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玄师》免费试读_哨鹿
第一章 催债
华夏北部,塞北一隅,是狼毒花绽放的地方。
这里有花海,五彩斑斓的野花萌动的心从未休止,五彩更迭,不时绽放。这里有草原,虽不大,却弥漫着醉人的芬芳。这里有彩虹,在雨后刚刚露出清新的刹那,一伸手,便触碰到了万丈霞光。
这里还有一个人口万八千的村落,负载着一个美丽的名字,妙村。
之所以为妙村,是因村中妙姓居多。
鸿奥从记事时起便居住在这个美丽的村落,那是父亲带他来的。不过,这个美丽的乡村却没有给他留下过美好的记忆。
“诺,这就是鸿云翼的家。”清丽的嗓音,出自一个少女之口。
紧接着,便是刹车的声音和发动机轰鸣之后的熄火。
鸿奥循声望去,一排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自己的家门口,有五辆之多,奔驰车上的徽标在阳光下显得有点刺眼。
十来个西装笔挺的壮汉戴着墨镜,由一个穿着时尚的少女指引,徐徐进入鸿奥的祖宅。
女孩名叫妙音,是妙村最有权势和地位的妙天擎之女,妙天擎依托妙村良好的生态,经营着华夏最大的饮用水品牌-绿小白,而妙天擎的亲弟弟,妙音的亲叔叔,乃是管辖妙村的塞海市的市长。
妙音是整个妙村长相最为出色的少女,是妙村少年倾慕的对象,鸿奥也不例外。
来者不善,鸿奥感知到了不好的预感。
“鸿云翼在家吗?”为首的一个壮汉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这吼声,夹杂着无比的霸气。
“不在。”鸿奥迎面走出,回应。他的内心掠过一丝担心和害怕。
“你是谁?”
来人问道,声音不那么友好,他们黑色的衣服和墨镜显得分外刺眼,如同外面的一排豪车一样。
“他叫鸿奥,是鸿云翼的独子。”妙音抢在鸿奥前面答道。
鸿云翼定睛看着妙音,那个他脑海里掠过无数次的影子,总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姿态,这让他的内心不免一阵黯然。
她,今天的穿着显得格外别致,玲珑的曲线,让人浮想。
“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为首的人脸上充斥着横肉,这足以显示出他的凶恶,还有他的话语,放佛利刃,透露着凶光。
“……”鸿奥一时磕巴,恐惧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你父亲欠了我们一百万,现在连本带利已经一百一十五万了。”来人声色俱厉说道。
鸿云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自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记事开始,他就和父亲生活在这个宁静的妙村。可悲的是,他的父亲妙天擎是个酒鬼,终日喝得浑浑噩噩,更为可气的,他父亲还是一个赌徒。
家,已经被他赌的一贫如洗,鸿奥几乎从家里找不到任何值钱的物件了。
就在昨天,鸿云翼因为欠了妙村很多人的债务,他们家已经被妙村的债主们组织洗劫了一次,就是唯一下蛋的鸡都给抱走了。
令鸿奥更为苦恼的是,鸿云翼已经失联了一个多月,鸿奥已经去派出所做了人口失踪立案。父亲失踪,欠下很多赌债,这本该是电影里的故事情节,怎么发生在了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身上。
“这位大哥,我的父亲不在家,具体债务我也不是很清楚,麻烦大哥等他回来再来,好吗?”鸿奥战战兢兢说道,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他在发抖。
“小子,你难道不知道父债子还的道理吗?”黑衣壮汉已经用手抓在了鸿奥的脖领之上,他的手劲很大,鸿奥感觉到呼吸受阻,一股刺痛感传来。
其他黑衣壮汉已经将鸿奥围起,个个虎视眈眈。这些人的行头和举止来看,来头不小。
“大哥,这是我打工的钱,里面有一万五千四百一十二。”鸿奥赶忙将一张银行卡拿出,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
此刻,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他不得不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
“一万五,还不够零头,你爹鸿云翼可是欠了我们一百一十五万。”壮汉抓着鸿奥的手劲更有力了,鸿奥开始有了窒息感。
“大……哥,卡里……的一万五……先当利息,那四百多的……零头,大哥……买包……香烟。”鸿奥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的目光看到黑衣壮汉胳膊上的纹身,那是一个大个的蝎子,活灵活现。
四百多可是鸿奥一个月的生活费,买香烟,也是够奢侈的。
“小子,你耍我是吧?”黑衣壮汉的怒气不减反增,吼道:“兄弟们,来,把这个小子的胳膊先卸一支。”
黑衣壮汉将鸿奥拿出的银行卡放入口袋,松开了抓着鸿奥脖颈的手,其他四五名壮汉开始将鸿奥架起,像是警察抓犯人一样。
“大哥,别,别,请容许小弟一个月时间,我想办法凑足给你。”鸿奥赶紧求饶。
“小子,你爹都跑路了,我今天放过了你,你再跑了,我去哪找你。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样,要么,我先摘你的一个腰子,你的这个腰子卖到黑市上或许能卖个二十万。”黑衣壮汉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寒光。
