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穿》::感染
第一章:感染
乱历一七二年,秋。
大片大片乌云笼罩着包括卧云县城在内的一大片天空,寥寥几道闪电犹如巨人的鞭子一般劈向云层下方,其发出的声音被雷声所掩盖。
一匹褐色的马匹迈动四只蹄子悠闲的走在一片树林中的一条小路上面,而一名男子双手握着缰绳,控制马匹的走向;只见此人脸上有京剧花旦净丑中丑的脸谱,浑身上下穿了一套局部有黑色血液的锁子甲,头戴一个银色的头盔。
男子看向两边的树木,道:“器灵,这里的风景倒是不错”
男子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别谈这个,古风,什么时候把抵押品当回来?”
之前,因为从卧云县城回到家里的任何一条路都最起码需要一个时辰,他不愿意用两条腿走回去,所以他用一个东西作为抵押品在县城内抵押得来胯下马匹。
古风道:“器灵,下午,下午我就去把翡翠拿回来”
器灵,顾名思义,只是一个意识而已,正因为这点所以它和古风之间交流方式,不是双方动动嘴唇就发出声音,而是‘心想’。
当然,‘心想’是单方面的,只有古风需要做到这一点,身为意识的器灵不用这一步,因为它发出的声音只有古风一个人能够听到,哪怕一个人把耳朵靠在他的耳边,也听不到器灵发出的任何声音。
当然,人类之间使用的动嘴唇发出的声音,器灵也可以听到,不过考虑到,一个人经常在身边无人的情况下,傻笑或者说话或者说些古风和器灵听懂其他人听不懂的话,很难不被当做傻子、疯子,所以他向器灵说的话,常常是采用‘心想’这种方式。
古风道:“其实,凭借着我古府二少爷的身份,不需要给人抵押品”
器灵道:“和抢劫一样,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古风正准备以他是卧云镇的二少爷为理由反驳器灵,忽然间胯下马匹无缘无故的加快速度,他立即勒停马匹。
他握紧缰绳,看向四周,嘀咕道:“这一带该不会有蛇吧”
除非有花豹、狮子、鬣狗、狼、老虎、蟒蛇这样的危险掠食性动物在附近游荡,马匹才会产生避敌行为也就是现在的加速情况,而周围这片不及脚脖子高的草,显然无法让大型掠食性动物隐藏。
古风还真看到一条成年人大腿粗的蟒蛇,根据他的经验,那时一条缅甸蟒,以及一截蛇身;那是一条正在吐信子的棕褐色的蛇,样貌和眼镜王蛇有几分相似。
器灵有探测功能,能够以古风为中心的周围的地面进行探测,它惊呼道:“孟加拉眼镜蛇!”
古风注意到这条眼镜蛇的蛇的环带或者说是脖子,张开了,蛇头看着他并且稍微向前倾斜;这个动作意味着这条蛇准备战斗,如果周围没有其他的动物,那么这条蛇现在已经盯上了古风,将他视作闯进领地的人,他道:“我记得这种蛇,是喷射毒液的”
器灵道:“只有极个别的会喷,剩下的都是咬住猎物,然后注射,然后咽下猎物的,而且毒性要命”
古风知道敢下来或者做出攻击动作,那么这条准备攻击的蛇一定把毒液喷出来或者追过来,用毒液给冒犯者一个深刻的教训。
古风看了他没有任何东西保护的手,抓住一小撮马的鬓毛,道:“这附近有其他动物没有?”
