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宿命》： 回忆

第一章 回忆

都快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杀手的了。江小陌翻了翻自己的日记本，喃喃道：“哎呀，都已经八年了呀。”那摞日记本有些破烂的快不能翻了，可他还是时不时翻出来看看。

　有时候他会写毁掉了一件衣服，踩了一只蚂蚁，撞死一只狗，吃了一只烤乳猪，当然并没有真的“吃掉”。

“噹噹噹。”有人敲门。

他侧耳听了听呼吸声，自言自语道：“这个房东，是来收房租的吧。”说着便开了门。猛地看到房东肥胖油腻的脸，江小陌有些不适应。“这个月的房租不是刚交了吗？还多给了你两百呐。”

“嘿嘿嘿。”房东用自己的肥胖的身体卡了一下门挤了进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哎哎哎，坐到我的衣服上了。”江小陌没好气道。

“哎，兄弟，别那么凶嘛。刚起床啊，这都快中午了？”房东抬了一下屁股，把那件衣服抽出来丢到了床上。

“对啊，今天不上班，没什么节目。”他躺回了床上。

房东拿起江小陌桌子上的杯子道：“这杯子不错。”

见房东没话找话，江小陌不耐烦道：“哥，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风扇呼呼的吹在房东的脸上，但也没有吹干他头上的汗，于是他擦了一把汗，拿出手机递到江小陌脸上，道：“你看你嫂子好不好看。”

江小陌看了看房东手机屏幕，道：“好看。很有风韵。”他多看了一眼，继续道：“嫁给你，亏大了。”

“嗨，还不是我家家底厚嘛，这不，拆迁又补了四套房子。算下来三十多套房子了，收房租都收不及了。天天转来转去收房租，有时候忘了记，谁家少收了都不记得了。亏啊。”

江小陌翻了一下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他没有歧视房东的粗鄙，只是感叹人命贱如草纸，此刻他犹如行走在刀刃之上。

要说如何走到这条路上，还得说起他八年前心血来潮给自己印了“婚外情调查所”的名片。那是唐历2010年，他刚考上了大学，由于在高中时他极度渴求自由的生活，于是来到大学后的第一天就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可是这是要瞒着父母的，在父母眼中他一个人在外面住实在是太危险了。

经济来源只有父母给的平均每个月八百块钱的生活费。不恋爱，没有过多的娱乐活动，这些钱是足够的。甚至对于男生来说，每个人还能剩下几百来。可是在外面租了房子之后，就无形中多了几百块的支出。为了多一个落脚点，他连学校宿舍的钱也一并交了。这样就变得捉襟见肘。

“哎呀，怎么办？”他躺在刚铺好的小床上，正想着。看到家里qq群里的信息闪动，是他母亲抱怨：哎呀，你舅舅出轨被你妗子知道了，在家闹呢！

江小陌的大姐附和道：啊，出轨多久了，在外面有孩子了吗？

江小陌母亲道：孩子，你舅舅那么爱你妗子，就是在外面玩玩，哪会有什么孩子，你这熊孩子说什么呢？

江小陌二姐道：哎呀，他家的事儿闹就闹呗，关咱什么事儿啊，闹得越大越好，咱们家那么穷的时候他们家都没帮一帮还挖苦咱，现在家里过的好了他们开始联系咱了，还说什么咱们家是他们帮起来的，想想都气，越闹越好。

江小陌母亲打字道：你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白养你们这群白眼狼。

看着母亲和两个姐姐的争论，他突然灵机一动，从床上一跃而起下定主意，去给自己印了一盒“婚恋事务所”的名片，由于不知道法律法规对这方面的要求，他特地隐去了调查那两个字。

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他笑嘻嘻的给各位舍友看了自己的名片。张冬冬笑着说：“你瞎弄，工商局查你。”江小陌笑道：“我小本生意，就这几张名片，工商局还没见到呢我就发完了。”他心中盘算着。张二昆看完笑道：“你怎么那么多邪点子。”

最高最壮的商光明道：“哈哈，小陌陌要去勾搭熟女少妇了。”江小陌还没有搬去校外住。相处的这些天里已经有些了解了。互相开着些谑而不虐的玩笑。

名片只有一百张，他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印名片了。愁眉不展之间，他突然想起了本地的一位同学孙梦洁。于是打电话过去：“喂，梦洁。我江小陌。黄河入海流的那个江。”他开玩笑打趣道。

“哦哦哦，哈哈，开学没多久，还没记过你的号。”孙梦洁电话那边恍然大悟。

“我想问问，咱们明川市哪边的房价最贵？”江小陌试探着问。

“恩？怎么刚来没多久就问这个？你家那么有钱，咱们这里虽然是三四线小城市，可是最贵的地方也已经两万多了。”

