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客行》免费试读_奕道大叔

时间:2019-06-02 03:39:5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奕道大叔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前尘

【燕国易水湖畔】刺骨的寒风在山宇内无情的呼啸着,由风袭谷而过,所见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谷外的湖泊早已结冰,入眼所见,在冰层上依稀可看到不少肥美的鱼儿被冻于冰层之间。在湖边,并未见到勤劳的渔夫用珍贵的铜杵挖鱼,入眼所见,只有一群衣着华贵的男子身披白衣斗篷,头戴素缟,神情肃穆。

这群人的前方,有两男子紧握彼此双手,在呼啸声中,依稀可听闻:“太子殿下,此去虎狼之地,吾已有赴死决心,誓以鲜血溅秦宫,此举若成,可保燕地数十年和平,望殿下细谋国力,他日踏破函谷险地为吾报仇雪恨。”“荆卿毋须担忧,秦国虎狼之心天下皆知,予我十年光阴,必可联合天下诸侯齐手戮秦,已报荆卿忘身献国之志。“此时的太子丹激动的说道,神色飞舞。

正当荆轲与太子丹抚手之际,人群中突然想起击筑之声,荆轲视线透过人群,默默的看着击筑之人,他叫高渐离,他有着高挺的鼻梁,五官端正,皮肤皙白,眼神无意间流露出悲伤与不舍。蓦然,荆轲突然回忆起昔日自己抚琴,高渐离击筑的画面,不禁悲从中来,大声呼号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随后回头往前,一往无顾。秦舞阳低头一沉默,随即跟上,足下如风,翻身上马,“吁~,荆大人请上车,架架~”。

众人看车远去,留下一地泪痕,沉默离去。

“荆大人,如今樊於期首级与地图俱在,刺秦之事必成矣。”秦舞阳激动的说到,眼神中还带有难以掩饰的喜色。“舞阳兄高见,此事万事俱备,哪怕天要阻我也不行。”荆轲此时默默在车内说到。

因为秦舞阳背对于荆轲,又受车帘阻挡,无法察觉到荆轲此时的表情一脸阴翳,仿佛大事将至的惴惴不安。

荆轲,幼时名为姜轲,喜好读书和击剑,为人仗义,常为他人打抱不平,自十一岁杀一人始,时至今日已经手刃数十人。即是杀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对未来的危险有着远超他人的直觉,此次的任务让他七夜未眠,白天还要强打起精神展露自己的才能。

哪怕是今日,他也是惴惴不安,这种感觉,要么是死神召唤,要么是任务失败。可是这次的感觉如此强烈,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荆轲好友众多,威名远扬,但有一日在赵国闹市被一身高八尺,两道剑眉修饰下的剑客呵斥,便逐渐低调下来,一路北行遇到燕国使者,成为燕太子丹的宾客。后来外出任务又见那位剑客被数十名盗匪包围,荆轲一人一剑杀了进去,救下了遭遇陷阱的剑客,两人随后相交甚欢,引为知己,后来得知那位剑客名为盖聂。

荆轲回忆起与盖聂剑艺切磋的时光,不禁默然。此次刺秦,原本是拉盖聂同行,但太子丹唯恐荆轲久住燕国耽误时机,荆轲只好提前出发了。

正因为如此,荆轲才越发担心,此次刺秦,只有秦舞阳同行,此人乃燕国贤将秦开之孙,见识广博,少年时倚仗贵族身份于街道杀人,杀人后不急忙逃走,与闹市路人瞪视后才不急不忙的离开。不想燕国法律严明,秦府没落,当燕国即将抓捕秦舞阳之际出逃到列国,以杀人交友为乐,随后被太子丹找到,位列太子丹上等宾客之席。

在荆轲看来,此人不过是山林莽夫,目光浅短,好大喜功,空有一身武艺,不足以成事。

剑客一途,需出剑果断,不能为外物干扰心神,剑客首三剑及其重要,一剑试探对方深浅,二剑直刺要害,三剑是保护剑,确保二剑失败后补剑或在二剑成功后用第三剑掩护后退,躲避对方临死前杀招。

在与秦舞阳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他体力不如盖聂;论胆识,盖聂甩他几条街;论剑术,盖聂一击必杀,无需三剑,秦舞阳却是喜欢犹豫不决,逐渐的耗死对手,这从昨日打发三名盗贼便可见端倪。这也难怪荆轲从太子丹决定秦舞阳跟随他刺秦起就忧心忡忡了。

