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准则》免费试读_珵龑

序章 变态物语（1）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这确实是曹孟德的诗，夜景缥缈，让人有出神入化之感。

但那已是千年多以前的事了，写出它的人，骨灰都烂得没得找了。

更何况那位大哥还刨了那么多疑冢，谁知道哪个是他正房？

现在的官员们其实都弱毙了，一个当官的好几套房。哼！再看人一代枭雄，七十二疑冢，人家死人都比你房子多，你们还不如一死人。

也罢，毕竟是一代枭雄，能有几处不如人？生，厉害；死，牛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道理。

她迎着刀锋般冷硬的寒风，坐在一座摩天大楼的楼顶，这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站在它的顶部，可以俯瞰整个城区。

刚刚这一系列想法都是在她脑子里产生出来的，高处不胜寒，冬月的午夜坐在这里，可真是变态。

变态？

她理了一下两鬓的碎发，笑出声来。

她的笑声很好听，不过有区别于同龄女孩银铃似的清脆，有一些沙哑，让人听着能产生嗓子里撒了把碎冰糖的错觉。

这声音与她看上去的年龄极为不符，但与她年龄不符的不只是笑声，还有着装。

除了黑就是白＿＿黑的才是衣服，白的是她的皮肤。

黑色皮短裤，黑丝袜，过膝的黑色高跟皮靴，黑色长风衣＿＿一个扣子都没有系，爱斯摩基人看了会惭愧，如果不是里面有一件黑色皮抹胸将那两团美好绷住，那她里面就什么都没穿了。

其实穿了也没什么用，皮革并不保暖，她全身上下可以说有保暖功能的就是那件呢制长风衣，但还没系扣，凛冽的寒风灌进去，再吹开，露出大片没有任何遮掩的雪白皮肤。

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仍眯着双眼，很惬意的样子，好像穿着比基尼在夏日的佛罗里达海边吹风一样。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后腰的直匕首往里掖了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饶有兴味的看起夜景来。

城市夜晚的主题就是五彩缤纷，站在舞台中央的便是那令人眼花瞭乱的霓虹灯，花枝招展的，笑着，只不过并没有朱自清笔下的春天清纯，而是浓妆艳抹的妖冶。

给人以如梦似幻的眩晕感，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要不这世间也是一场迷梦，例子很经典，庄周梦蝶。

我到底是一个蝴蝶做的梦，还是那蝴蝶是我做的梦？

不知道。

命运是一个诡奇的催眠师，它的本领相当高强，袖子一挥，所有人都陷入不能自拨的境地。

并且让他们，醉生梦死，让他们痴狂，对世间物质的趋之如骛，对肉渴求，为欲奔波。

给他们甜头，不给太多，就像大人不给小孩太多糖，却进一步勾起孩子吃糖的欲望；给他们希望，比甜头还少，但希望要比甜头有诱惑力；给他们力气，大多数不会比希望多，当然，官二代和富二代除外，不提他们，给一些力气，既改变不了他们的生活环境，也打不过命运自己，只能盲目奔波，盲目的追逐遥不可及的希望，盲目的爱与恨，疯狂的、理所当然的在自己力气所能及的可怜范围内为所欲为，看别人，看耍杂技一样，然后笑，看够了，自已再耍，给别人看。但那些少数人还好，可以做到前者，但也不过是力气所及的范围比多数人大了，耍的更精彩罢了，其它的方面也和多数人一样，看别人耍，看了笑，够了，自己也耍，给别人看。

刨除那群少数人，再谈大多数，等到最后，迷梦将醒，没了甜头和力气，希望也破碎一地，一无所有。

无论是甜头、希望，还是力气，命运给得再多，加在一起，也没有给得绝望多。

绝望是一笔巨额债务，债权人是命运，这是一笔利滚利。

迷梦将醒之时，也是债务偿还之日，那是个年关。

只不过，大多数人知道并承认自己做的是一个梦，同时此梦将醒时，其生命，也已走到尽头了。

人之悲哀，莫不如此。

嗯？

自己没事感慨这些干嘛？

她这样想着，自嘲的笑了笑。

大概……是这种事接触太多了吧？

人性的阴暗面，真是让人无法直视的。

为了那几个填饱肚子的钱、一张写有所谓“高校”录取通知书、一个不劳而获的金山银山、对一群人奴役和剥削的肆无忌惮，损人利己都不是多稀奇的阴招，损人不利己也算不上什么新法子，损人又损己是罕有，但把人逼到实在一点生存空间都没有了，也没力气了，倒也是首选。

