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武九州》——岁在乙丑
第一章 乱江湖
充满正气的“浩天府”,以降魔卫道为己任的“问天道院”,清修礼佛的“琉璃禅院”,恍若世外隐仙的“圣剑山”,一直都被江湖人士所推崇,被人称为正道四大圣地,统御其余正道名门正派。
有光明自然有黑暗,血腥的江湖更是个充满了纷争的是非之地。霸道的“魔龙殿”,诡异的“幽冥洞”,性烈如火的“烈焰门”,豢养魔兽的“万兽山庄”则成为了江湖中邪道势力的代表,更被邪道群雄尊为四大邪地。
正道与邪道自古以来水火不容,相互杀伐不断,彼此间都欲将对方除之而后快,却互相都无法奈何彼此分毫。江湖更在正邪八大派的相互厮杀中度过了数百年的血雨腥风。
天机谷,就在此时现身江湖,“天机谷”谷主沈天机更是相继造访了当时正邪八大门派的宗主掌门,也便是当世的八大高手。没有人知道沈天机与八大高手之间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就在沈天机与八大高手见面之后,原本剑拔弩张的八大门派全都向江湖发布了相似的声明,虽然相互间篇幅各不相同,然而唯一个相同的是,都在字里行间向江湖透露出愿意改变江湖的现状,结束杀戮,还世间一片清明。
于是乎,江湖中传言四起。传言说,沈天机连败八大高手,使八大门派不得不暂时停止数百年的杀戮。
江湖传言就仿佛滚雪球般,越传越夸张,越传越离奇。甚至于,有传言说沈天机同时对战八大高手,将八人的攻势尽数击退。还有传言,沈天机击败八大高手后,落败的高手甚至当场拜沈天机为师,而拜师后成为同门师兄弟的八大高手自然就停止了相互间的杀伐了。
不论江湖中的传言怎样荒诞,怎么离奇。八大门派始终对于这些流言不闻不问,没有人出来将沈天机与八大门派间所发生的真实公布于世,更没有人出来辟谣,始终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江湖暂时得以平静,八大门派对世间流言的缄默态度,使得沈天机的声名一时无二,被江湖人士尊为天下第一高手。而沈天机所代表的天机谷更成为了江湖人士都争相想要进入的武林圣地。
然而,江湖中只知道沈天机来自“天机谷”,可“天机谷”在什么地方,有多少门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从此“天机谷”更以神秘著称于世,各种关于“天机谷”的传言更是层出不穷,更被无数崇拜的江湖人士神化成了人间仙境。
在江湖所有人士都以为,江湖会因为有着“天机谷”的存在而从此获得平静。却忘记了江湖永远都是江湖,短暂的平静更无法得以永恒。
然而,就在人们对“天机谷”充满遐想猜测的时候,江湖中突然传出“天机谷”谷主,天下第一高手沈天机神秘失踪,生死不明。
江湖不仅是个充满纷争的地方,更是个充满了无穷想象的地方。沈天机的失踪更给了江湖一个发挥想象力的空间。就在一群自称为专家的江湖人士在不断分析猜测沈天机生死去向的时候,江湖中的另一些人却充满了忧虑。
也许时间真的拥有可以使人的淡忘一切的神奇魔力。十数年的平静,似乎使得现如今的江湖人已经忘记了当年的腥风血雨,忘记了八大门派之间的你争我夺。但依然有人在仰望那片宁静的夜空的时候,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夜,很黑很静;却无法阻挡破晓的光明。
无风不起浪,没人在意沈天机失踪的正真原因,人们更在意的是,随着沈天机的失踪,随之而起的风浪势必惊天。可以预见,江湖不会平静太久。那场持续了数百年之久的正邪之争,是否再次拉开序曲。可以预见,那将是一场可怕的风暴,无人幸免。正邪八大派也开始筹谋,准备着应付这场百年大劫。
人们翘首以待的江湖大厮杀还没如期上演,“问天道院”却又传出院主青峰道尊于夜间突然遇到神秘高手的袭击,青峰道尊与神秘高手在问天峰大战。第二天拂晓,青峰道尊被弟子在乱石堆中发现,全身骨骼尽断,早已经魂归西天。
