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仙人》： 顾己不顾人
第一章 顾己不顾人
gz市的一条商业街，无比繁华，人来人往，大家都低着头，脚步匆匆。
高楼遮不住落日的光芒，洒落在了商业街上。
但无人观赏落日余晖的美，依旧低着头，正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下班的时候，或往家赶，或低头刷着手机里的软件，无一人同身边之人交流。
一个青年，二十出头的模样，脸上还有些许的青涩，一身难以融入人群的古风汉服，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传单，赔着笑脸，向路过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派发。
然而，接过传单的却没有几人。
转眼，日落逝去，商业街亮起街灯，商家们也纷纷打亮了自家的招牌。
“顾荣成，去领今天的工资啊。”一个身穿玩偶熊装的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顾荣成的身边。
女孩十七八岁，是个学生，时常周末出来兼职，两人也算熟络。
“走吧。”顾荣成望着手里厚厚的传单，心中微叹，今天又领不到多少工钱了。
露出笑容，两人一起去了公司。
果然，工钱到手，只有寥寥的几十块。
顾荣成眉头微锁，这点钱，只够他和小喵吃饭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
他抬头，看了看繁华的商业街，突然觉得无比的落寞与孤单，在这个城市，除了小喵，他一无所有。
“荣成，我先走了，明天还要考试，我得赶紧回去复习了。”女孩领了工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扎着一个马尾，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商业街。
顾荣成点头，目送女孩离去。
用工钱吃了一碗面，再买了小喵三天的口粮，顾荣成兜里仅剩下十块了。
他得赶紧回到住的地方，毕竟，小喵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啾！”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庞然大物飞掠过商业街上空。
“是妖灵！好强大的妖灵！”商业街上，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
距离戌狗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人们面对这些只存在于神话中的妖灵也已经麻木了。
戌狗年，万物复苏，灵气生长，植物动物都能修炼成妖，对此，人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从开始的震惊惶恐，到现在的习惯麻木，这之间，也仅仅是过了三个月而已。
现代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过了一段时间，都能淡忘的。
“什么妖灵，敢在老子的地方撒野！”一个光头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一跃三丈，站在了商业街的招牌上，朝着天上的妖灵大声吼叫。
“是街主胡烈，听说他是一名强大的灵者，已经踏足了第二个境界。”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声音很低，但却被顾荣成听得一清二楚。
“砰！”那妖灵听到了胡烈的话，有些恼怒，振翅一拍，顿时将一栋百米高楼拦腰斩断。
“啊！”众人皆惊，四散而逃，不少人被践踏在地，惨叫不止，却没有人会在意，人人都只顾及自己。
胡烈面色一变，他能感觉得到，这只妖灵，强过他太多。
“不可能，一个月前妖灵一族与灵主签订了和平协议，这只妖灵竟然敢扰乱人间安宁，是要打破两族的和平吗？”
胡烈也不敢硬抗下掉落的钢筋水泥，赶紧跳下了招牌，找寻地方躲藏。
顾荣成站的地方很安全，根本没有危险，他没有移动，目光紧盯着胡烈，以及天上那黑漆漆的鸟类的庞大妖灵。
突然，他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同……同袍！”他忍不住惊呼，竟然是一名女子，身穿古装，在高楼上跳跃自如，似乎是在追逐那妖灵。
转眼，被妖灵斩断的高楼倒地，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顾荣成却没有丝毫的动容，这三个月来，见过比这个更可怕更惨烈的景象，他的心中，没有波澜。
片刻后，灰尘散去，除了遇难者的家属朋友，所有人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自如的走在这条街上……
“追妖灵的姑娘……”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那个古装女子的身影，久久在顾荣成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个鸟类妖灵，最起码也是第三个境界的妖灵，居然被一个女子追着跑，不敢反抗，这样说来，那女子，不是更加强大！