杀人，不算什么，单纯把人一次性结果，干脆是够干脆，但是没意思，不解气，不过瘾，经典方式，凌迟、三刀六洞、人彘、五马分尸、开膛破肚，这都很爽、很解气，但要有相当的心理素质，尤其是凌迟，例子更经典，燕京大学的刁爱青；还有开膛破肚，例如开膛手杰克；五马分尸，例如美国那个叫“黑玫瑰”女星。

是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同学、恋人、至亲。

是谁又怎样？

就算是神，只要阻挡我追求某件事物的道路，无论是什么，辗过去。

除非辗不过去，或者我死。

否则，停不下来。

没办法。

自己人生的前四分之一和其余部分，简直就是两个人。

命运，你可以再戏剧点吗?

她在摩天大楼顶的水泥边沿上躺下来。

侧了侧头，她往楼下看。却没有一点惊慌的神情，惬意不减，就像正常人躺在床上往地上看一样。

突然，她双眼一亮，将身体也侧到水泥沿的边缘，辐度越来越大。

她身体的重心外移，直直的向楼下栽去。

这可是117层高的大厦呀!但她非但没有吓得失声大叫，而是开心的放声大笑起来。

半空中，她的风衣像扇子一样展开，纤细的女孩好似一只身形夭矫的黑燕，飞舞着，稳稳的落到地面上。

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一脸司空见惯的漠然，摇了摇头。半晌，才开口道：

“也多亏是我，换做正常人，早就成马踏飞燕了。”

“喂！”女孩睁大眼睛，拽住少年军大衣的衣袖：“你说谁是马！”

“你是我的马＿＿”少年掐掐她的脸颊：“马＿子＿！”

“讨厌！”她双眼瞪得更圆：“打你！”

少年扯住女孩风衣的衣摆，女孩就动不了了。

“把扣子扣好。”少年皱眉：“你当自己是黑岩射手吗?穿得这么浪，要卖我给你钱，半个月让你下不来床。”

“喂……”女孩嘴角抽搐：“注意谈吐，别太露骨。”

“谈吐露骨又能如何？”少年不屑：“把事办到露骨才恶心呢，现在这样的衣冠禽兽，少？”

“好吧～”女孩搂住少年的肩膀，用纤细的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回去吧，你真可怜，还要上课。”

少年身后还背着个大书包。

“嗯。“少年淡淡应道，伸手系上女孩胸前的两个纽扣。

“傻瓜，染上风湿你就帅了。”

女孩脸上泛起红晕。

这大概是她从发生改变以后，唯一幸存较正常的反应吧。

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

这是个夜生活丰富的城市，道路上依旧车水马龙着，似乎是那没落大户的家底，怎么流都看不到尽头。

城市是妖娆的城市，就是那街角小夜店里表演的****，不过比其更骚一筹，因为城市是平躺着直接让人们从她的身体上穿来穿去，一身的霓虹，像香甜的糖饵，让蚂蚁似的人们困在这里出不去；又似一具庞大的野兽尸体，人们蛆虫一样到处乱爬，寻找最臭、最潮湿或蛆聚集最多的地方。

臭、潮湿和人多，不都是大多数公共场所的特点么？

夜色更浓，只不过人们的疲惫与睡意大多与夜色对着干，淡的好像冲了好几次的茶，茶叶已不是茶叶，只是被开水压榨多次的植物光合作用的主要场所。

城市也不再是人类聚居的群落，而是一个大型嘉年华；人类也不再是人类，只是神灵消遣娱乐的介质。

这一双似乎是“清醒”的少年人，正静静的穿过一个小公园，路灯不算少，但瓦数都很低，在黑喑中只有一点一点的光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那一点又一点的白亮光点竟然有那么一些发青，在凛冽的晚风中瑟瑟发抖，像一个衣衫褴褛缩在小巷一隅的乞丐，又不断的发颤，像荒野里的鬼火，既不甘又幽怨，似乎随时都有一只恶灵跳出来索他们的命。

