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强者的寂寞》： 老人，青年和答案

第一章 老人，青年和答案

光滑的大石头上盘坐着一位老人，看起来好像只有六十岁的样子，稀疏的头发卷成一个道士发髻，留着一撮胡子，老旧的道袍，在衣服和脸上布着些褶皱，不过气色很好。

老人看着眼前流过的水流，偶尔看看水流另一岸依着的山壁，上面没有写着道字，他也不是干看着。侧过头对着站在旁边的青年说道：“师弟，还有什么疑问吗？”

青年穿着一身休闲服，一米八九的个子，仅有七十五公斤的体重撑着这合身的衣服会显得格外瘦长。他踢着水边的石子，不知道是石子不如意还是踢不起来，有些唉声叹气的。

“老不死的，先别管我有没有听懂，我还有事，不可能陪你在这与世隔绝。”青年蹲了下来，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往水里扔了，“行了，有空回来看你吧。”

老人笑了笑，也不再言语，没有劝说留下来，也没有问道什么时候来。青年挥挥手转身向林中走去，趴在水边草地上的老虎跟在后面，老虎头上坐着一只黄鼠狼，神情悠然地叼着一根草。

过了很久，黄鼠狼骑着老虎回来了，老人依旧坐在那里，回过头看了一眼，“师弟回去，这里又变得安静了。”

黄鼠狼跳下来，跑到老人身旁，伸头蹭蹭他的腿。老人把它提了起来，放在腿上说道：“你灵智也不错，该当努力，多找些答案。”

李解意看着身后这片神秘的地方，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

李解意拿着手里的信封，有些想笑，在这个新世纪除了学校公司之类的发一些通知书之外，应该很少有人能收到手写的信了。而他却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封，要不是屋内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模样，现在恐怕已经报警失窃了。

看着信封上没有署名的空白一片，李解意直接动手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师弟，有空回来看看吧。

李解意还没来得及疑惑，信就爆出雷电的闪光直接冲向他，贯穿他的身体。李解意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他的身体正在被那雷光电弧持续伤害着，在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时候，电弧在伤口上跳跃，不断地破坏周围的组织，慢慢扩大。

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何走向死亡的，恐惧和不解一直缠绕着他，没有肉体上的痛苦但是却怎么也不能平静。

家中的父母还在，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很伤心吧。还有哥哥，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机会交流，但是血缘关系没法评估……

李解意脑中闪过一个个过往经历的画面，也想了很多，电弧蚕食他的身体的速度不是很快，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在回想过去之后还可以思考一下这都是什么情况。

一天，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这一切就好像梦境一样醒来了。他忘记了他的死亡进行了多久，又持续了多久，可是他现在还活着。若不是满屋子的血迹以及那份倒霉的信还在，也许他就会以为真的只是一个梦，没有身体的痛楚只有心灵的伤害。

打开手机，都是公司的来电，今天旷了一天班，现在没时间去管这事，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又看了一遍，悲剧不再重演。

信上写的字还在，背面多出来了一些图案，是一份地图，标注的只有一些山的名字，和一个屋子的图案，那里应该就是要去的地方。

不管不顾的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准备一下就出发了。

在这种人迹罕见的地方，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李解意很难凭着粗糙的图案就找到目的地，即便他事先在网上查了一下这里的地图也无济于事。

“倒霉，不会迷路了吧。”李解意恨恨道，“应该先准备充分点，有点急了。”

随意发泄一下自己的坏情绪，就继续沿着之前定的方向前进，除了树林还是树林，没有尽头似的。

这时，一只老虎慢悠悠地走向这边，因为脚步很轻，李解意也没能提前发现，看见的时候也就十几米远了。

经过生死的洗礼，李解意也不太害怕，离奇的事情都能发生，这种野外遇到老虎也就无所谓了，不过还是有些紧张。

老虎没有向他扑过来，转身往回走了，这时候李解意才发现骑在老虎背上的一只黄鼠狼，那黄鼠狼还对着他招招手示意跟上。

“呼，怎么感觉现在好点呢？”李解意快步跟上，现在离奇点反而让他放心。

穿过树林，来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前，李解意看着斜对着的道观，很有历史年代感，在左手边栽着一小片桃树，右手边是山崖，崖下就是一条小溪，溪水往上看去就是道观后面的小瀑布。