器灵探测后,道:“没有”
那么有可能把他当敌人了。
古风一把拽掉鬓毛,马儿吃痛立马迈动奔跑。
身后的眼镜蛇依然在矗立着身子,静观马儿溜走。
…………
卧云镇,古府。
一匹黑色马儿打西边一路奔来,最终在古府的门口停下,一人从马儿身上下来。
站在古府大门门柱前的一名看门人道:“二少爷”
此人正是骑马从县城回到家里的古风,他在回到这里路过兵营的马厩时,让一个兵卒从马厩牵出一匹马,和那兵卒一起回到抵押马儿的那户人家家中,把翡翠赎回,然后和兵卒共骑一匹马回到古府,在路过马厩时,古风让那兵卒下马,他骑马回到这里。
他把马缰递给看门人,道:“句叔,劳烦你把马签到马厩”
姓句的看门人接过缰绳,牵马走了。
古风和另外一个看门人客套一番后,快步跑进古府的厕所小便,出来后他进入一间屋子。
屋内摆设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椅子和凳子、一个木制的床榻、一个梳妆台、一盏明灯、两个柜子,如果排除最后一个东西和梳妆台,那么这里和普通百姓的家中摆设差不多。
古风推开门便看到一名女子正坐在凳子上面,双手托着下巴,两条腿在摇晃,笑眯眯的看着进门的他。
古风上前弯腰从后面用胳膊穿过女子的胳肢窝,用他的脸蹭女子的脸,闻到一股味道,道:“夏又,你该洗头了”
被称为夏又的女子挠头,问道:“攻城的事情怎么样?”
就在十天前,小(姓)明,小府主邀请古府一起反抗卧云县城的残暴统治,古府府主一口拒绝了;府主和偏房生的未来古府继承人古风,则是背着父亲,偷偷的,伪装一番后,用假名‘徐庞’面见小府主。
小府主测试过徐庞的实力后,觉得徐庞的实力不弱。于是邀请他参加造反,古风欣然同意。
她夏又二少奶奶的身份注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提到这个问题,古风撇嘴道:“穿越者坏事了”
‘穿越者’三个字让女子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紧张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古风出门,让一个下人待在门口并且说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能进来的命令,进屋,坐在夏又左边,道:“器灵,该干活了”
器灵有一个奇特的能力——投影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于是一个从中指指尖手肘长度和宽度的正方形投影出现,器灵为防止画面的声音被人听到,从而趴在门口听,进而看到投影,关闭了声音。
这个行为让投影就像是地球九十年代时的默剧电影一样。
只见投影中有两帮穿着打扮不一的人互相对峙,间隔大概在七米左右,在右边队伍最前面的一名三十左右的人和另外一个四十左右的人说话,然后一个手握斩马刀的人在右边骑马出来,一个手握圆形锤子的人从左边策马出来。
古风道:“停”
器灵暂停画面。
古风嗤笑道:“其实右边的守城军这一招不高名,根本没必要迎敌,任凭攻城军人数再多,只要守城军待在城墙上面,以弓箭不断袭扰攻城军,或者把城门堵上,让攻城军不能打开城门,只要其中一个方法实施了,那么没有后援和辎重的攻城军不出三日,必定撤退,到时,城主府只需派出骑兵追击,追击时,与敌始终保持距离,使得对手的体力不断被消耗,如此一来,时间久了,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溃敌军。可惜,守城军不懂得用兵之道”
器灵道:“哈,一个锻体二重的武者乱入,这个计划就作废了”
古风道:“继续”
两人展开激烈战斗,最终右边出来的人依靠强大的武力逼退对手,并且说了几句话,而左边那帮人又派出一名手握弯刀的人迎战,两人开始打斗,这一场战斗比起上次更加不堪,左边的人竟被打得跌下马匹。
就在这时,在脸上涂抹了花旦净丑中丑的脸谱,握着偃月刀的男子策马冲出,和从右边出来的人展开激烈的战斗,最终逼退对手。
“停”
器灵停止画面,道:“二少爷又停了?难道古府的二少爷的持久力很差?哦,这可真是一个普通的发现”
古风道:“混账东西,休要在此嘤嘤狂吠”
器灵道:“这句话是在骂谁呢?”