刹那间,邪道欢喜,正道忧。青峰道尊的身亡,使得正邪两道间的实力对比出现了并不清晰的失衡。一时间,邪道势力蠢蠢欲动,只待整合好实力,对正道四圣地发出雷霆一击。
江湖风雨几度飘摇,在青峰道尊身死问天峰之前数日,江湖突然又传出,位于大雪群山中的小灵山上的“琉璃禅院”的主持方丈,慧觉禅师也遇到神秘高手袭击,慧觉禅师修成的“琉璃禅院”赖以成名的“天佛琉璃身”更被击碎,慧觉禅师伤重不治。
江湖就像一堵旧墙,看似密不透风,却又千疮百孔。“琉璃禅院”一直秘而不宣的消息,还是被有心人翻了出来。
数日间,江湖正道两大高手全都遇袭身亡。这一切都矛头全都指向了邪道四派。而邪道四派更相约聚集“魔龙殿”,打算借着正道势弱,一举消灭正道剩余实力,一统江湖。
“幽冥洞”、“烈焰门”、“万兽山庄”各大高手星夜兼程赶到“魔龙殿”,却发现“魔龙殿”的标志性建筑,漆黑如墨的黑龙殿竟然扯起了惨白的丧旗。
“假惺惺的为青峰老道、慧觉大光头祭拜?‘破釜沉舟?’还是……?”“幽冥洞”、“烈焰门”、“万兽山庄”的高手一时间都不明白“魔龙堡”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魔龙殿殿主魔龙老人遇袭身亡?”赶来的邪道高手怎么也没想到眼前扯起的白绫竟然宣示着这样的消息。
“又是神秘高手?青峰老道、慧觉大光头不是被魔龙老头杀死的吗?”邪道其余三大派的掌门全都陷入了沉思中,一股不安突然笼罩了所有邪道人士的头上。
原本兴高采烈,要将正道从此除名的邪道大会盟却成了“魔龙殿”魔龙老人的身后奠。
“神秘高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如今,无论正道还是邪道,所有江湖人士的心头,都升腾着这儿一个大大的疑惑。是有高手要借以成名?还是一个酝酿久矣的惊天大阴谋?接下来,是结束?还是……?
一场可能祸延无穷的正邪大战,因为一个神秘高手的出现,戛然而止。却并没有使得江湖恢复平静,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江湖有出现了新一轮的大竞猜。神秘高手是谁?下一个又会有谁将毙命于神秘高手手上?谁将会止住神秘高手袭杀的强猛势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江湖人士惴惴不安的猜测着接下来的事态将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继续发展的时候。
从“魔龙殿”作鸟兽散的邪道三大门派,接二连三受到了高手的袭击。这次传出来的消息,这次神秘高手不再笼罩着一层面纱。
首先“烈焰门”传出,门主烈焰老祖在回烈焰门的途中,收到自称为“血地藏”的高手挑战,烈焰老祖当场陨落。
紧接着,江湖相继传出,“幽冥洞”洞主幽冥老魔重伤不治;“浩天府”府主浩天居士垂危;“圣剑山”掌门剑老人归西;“万兽山庄”庄主万兽尊者命丧归途。
各方传出的关于袭击者的样貌形容都与烈焰门传出的“血地藏”的形象异常相似。各方人士更猜测,袭杀青峰道尊、慧觉禅师、魔龙老人皆是这个自称为“血地藏”的高手。
“血地藏”如同旋风般,席卷整个江湖。
各方都在积极调查“血地藏”的来历,却发现所有与“血地藏”有关的信息,全都始于“问天道院”的问天峰一战。“血地藏”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神秘异常。
一时间,江湖各大成名已久的高手名宿更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欢喜的是,所有的资料都指明,被“血地藏”袭杀的皆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被“血地藏”找上,无异于是贴上了一张“顶尖高手”的标签。
