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迹决》免费试读_凡迹无痕

时间:2019-05-23 03:51:1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凡迹无痕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雪夜婴孩

天空灰蒙蒙的,从黄昏就笼罩在人们的头顶,搞的整片大地也沉闷起来。不过那种沉闷却不是那种毫无生气,低沉绝望的沉闷。而是那种低谷之后,即将高昂的沉闷,准确点说,那是一种沉默,蕴含着无限可能和巨变的沉默。那种蓬勃的力量仿佛不断在升腾蓄积,空气中的云也开始不断翻滚起来,慢慢的将那一片灰蒙翻滚加深,天空逐渐漆黑了起来,四周静的可怕,仿佛是为了对这一份沉闷的天地做出回应。一直到傍晚,那份蓄积的能量似乎终于达到了饱和,翻滚的云也终于停止了,天地一片漆黑仿佛混沌初现。

“呼呼呼,,,,,”起风了,仿佛天地间的第一声。顷刻间,原本静寂的世界消失了,风势随着荒原而起,期间不断壮大,掠过天苍南袭而去。“哗,哗,哗”荒原旁的密林开始躁动了起来,“吼”“吼”“吼”密林中不时传出野兽不安的低吼声,仿佛是为了对这份天威表示敬畏。突然之间“咔嚓”一声,一棵脆弱的小树在狂风中被齐腰折断,狂风开始肆虐了起来。

荒原上的小草在狂风中摇曳,慢慢地表面竟凝结出点点冰晶。天空开始降温了,远方天空“轰隆隆”响着闷雷,隐约可以看到云层在慢慢的堆积和移动交错,两股庞大的冷暖气流的前锋似乎正在此时慢慢的试探性的靠近对方。一旦碰触和交融了,那便是无比激烈、震天撼地的一场浩劫。

而此刻在荒原的茶马古道上,一道身影却在古道上悠哉前行,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担忧和匆忙,仿佛天空中的巨变与他毫无关系。此人衣衫褴褛,遍身邋遢,手执一木制手杖,那木杖遍体漆黑,就好像是一只烧火棍。嘴上哼着一首不着调的儿歌“天苍凋,地莽咆,月坠星凋二川恼,龙腾飞身两仪处,无天无地亦无道。”“唉,虽说这天苍山疑团丛丛,不过这天气倒是说变就变啊!”只见那老者脸上的悠然微变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还好老头子我早有准备,不然一会这暴雪来了,可惹不得!”老者抬头望了一下远处的天苍山,眉头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唉,看来,今天又得去打扰老李头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荒原之上只此一家,他家人还不错,酿的酒也多几分香甜,却是个好去处。”说完老者的脸上眉头舒展开了,而后重新开始赶路只是这次的步伐变得匆忙了几分,随后,古道上的那道身影渐渐的淡出了视界。

天空中的交锋已经到了最后时刻,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两团气流在天空中爆炸开来,两团气流开始盘旋交缠,最后层层叠叠,在天空中形成一团巨大的黑云。此时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簌,簌”雪开始落下来了,仿佛这天地之间的第一抹光,悄然打破了天地的胶着。随后光亮增多,顷刻间整片大地被覆盖上了鹅毛般的大氅。大地上开始变得光明了起来,世界仿佛再次回归了光亮,只是狂风依旧在呼啸,仿佛是这次大战的最后哀歌,一直在不停地诉说着殁者的哀伤,悠久绵长而又壮烈如歌,狂风夹杂着飞雪在夜色里仿佛化作了无数的精灵在夜里翩跹起舞,寄托者逝去者的思念,让人不忍亵渎。

荒原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在这暴雪的覆盖之下,所有的标识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暴雪中的足迹和路标都在不断的消失...........