如果他说是,那么这个文字游戏就成功了,古风道:“哦,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为混账东西……”
器灵明白如果现在它不打断这小子说话,那么必将受到反噬,道:“因为你本来就是混账,骂你这个混账为混账,和骂畜牲为古风一样没用”
古风反驳道:“想不到你个智商有问题的器灵,竟然说出本少爷想说的话,还挺聪明的,和镇上的那条黄狗一个智商,不过本少爷英俊潇洒,能文能武,更是古府的继承,就大方的饶恕你这个嫉妒我的器灵吧”
他们之间的争吵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器灵自打小就居住在古风体内,具体位置不详,据它亲口承认它平生最大的爱好是没事就嘲笑古风,有事还嘲笑古风,闲的无聊还要嘲笑古风,因此,古风和器灵经常斗嘴,经常在一些小事互相嘲笑对方。
不过器灵因为只是一个意识,许多事情都做不到的原因,经常占嘴炮的上风。
古风分析局势道:“不府主难以获胜;带领的人数只有五百余人而已,城主府有八百余人,不府主的骑兵有百人,城主府的骑兵足足有两百人,不府主纠集的武者只有两人,城主府派出的的武者只有一人,但那可是锻体二重的武者,对付两个锻体一重的武者绰绰有余,下府主的高端战力,抱歉,我一个人就敢单挑全部,城主府,我也能挑战全部,下府主有军师龙套一,城主府没有军师,不过罗领兵的作战能力不可小觑;攻城军的人数只有五百多人,攻城军的纪律不行,和队伍一起出征时,竟然有二十来个人不服领兵,被打入死囚,城主府的人……不知情况,不做评价:攻城军的精神不行,许多人有怯战情绪,城主府的人,个个精神抖擞,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中有未战先退的人;攻城军的高端战力,个个都是骄横之人,这种人的战力无论如何,都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这种人很容易对付,也很容易坏事,想来这种人手下兵卒也是这样,而城主府的人虽然也骄傲,但是达不到骄横的程度;攻城军没有辎重,也就是说如果攻城军不能挫敌人锐气,鼓舞士气,那么他们之中恐怕有更多人会逃跑,城主府背靠县城,只要大户还在,那么城主府就有源源不断的辎重;攻城军早早的就跋涉三十里地,才来到这里,许多人累了,城主府的人休眠充足;小府主十天就起兵想要拿下县城……”他摇头,继续道:难难难”摇头,他继续说道:不过若是我来策划这场行动,顺便调教几番攻城军,守城军必将在我的指挥下溃不成军,给我两年时间,我安插几个内奸进入守城军,倒是可以从里面挑拨离间,我说了,守城军也有骄傲担当高位的人,只要利用好生、因、死、活、内间,那么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也能拿下县城”
因间,就是利用和敌人同乡甚至家中人作为间谍;内间,就是用金银财宝和女人诱惑敌人的高层达到利用的目的;反间,就是利用敌人安插在己方的间谍,使其为己方所用,死间,就是少数人服从大部分的间谍,己方散步假情报,且向安插在敌军队伍中的间谍透露加情报,让间谍向敌军高层散步假情报,事后,这种这种间谍难免被处死,生间,就是能活着回报敌人军情的间谍。
夏又道:“妙”
画面继续。未等左边那帮人欢呼,右边那帮人身后的城门打开,所有人竟然集体撤回身后的县城里面,片刻后,一个女子从五米高的城墙跳下。
左边那帮人极其无耻地群体围攻那名女子,岂料女子不是普通人,五十分钟后,女子竟然险些把左边的攻城军打得全军覆没,只有寥寥十多个人活着,若非这十多个人依靠胯下马儿灵活自如,恐怕也要变成尸体。
古风让器灵暂停画面,道:“攻城军只剩下这些人,那个女武者在招揽他们”
画面继续。就在女子和剩下的人商量招揽时,异变发生,倒下的尸体中竟然有一具在两秒内坐起,然后扑向附近一个活着的人。
被攻击的人用手中的兵刃砍掉尸体的胳膊,黑色的血滴落几滴,然而尸体毕竟已经死亡,不顾这个平常已经痛的说出话的伤势,继续扑。