老虎这时也不用带路，被黄鼠狼骑着跑掉了。李解意走到道观前，道观很旧做工也不是很好，门上没有锁之类的，在这种地方应该也不需要，门的作用就是防风吧。

推开门，走了进去，观里没有布置什么三清道祖天师之类的像，连供桌也没有，空空旷旷的。李解意穿过右侧的小门，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子的角落有一个干了的小池子，里面有两个老龟的壳，很大，保存的也很好。

院子中间还有四个树墩子围着一个小石桌，桌子上摆好了茶，李解意坐到树墩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即便他不懂茶，也能知道这茶很好。

院子的另一侧是屋子，应该是住人的，窗户没有关，透过窗口可以看见一些里面的陈设，窗前是个书桌，摆着文房四宝；还能看到书架的一角，都是古代那种用针线装订的书，甚至于有一卷竹简。

这时窗前有人影走过，不一会儿从屋子走了出来，是个老人，走路的时候不佝偻着背，可也一米七不到。

李解意倒了杯茶，老人坐在他对面接过，笑呵呵地说：“师弟，见面了。”出口说的话没有想象中的文绉绉，声音有点空灵飘渺，听起来很舒服。

“为什么？”李解意没有暴怒，很平静的问道。

“我知道师弟有很多疑问，不用着急，可以慢慢回答。”老人站起来向前面的道观走去，李解意跟着。

站在观里中间的位置，对着本应摆放法像的位置说：“这是个道观的样子，却没有道观该有的东西；就好像我承认道，不去拜说出道字的人一样。”

“是要我再问一遍为什么吗？”李解意站在他面前耸耸肩，摊着手说道。

“哈哈，其实我倒是希望师弟问为什么不去拜先师遗像呢。”老人背着手又向外面走，“因为我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师父，以前向人请教过也没有拜师，所以就没有遗像可拜。至于这道观，是我在很久以前自己盖的，模样就抄袭道观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你自己盖的？”李解意看着这老旧的道观怎么都不像几十年的东西。

“嗯，几百年前的事了，具体的时间是记不清楚。后来就很长时间都在这里，偶尔出去走走看看。”

“你到底活了多久？”李解意就算知道事情会很离奇，但也没有料到会这样。

“秦朝没一统之前，我那时候是赵国人，后来躲避战乱，就离开了。”老人回忆道，“我知道师弟会有疑问，其实我叫你师弟，也就是因为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无所谓师徒相称，师兄弟即可。”

“所以你杀了我一次就为了让我明白这个道理？”李解意郁闷至极，“你就不怕出差错，万一我死了是不是就纯属倒霉，可真是无妄之灾。”

“为了确定师弟的存在，我推演了几百年，直到最近才确定下来。”老人指了指道观说：“最开始推算出这个可能之后，就有了这道观，然后在这里不断演算。”

“几百年前就算出我的存在？就算算命先生也不会这么算吧。”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你可以把这些理解为你做算术题，只不过要复杂得多。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也可以这么去想，所有的结果都是不同的可能性最终确定得来的答案。”老人手指向前一点，出现了很多雷电交织的线网，“不论怎么变化，它都是雷电，这就是它的最终答案。”

“超能力？”李解意想到那封信，也是电弧出现把他杀了一次。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所谓的气功冥想之类的都是为了得到最终答案的部分经过。师弟应该知道人体由不同的物质组成，这些物质不同的排列组合构成了我们，把这些排列想象成非常巨大的方程组，形成一个人这种回路。回路会有着不同的意义，这就是方程组解出的最终答案。”

“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超能力，然后去破除基因锁？这是小说吧。”李解意撇撇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解释，“那你的答案就是雷电？”