忧的是,被“血地藏”找上的高手,全都命丧黄泉。正邪八大高手,代表着江湖最顶峰的实力。所有人都想借着击败“血地藏”以成名。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连八大高手都陨落于“血地藏”之手,自己与他们相比,差距更不是一星半点。
江湖中,人人都想成名,但与成名相比,人人更爱惜自己仅有的生命。
人人都怀着期待而恐惧的心情,等待着“血地藏”的下一次行动。正邪势力,更因为“血地藏”的存在而空前团结,没人再计较正邪之别,更没人高举除魔卫道的旗号。所有人都紧锣密鼓的张罗着怎么对付“血地藏”这个“江湖大魔头”。
然而,“血地藏”如同他旋风般横空出世,却又如同人间蒸了般杳无音信。自从正邪八大高手系数毙命后,“血地藏”就此绝迹江湖,无影无踪。
对于“血地藏”的失踪之谜,江湖中更有着不同的猜想。
有人说,相传神秘失踪,去向不明的天下第一高手,沈天机突然归来,与“血地藏”约战于东海之滨,两人大战三天三夜,双双消失于无尽的东海碧涛之中。
也有人说,不仅仅只是八大高手命丧“血地藏”之手,沈天机也于“天机谷”被其重伤,生死不明。沈天机门下三大弟子为了替师傅报仇,现身江湖,四处打探“血地藏”的踪迹,终于在东海之滨与“血地藏”不期而遇。天机谷三大门徒将“血地藏“合围,坠落悬崖,被无尽的海浪所吞噬。
不知是有人亲眼所见,还是只是单纯的巧合。所有的传言,都明确的指出,“血地藏”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东海之滨。
天下第一高手沈天机去向不明,正邪八大高手陨落,名噪一时的“血地藏”更是销声匿迹。所有的危机似乎都随着“血地藏”的消失而深埋人们的记忆里了。
江湖依旧是那个江湖,人依旧是一群江湖人。向往安宁,却又因为想要功成名就,征战不断。
只要有人的地方,永远无法真正的获得安宁。曾经古人的一时失意的感叹,却应证了江湖这永恒不变的旋律。
八大门派偃旗息鼓,江湖却不仅仅只有八大门派。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八大门派风光无限,领袖群伦的时候,其余中小门派都选择着自己的依附对象。而如今,八大高手尽数毙命,八大门派内部更为了门主掌门之位,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没有人愿意永远仰人鼻息,谁都想站在巅峰俯视苍生。
江湖如同王朝更替般,一时间群雄并起。各大中小势力门派乘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一切并没有因为“血地藏”的消失而停止,一切都只是个开始,而已。江湖更在江湖各个势力的杀伐中,风雨飘摇的度过了十几年。
期间,“神刀阁”异军突起,在西北地域广收门徒;东南突显以武痴,一杆霸王枪,枪试天下各路英豪,一手建了了“霸王庄”。
在所有人都以为江湖将进入一段较长的休养生息的时候。天下刺客杀手更组成诡异的“黄泉府”,公然设立“黄泉榜”,以买卖生命为营生,上至帝皇公侯,下至贩夫走卒,皆可买卖;紧接着,“碧落宫”突现江湖,广收门徒,公然与“黄泉府”对抗,除魔卫道,捍卫人间公理正义,多少让那些大叹江湖不再,人心不古的卫道士的心中有了一丝丝的安慰与期待。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十几年的光阴似乎暂时将江湖人心中的那股血腥欲望发泄殆尽,江湖暂时进入了一个稳定器。
武林正邪不再仅仅以八大门派马首是瞻,“天机谷”、“碧落宫”、“浩天府”、“黄泉府”与原先的正邪八大门派,成为了现如今江湖的十二大派,合称为:一谷一宫两府双院三绝四邪。
第二章 孤儿沈傲君
一团燃烧的篝火在漆黑浓密的森林里跳耀不断,一个大约十七岁的少年独自蹲坐在篝火前,手里拿着一个树枝时不时的拨弄着燃烧得火红的干树枝,烘烤着架在火堆上的一只野兔。