“现在，已经随处可见第四个境界的灵者了吗？”
“算了，管这些干嘛，不是说不过问这些东西的吗！”顾荣成自嘲一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摇了摇头，甩去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掏出了钥匙。
“喵喵。”开打房门，一只小猫跑过来蹭着顾荣成的脚。
“小喵，饿了吧，哥哥给你买了好吃的。”这只小猫，在这个城市中，是除了那个人外唯一让顾荣成感觉不到孤单的存在了。
小喵是一只两个月大的流浪猫，七天前在顾荣成最绝望的时候出现，被顾荣成带回了家里。
喂了小喵，顾荣成躺在了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回想起不久前的情形，心中久久难安。
“这个世界，真的变了。”顾荣成自言自语道。
仅仅是三个月而已，普通的平凡世界，竟然变成了小说里的仙侠世界一般，妖灵灵者随处可见。
顾荣成掏出了手机，时间是晚上八点。
叮。
一条推送消息，出现在了顾荣成的屏锁页面上。
“觉法境灵者出现，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无上的荣光……”
匆匆看了一眼，顾荣成便再难以平静了。
觉法境！
灵者的第五个境界！
已知的最强境界！
点进推送，是一个面容帅气的青年，谦谦如玉，风度翩翩。
顾荣成翻阅着这条消息，除了毫无意义的吹嘘外，他没有获得这个青年的任何信息。
关了手机，顾荣成走到了阳台，倚着阳台边栏，他紧盯着高悬于空的月亮。
月亮圆满无缺，隐隐间，还带着红色的光环。
这种血月的景象，从戌狗年年末就持续到了现在，对于这种景象，顾荣成已经不感到惊奇了。
万法复苏的纪元……
他想起了半个月前手机推送的另一条消息。
“始皇焚经，修炼无门，无人再能飞升成仙，上天怪罪，降下天罚，断绝了天地灵气，人类从万物灵长沦为了平凡走兽，然今，上苍降怜，网开一面，再生灵气，许万物无上长生之资……”
这是几名当时最强的第四个境界的灵者共同发布的消息，说这个时代，是万法复苏，众生皆灵的纪元！
原本的顾荣成是不信这种话的，直到半个月前，他也是如同今天这样仰望着天上圆月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映照入他体内的时候，他才不得不信。
“得天地恩泽吗？”顾荣成握紧了拳头，自从月辉入体后，这半个月来，他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不算强健的体质，竟然能轻松扶住几十斤倒下的衣柜，这，让他不得不信。
他隐约知道，自己因为那月辉的缘故，也成为了一名灵者！
强大的灵者，受天地恩泽，强胜凡人不知几何。
“现在的我，恐怕正式踏入灵者第一个境界了吧。”
顾荣成知道自己现在体内的力量，恐怕能轻易将一头最强壮的大象给掀翻。
叩命境！
是灵者觉醒的第一个境界，叩开命门，解脱天地枷锁，得以修炼，
今日，半个月来不停增强的体质开始稳定了下来，同时，顾荣成五识灵敏了数倍，目能视百米外的蝼蚁，耳能听五十米外的窃窃之音，这一切，都像是那发布了万物复苏言论的几名最强灵者说的灵者觉醒，踏入第一个境界的样子了。
顾荣成喜悦惶恐皆有，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不知所措，灵者，能得到普通人的尊敬，但这超于平人的力量，带来的是好是坏，顾荣成也不知道……
不过，最起码，自己也是一名灵者了，在这个世道大变的时候，也能保足自身了。
也能保护那个人……
“不管怎么说，也算了得了恩泽，谢谢了。”顾荣成不再想，对着月亮说了一声谢，而后准备睡觉。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月光下向顾荣成的方向砸来，仿佛是从月亮中降临的一样，在顾荣成的眼中越来越清晰。
“是她！”顾荣成惊呼。
竟然是那黄昏时追逐第三个境界妖灵的古装女孩。
能追赶第三个境界的妖灵，说明这个女孩最起码也是第三个境界的灵者，甚至是第四个境界，可谓是无比强大的。
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女孩昏迷了过去，浑身是血，将白衣都染红了。
女孩坠落而下，紧闭着眼，显然是失去了知觉。
顾荣成赶紧从阳台跃起，双臂张开，将女孩抱在了怀中，巨大的冲击力，哪怕是他已经是一个灵者了，也有些难以承受，双臂传来了撕裂感。
还好，顾荣成住在二楼，接住了女孩后，便落在了出租的高楼前。
借着月光，顾荣成打量着这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模样，皮肤白皙，左眼下有一颗泪痣，穿着一身古风长裙，跟喜爱古风汉服的顾荣成也算是同袍。
抱住女孩的顾荣成双手处传来稠湿感，他连忙检查，女孩的背后，竟有一道恐怖的伤口，像是猛禽的爪痕。
来不及多想，顾荣成抱着女孩，打了一辆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哪怕是强大的灵者，受了这样的伤，也会死。
