个新兴的针法是如何被发现又是以什么思想主导,再如何应用于临床。
社长有位口才不错的师父。这是社长给我的第一印象。
简单、有效、无危险性……社长罗列着这套手针针法的各种优势,对于这针法最大的缺点,他却只字未提。
最后他通知我们他将在食堂三楼为我们授课和提供体验针法的机会。
说起来我性格里脓包的成份还是不少的,在宿舍里做了将近一天的思想斗争,找出各种理由骗自己。
于是,第二天晚上,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去试一把。
某日晚六点半,食堂三楼。
我有些筛糠地找到社长所在的红椅子,略带颤抖地走过去。
“学长……现在还可以体验针法吗?”我试探着问。
“嗯,坐吧!”社长笑笑。
不得不说社长笑得非常平易近人,我也笑笑,坐在社长身边。
有三个人坐在我的对面:左边是一位头发竖起的男生,正和社长讨论着什么;右边是一位矮个子的短发女孩,一本正经地听着两人聊天。
中间的那个女孩,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我看到她狭长的眼眸,还有笑起来露出右侧的虎牙以及温婉的气质……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手上,布满了针!
十指连心这四个字突然闪过,我咽了口唾液,看到她依旧在笑。
姑娘,你……是人吗?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关云长刮骨疗毒……
“你扎这‘海上明月’吗?”社长扭头看向我。
“扎!”我咽了口唾液,咬咬牙。
社长拽过我的右手,捻起酒精棉略作处理后一针扎下去。
我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
“疼吗?不疼吧!”社长人畜无害地笑。
“不疼!呵呵呵,不疼!”我若无其事地笑笑。
这是我又一次体验学习中医的“痛苦”,嗯,的确很痛。
对面那个女孩应该也是装作淡定的吧,我想。
“学长,你也帮我扎一下这针吧!”那女孩伸出她布满了针的手。
我:“……”
“你先拔了针,”社长看看她的手,“自己拔。”
“好。”女孩答应着,一根一根拔掉针,有些针眼流出血,她不紧不慢地擦掉那些血,把手伸到社长面前。
“真正的猛士……”我脑海中莫名地浮现鲁迅先生的悲壮言辞。
“下面讲‘春风拂柳’和‘秋风扫叶’,来!”社长拽过我的手。
…………
这真是恐怖的一天,因为我知道,体验针灸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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