沈傲君不断的回想着自己进入江湖几个月来所收集到的关于十二大派的消息。心中不妙一阵叹息,“这个江湖,真的不是一般的乱啊,义父,如果现在你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君儿应该要怎么做。”
东海之滨,一卷一卷泛白的浪花不断的拍打着如刀削般矗立的悬崖峭壁,东升的旭日如同一颗红彤彤的火球,在远处的天空燃烧。微红的云彩散发着迷人的,笼罩着不远处的一个宁静的小渔村。
老旧的小渔船被翻转过来,如同一只只海龟,静静的趴在洁白的沙滩上享受着清晨的宁静。依海而建的小木屋群古朴简洁,微微散发着咸腥味道的破旧渔网前,端坐着满脸笑容的村妇,手中的梭子在渔网中翻飞不断。
“那个奇怪的小鬼,这么早又在那里了。”一个村妇对着同样在修补渔网的邻居说着。
“是啊,我家的阿大现在还在赖床说梦话呢。”接过话茬的村妇稍稍的停了停手中的梭子。
“谁说不是呢,我家的柱子不也一样,他要是有那个小鬼一半的勤快,他阿爸就不会揍他屁股了。”说着,村妇抬头望向那远处的悬崖。
渔村边高约百米的海崖上,一个瘦小的男孩迎着浓烈的海风,单手中握着一根铁棒,对着虚空不停的挥舞。
“一九七、一九八、一九九、两百。两百下竖劈完了,接着该横斩了。”瘦小的男孩说着,右脚微微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握着铁棒,从左向右挥去。
“一、二、三……”
两百下右手竖劈后,接着是两百下左手竖劈,接着两百下右手横斩、两百下左手横劈、两百下右手上劈、两百下左手上劈。
无法想象,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男孩竟然可以挥舞铁棒上千下不做片刻停滞。
完成了早上功课的小男孩提着铁棒,满身大汗的想着崖上的小木屋走去,这个男孩就是九岁时候的沈傲君。
推开院门,沈傲君对着屋内大声喊着:“义父,我回来了,今天我们学什么啊。”一想到接下来要学的东西,沈傲君幼小的心中充满了一阵期待。
一个满头银丝,慈眉善目的老者从木屋中走了出来。他就是沈傲君口中的义父。年近七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却没有一般渔村的老翁那般的佝偻,挺直的腰身,宽厚的肩膀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唯独那刻满风霜的额头稍稍的透露了他年纪的秘密,炯炯有神的双眼如天上的星星般深邃,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渔村没人知道沈傲君的义父的来历,只知道,在某年的某天,一个男人突然背着一头火猪来到渔村,要求交换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从那天开始,每隔一段时间,那个神秘的男子都会背着一只从海边森林里捕捉到的魔兽,来到渔村与村民换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也就是从那时起,神秘的男子就在渔村不远处的山崖上建起了一间小木屋,一住就是十几年。根据渔村里去山上拾干材采野果草药帮补家计的村妇说,那个神秘的男子所住的小木屋中,偶尔会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沈傲君的义父从不跟渔村的村民有任何交集,即使在交换日常生活用品的时候,也是沉默寡言,渐渐的淳朴善良的渔民们就习惯了这个看起来沉默木讷的男子。
不仅是渔村的村民不知道沈傲君的义父的来历,就是沈傲君对于义父的一切也是一片空白,年幼的沈傲君曾经拽着义父厚厚的手掌,问:“义父,我叫沈傲君,您叫什么啊?”
对着沈傲君童呓般的发问,义父只是摸着慈爱的摸着沈傲君的小脑袋,笑着说:“呵呵,义父活太久了,久到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不过,无论义父叫什么,君儿都是喊义父,不是吗?”