明月高悬，高楼耸立，这是这座城市平常的夜景。
吼！
一声兽吼，打破了这平静的画面，几个庞然大物，停留在了顾荣成所租住的出租楼的高空，看着地面上的几滴血迹，怒吼连连。
它们在高空盘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许久后才离去……
第二章 福与祸
夜色里，一辆车极速飞驰，往市中心的医院赶去。
后座上，顾荣成抱着那个女子。
女子后背的血，已经开始将顾荣成的裤子都浸湿了，一股血腥味在车里弥漫。
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眼不时的往后视镜里瞄，面上有些许的不安。
也是，任谁接到顾荣成这种情况的乘客，也都会不安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乱世。
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接这张单。
咳咳。
女子咳嗽，血液从嘴角流出，身体周围有淡淡的荧光泛起，就像是月辉一般。
顾荣成伸手，想替女子抹去嘴角的血。
啪！
一只手，扼住了顾荣成伸到半空的手，那原本昏迷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你是谁！”女子话语冰冷，看着顾荣成。
她的眼，就像是星空一般深邃。
“别误会，我看你受了很重的伤，想要带你去医院。”顾荣成淡笑道。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女子力气极大，几乎容不得他反抗。
女子闻言坐正了身子，哪怕后背任鲜血淋漓，却仿佛没事一样，面色平静。
她放开了顾荣成的手，闭目养神，周身月辉似的荧光越发浓郁。
抽回了手，顾荣成暗叫吃痛，女子是灵者，且境界高深，这一握，用了些许气力，让顾荣成这个刚踏入修行的灵者都承受不住。
仔细看，顾荣成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红印。
“停车！”片刻后，女子睁眼，冷淡道。
哧……
原本就神经紧绷的青年司机立马踩了刹车，但速度太快，车轮摩擦地面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女子下车，站在了路边，望着车里的顾荣成许久。
顾荣成被她这样望着，也不好在坐在车里，也下了车。
“大哥，我先走了，记得给个五星好评。”青年一看情况不对，两人下车，立刻就踩足油门，风一般的逃离了这里。
风中，只留下青年职业习惯般的一句话。
“你，救了我？”女子打量着顾荣成许久，不由得皱了眉。
在她看来，顾荣成身上虽有灵气，但却不浓郁，分明只是个叩命境的灵者，如何从哪些连她都难敌的大妖爪下救她？
顾荣成点头，阐述了女子昏迷时发生的一切。
女子这才释然，看来是哪几个大妖没有追上她的速度，顾荣成趁着空档时救下了她。
“你救了我，算是我欠你一条命，我爹说过，有欠有还，这是一本残卷，你也算是一名炼气士了，这对你有很大的帮助，权当还你的救命之恩。”
女子扔给了顾荣成一本羊皮古卷，残破不堪，却有灵气缠绕，显然不凡。
“还有，给你一句忠告，这几天，别回救我的地方，你身上有我的血，若是被那几只大妖嗅到，性命难保！”女子冷冰冰说道，而后取下发簪。
发簪飞舞，竟见风就涨，不一会儿，原本十厘米左右的发簪，竟变大到了三米长一米宽的巨剑。
女子跳上巨剑，顾荣成来不及多说一句，女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顾荣成看着女子离去的被子目瞪口呆，这就是仙侠剧里常常演绎的御剑而行了吧，真的超震撼！
女子性凉薄，不愿多留，顾荣成也没有办法，自己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而已。
摊开女子给的羊皮卷，赫然全是一些蝌蚪似的文字，有些眼熟，却有根本不认识。
顾荣成一阵头大，这让他怎么看？
要是一不小心练错了，走火入魔怎么办？
顾荣成苦笑，收起了羊皮卷。
望着四下无人的大街，顾荣成更是欲哭无泪。
这里这么远，他该怎么回去？
再打个车？
别了吧，刚才用软件叫的快车都没钱付，还怎么打车？
还有，女子叫他这几天别回家？难道打伤女子的几只大妖会在那守株待兔，等着女子回去？
要知道，受了伤的女子一只手就能让顾荣成动弹不得，更别说更打伤女子的几只大妖了。
顾荣成是个惜命的人，冒险的事从来不做。
他苦着脸，看来今晚只能在公园里过夜了。
夜晚的gz市很安静，除了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很少能看到行人。
顾荣成坐在了公园长凳上，有些唏嘘，要知道，戌狗年前，这里可是个不夜城啊。
他睡在了长凳上，数着天上的星星，注视着血月。
呼！
突然狂风呼啸，一道巨大的黑影遮挡住了月亮，冷血无情的幽绿双眼如灯笼一般大，无比瘆人。
“妖灵！”顾荣成连忙从长凳上起身，躲进了中心的亭子里。
这只妖灵恐怕就是打伤女子的几只大妖之一，身上恐怖的妖气，哪怕是如此远的距离，仍然让顾荣成感受到无比的压抑。
大妖巡视了很久，而后一声长鸣，消失在了gz市的上空。
顾荣成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大妖眼睛扫到公园的时候，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太可怕了，难怪能打伤女子。