“哦哦，不是。是家里盘算我以后要留在哪里，先看看房价，估摸估摸。”江小陌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恩……”孙梦洁略作思考道，“就是咱们老校区那边了，就在山脚下，环境好，十分钟走到景区。哪边的小区房价也在两万左右了吧。”

“哎，好，谢谢。”江小陌心满意足谢过孙梦洁。

“恩，没事儿的话我先挂了，这边竞选班长的呢，我先去忙了。”孙梦洁匆匆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江小陌一抬头，看着周围三个人都瞪着眼看着他。商光明最先开了口：“咋？去找富婆包养你？不做侦探啦？”

江小陌笑了笑没有说话，就出去了。公交车上默默给自己打着气，一个小县城的人初来乍到。虽是在二线城市，可是第一次去市区还是有点紧张，看着周围事物，总觉得新鲜高大。

“等赚了钱，我就买一部新出的苹果4。”他看到旁边那个人正在用着新出的手机，很是羡慕。想多看一眼，又觉得不好意思。像极了胆小的狗看到了别人手里的肉。

到了明川大学老校区的脚下，他迅速找了一处新的小区。看着那小区，他感叹道：“不愧是市区啊，这小区确实比我们县里高大洋气的多啊。”眼向周围一扫，只见一家高档咖啡馆就在小区的旁边。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他没有多向周围看，径直走向了柜台，故作轻松道：“你们这边是怎么消费的？”这是他所认知的，最得体最不尴尬的方式了。他真的很怕被人瞧不起。

“这边是我们的价目单，您看一下。打包还是带走？”

江小陌听得一愣，道：“啊？打包和带走有区别吗？”

前台的服务人员也知道自己言语有失，忙更正道：“您是要在这喝还是打包？”

“恩恩，在这喝。就要这个吧”他指了一个不太贵也不太便宜的咖啡。也要二十几块，他暗自肉疼。

“好的稍等。”

江小陌拿了咖啡，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下。要说合适，就是和一个三十岁露头的少妇坐的很近。可是这咖啡馆里人并不多，他心想着这少妇不会觉得我坐在这里太突兀了吧。打开糖盖要加糖，可是糖已经见底。江小陌心里却很开心，看了下少妇道：“可以帮我把那个糖罐往这边退一下吗？”他庆幸自己及时找到了话题。心想着，如果可以遇到个富婆和他发生点关系，那不就是一劳永逸。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猥琐。

那少妇却是一脸不高兴，道：“叫别人帮忙得价格请字。”

一个人对你一旦有了这样那样的目的，他总会对你的言辞百般包容。江小陌笑道：“那把那个糖罐给我请来，可以吗美女姐姐？”

少妇本来独坐愁城，这会儿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贫嘴。”笑着递过糖罐。

江小陌见她这一笑，差点醉过去。他在小城市生活了近二十年，哪见过这等蕙质兰心谈吐举止都优雅极了的美妇。再看她衣着品味，不知道胜过大学这些日见过的的老师们多少倍。不由得看她看得入了迷。

“哎，别看了，老实喝你的咖啡。”

被这美少妇一提醒，江小陌羞得脸通红，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他渐渐定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将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

那年轻美妇一脸好奇，拿过江小陌的名片，念道：“婚恋事务所经理？”她纤纤玉手翻看名片背面，又继续念道：“婚恋调查取证，提供法律咨询。恩，有点意思。”

这少妇是一身简装，也没有拿什么香包。应该就住在这个小区里。这一身打扮非富即贵。在这样的环境里，可以让这年轻的美妇愁容满面的，恐怕只有感情和金钱的事儿了。想到这，江小陌补了一句道：“关于金钱方面我们也可以给与帮助的。”

他并不懂得法律方面的事，可是他知道这样的信息年代，只要想学，什么东西都可以查到的。

那年轻美妇凝视了他良久，冲他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章 入瓮

第二章歧途

“想做侦探？”她优雅从容，面含春风道，“我看行，不然你也不会直接找上我，目光如炬。”

江小陌羞涩的笑了笑，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姐姐你？”

“叫我，陈树吧。”

“哦，好，陈姐。”江小陌又忍不住道，“你真漂亮。”

陈树只是淡淡一笑，道：“不必恭维我，朱颜辞镜花辞树嘛。”

从陈树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诗听得江小陌心中满是不快，于是赶忙道：“一个有水平的女人，美丽是不会被所谓的时间消弭掉的，她只会越来越美。大概就是历久弥新的道理吧。”

陈树又笑起来，道：“你不仅贫嘴，还油嘴滑舌。”她面带微笑，又喝了一口咖啡。接着就坐到了江小陌对面，继续道：“你想必也看出来，我在感情上遇到了点挫折。”