其实，真会发生这样的事的话，完蛋可能性更大的应该是只初生小鬼不怕变态的恶灵，就拿那个女孩来说，就算她真死了，到下面也得把阎罗王他老人家的账本扯个七零八落的再活回来，孟婆汤干翻再拆奈何桥都不过是顺手牵羊，更严重的话，禁婆都得被做成女体盛给送到RB首相官邸给安倍吃。

“事情办的怎么样？”女孩与少年并排前行，脚步不疾不余，高跟踩在地上的声音像有节奏的鼓点。

“那小子四肢不发达，头脑还如此简单。”少年无奈道：“刚刚搞好，后天。”

“你小心点，‘艺高人胆大’是可以，但也要有个度。”女孩担心的搂着少年的手臂：“人家也不是吃翔孩子，也不怕人扮猪吃老虎。”

“不怕呀，爱吃就吃呗，他若牙口好，随便。”少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估计不会比西洋大菜好吃，但话又说回来，他吃了我，不是还有你么？”

女孩听到这，甩开少年的手臂：

“张森！！”

少年愣了一下，扭头看她。

“说实话，这个笑话，我.不.爱.听！！”女孩的双眸中满是怒火和眼泪，一字一顿道。

少年被冰冻的脸终于开化了，像早春的河道。

“……”少年咬咬嘴唇，伸出双臂将女孩拥入自己怀中。

“好吧，小祖宗。”他俯身吻了一下女孩的耳垂：“你赢了……”

女孩把脸埋进少年的胸膛，从哽咽到抽泣。

有些玩笑，我不想再听到。

我很难想象，如果你的玩笑应验了。

我该如何应对剩下的日子。

变态是一个极端的物种。

有时强大到无懈可击，有时，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哪怕一个玩笑。

只是因为怕。

“森森，让我给你生个猴子吧～”

少年喝水差点把嘴变喷泉。但接下来发现，自己身上某些原始人的迹象也显现出来。

鸡皮疙瘩……

“你不哭了？”

然而女孩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

“生＿猴＿子＿！”

“生你妹啊生！”少年破功：“水全洒床上了！”

“也好也好！”只穿着胸衣和内裤的女孩骑在少年身上，傻了叭叽的拍手：“我喜欢女孩子。”

“让我起来！！”

“不行～～”

“哗啦！”

杯子碎了……

“让我起来，碎玻璃会扎破脚的！”

女孩睡熟了，就这样，她的双臂还圈着少年的脖子。

真是黏人……

少年打了个哈欠。

睡意似这床经他们身体温暖的棉被，铺天盖地而来。

且不知，还有多少人没有合眼呢？

于我何干……zzz……

序章 变态物语 (2)

“叮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都不能说是出笼的小鸟了，而是动物园失火后仓皇出逃的动物们，好像火舌是他们共同的天敌一样，会从大地蔓延开来，将他们吞没。

然并卵，这些学生身后并没有什么火舌，甚至连驱逐他们的动力都没有＿＿对了，说到动力，人做每件事，都需要动力，放学往外跑也一样，不过这个动力并不是从后面来的，推学生们走；而是到学生们前去的，牵着学生鼻子走。

这个动力，叫午饭。

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与主观能动是被客观变化牵着走，还是被客观变化推着走。

其实在这两个例子中，有一个漏洞。

动物在动物园里，是被笼子关住的，出不来呀？

这好办。

没学过生物么？把动物园扩展成一个原始森林不就得了么？

“你笑什么？”

女孩咬着一筷子美国加州大碗牛肉面，正想得津津有味＿＿准确说吃的想的都一样。有人叫了她一声，使她马上回过神来：

“嗯？！”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司.易.歧.”少年一字一顿的叫出她的名字，俯身近距离观察她：“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女孩坏坏的笑起来，上前吻了一下少年的嘴唇，嗲嗲地道：“在想怎么给你生猴子哩～～”

少年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一如在住店时发现客房配套卫生间的马桶没涮一样：“……”