马车一路行驶,战乱频繁,流离失所之人遍及大地。及至旧赵邯郸,荆轲入城面见秦国邯郸太守王翦,向王翦说明来意后王翦派遣五百秦军护送荆轲入秦,荆轲在路途观察秦军已久,只见军容整齐,军人肃穆而立,沿途流民望风而逃。此时的荆轲才明白,即使刺秦成功,秦国也会在第一时间进攻燕国,以燕国军力,哪怕再发展十数年也不见得是秦军对手。思及至此,不禁感觉这天下要变了。

【秦国咸阳宫】“宣,燕国使臣觐见。”由咸阳宫大殿内太监首次呼喊,再由殿外太监重复呼喊,每五十步一太监,直至九百米外的咸阳宫外,声音此起彼伏,震人心神。只见荆轲双手托一匣子,内有秦国亡将樊於期首级;秦舞阳随后五步紧跟,亦持一匣子,内含燕督亢地图。及至大殿外阶梯,秦舞阳冷汗直冒,下意识的微抬头用余光望向大殿,不禁色变振恐,阶梯两方大臣见此,第一时间露出疑惑的神色。荆轲不紧不慢踏上阶梯,秦舞阳急忙低头看着脚尖跟上。

荆轲目视大殿,又回头看着秦舞阳,微微一笑,“北方之人未接受教化,见到威猛高大的秦宫自然害怕,还请陛下见谅。”说完后荆轲又一脸平静的望向宫殿内部高席而作的男人,只是粗略一视,荆轲内心大惊,此人平静无波,但身边周遭却隐隐有股气势回旋,“此人是个高手,戾气好重”。只见这个男人微微抬手,“荆卿还不快些进来”。这个男人名为嬴政,数十年前不过是秦国送往魏国一质子,未曾想此人此时却是秦国历代以来最强国君,若天下诸侯早知如此,哎~

“燕国使臣荆轲携燕太子宾客秦舞阳叩见陛下,臣此次面见陛下带来燕国督亢地图与秦国亡将樊於期首级,愿陛下不嫌督亢之地的贫瘠而万虑收下,其次秦国亡将樊於期自奔燕国,屡屡抱怨陛下,现已斩其首送至秦国。”荆轲说完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等待秦王的回音。

“荆爱卿勿要谦虚,谁不知燕督亢之地肥沃,既以献督亢之地,燕国以后将如何自处啊?。”燕国自今日起便做秦国属臣,以诸侯对待天子之礼对待秦国。“”好好好,既然燕国有意躲兵家之利,我泱泱大秦有岂能战祸于百姓,取舞阳所持图。“

话毕,荆轲奉图拾级而上,此时的荆轲内心古井无波,十息而后,荆轲站列于秦王面前。”陛下请看,此为督亢平原地带,南临多条河道,北有高山阻挡匈奴,四季河水无断流。“荆轲一边展开地图一边向秦王解释,一边解释一边看向秦王,细看之下,秦王剑眉突出,嘴噙微笑,眼神中是一片不加遮露的宏图霸业,隐约中,总感觉似曾相识。

眼看地图快要展示完毕,此时的秦王一脸笑意,似是沉浸于督亢之地无法自拔。“陛下,这涞水啊,杀~”。此时的荆轲哪有之前的谄媚之意,只见荆轲左手弃图抓住秦王衣袖,右手在弃图的一霎那立刻抓住图中的匕首朝秦王胸口刺去。此时的秦王虽沉浸于宏图霸业的幻想中,但在匕首临胸的那一刻下意识的长身而起并后退三步,力道之大将被荆轲抓住的蜀地织锦材质的衣袖一瞬间拉断,一息过后耳边才响起那一个“杀”音。此时的秦王大惊,再朝右后方退去,右手压住剑柄,左手扰背后抓住剑尾,“锵”,剑出斩荆轲左腿。荆轲之前见必杀未果,迅速欺身接近,在抬起匕首将刺的那一刻突然回忆起秦军的强大,压制古井无波的心态犹豫了会,因为这一个犹豫,给了秦王出剑的机会,秦王出剑斩腿后荆轲一声不吭奋力将匕首扔去,只见匕首速如闪电,秦王大惊,双手持剑置于目光正前方,双手一扭,将匕首直线格挡,又是锵的一声,匕首插入右边铜柱,冒出无数火花。