“应该是万物都有，也许答案就只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呼吸思考；当然绝大多数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而我的答案应该是活的久，这雷电只是解其中一部分的方程组获得的，就好像气功只在一些经脉中一样，是为了简化求解的过程。当然那样也许能够得到最终答案，这都是机缘的选择。”老人看着李解意接着说：“师弟的最终答案是我推演得知的，很特别。”

“那我是不是也有超能力了，怎么没感觉。”李解意用手指学着点了几下。

“师弟是直接抄了答案，可没有其他过程，所以答案还只有这么一个最终答案，不过应该不常用。”老人笑着说道。

“可以教我吗？气功之类的。”李解意面对老人很认真的说，来之前就想过会有难以理解的事情，事先有过预防会容易接受。

“叫师弟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不过师弟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哥，哈哈。”

“师哥有名字吗？”

“云之上，师弟是想直接称呼名字吗？”

“挺好听的，还是叫你老不死吧。”李解意看着老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很开心，“哈哈，算是报复了，也不知道我的答案可以抄几次，你就这么用了一次。”

“哈哈，也是，我为了确定有些考虑不周。”

“老不死，你去做块匾，以后这就叫生死观吧，感觉挺合适的。”李解意看着光秃秃的道观说道。

第二章 两个世界

回到公司工作的时候，李解意又被上司骂了一顿，无缘无故的逃了一天不上班，接着就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结果过了十天才回来。

黑着脸回去工作，心里的郁闷过了一会就不知所踪，李解意开始在网上找一些拍卖的咨询，想要把从观里带回来的老物件给卖了，补贴一下他那不怎么充实的钱包。最后找了一家靠谱的拍卖公司，填了相关资料又与那边联系一下，“哎，又要请假。”

不算艰难的弄到了假，可是工资恐怕会少很多吧，现在他也没有心思管这个了。若是东西能卖出个好价格，工作应该是不会要了，也不是安逸享乐，他还要去学老不死教他的东西，本来给他这个老物件就是从这方面考虑的，不过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可以安逸生活了。

拍卖公司很大很气派，猜想着应该会有着装要求，为此他还像模像样的买了一套西装，跟着服务人员来到鉴定中心，安静的等待着。东西是从观里带来的，他还特地问了是不是真的，最后才选择这个应该能卖出好价钱的玩意。

“您好，李先生，根据鉴定结果，这是一件元青花瓷瓶，要是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请您在拍卖协议书上签字。”

李解意接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离开了，在附近找了家便宜的宾馆住下，等着拍卖的通知。现在确定是真的，又还要很久才能回去，所以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要辞职，很突然，简单的把辞职的想法告诉上司，又发了一份电子文档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李解意没有出去玩，只是呆在宾馆里练着老不死教的东西，在道观的时候已经被引导的有了一些感觉。气功，对他来说很神秘又无限向往的东西，现在自己初步掌握了，内心的满足和虚荣心作祟，从此自己就是红尘历练而不是生活奋斗，同一种生活有着两种不同的心态。

收到拍卖会的通知，他没有过去，只是在宾馆等待最后的竞拍价格，虽然现在他很紧张，但是会故意暗示自己要淡然。可是当他收到八千多万的时候，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感觉以前一生努力也很难换来的，现在只是唾手可得，也许过不了多久，都懒得再去理会这些事情。

他只留下了其中的三千多万，把五千万给了家里的亲戚朋友，没有去做什么慈善事业，这钱还是先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尤，就算以后他难以回到从前，这些钱也够用了，他相信他父亲可以安排好这一切。

处理完之后，他又回去道观，金钱给他带来的喜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持久，反而在道观时心里很舒服，很不一样的感觉。

“老不死的，谢谢就不跟你说了，至于报答之类的恐怕也用不到我，现在跟着你学就行了吧。”

“师弟的心思我知道，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能静下来。”云之上给他端来了茶，还是上次的那种味道。

“这什么茶，挺好喝的。”李解意喝水般的去喝茶，不会什么品茶，也不知道怎么去分辨好坏，只是感觉好喝。

“没名字呢，自己种的茶树，好喝就好。”老人又给他倒了一杯。

“老不死，你以前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吗？”