十八九岁的江小陌还有些多愁善感。他点了点头，也对面前这个看似坚韧而优雅的女人报以微笑，道：“我可以帮你什么，陈姐？”

“陈姐”这个称呼对陈树来说有些陌生，可是她也没有多在意。她拿过手机翻出照片来，对江小陌道：“这是我老公，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他公司就在百货大楼旁边，飞点点网络公司。你帮我去拍他，看他有没有出轨。钱不是问题。有驾照了吗？”陈树单刀直入。

“驾照，还没有。”江小陌看着照片，一边点头一边回答，“你发给我，我加你qq。”

“2508299397。”陈树忧心如捣，没想到心心念的人，可能已经不爱自己了。

“你这边掌握了些什么？”江小陌也看了一些侦探小说，可是作为门外汉，还是觉得自己像个骗子，一个假侦探。

“我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行房了，以前都是一周至少两次。”陈树毫不遮掩，“可是我从来不会翻他手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有一次发现他车的副驾驶门窗玻璃上有个心形的印子，还有一朵花。那是在车里坐了很久之后车玻璃上有了潮气然后女孩画上去的。干了之后那印子很明显坐在副驾驶那里很容易就看到。可是那时今年初春，那时候我们感情还很好。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化的。”

沉迷于陈树岁月沉淀下来的端庄沉稳的气质，江小陌听得入了迷，捕捉着陈树唇齿之间细小的动作，见陈树听了下来，他才晃过神来道：“还有吗？最近发现的。比如陌生的香水味，头发，唇印。”

“她身上有年轻女孩的劣质香水味。哼。”陈树冷笑了一声，“有一次我拉着他出去逛街，他手里拎着几个包，却还是要腾出一只手发信息。我随口一问是谁，他却紧张兮兮的收起了手机含混着说是生意伙伴。”

“恩，明白了，有些事情你是不屑于去做的，恰好我缺钱，正好去帮你做。搜集证据。对吗，陈姐？”

陈树点了点头，冷笑道：“想来人也是虚伪的很，你做的这些事不也是我想做的嘛。”

“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你，本来有些想退却了。还好走了进来。”江小陌用温柔的眼光看着陈树道。

陈树也看了江小陌打扮，于是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沓钱道：“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到一千块，今天出门就带了这些。用完了跟我说。我的手机号是13296356694。你的手机呢？”

诺基亚渐渐式微，可是开学的时候家里还是给江小陌买了一部诺基亚3310。

“哦，原来是诺基亚啊，它快不行了。你用我的手机。”说完就去前台给服务人员要了根针，拿出电话卡，回到座位上道：“这个手机好用一些，最近的iPhone 4，拍照取证比较强一些，你去营业厅剪一下电话卡放进去就可以用了。手机密码是0510。不喜欢的话了以自己改掉。”陈树一通说。

原来这手机还要剪卡，真高级。江小陌暗自感叹。陈树的这一通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个跑腿的帮工。

“我这手机，你的卡怎么用？”江一叶疑惑道。

“我会去买个卡套，就可以了。”陈树若无其事道。眉目里依旧是难掩的忧伤。

“你知不知道皮卡丘是怎么走路的？”江小陌见她老是不开心，就像讲个笑话。

陈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笑道：“你又想说什么笑话？”

江小陌故作神秘道：“皮卡乒皮卡乓皮卡乒皮卡乓皮卡乒皮卡乓。”

陈树略作沉思道：“哈哈哈好冷啊你这个笑话。”她不甘示弱道：“那我也有个笑话。”

见她眉开眼笑，江小陌才舒了心道：“你讲你讲。”

“孙大圣问土地公公：土地土地，快告诉俺老孙我的金箍棒在哪里？土地公公说：你的金箍，棒就棒在特别配你的头型！”

两人人相继大笑。

分开之后，江小陌久久回味陈树一颦一笑，他像是搁浅许久的海豚重回了大海。

明川只有一家百货大楼，它旁边的飞点点网络公司自然也很好找。他走进那家公司，谨慎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有十几个二十三四的职员在啪啪啪啪打着代码。其中还有两三个女孩。并没有人理会江小陌。这自然也是他所料到的。在向里看去，是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坐在玻璃隔间里，慢悠悠喝着咖啡。江小陌到他们的茶水室，坐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在百货大楼下面的肯德基坐下，他在笔记本里记下来：女性，二十五岁，秘书，削瘦脸，长发，半个小时向“他”看了三次，无心工作。手机已拍照。2010.9.28。