此时的荆轲箕踞而坐,背靠大殿铜柱大笑,“盖聂那小子与你是何关系,我在你的出剑中看到了他的影子”。荆轲一边说一边回想起秦王出剑的身姿,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此时的秦王狼狈不堪,脸色青白,长吁一口气道:“盖先生昔日游于魏国,不嫌我质子身份,授我击剑之术一年有余。”

荆轲听完不禁埋头苦笑,要是盖聂随我出行事必成,哪会像秦舞阳这般在图穷匕见的那一刻怔于原地,秦将都反应过来擒杀了,他却一无所动,如今那个殿外被斩首之人应该是他无疑了。

“算了,之前也是不忍心盖聂这家伙送命才提前出发的,有秦王这棵大树庇佑,想来天下也任他驰骋了”,荆轲不禁暗想到。“秦王陛下功威盖世,手下秦军也是如狼似虎,统一天下也是早晚的事了,恭喜恭喜”,荆轲此时因为失血过多一脸苍白,却依然一脸笑意,拱手祝贺道。

“荆卿胆识在下佩服,只是不知您二次出招为何要犹豫,荆先生剑术无双,本应不该如此,可否为朕解惑一二”,秦王微微抬手,示意包围荆轲的戟士退下。

“来时路上见到秦军之威,燕军决不可挡,不过突发奇想能生擒你小子罢了,不曾想已经犯了剑家大忌,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秦王动手吧,只愿秦王陛下能放过我燕地百姓一二”,话毕荆轲仰天长啸,大声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秦王转身背对荆轲,右手再次抬起,周遭戟士上前将武器对准荆轲,猛力一刺,荆轲笑声戛然而止。

初至异世

【星宇大陆北】这里是无尽的雪山,横亘数十万里,在最高的雪山之颠,有一座通体雪白的宫殿,宫殿下方背风口,有着无穷无尽的山洞,这里的人们与世隔绝,都自称是雪神的仆从,仆从也分上中下等,山洞府邸越高,代表自身的身份越高级,而那雪山之颠,住着的是雪神的后裔,他们有着雪神的微弱血统,血液成金红色,数万年来一直受到仆人的供奉。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雨若夫人生了,生了,是个胖胖的少爷”。此时的丫鬟急忙忙从右室跑至殿后寝宫,边走边呼喊。

寝宫各人听闻,亦从四面八方赶来,雪裔族人本就稀少,如今听闻又添新丁,自然乐不可支。

“寒将军现在何处?”那被丫鬟称为公主殿下的妇人问道。“寒将军已在右室候门已久”,那丫鬟低头向妇人答道。说是妇人,其实只因她穿着妇女的华服,一身雍容华贵,其手臂洁白无瑕,稚嫩无比,而观其正脸,唇红齿白,两眼细长,鼻梁高挺,若是能走出这雪山,倾国倾城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知不觉间已到达宫殿右室,那是年轻一辈夫人的栖息之所,沿途还有不少雪莲绽放。此时此刻,却无人欣赏,所有人的视野都放在了右室一庭宇之内。

“孩儿拜见母亲,母亲操劳辛苦,愿母亲身体安康,青春永驻”。那所谓的寒将军朝那妇人躬身问好。

“孩儿不必多礼,你如今贵为将军,北御雪兽数百年,我不过宫殿内糟糠之人,只是尽分内之事罢了”。妇人微微抬手,众人才敢抬头完礼。

”母亲,吾儿初降,还请母亲大人赐名。“话毕,寒将军抬头望向那妇人,一脸激动的神情又转向那初生的幼儿。

”此事不急于一时,这孩儿刚出生就一直沉睡,于常理不符,还须验明血脉方可赐名。“妇人此时一脸疑惑,隐隐约约感觉天空这百年未见的乌云和这婴儿有关。

那寒将军听完后脸色微变,母亲担任雪族祭司一职,对未来有着远超他人的直觉,但愿这孩童拥有雪神血脉,不然,寒将军想想那设想,脸色又逐渐变了一分。

“我这是在哪里,莫不是秦王知道我与盖聂有旧,将我囚禁了,说不通啊,秦王杀母害兄,不应如此厚德,这是什么东西,啊~好痛”。荆轲此时在脑海里回忆,突然被疼痛刺醒,一睁眼,只见到自己身处一座辉煌的大殿,入眼所见那一颗颗镶嵌在大殿各处的宝石,不禁愣了愣神。

