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之后》:第一点 回溯
第一点 回溯
“呐,你说我们多少年没有看过星星了?”
夜晚的沙漠在太阳没入地平线的时候热量快速散去,伴随着沙漠中常有的大风,凉意十足。
而就在这样的一个沙漠之夜下,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手中的酒罐一点一点变轻,风割过两人的脸庞,轻微的痛感和一些酒精的作用下,其中的一位忍不住抱怨起来。
开始,另一人并没有如往常那样严厉,抱怨那位又多抱怨了几句后。
另一人转过头,问他。“呐,你说我们多少年没有看过星星了?”
“啊?”
有些吃惊没有那种令他炸毛的语气,更吃惊的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的确,现在的星斗点满了天空,月牙弯弯的让人沉醉。这样在他以为只存在那些博物馆里展示的油画中才会有的场景,现在就在眼前。
他伸出了手,伸向天空,张开五指,月牙就在中指与食指间。
“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
另一人笑了,仰头把剩下的酒大口喝完,起身离开。
“哎,等等我。”另一人见他起身,也准备一口喝完残余的酒,也许喝的太急,呛到了自己。咳嗽声引来他的回头,月光下,右臂上那独特的眼图腾极为明亮。
“快走啦。”
“来...来了。”
他们离营地只有几十步的距离,越过沙丘便到了营地。
营火摇曳,其他人在各自的帐篷已经相会于周公,鼾声有规律的从两个帐篷中传出,盖过了其他人的呼吸声。
一人添了营火的燃料后,发现和他一起回来的小子不知何时钻进帐篷。他笑了笑,手腕上的表型终端显示四个蓝色荧光数字,21:39。
自己也该睡了呢。
撩起帐帘,进过帐中,钻进帐篷,把自己裹进睡袋,闭上眼睛,等待那意识朦胧的时刻。
意识朦胧之际,他看见那红色光束,肆无忌惮的侵蚀这大地,天空中那个女孩的黑色长发诡异的飘散。
他对她大喊,“请你停下来!!”
那女孩视他而不见,她继续控制着光束破坏。
在他不知所措之际,一缕黑色长发划过脖间,耳边传来那女孩的轻语,“救救我。”
身后的城市被爆炸吞没,窜天的烟幕下一切的一切化为细沙,那灯,那街道,那绿荫全都在化作了细沙,细沙迅速淹没了他,没有丝毫痛感的沉没其中。这也许也算是一种终点吧,他这么想到。
右手手腕传来的震动把他意识拉回了身体,终端的闹钟叫醒了他,四个荧光数字把时间指向02:40。男人右手扶住额头,手心的汗和额头的汗混在一起,左手关掉闹钟功能,用深呼吸来调节自己的状态。
两分钟后,男人觉得不适感褪去许多后,钻出睡袋,将睡袋收好,收入帐篷一角的背包中,拎着背包钻出帐篷,把背包放在沙上,走到帐篷后,帐篷的尖角前端有一个长方体,按下长方体上的三角按钮,帐篷“噗”的一声收缩,一个近一人高的帐篷很快收缩到一个30公分左右的长盒子大小。直接就可以收入背包。
后半夜的风明显要比前半夜的有威力的多,男子从背包中掏出了护目镜带上,虽然不必要,他还是把营火的火星用黄沙盖灭。盖灭之后,他不禁的讪笑。
他坐在完全熄灭的营火旁,开始回忆着自己最后看见那两人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自己倒是记得清清楚楚,NH研究所外,自己救了一男一女,女的还仅仅是一个幼童。
后来,他从男子的口中得知男人叫苏晨,这个女童有个奇怪的名字,叫kitenn。
再后来,女童有了一个简单的名字,“柒。”
但是最后一次见他们,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乃至于其他记忆都开始模糊。
在他回忆的时候,其他人也逐渐开始起床收拾,如同他一样速度很快的收拾好行装,准备好这场长途沙漠之行中的一段行程。
即使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计划完全没有可行性。经历过那样的浩劫后,会有一个高度发达的城市处于现在的海岸附近吗?