那人闪过攻击后,砍掉了尸体的脑袋,这一行为尸体才停下脚步,倒下趴在地上。
这一砍似乎砍断了某根禁锢尸体的锁链,剩下的尸体竟然同时起身,站起,然后扑向附近还活着的活物。
画面陡然一转,变成那个涂抹了丑脸谱的男子坐在马匹身上。
古风让器灵暂停画面,解释道:“绳子的人都被那些尸体杀了,现场只剩下我和那个女武者,她打她的,我坐马儿身上,穿着盔甲,尸体奈何不了我,所以我只杀了几个太靠前的尸体”
夏又更关心尸体,道:“器灵,我要看清楚尸体”
器灵听到了,立即停止画面,并且把画面变成一个尸体的头颅。
身为在地球医学系毕业的夏又,认真观察这些东西的面孔、身体。
三十分钟后,夏又发现这些东西和地球西方的丧尸差不多,不过和丧尸不一样。这些尸体是一步一步走,走的很慢,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的速度差不多,体毛和指甲和牙齿符合自然规律得脱落了。
“继续吧,器灵”
画面变成古风和器灵打赌,赌古风一秒砍不死一个。
器灵见这些东西被古风犹如切西瓜一样砍掉,四肢或者头颅,想到赌约它还没有实现,焦急地说道:“这些尸体,当时怎么不挖掉马的眼啊,让这小子摔下去啊,哎呀,不挖眼睛,活该你们被这个废物砍死了”
画面突然一转,变成那个女武者身处大片尸体的包围之中,既神勇又暴力地不断用手或脚打尸体的脑袋,使得尸体倒下。
一分钟后,画面再次变化,变成古风的马儿在原地打转,用坚硬的头撞那些尸体的身体,而马儿身上的古风正在呕吐。
器灵想到曾在古风晕马呕吐时它说的一句话,道:“震惊!卧云县城的古某因为这件事情,遭受如此对待”
古风道:“震惊!器某对晕倒的古某做出这种大尺度”
投影中的画面再次产生变化;器灵以天空视觉看地面,只见地面没有一具站立的尸体。
然后变成第三人视觉,只见古风把偃月刀扎进马的脑袋,使得马儿倒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死后的马儿的四肢僵硬,没有和其他同类动物一样在死后抽搐,这违反了自然规律。
在场剩下的两人把所有的尸体都堆积在一起,然后在表面铺一些绿草,然后城墙那里射来几只火箭,使得尸体燃烧。
随着烟雾飘起,画面消失在这个刹那。
夏又虽然觉得这些尸体死后违反了自然规律但是她还是接受这件事情,然后想到了血液接触这个传播病毒的方式,紧张的问道:“你有没有沾染这些尸体的……血?”
古风道:“杀敌,当然有血溅在手部”
夏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道:“皮肤和血,接触了?”
古风点头。
…………
晚上,一盏灯在一张桌子上面被点燃,夏又和古风共同坐在一张板凳。
夏又问道:“那些东西长什么样?”
虽然她通过投影具体看到那些东西,知道那些东西的具体特征,但是她还是想通过古风的嘴得知消息。
古风道:“和人一模一样,不过除非砍掉脑袋不然都打不死,我插进一个东西的一条胳膊,这家伙双腿还在跑”
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夏又想到,存在于这个世界神话之中的‘格巴特’和‘习尸’
格巴特是一种患了紫质症(一种不能见阳光,渴望血液,指甲长,脸色和常人不一的症状)的长了翅膀的尸体,而习尸则是遇到活物就扑上去的尸体。
夏又问道:“他们行动方式呢?是跳还是跑?”
古风自嘲道:“走,要不是有锁子甲和马匹,我可能会被这些东西拽下来呢”
夏又问道:“他们遇到人就咬?”
古风点头。
这个点头让夏又排除习尸和患有格巴特的习尸,让他确定这些统一时间诈尸的尸体是穿越者搞出来的;也只有穿越者有这种稀奇古怪的能力,用某种方式造出这些诈尸的尸体,她坐到古风身边,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古风道:“一帮只会动的尸体罢了,能耐我何”
器灵道:“晕马,呕吐”
夏又道:“砍着很轻松?就像是切豆腐一样?”
古风道:“和砍人一样”
夏又问道:“他们害怕太阳吗?”