“哈哈。”女孩笑了笑，端起大碗，连面带汤，全部扒进嘴里。

但此时的少年还显淡定，因为他习惯了。

如果这丫头不张嘴吃东西，那么她现在如果早生几千年，东施想效颦时如果看见她的话；我想她会考虑几次是选择仿这丫头还是西施；可她一旦张开嘴……那么我想猪八戒大概会很开心，因为他有异性同类了。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妞健健康康，大冬天里穿风衣都玩真空……那种病有怎么有罹患的可能……

大脑放空几秒钟，N多吐槽像当年成吉思汗的铁骑过中原一样呼啸而过。不过也就几秒钟，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女孩嚼着面，被撑的鼓鼓的腮帮又圆又滚，活像两个刚出锅的雪花馒头，可爱的紧。

“傻瓜，该撑炸了。”少年无可奈何的掏出手帕纸，为她擦嘴。

“@%＆※₩……”

“别说话。”少年打断了女孩含糊不清的讲话：”细嚼慢咽，瞧你的吃相。”

女孩咽下了口中的东西，将之前对学生放学的一些想法告诉了少年，少年不由哑然失笑：“城会玩，真佩服你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喂？！”

“哦，我想你若不与我同行的话，你一定是一个社会学家，再不济也是某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少年掏出了一盒烟，不过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那就更不可能了。”女孩笑笑：“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不对吗？”

这倒也是，四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人，前面我们提过了。

“不。”少年摇摇头：“就算你遇不见我们，到这时，你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Why？”女孩一副似乎难以置信的样子。

“因为，命运。”少年站起身：“结帐吧。”

“行了。”少年双手十指交差：“谈正事吧。”

两人出了面馆，上了一辆漆黑的雪佛莱商务用车，车子发动，两人坐稳。

“这次，又干什么？”女孩把风衣外套拉开一半，露出一大片肌肤的雪白，斜斜的倚在真皮座椅上。

少年皱了皱眉头：“在那个小子家地基里安点带响的，给拜个早年。”

“又要人命呀?”女孩讶异的坐直身体，边摇头边失笑道：“最近上头是怎么了？要改组么？改成杀人机器？”

“不是改组，而是本来就是。”少年漠然道：“国家机构原本就是杀人机器，只是杀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杀的区别罢了。”他想掏出一盒烟，不过手伸进大衣内袋时顿了一下，又抽出来了。

女孩嘴角抽搐了一下：“讲的真露骨，你这说话风格总也改变不了。”

“后腰里的刀够快我就可以这么讲。”少年把手伸进大衣里，抽出一柄枭龙三号猎刀丢在茶几上，沉重的刀身与钢化玻璃相互撞击，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像人体摔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样：“再说，我因为你，改变得还少么？”

女孩看了看那横在茶几上全钢打制的短刃，阳光固然刺眼，但经这刀身上亚光涂装的反射，变得很柔和，但凛凛的杀气仍不减丝毫，长期在鲜血与汗液的滋养下，显得熠熠生辉。

“……”女孩轻笑：“把你吃饭的家伙收起来吧，腥的刺鼻，胆子小的还得让你吓尿。”

“你喜欢的，不就是我这出吗？”少年淡淡的说，把刀收回去：“但话说回来，你好像比我好到哪去似的。”

女孩听罢，孩子气的嘟起嘴，“哼”了一声。

“别耍小脾气。”少年掏出钥匙，打开一傍的小保险柜，取出一个粘有“飞天”二字标签的档案夹，目光无意间从女孩的衣服上扫过：“让你随时待命，目的又不是让你时刻准备卖身，还穿那么少，组织又不是怡红楼，我也不是妈妈桑。”

“‘飞天’？”女孩看了把眉毛往上一挑，眯起双眼看那档案夹上的标签：”果然是要改组，但我之前猜的大概不对，不是杀人机器，而是高新技术开发中心。”

可不是嘛，航天计划的代号都出来了。

少年展开里面的一张图纸，面无表情道：“你这天马行空的想象来得的确不是时候。”

“好吧，我错了。”女孩举手投降，像只偷了主人条鱼的小猫，俏皮的笑出声来。

“这是目标人物住宅的平面图。”少年将图纸展开：“住宅位于13区，占地面积187.75平方米。三层洋房，巴洛克风格，主体由大理石构造，墙体摩氏系数17，选用四根亚平宁玄武岩制成的石柱承重，可抵抗七级下大风，五级以下地震……”