“大哥,别,求你了。”鸿奥欲哭无泪,他已经感觉到,这哪是要债的,根本就是无恶不作的黑社会,他对自己的父亲既愤恨又同情,居然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仇家。
看到一旁的妙音,鸿奥似乎升起了一股希望之感,央求道:“妙音美女,麻烦你,跟大哥说说情,我一定会尽快张罗钱,替我父亲还给大哥。大美女,求求你,帮帮我。”
妙音在一旁一直冷漠着,看到鸿奥的请求,开口道:“鸿奥,我凭什么帮你?你知道吗,人这一辈子,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得一种病-穷病。”
妙音的话放佛利刃一样戳在鸿奥的心里,穷病,这是何其尖酸刻薄的嘲讽。
为了活下去,鸿奥的选择只有忍。
清了清嗓音,鸿奥苦苦说道:“妙音大美女,只要你能帮我过了这个坎,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
“你觉得我稀罕你给我当牛做马吗?”妙音的语气充满了轻蔑。
在她的眼里,鸿奥根本不如自己养的一只狗。
鸿奥的心里温度降到了冰点,他还记得他刚来妙村之时,幼小的妙音经常游离在他的左右,不停地叫他小哥哥,他曾经发誓,此生非妙音不娶。
儿时的梦,终被现实打破,儿时的美好,被金钱和权势腐化。
“来啊,先给我挖出他的一个肾。”黑衣壮汉似乎不耐烦了,吩咐道。
刺眼的匕首,已经放在了鸿奥的腰间。光天化日之下,不经过任何医疗器械的辅助,用刀来取人的肾脏,这无异于要了鸿奥的命。
“慢着……”妙音突然发话,阻止了黑衣壮汉的动作。
“大小姐,有什么事?”黑衣壮汉一改嚣张跋扈的姿态,微笑屈身看着妙音。
“大哥,能卖给我个面子不?”妙音颐指气使说道。
“当然,妙大小姐的叔叔可是塞海市的市长,秒大小姐的话,我肯定听。”黑衣壮汉恭维道。
“姑且饶了他的狗命。”妙音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像是霸道女王。
“可以,不过,这小子的债怎么办?”黑衣壮汉显出为难的样子。
“以我妙氏集团的实力,还有我叔叔的权力,你觉得你这一百多万是个事吗?”
妙音说得无比轻松,这也是事实。妙氏集团生产的饮用水供应整个华夏市场,区区的一百万在妙音的眼里,如同买一个名牌包包而已。
“好,既然秒大小姐为了这个杂碎求情,姑且放他一马,小子,记得,我还会来的。走,兄弟们,撤。”
黑衣壮汉引领着众人大摇大摆走出,临走时,他摘下墨镜,凶狠的目光看向鸿奥的眼睛,眼睛释放出一道紫光。
鸿奥再次打了一个冷颤,这道紫光根本不是正常人所有。它,毒辣,凶狠,妖邪,震慑着人的心魂,放佛要将鸿奥的灵魂吃掉。
不过,此刻鸿奥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心里期盼着他们速速离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五辆奔驰车呼啸着驶离。
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终于远去,鸿奥知道,这远不是结束,他们还会再来。可是一百多万的债务,他微薄的收入的怎能负担。
该死的父亲,你成为酒鬼也就罢了,居然还欠下这么多外债。鸿奥的脑海如同被火烧焦了一样,麻木,酸涩。
“好了,危机暂时解除了,鸿奥,该谈谈我们的条件了。”妙音显得十分地轻松,她轻轻拍动了几下自己的玉手,无比愉悦地看着鸿奥。
鸿奥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曾经占满了自己内心空间的女孩,一脸懵懂。她,小鸿奥两岁,曾经是妙村众少年心中的女神,而今天,妙音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辛辣的老江湖。
“什么条件?”鸿奥心里再次掠过一丝惊惧,只是没有刚才面对黑衣壮汉那般强烈。
“很简单,你看看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是作为交换。”妙音的眼睛中富含着一股别样的情愫,明显是提醒,她在提醒鸿奥家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感兴趣。
“除了我自己,就剩下家里的房子了,对于妙氏集团的大小姐来说,可能房子并不能打动你吧?”鸿奥内心突然想起了自己拥有的一物,他十分担心妙音提到那个物件上。
那个物件,是祖传的,一直被自己隐藏着,妙音,怎么可能知道。鸿奥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他根本拿不出能够打动妙氏集团大小姐的东西。
“我要你做什么,你一个咸腊肉,你这个破房子我肯定也不会要,这房子顶多值个几万块,你想想,你家应该还有个宝贝,祖传下来的,如果你肯给我,我会帮你和你父亲还清那一百多万债务。”
妙音话有所指,直指鸿奥最不愿提及的东西。
鸿奥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妙音所指的东西,那是一件他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十年前鸿云翼因为欠下赌债,担心将这件宝贝遗失,所以交给了鸿奥保管。鸿奥将其藏在了一个十分秘密的地方,连他的父亲鸿云翼都不知道。
妙音指的是那个物件吗?