古风道:“他们顶着太阳乱蹦乱跳”
………………
第二天清晨,夏又在天色未亮的时分去马厩牵马,骑着马匹奔向攻城战发生的地方。
此时,她满脑子都在回忆在医学院内学习的知识,希望借助知识的力量驱赶病菌,拯救濒死的古风。
就在早上小便的时候,她注意到古风的身体局部僵硬,喊他起床竟没有得到回复,身体温度比平时要低。
最重要的一点是其中手指疯狂向内弯曲又张开。
夏又对于这个动作很熟悉,知道这是击剑反应,如果是刚出生的婴儿有这种反应是正常事情,也是一种保护机制,但是成年人出现这种反应,不会如同电视剧中醒来,恰恰相反,这个动作说明这个人濒临死亡,想要在死亡之前抓住什么。
结合昨天的聊天和投影和这个行为,她认为病因就是那些尸体的血液中病菌或者病毒,因为接触而进入古风体内,先锋B细胞,司令部T细胞都无法彻底消灭这个病菌。
所以病菌在古风体内任意行动,破坏古风的身体,正在渐渐杀死他。
第二章:时间不多了
骑马去战场,夏又想要找到有关穿越者的痕迹,通过穿越者来拯救古风,然而寻找的结果不如人意,火焰毁灭一切证据,战场只有被火焰焚烧的痕迹和一些黑色骨头,并没有有关穿越者的线索。
…………
与此同时,古府。
躺在床上的古风睁开眼睛,大脑昏昏沉沉仿佛不眠不休的连续通宵七天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他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温度比平时低;他觉得自己患上重感冒,于是准备喊来一个下人让其去镇上买一些治疗重感冒的药物。
片刻后,古风道:“古府的人呢?器灵,怎么我喊这么多次,一个人也没有来”
器灵道:“你什么时候说话了?我一句也没有听到啊”
古风没有精力反驳,道:“就在刚才啊,我说来人啊”
器灵确定它真的没有听到古风用嘴发出声音,道:“没有的事”
古风相信器灵,认为刚才他认为他喊下人进来的事情,真的不存在,应该是因为感冒过重的原因,而分不清想象和现实。
他舔了舔牙齿,张开嘴巴,舔了舔嘴唇,大声道:“来人啊”
他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很大,屋外的人肯定听到了。
器灵没有这个感觉,道:“细若游丝,声音太小”
古风弯曲双腿,依靠着腹部的力量坐起,然而头离开枕头的刹那便感觉到天旋地转,他立马躺回枕头上面,准备过一会儿这种情况稍微好转后出去抓药。
然而躺下,并没有让晕的感觉消失,他依然感觉周围的建筑物在转动,只是转动的速度没有起身时那么快。
倦意让他闭上眼继续睡觉。
…………
夏又让其中一位看门人把马儿牵回马厩,她进入古府小便后回到房间里面。
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床榻边缘,流泪道:“器灵,古风的情况怎么样了?病菌占领了多少身体?”
其实她本想在多少后说,有‘病菌和B细胞的战况如何,病菌占领多少地盘’意思的词语,但情急之下想不到词语,只得用身体代替。
器灵虽然只是一个意识而已,但是他在古风体内开辟了一片宽阔的空间,这个空间有许多的兵刃和生活用品,器灵这个开辟者拥有动用里面一切东西的权利。
器灵想到了早晨夏又害怕时蜷缩的模样,想到这姑娘在屋内焦急渡步的模样;它挥动空间里面的毛笔和宣纸,写下一行字。
一张纸从古风身边漂出去,掉落在地上。夏又立即捡起来,看到——我认为你我的认知不同,我想知道夏又你认为现在的情况如何?
夏又道:“夫……夫……夫……夫……夫君”她注意到她说的话因为哭的原因而有点口吃,立即屏息,试图通过这个方式抑制哭泣。
然而这种方法仅仅维持两秒,她就继续呼吸了。
夏又深呼吸,做了二十多次后才停止哭泣,道:因为感染了昨天那些东西携带的病菌,即将变成这些东西”
说罢,她又哭了。
夏又觉得她必须停止哭泣,所以她坐在凳子上,用深呼吸的方式抑制。
几分钟后,一张纸再次漂出,夏又立即上前捡起来,看到一大段字——不不不,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夏又你错了;诚然如同你所说,这小子在你醒来的时候,有变成那种东西的迹象——体内的血液在脑袋那里有一小部分变成黑色的血,身体局部的血液也变成黑血,不过我用……嗯……啊,这个方法超脱你的想象,简单来说就是,把血液比做海,这些病变的血比做鱼脑,而我用鱼身困住鱼脑,使其无法感染周围的血液,是用感染这个词吧?而这些血又能……那个词是叫做循环吧?不过这些血太多了,不能直接拿出来,否则这小子将因为嗜血过多而死……是嗜还是失?不过他现在大脑晕乎乎,无力,
夏又的大脑只关注古风的身体状况,不关心其他问题。
她问道:“现在没事了?”