“唉,没想到近年来这天苍山周围的变得如此怪异。我竟会在这暴雪里迷失了方向。真是始料未及啊!”原来是那古道上悠然前行的老者,此刻他正在天苍山脚下的山洞之中。

在老者看到天气骤变的那刻起,就加紧赶路,不想还没赶到自己要去的地方,自己却在暴雪里迷失了方向。好在老者急中生智,记得自己去年路过天苍山时,在天苍山龙首峰的山脚下曾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那山洞洞口被一块巨石虚掩着,寻常人走过根本不会发现,老者也是在一次天苍山探险中无意中发现这一处所,没成想居然救了他一命,人世间的际遇真是难以想象。这山洞年深日久,虽说被岁月洗礼了无数次,但人为的痕迹却十分明显。此刻,那老者正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积雪,一边细细打量起了自己所处的山洞,只见这山洞通体成长方体形,说是一处山洞,倒更像是一处住所,里面有一张椭圆的石床,其上有一个蒲团,因为年月深久的关系,此刻那蒲团上已布满了灰尘。石床对面的墙壁上刻着四个大字,“道法自然”笔锋飘逸,苍穹有劲。那老者盯着那几个大字,仿佛看到所书之人,在求道路上的大决心和大毅力,依然透过这面墙壁扑面而来,一时间,那老者竟看得痴了,深深的为这样一位逐道人感到敬佩和折服。

“哇,哇,哇”突然间一声声地哭声从洞口外传来,把老者从刚才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老者惊醒,右手忙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黑棒。原本脸上的敬佩和折服已消失不见,取而带之是一脸的警惕与慎重。老者知道天苍山的秘密太多,九州大陆,没有一人敢闯入天苍深处,而今日在这样狂风呼嚎的暴雪夜居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当真是奇哉怪也。老者一时担心自己今天是不是太鲁莽了,大意之下闯进了天苍山,还将自己封在了这无处可逃的山洞内。

“唉,奇怪了,这大暴雪天气怎么会有婴孩的哭声呢?难道是天苍山深处的异兽出来了吗?”说完,那老者将手中的黑棒紧握在胸前,轻声轻步地来到了山洞旁的巨石边。此刻虚掩的巨石已经被积雪给掩埋了,只见那老者拿起自己的手杖,在那积雪上一点,幽幽黑色的光泽从木杖上流过,在那积雪上便戳出了一个两指见宽的小洞。

此刻,老者才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只见狂风呼嚎,飞雪盈天,在远方厚厚的积雪上,有一个用白色裘袍包裹着的婴孩。那婴孩眉清目秀,琼鼻微拢,一张微青嘴巴在飞雪中大声的哭喊着。

第二章 庸医沈黎

栖霞关,每逢晚霞掠过头顶的时候,整座栖霞关就会变得通体红艳,仿佛晚霞栖息在了上面,由此得名栖霞。有诗云“日薄西山天苍殁,一抹血城印故人。”由栖霞关往北大约八百多里是九州大陆最著名的山脉天苍山。

而此刻在天苍山山脚下,神秘的山洞里,一位老者正透过一个两指宽的小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洞外的情景,此刻洞外的暴雪依然在肆虐着,只是随着老者视线前移,在离洞口大约五步的距离外有一个婴孩正在无力的低声呜咽着。从刚才开始,老者就一直在洞里面观察着,直到婴儿的声音慢慢变小,老者依然等不到有人过来。在确定将不会再有人来后。

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算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怪事!”说完。老者慢慢的用手中的木杖,将洞口的积雪全部清理过后,快步的跑到了那小婴孩的身边。

走近后才发现这个小娃娃远比刚才在洞中看的更加玲珑可爱。只是此刻,小娃娃的嘴唇已经冻得有点发青,小家伙好似感觉到了有人过来,竟慢慢停止了哭泣,扭着头看向老者,小巧的嘴巴紧紧抿在了一起,好像在怪老者怎么赶来的这么迟,貌似凄凉的暴雪在此刻竟也多了几分暖意。老者的心跟着也猛的颤抖了几分。

“小家伙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遇上我沈黎,真不知道该是你的运气呢,还是你的不幸呢?不过,天意如此,是福是祸?就看你今后的造化了,现在就跟我走吧!”说完老者将那快要被积雪覆盖的小家伙从雪堆里抱了出来。然后匆匆忙忙又躲回了山洞里面,不一会暴雪飞扬,顷刻间便再也没有了痕迹。