原本七分海洋,三分陆地,如今的陆地有一半变成了脚下的沙子,还有一部分纳入海平线,人类最后的庇护所只有那高原之中。
读作生生不息,写成苟延残喘。
他们依旧追随着这人,让他们得以活下来见证的人。
“大佑,我们准备好了。”
男人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沙子,背上背包,肩头的沉重感让男人觉得自己还活着。
“恩,出发。”
第二点 支点
地不远处的山丘,昨晚两人喝酒聊天的山丘下,特殊的幕布盖住的七辆沙漠电动摩托载具,队伍中两人在准备出发前的最后调试,毕竟在沙漠中行驶即使是专用载具,能有这两位机师能轻松不少。
两位机师在为载具放掉储沙盒中的沙子,大佑组织其他人进行个人终端的检查。
“时间一致,方向指示准确,地图系统校准无误,生命各项参数正常。”
机师们招手示意准备妥当。
“走吧。”
七人坐上载具,带上护目镜,扭动电门,引擎顺利的启动,趁着夜间的凉爽,履带带起沙尘,扬尘而去。
“自动生成任务日志。”
一个女声在他耳畔边响起。
“已收到命令。请您叙说日志内容。”
“纪元历3025年4月10日,从地图校准中判断来看,我们距离目标还有367.45公里的直线距离。不断尝试着联系任务目标‘柒’,始终无法联系上。报告人:佑。”
柒,你一定要兑现诺言。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自称为佑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眼前的场景依旧是夜色下的沙漠,视野中没有任何生物存活的痕迹,与其说是荒凉,但不如说是可怕。
没错,现在的我们暴露在这可怕的世界,由我们创造的可怕世界。
七人按照计划前行着。
在这一行人前行的另一端,200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人类文明最后的残喘———支点。
支点,这一带有希望的名字。
人类的文明在支点中得以完美的展现,只要是人类现在拥有的技术,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全人类的眼前,那古老的传说中,人通天的愿望让天神害怕,所以让人语言不同。在人类的今天,人类却打破这项界限。
庞大的人类语言数据库得以让大型语言翻译系统得以普遍,从这项成果公布开始,那古老的传说,即被打破,这便是人类的支点。
内圈建筑高高耸立,彷如通天,外圈的为其他生物建立的生态环境,最外圈的为阻挡风沙和紫外线的蛋壳。原本在高原地形被完美的利用起来。
在支点的中心,一座特殊的建筑伫立。建筑主体是两栋一高一低的大楼,中间以一种奇异的直角建筑方式连接,在不同角度看起的不同形状的设计。这做建筑最高处,正在展开一场无关要紧的会议。这群原本都在为人类的生存方向作为议论,着这个时间段却在已经做出的“决定”做争吵。
“你你你你,你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明明在耳边出现了FK这样的句子,翻译机还是没有将那句比较贴近现在的气氛的翻译出来。
“他们已经出发了三天,你们才来找我,看来你们的引以为傲的情报真的不行。”
“你你你,让我说什么好?”
“为什么你要朝最有可能的嫌疑犯求援?”
“的东亚人,你的脑子里到底存不存在认知?”
任凭这几人这么大吵大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啪的一声打燃火机,手中的香烟燃烧产生的红点,青烟飘散。
等这几人骂累了,气喘吁吁的找椅子坐下,他们始终没有屈服于他们人的意志,却屈服在自己的身体素质之下。此时,抽烟的男人掐灭香烟,吐出残留在身体内的香烟。
“诸位,我们现在仅仅只有十七万的人口总数,我一直想质问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带来的居住区人口占了三分之一,你们真的做到对平民的真实公开吗?”
“你们真的做到了完全依照个人意志来做选择的吗?”
面临着连珠炮般的发问,之前气势一扫而光的他们,眼神不由自主的避开了那个男人。
“所以,你们做不到的,由我来做,既不会让你们闹心费神,又不会暴露你们的德行。”男人又点燃了一只香烟,自从他来到这里,手中的香烟一只接着一只。香烟燃烧后产生的混合物在体内肆虐,疼痛过后从嘴中吐出,化为青烟在空中散开。
.......
“你到底想做什么?”
“神话巴别塔想必你们比我更熟悉,我只想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
机会?众人一脸疑惑,交换完眼神之后,再度向男人发问,:“我们没有听懂。”
男人吐出一口香烟,眼神迷离间,道出一句。
“这是你们的机会。”
支点将在还有三个小时迎来今天的太阳,这一次会议并没有被记录。一切的一切都做的如之前一样,一个漂亮的绣花手绢遮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一样漂亮且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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