一分钟后,夏又看到一行器灵写的字——啊,夏又,就在之前,这小子醒了,现在睡着了。
‘醒’这个字并没有让夏又放松,她不明白古风是醒一时还是醒一世,问道:“能不能换个比喻,这个比喻我听不懂”
器灵认为是困住病变血液方法的比喻,于是再次操控毛笔写字。
两分钟后,夏又看到一行字——把血液比做这个世界,那么黑色血液就是一栋房屋里面的人,罩子就是房屋,人们受困在屋子里面。
夏又道:“还是没有看懂”
两分钟后,夏又看到一行字——哎呀,直白来说就是我用一个看不到的罩子,困住黑色的病变血液,使血液无法向外渗出一点,不过这部分血液依然在循环。
夏又想到动脉的血液中有一个独立特行的黑色血液,这些黑血液和其他的红血一起流淌在体内,想到了黑色学业被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盖住,想到器灵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元凶,联想到……高维两个字,想到了器灵本质上就是四维,想到了她现在应该向器灵求证‘它本质上是四维的东西’这个想法,想到这个想法是建立在这个困住黑色血液的东西,是器灵造的为基础而推论出来。
想到了她应该问器灵‘这是你造的?’
“器灵,这是你造的东西?”
十秒钟后,夏又看到一行字——哪个。
夏又道:“就是那个困住病变血液的东西”
十秒钟后,夏又看到几个字——当然了。
这个回答让夏又认为‘器灵本质上是四维物品’想法是正确的,联想到证实这个想法的最有力证据——器灵用某种手段在古风体内开辟一方空间,这种事情在三维世界办不到。
四维世界这个从未探索过的唯度,有可能内部所有的一切和其他纬度的世界截然不同,一个意识不仅存在于一个人的体内还能开辟一个空间是正常事情。
夏又问道:“器灵,四维世界是怎样的?”
她的内心有点心虚。
她承认刚才被更高纬度这个惊人想法冲昏头脑,让她没有产生关心古风现在情况的想法,现在这种时候,应该产生关心古风的想法,而不是关于四维的想法。
三秒钟后,夏又看到这样一行字——什么是斯维时节?
心虚的她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解释。
器灵也没有在意夏又不回复,毕竟这姑娘本来就沉默寡言的类型,所以这种情况很正常。
片刻后,夏又开始思考如何清除这些病变的血液。
首先,这件事情不可声张,她个人相信器灵真的用这个方法困住病变的血液,但是这种扯淡的方法其他人不可能相信,若有他人知道二少爷的身体……
夏又不认为担忧比思考解决办法更好,她强迫自己放弃担忧,思考解决办法。
可以确定,只要她和古风不声张古风血液感染了,在他人眼中,就是二少爷不慎患了某一种疾病。
夏又念叨道:“清除,除去”
不知为何,此时的夏又想不到如何从切入点解决这个问题,而这种情况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十分钟后,夏又猛然间想到一种情况,问道:“器灵,你能不能把血液一点点的排出来?”
两分钟后,夏又看到一行字——夏又,古风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进不能退,你说的方法不可行,想要从这个罩子里面搬出来一点点血,必须扎出一个洞,可是罩子里面的血有一点流出,除非这一点血把血液从红变成黑,否则我无法发现,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能量供我再弄出一个罩子。
夏又问道:“真的不行吗?”
七分钟后,夏又看到两行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古风必死无疑,所以我坚决不做这件事情!
涉及到古风的生命,聊天对象也不是古风,在这种情况下器灵不会开玩笑,夏又沉默了,并且责怪自己为何说出这个方法。
一分钟后,夏又看到一行字——我该鼓励还是不鼓励你?
鼓励和不鼓励各有千秋。
鼓励产生的好处是在她想到一个解决办法时,将认真对待这个方法,弊端就是她现在知道器灵的鼓励是故意的,她不一定对这种鼓励有感觉;不鼓励的好处就是她专心地思考救人的方法,弊端就是…………
一把剑掉落在地上,让她的思绪停下,抬头问道:“器灵,怎么了?”
一分钟后,她看到一行字——维持罩子的能量是抽取维持空间的能量,而把空间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有利于抽取,这样有更多的能量维持罩子,不过,这种事情太浪费能量了,悲观估计,我只能维持两到三天,时间到,罩子破,血出笼,古风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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