老者名叫沈黎,是栖霞关以南青阳镇人士,为人随性邋遢,不修边幅,特别喜好给人看病,自称自己于一远古奇山之中学得无上医术,可以医生死,肉白骨,常常以高人自居,自称医圣人。但因为其邋遢粗俗,所使用方法怪异奇特,时常找他治病的病人不是病情加重就是看到他的治病方式后,直接被吓跑。久而久之,老者的医术不仅不为别人称赞,反而自己开的医馆日渐落寞,时常还因为看病的事情被人搞的一身狼狈。但沈黎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任然固执的开着自己的医馆,美其名曰:“吾辈医者,当以救济天下苍生为大,尔等粗鄙之人不识吾辈圣法。”最终也只是换来人们加倍的嘲笑,眼看自己医馆日渐没落,无人问津。沈黎索性把自己的医馆关了起来只是保留着自己医馆的招牌,平日里自己很少出门,不过只要有人来求医,沈黎来者不拒,并且每次都匆忙赶路,生怕自己耽误了他人性命。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常常有好事者,冒名求医,完事将沈黎戏耍一番。不过此人很奇怪每次被戏耍后居然不会生气,反而总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久而久之,大家便再也提不起兴趣来戏耍他。

今日沈黎本来是受人之托,来天苍山寻找一份叫做灯芯焰的药草,此草叶面成火焰形状,叶体未成熟前呈绿色,成熟后通体血红,远远望去像一簇簇火焰一般在地平面上跳动。此草可以单独成药,亦可做辅药,单独成药时,可以祛除体内寒气,添补先天元气,长期服用更是可以促进人体元素感知,强化人体;做辅药时,可以提升主药药性,弥补药性不足,增长药草灵气。但此草性喜炙热,一般常见与极其酷热的火山活动地带,但据曾登上天苍山的人说,天苍山深处,在幽暗密林的一处险地之上曾看见血红遍野,那里火焰升腾,疑是灯芯焰。所以沈黎便想在天苍山周围碰碰运气,不曾想遇上了暴雪。

而在沈黎重新回到山洞之后,借着自己刚才生火的余光。这才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个小男婴,只见男婴周身用一条白色狐裘包裹,狐裘纯白无一丝杂质,腰间有着一条血红锦缎。如同这婴孩的皮肤一样,白皙玲珑的小手,在襁褓里不停地折腾,只是随着白皙蔓延,在左肩处被一抹血云截断,那是一枚血红胎记。在婴孩的胸前,有着一个玉瓶型的玲珑吊坠。材质不知,一半漆黑如墨,一半纯白如雪。随着火光上移,一张清灵玲珑的小脸便映入眼帘。一张嘟嘟的小嘴此时正在不停地吐着泡泡。精致的鼻子上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也正盯着沈黎看个不停。俄而展颜,一个纯真的笑脸便挂在了脸上。沈黎顿时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心中。那种感觉难于言表,却又确实存在。

“小家伙,我沈黎一生所为,可谓善恶做尽,今日你我有缘在这天苍山下相遇。但愿会有人前来寻你,不然跟着我沈黎可不是什么好事。”沈黎皱了皱眉,接着说:“唉,不过,你这家人也是,能把孩子扔在雪地里呢!估计也不太可能会有亲人来寻,若真是这样,那你这小娃娃,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说完,沈黎盯着眼前的小娃娃,貌似还成了累赘。

那婴孩一开始盯着沈黎,看着沈黎有说有笑,起初,还感觉挺有意思,伸手舞动,在沈黎怀里跳来跳去。慢慢的看着沈黎不理他,还嫌弃似的皱起了眉头,一撇嘴竟张口哭了起来。

“哇,哇,哇”一时间沈黎慌了手脚,“唉,我就说嘛!真是大大的不妙,说来就来。”只见那小娃娃貌似听懂了他的话,哭声变得更加卖力,更加大声。把沈黎搞的头昏脑大,手忙脚乱。

暴雪在夜色中慢慢的沉寂了下来,仿佛一开始的沉默一样,只是此时的沉默已经大大的不一样了。此时的沉默,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沉静,静中包含着无限韵律的沉静。只是其中的欢乐和旋律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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