“遇到过很多，只不过最后都死了。”云之上难得的伤感的说道，应该有一些难舍的人最后还是不敌时光，只留下他一个思念的人。

“好吧，感觉你的能力挺好，能活的久，可劲的熬。那我的能复活几次呀？”

“不知道，师弟的很特别，我推算到师弟的存在，但我只能知道师弟在死亡之后拥有很强的回复能力，很奇怪的感觉，至于其他的得师弟自己去发现。”

“哎，以后还是不要死了，要不死多了自己都感觉很别扭。到最后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那很恐怖，老不死你活这么久为什么没疯呀。”李解意说完突然对着天空大吼，想要把内心的负面情绪都给吐出来。

在道观呆了一个月，也算学有所成，李解意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老不死，要不你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挺好的，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呗。”

“师弟想要回去看看就去吧，我这么多年这样习惯了，外面也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不过师弟在外面也要勤练才行，然后找到自己的道，前路漫长，当与师弟结伴同行。”

“你这意思我也能活很久，不会是死了以后再重来一遍吧，这样比你的要好呀，不用总是一副老不死的样子。对了，池子里的乌龟壳不会是你以前的宠物吧。”李解意指着池子问道。

“算是吧，毕竟活的久一点。”老人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也许是因为千年王八万年龟有点夸张了。

“可真够邪性的，师哥厉害，后来怎么不养了。”

“后来就有了这只黄鼠狼，总不能一直养一个吧。”老人指着趴在老虎身上的一缕黄毛说。

“这臭玩意能活多久，挺膈应人的感觉，多难闻呀，成精了也还是黄鼠狼。”李解意并不喜欢它的那股味道，闻过一次就让它离他远一点。

“呆会师弟走的时候还是要让它引路，现在是避不过去的，所以师弟要抓紧练功，到时候能自己走就不用跟着它了。”老人起身相送，与他一起走到道观门前。

李解意抬头看看新挂上去的匾额，除了生死观三个字之外并没有署名，很简单很有师哥的感觉。

“走啦。”

跟在老虎后面穿过树林，现在树林给他的感觉不如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大了，不仅仅是因为走了几次有熟悉感，而且他对树林有了别样的认识。“这应该也是一种答案，算是阵法吧。”

没有人回答他，黄鼠狼也不理他，老虎根本不会理他，只是在前面带着路。当走出树林的时候，老虎就回去了，没有逗留。李解意走完剩下的路程，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有久违了的感觉，只是看着这繁华景象很淡然，看着欣赏着这不一样的美丽。

手机有了信号，里面没有公司打来的电话了，家里倒是有过几个电话，在之前就打好招呼说要出去一阵子，所以家里的电话也不会像人口失踪一样不断打来。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在李解意给家里打完电话之后也给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是李先生吗？”手机那头先说话了，是个女声。

“是的，请问你是谁，之前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是之前那件青花瓷瓶的拍卖得主，请问您有空吗？有些事想请教一下。”

“呃，好吧，只是我现在不在……”

“在同一座城市，等会会有车过去接您。”那头的声音很轻柔但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好吧，这都行。”李解意有些吃惊对方的能量，不过也仅仅只是吃惊，“那等会见吧。”

李解意挂断电话后，就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着玩手机，在山里根本玩不了手机，也挺熬人的，打开游戏玩了几把就有人过来了。

黑色西装配着墨镜，很标准的配置，“请问是李先生吗？”

“对啊，走吧。”李解意对着他点头微笑说，然后就跟着西装男上了一辆加长的车，好像这样才能显示出尊重。

李解意上了车，但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车型，这种加长的车只听说过加长林肯。不过看里面的豪华程度，他首先感觉很贵，手机那头的人很有钱，也很闲，要不怎么会要见他。不过他还是不希望是瓷瓶出了问题，好不容易到手的钱他还不打算只是过过手，想来也不会是有什么大问题。