沈傲君只当义父真的忘了,从此就在也没有问过关于义父过往的任何问题了。如同义父说的那般,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知道义父是义父,就行了。
在沈傲君幼小的脑袋里,义父是无所不能的。义父会教给自己很多稀奇古怪好玩的东西。
沈傲君八岁那年,义父第一次带着他去森林里去捕捉魔兽。义父跟沈傲君说:“你知道吗,这是个神奇的世界,在野外生活着许许多多奇怪的生命,他们拥有着许多我们无法想象的能力。比如会喷火的火猪,会吐冰锥的冰狐,身体如同岩石般坚硬的岩猴。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生命跟我们人一起在这个世界生存。有的弱小,有的强大,但不论是弱小还是强大,它们都努力的生存着,生命就是这么神奇。”
年幼的沈傲君不懂得义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慢慢的从义父那里听到了越来越多关于森林的一切,神奇的魔兽,奇怪的药草。也是在那次,沈傲君见识到了义父的强大。一只成年的接近三米的暴熊兽向着他们冲来,厚厚的熊掌向着义父拍了过来。眼看那充满了力量的一掌即将拍在义父的脑袋上的时候,那只暴熊兽却突然轰的一声倒在了沈傲君的面前。巨大的熊嘴汩汩的向外冒着黑红的血液,瞪大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的恐惧。
义父看着眼前的暴熊兽慢慢的流逝着生命,发出了一声叹息,“哎,君儿,记住。一切的努力都只为了活着。而不是更好的活着。”接着就扛着数百斤重的暴熊兽向着山崖的木屋方向走去。
那次,沈傲君第一次知道了“武”的存在,也从那次起,义父开始教授沈傲君“武”。
从此,每次进入森里中,义父都会告诉沈傲君,所看到的那些魔兽有怎样的能力与习性。森林里的那些植物有毒,那些植物可以入药,那些植物可以增强体质。还有那些魔兽的身上的那些部位可以入药,那些部位可以利用。
渐渐的,沈傲君对于魔兽与植物的了解越来越多,甚至许多罕有的没见过的魔兽与植物,在义父的口述中,沈傲君都能在脑海里形成一个大概的形象。
“回来啦,今天,我们学学机关术吧。”浑厚的声音满是慈爱与喜欢。
“机关术?”沈傲君是第一次从义父听到这个词汇。,眼中却散发着希冀的光芒。
“机关术,就是用可以找到的东西,来制作成其他不同的道具。就像捕兽的陷阱就是一种简单的机关术。”义父笑呵呵的看着幼小的沈傲君。“不过义父要教你的,不是简单的做陷阱,机关术会很难学的。”
“义父,我要学机关术,不管多难,君儿都一定会学会的。”沈傲君抓着义父的手不停的跳着,生怕义父突然变卦,不愿意教授机关术。
于是,每天清晨,日出东方,高耸的山崖上,瘦小的沈傲君都会在那里迎着朝阳挥舞着那根铁棍。回到木屋后,义父会教授沈傲君不同的东西,有关于魔兽的,有关于草药的,有关于机关术的,有关于武道的。然后,沈傲君就会进入森林,要嘛捕捉一只魔兽,要嘛寻找能够入药的草药,要嘛寻找一些特殊的材料进行机关术的研习。
时间就在沈傲君欢乐而紧凑的节奏中悄悄的流逝不断。
转眼,山崖上挥舞铁棒的的瘦小身影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高瘦的身高,结实的肌肉上沾着一滴滴的汗水,杂乱的头发松散的低垂着,似乎将那张稚嫩的脸蛋笼罩在了里面,只留了英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在外面吞吐着海的气息。
那根铁棒也被义父换成了一根杯子粗细,一米来长的大铁棒。原本的挥辊次数也从原本的两百下增加到了五百下。
从沈傲君十岁起,义父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小木屋了,甚至还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山崖上,义父自己开凿出的一个密室里,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的时候,沈傲君甚至半个月没见过义父走出密室半步。
沈傲君也从那时候其,就代替义父扛着数百斤重的魔兽去渔村换取日常生活必需品。偶尔也会用义父那里学来的关于草药的知识,帮助渔村里的村民治疗一些小病症。
相较于木讷,从不言语的义父。渔村的村民更喜欢这个同样话语不多,却稚气讨喜的小男孩。甚至于经常拿自己家的孩子与沈傲君相比,虽然不奢望他们能像沈傲君这般,似乎什么都会,至少能有个沈傲君一成左右的本事,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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