“等等。”女孩突然打断少年的话：“你确定你没拿错图纸？”

“没有。”少年摇头。

“这特么的是别墅？！”女孩忍不住爆粗口，盯着那张图纸的眼大到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这是按马其顿防线的标准来修建的吧，整个一大街垒呀！”

“……”其实少年并没有将报告单念完，往下，还有“可抵御中小口径的反器材武器和1400kg黑索金炸药的袭击”，报告单上诸如此类的分析还有一长串，估计也够这丫头崩溃一阵了。

他继续念，把报告单念完，再抬头，没想到女孩非但没有崩溃，还甜美的冲着他笑，笑的他要犯糖尿病＿＿虽然这个病他从未患过。

“哎，我说。”她一肘撑在茶几上：“要不你找那女疯子，让她帮咱个忙，在我之前她对你挺不错……肯定有猫腻。”

“你……你要干什么？”这回少年“患了”糖尿病不说，走路还差点踩上刺猬，吓得他罕有的结巴起来。

“女疯子”是他们组织上的一名高级黑客，在少年刚进入组织时，那个家伙就动了“老牛吃嫩草”的歪心思，特地在少年生日那天表白，发了一个电子邮件给他，他一打开，电脑就中病毒了，电路板短路到连键盘也烧了起来，瞬间烫伤了他的手指＿＿十个指头，无一幸免。

然而少年当时在做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呈送给上级的＿＿还没来得及保存，全丢失了。

害得他险些被浸猪笼，但那时的他还是个雏，尚无现在把刀拔出后腰丢在茶几上的魄力，所以拿她根本没招。

所以他只能看着满屏的桃心，“独怆然而涕下。”

“找她给你破掉我国核武器火控系统的防火墙，挑一颗小一号的核弹，给目标人物尝尝鲜。”

“傻瓜，那我们也得沾光。”少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别忘了，到时候我们也在那里。”

我们是国家公务员(没错)，不是基地组织的自杀式炸弹部队，变态确实是变态，但绝对不能与恐怖分子画等号，因为那纯牌是SB。

“你笨啊?”女孩立即反驳道：“大不了找个借口不来或半途离开呗，他又能如何？”

“他又能如何？”少年把女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咱们想到的，他就一定想不到么，你就不怕＿＿”

“他.起.疑.心.么？”

少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好吧。”女孩耸耸肩：“我要没记错，我昨天讲过这个。”

“你还记得……”

“……”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的打算是……”他用手指比了比那四根用于承重的玄武岩柱：“在这四根柱上面各安一枚酸腐蚀炸弹，一枚放40kg的C4塑胶炸弹，起爆时间设定在一个半小时后。”少年顿了顿：“刚好舞会结束。”

“160kg的C4……”女孩皱眉：“能够么？”

“1400kg的黑索金是这所住宅整体的抗爆能力，又不是它那两根承重柱的抗爆能力。”少年摸摸下巴：“再者说，塑胶胶C4的威力要比黑索金大多了，160kg，已经太多了，搞不好周围建筑也会波及。地下室那里少人去，在哪里安装炸弹，不易引人注意。”

“但这里有个小细节，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少年点点一副图的低部：“这所住宅的地下室被改成了水池，然而水池里……”

“养了鳄鱼？！！”女孩皱了皱眉。

图纸上那里被划上斜线阴影，上书“鳄鱼池”。

所以说，安装炸弹的过程，一定很刺激……

“噢…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女孩语气不屑道：“换成我，我大概会养鲨鱼，如果国家允许的话。”

“依我看，只有凡尔赛宫的地下室才能达成你的愿望了。”

可那是博物馆好吗……再说，凡尔赛宫有地下室吗?

“好吧。”女孩微笑：“其实你还差一样武器没加。”

“你？”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

“对呀～”她冲少年抛个媚眼：“我骚起来是一般男人受得了的么？”

“好吧，你这个野女人……“

“谢谢夸奖。”

说到这，车子平稳的停下来。不一会儿，车门也被人拉开了。

“我先回学校了。”少年站起身：“你回去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加油。”

“嗯。”女孩用力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