车子开进了一栋别墅，看着把花园修建的像是个足球场一样就算是证实了他的猜想。车子最后在别墅楼前停了下来，门前早已站好了人，快步过来给他开车门。当他下车站立，就有一位很漂亮的高挑女人过来和他握手，“你好，李先生，刚才通过电话了。”

李解意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握住对方伸出的手，“你好，我还以为是秘书呢，没想到是本人。”

“李先生真会开玩笑，请进。”女人脸色没有因为他的口误而变化，侧身领着他走进去。开门进去就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理石的地面上摆放几个沙发，沙发旁边立着一个雕像，是两只手杵着剑的西方剑士。沙发前的木雕桌子上放着那件瓷瓶，女人走到沙发前坐好，又伸手示意他也坐下。

“没想到李先生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是瓷瓶有什么问题吗？应该没有退钱的条款吧，我保证瓷瓶是真的，就算不相信我，那拍卖行也有鉴定的。”李解意还是挺担心对方要退款，虽然都有协议书，但是具体的条款他也没有细看。

“李先生不用紧张，瓷瓶没有问题，请李先生来此，只是有一些关于这瓷瓶的问题，希望您能解答。”女人露出微笑，嘴唇厚厚的很性感。

“那就好，我其实还是蛮担心你要反悔，打官司是打不过的，钱我也用了，哈哈。”

“李先生不用在意这方面的问题，请你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这瓷瓶的来历，以及李先生对它了解多少。”女人照顾他的情绪变化，说话的语气和语速都让人有亲切感。

“瓷瓶是别人的，给我拿来卖点钱，缺钱花。”李解意摊摊手，“至于了解，恐怕你比我都多，我只是拿来卖钱，其他的不了解。”

“那不知这瓷瓶原来是属于谁的？”

“我师哥的。”

“师哥？”女人的表情第一次变化。

“对呀，师哥，我经济方面不太好，这瓷瓶也没什么用，放在他那里有可能不小心弄破了浪费，就拿来给我卖钱。”李解意欣赏着女人的美貌，她是注意到这点的，不仅没有阻拦和斥责的意思，而且还对他笑了笑。“那不知李先生的师哥现在何处？”

“观里呢，他很少出来走动。瓷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可以说出来，也许我能回答一些。”

“在瓷瓶上发现了一组很特别的指纹，指纹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只是时间上有些不可思议。”女人边说边观察他的微表情。

“没事去找什么指纹干嘛，可真够闲的。”李解意看着她正盯着自己看，没有像以前的自己那样容易慌，“时间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说的详细点。”

“时间上相差了几百年，具体多少年还没法确定，不过至少在三百年以上。”她很有深意的看着他说道。李解意心里一边骂着老不死的为什么留指纹，一边嫌这女人是有多无聊，“三百年前的指纹还能留住吗？还有你，哪有买了件瓷瓶就去找指纹玩的。”

“指纹是因为看见瓷瓶上有一个明显的印记，也是有些无聊就找了一下。”女人依旧是面含微笑，拿起瓷瓶走到他身边坐下，指了指瓶口一个淡淡的指纹印，肉眼可见。“要在瓷器上留下这样的指纹可不容易，现在我很好奇你那位师哥。”

李解意用手指摩挲着那个指纹，看着女人笑道：“也许是你眼花，我可没看见什么指纹，女人别总去相信什么第六感，并不靠谱。”

女人看了一眼瓷瓶，紧接着就是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戒备一样。对视了几秒钟，女人拿起瓷瓶仔细打量着原来指纹所在区域，“很好，现在更好奇了，你在一个多月前突然消失，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这城市；而后又消失一次，也还是在这里，每一次又都是在这里出现，你所说的观，应该就在八大山中吧。”

“切。”李解意也站了起来，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你可以去找呀，没人拦你，拍卖品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再见。”

“欲盖弥彰。”女人轻轻地把他的手臂拨开，斜着眼嗤笑道。

听着女人的话，李解意也有些后悔不该手欠，现在突然有了一些手段就很直接的使用，也感觉受到了这女人的影响。此时也没有必要再去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没用的，随便那女人怎么好奇吧，道观也不是那么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