视野下移,发现自己有着婴儿般稚嫩的肌肤和手臂,“不对,我就是婴儿”,荆轲此时心里大惊,“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入眼所见,有一个全身雪白的姑娘抓住自己一只手臂,前方有个宫装的妇人手握一根银针将自己手指上的鲜血滴入一个祭祀杯中,祭祀杯的前方,是一个高达六十八尺的石像,这个石像左手负手而立,右手持剑刺向前方,恍若真人。然而在自己鲜血滴入祭祀杯中的那一刻,石像红光大放。在场所有人怔怔的看着石像,一息后随即大惊俯拜于地,口中不断呼喊着“雪神大人息怒~雪神大人息怒”。

那宫装妇人无疑是最淡定最冷漠的,但那只是外表。她内心中的波澜比在场任何人都大,只因为她知道原因。

雪族,古时亦称作血族,原因无他,古时历代雪族族人都以鲜血为引,练就无上神功。

血,生灵之本也,依靠血液夕夕循环,生灵才可不断进化生存。

古时雪族知晓鲜血可锻体,可炼魂,便不断地发动战争,以获得更多的鲜血。那一个纪元,发动了数十万场大型战役,历场战役无不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最终惹怒上苍,上苍以神兵为引,天神为将,御天雷,翻云雨,屠戮雪族千万计。然上苍感雪族日夜拜祭之恩,留主族,剥心脉,只留万一血脉力,逐其回故土,终身不得入凡尘,违者天雷罚之。

未曾想,如今雪族一脉诞生祖血,必遭天神察觉,雪族危矣。

那宫装妇人知道事情严重,未召开长老会议,直接以祭司雪令当场宣布驱逐婴儿离开雪族。寒将军听完妇人的命令急忙起身,道:“母亲大人,吾儿年幼,纵使惹怒先祖也不应如此处理,我雪族灵脉者本就稀少,如今去一族人,长老们也不会同意,况吾儿也是您的亲孙子,你何苦如此冷漠。”

那宫装妇人脸上有过一丝挣扎神色,随即定了定心神,冷漠道:“我自会和长老会解释,祭司雪令一出,没有收回余地。”随即转身出门,留下一句余音“既是雪族后人,取名离轲,终身流离不得入故土,胆敢违抗祭司雪令者,斩立决。”

在场诸人一脸疑惑,又无勇气询问祭司,只得惋惜的看了婴儿一眼,随后落寞而去。

“又是流离,吾生于卫国,幼时流离于诸国,好像那时候他人称我为庆轲,流离一生,未曾想降临异世依旧是这般,唉~离轲,倒也不错,离~也不知道高渐离那小子追求到舞儿没。”荆轲在心里苦笑道,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没办法,婴儿的身体不好控制,哪怕是有些许伤心也会大哭,还好盖聂不在,不然荆轲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门外一妙龄少女之前听闻宫装妇人的话语,浑身战栗不安,眼泪止不住从朦胧的双目中流下。此刻听到孩子的哭声,也不顾刚生产后的虚弱,推开左右丫鬟的搀扶,弓着腰便跑入了祠堂大殿,当她见到寒将军怀里的婴儿时,冲过去一把扯下紧紧抱住,泪水打湿了婴儿的脸庞,似是要把婴儿重新融入身体这般。

大哭中的婴儿感受到脸庞上不同气息的泪水,哭声戛然而止,抬头望向那哭的泪雨梨花的少女,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女是他的母亲,他缓缓的伸出稚嫩的小手,僵硬的在少女脸上擦了擦,几滴眼泪顺着他的小手流进了婴儿的胸口,纵使泪水在流下的那一刻已经冰冷,但婴儿知道胸口是暖的,那是母亲的温度。

少女哭的厉害,突然感受到脸颊上的触感,不禁怔了怔,低头仔细凝视了婴儿一番,随即强露出一个微笑,用肩上的华服把泪水擦干,“轲儿不怕,娘儿不哭,不哭”。当少女说完这句话,眼泪又止不住从眼中流下,一边强起微笑一边泪流不止。

寒将军什么也没说,想安慰妻子一番,嘴巴张了张又忍住了,他只能轻轻站在妻子面前,双手轻轻的拥抱住了她,婴儿此时闭眼感受父母的体温,在父母的拥抱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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