接着他在最后一页写到：未上课，记得补。没有想象中紧张。

“这一单真是好接。”已经是晚上八点，他不知道该不该叫陈数出来。“幸好在外面租了房子，不然的话恐怕会被嫌弃吧。”他看了几遍肯德基点餐牌子上华丽的餐食，想去买点吃的，可是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听到旁边那对情侣聊到“有些同学连肯德基都舍不得吃”的时候，他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喂，陈姐，我拍了一些照片，给你发过去还是先在我这里存着。”江小陌打过电话去问道。

电话那端的陈树愣了好一会儿，道：“先在你那儿存着吧。”她声音里有了些哭腔，虽然有些结果早已在意料之中，可是她还是不太能接受。

“小陌，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陈树犹豫了片刻，继续道，“你再给我找机会拍一些他们接吻的照片。之后再听我安排。”

其实江小陌已经拍到了他们接吻的照片，可是从陈树的声音中明显可以听出她已经哭过了。于是江小陌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嗯，好。”江小陌想了一会儿继续道：“你这么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出类拔萃的男人等着你呐。”

“哈哈哈。”陈树愉快地笑出了声，“借你吉言。可是感情的事啊，不是优秀就会爱的。”

“嗯，好，我等你安排，先回宿舍了。”

他在租的是新校区外面的老式家属楼，一梯三户，一共六楼，他住在五楼。跟他合租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那女孩本来百般不同意，可是江小陌实在找不到房子，所以就多付了房租，还跟女孩说承包打扫卫生。

要说江小陌没有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这女孩实在太漂亮了，又极会打扮。第一次见这位舍友还是九月一日，她穿的是牛仔短裤，上身是紧身的纯棉短袖，短袖上有白相间的条纹。她的名字叫侯梦晴。

“喂，怎么才回来？”侯梦晴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恩……上自习了。”到宿舍已经九点了。

“以后不准那么晚回来。”侯梦晴恶狠狠地说，“刚才有个醉汉敲门，吓死我了。”

“你又不是没男朋友。”江小陌白了他一眼。

“他今天告诉我，他前女友为他打过胎。”侯梦晴摇着头，“你说我要不要和他分手啊？”她接着就吃了一口怀里的冰淇淋。

江小陌坏笑了一下，道：“没关系，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呐。”

虽然知道是玩笑话，可是侯梦晴还是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冰淇淋丢向江小陌。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把侯梦晴吓了一跳。本来该扣在江小陌身上的冰淇淋竟然被江小陌稳稳地接在手里。他那一套手法看得侯梦晴是眼花缭乱。

“你……你……练过？”侯梦晴傻傻的看着江小陌问道。

江小陌将冰淇淋递到侯梦晴手里，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道：“如果我没练过，就被你扔一身了是吧？！”

“啊。”侯梦晴大叫，“疼！”

“你还知道疼？”江小陌坐在沙发上看和他一起看起电视来。

“你那对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迟早分了算了。何必留着恶心自己。你父母工作又好，你也不愁没对象。”江小陌劝道。

“我给你家里有隔阂，别提他们。这个我不是喜欢嘛。舍不得分。”侯梦晴继续吃着冰淇淋。

“那就不分，反正你伤透了心还是要分的。千万做好避孕哈。”

话刚一说完，他的胳膊就狠狠地被侯梦晴捏了一把。

“睡你的去！讨厌鬼。”

看着这么美的女孩要将这样的爱情进行下去，江小陌不免有些心疼。可是他还是默默地回屋睡觉了。

第六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下课之后他匆忙忙跑去市区。在原来那家咖啡馆坐着等陈树出来。由于他们里应外合，该收集的证据基本已经收集齐了。这些天江小陌还去了陈树家，安装了摄像头采集证据。江小陌发现陈树家膏粱文绣，连茶杯都都是他们见过的名贵瓷器，还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了八点陈数都没有回音。江小陌摆弄着手机，不知道陈树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吵架摊牌了吧。”江小陌自言自语，拿出MP4来听。那里面都是他喜欢的歌。因为这个MP4他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手机突然传来短信的声音，江小陌拿起一看写的是：速来我家，他要打我。江小陌眉头紧紧皱起哪还顾得上手里的咖啡，一路小跑到了陈树家门口。这小区都是六层高的住宅，陈树家在四楼。江小陌飞奔到四楼的时候门是半开着的，隐约听到陈树在里面嘶叫。江小陌二话不说便赶紧进去，灯光昏暗中见陈树老公趴在陈树身上厮打，江小陌二话没说便上去将男人提起推开。他这一提暗觉不妙。

江小陌感觉到这具身体死气沉沉，毫无力道使出。怎么可能和陈树厮打。这男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也是闷声不吭。江一叶倒吸了一口凉气，弯下腰摸了摸男人脖颈，已经毫无跳动，冰凉如一摊猪肉。突觉背后一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