顾荣成这一刻才觉得，原来女子冰冷的提醒警告是多么的悦耳。
要是他回到出租屋里，被一只蹲守在原地的大妖嗅到身上女子的味道，那时候，恐怕要被撕成碎片了吧。
他这小身板，可经受不住大妖们的摧残。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顾荣成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奔往了全市最大的图书馆。
女子给他的残卷，顾荣成不用想也知道是一篇关于修炼的功法，但无奈，上面的文字顾荣成一个也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古文。
他翻阅群书，希望能够找到类似的文字，然后逐一破解修炼。
这个世道真的变了，没人能真的独善其身，不增强自己的力量，最终只会是被当成食物的鱼儿。
只有修炼，才能鱼跃龙门！
所幸，顾荣成没有输在起点，万物复苏，灵气生长，他也被上天眷顾，成了一名灵者。
翻阅了许久，终于在一本关于历史的书上找到了与羊皮卷上所书文字相似的了。
“小篆？”
这羊皮卷上的文字，有不少，都跟小篆相似。
顾荣成觉得眼熟，是因为历史课上，老师有提起过。
但修炼是无比庄重的事，性命攸关，顾荣成不想马虎，羊皮卷上的文字虽然跟小篆大体相同，但更有着很大不同。
顾荣成本着万无一失，继续查找。
所幸开了个好头，让顾荣成知道了羊皮卷上的文字与小篆有关，思路也清晰了起来，只要找与小篆相似，或是发展前的文字，或是发展后的文字就行，总会找到了。
又经历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顾荣成终于找到了羊皮卷上的文字是什么体了。
“原来这么偏僻，可能连我历史老师都不知道，不过天不负我，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
顾荣成抹去一头的汗，略有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
这羊皮卷上所写，竟然是战国时期秦国的大篆！
第一步完成，而后顾荣成借了描述备注秦大篆的书，用最后的十块钱买了笔和本子，对照着秦大篆，逐一注解羊皮卷上的文字。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
长篇大论，开头，是顾荣成曾花了许久时间研究的道德经第四卷。
后面，则是半篇修炼要诀，可惜并不完整。
弄完这些，已是晚上七点了，图书馆九点关门，而顾荣成也已经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还了书，便拿着注解的笔记本，离开了图书馆。
一天没吃东西，顾荣成只是感觉肚子有些空虚而已，并没有过于强烈的饥饿感。
“看来辟谷一说，也不是空穴来风。”顾荣成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已经进入了灵者第一个境界叩命，身体素质大增，微弱灵气入体，让他的身体能够更长时间的保持正常状态。
但就算如此，顾荣成也没有达到辟谷，只是延长了饥饿的时间而已，还是需要进食的，毕竟能真正不吃不喝还能生龙活虎的，恐怕只有那些传说中的仙人了。
回到公园，顾荣成翻阅笔记，逐字逐句咬着读，恨不得将整本笔记都吃进肚子里。
家里的猫粮够小喵吃三天，这两天，顾荣成无后顾之忧，只用参悟笔记上的修炼功法。
第二境的灵者就能只手抬起汽车，寻常利器刺不进皮肉，哪怕是子弹入体，也能撑住很久的时间。
故此，第二境的灵者是很受人尊重的，踏入了第二境，政府都会给你一些特权，到时，还怕没饭吃吗？
吃饱饭，是现在顾荣成的第一个愿望，不仅是他，连小喵也要吃饱。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不值一提，但对于顾荣成来说，这是最美好的。
两天内，顾荣成待在公园里，按照笔记上的修炼方式炼体运气，感受生长的天地灵气，不知觉间，他的体魄再次发生了变化。
皮肤如玉，星目闪闪，整个人精气神焕然一新，就连自己都感到惊奇。
力量也增强了很多，现在的顾荣成，觉得自己力大无穷，一拳打出，恐怕能直接打死一头老虎。
生机勃勃，蓬勃向上，是顾荣成对自己身体最直观的感受。
不过，他只是刚练，练皮毛都没有，离灵者第二境，还有很远。
天色昏沉，这是顾荣成来到这个公园的第三个晚上了。
尽管担心仍有大妖在蹲守，但顾荣成只得冒险往家中赶，因为小喵还在家里。
而且他自己也有些饥饿了，三天，是他的极限了，再不补充食物，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饿死的灵者。
将笔记付之一炬，三天，他已经将修炼的方法牢牢记在了脑海里，这本笔记，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管他是祸是福，要来了才知道！”
黑夜中，顾荣成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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