鸿奥挠头寻思,她怎么得知自己有这个物件的,不可能,不可能。
第二章 青龙玉瓷枕
“鸿奥,记得,这件东西是你祖父临死之前交给我的,我现在将他交给你保管。这件东西关系到我鸿家一脉的兴亡,你一定要藏好。而且,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你祖父曾经说过,宁可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要丢了这件东西。”
鸿奥依稀记得十年前鸿云翼的教诲之音。
这件东西,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鸿奥沉默半天,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对妙音言道:“妙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要不,你进屋找找,我们家最值钱的除了这破房子之外,就剩下我了。”
“谁要去搜你的猪窝,我告诉你吧,这个东西是,青龙玉瓷枕,你见过吗?”
鸿奥脑海里当然知道,这就是祖父传下来的东西,一个玉瓷枕,上面类似青花瓷描绘,绘着一条青龙。
她,要的果然是这个东西。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连串的疑问出现鸿奥的脑海。
“没见过……”鸿奥一脸无辜着说道,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就是一个瓷器枕头,你仔细想想。”
“我们家枕头都是荞麦皮做的,哪有瓷器的,要是有,也被我爸早卖去赌了。”
“难道在你父亲的手上?”妙音若有所思着,说:“你父亲的手上从来没出现过玉瓷枕。我告诉你,你父亲的赌债唯有这件东西可以抵消,如果你见到了,就来找我,我会帮你还清你父亲的所有赌债。还有,我觉得你应该尽快找到你的父亲,将这件东西找出来,否则,等那些要债的人来了,你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说完,妙音翩翩而去。她内心已经认定,鸿奥已经吓破胆,根本不可能欺骗他。
鸿奥明白,此刻绝对不能透露关于青龙玉瓷枕的丁点信息,用生命来捍卫的东西自然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青龙玉瓷枕,到底蕴含着怎样的玄机呢?为何妙音甘愿付出百万来做置换?
父亲游走于各大赌场,为何妙音说父亲的手上没有出现过,难道她熟知父亲的一举一动?
其中的水,太深。
鸿奥记得,他将这件青龙玉瓷枕藏在了一颗古榆树裂开的树洞中,树洞在古树的半腰,需要费力攀爬上去方能取得,那是他小时候去掏鸟窝经常去的地方。
十年前,父亲告诉他藏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就选择了那里。
为了保险起见,鸿奥觉得还是得等午夜时刻去找寻这件青龙玉瓷枕比较稳妥,毕竟妙氏集团的势力太大,为了得到这个物件,保不齐妙音会安插两个眼线在他的周围。
现在天色尚早,鸿奥只好做起了家务。妙村前来讨债的人将自己的家翻了个底朝天,屋内分外杂乱,得好好收拾收拾了。
收拾着房间,鸿奥的心里压力倍增,百万巨债让他喘不过气。
一面是父亲的百万巨债,他不明白为何父亲欠下这么多赌债,他甚至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另一面是祖父的嘱托,玉瓷枕是可以用生命捍卫的。
他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命运的不济让他的眼角流下了辛酸的眼泪。如果人生可以选择,那么他情愿选择投胎到妙氏集团一样的家族,生下便含着金钥匙,对妙音所说的患有‘穷病’的人颐指气使,还可以选择成为像那些黑社会大哥一样的人,开着大奔,为所欲为。
他又想,如果自己能够变成一只猪,生来便有食物吃,不用为生活奔波,而死之前只是经历个把小时的痛苦,不用每日辛劳,可能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选择。
作为人,最痛苦的是选择,最不能摆脱的,也是选择。
鸿奥甚至有了一丝轻生的念头。含泪思索,他现在不能寻死,为了那个不争气的父亲,为了祖辈传下来的夙愿,他还要坚持。
坚持的过程是痛苦的,他没有多余的选择。
时间便是煎熬,终是熬过了六七个时辰,鸿奥将家里整理地差不多了之后,抄起一根木棍,走向了一公里之外的藏着祖传物件的树林。
鸿奥走得很小心,他确定没有多余的声响跟踪自己之后,方加快速度,直奔古树。
三年了,三年前鸿奥来攀爬过一次古树,确定一下青龙玉瓷枕的存在之后,鸿奥再也没来过。他那年走时,用一块青色石板放入了古树洞中,恰好可以遮挡住青龙玉瓷枕。
他还记得,当年父亲将瓷枕交给自己时,他没有看出瓷枕的价值,心想也就是一般的瓷器,可能因为祖传而被祖父辈看重,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妙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居然肯花百万的价格来收购。
据鸿奥的理解,以妙氏集团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作风,这瓷枕的价格自然要高于妙音所给的价格多的多,这也是他坚持不肯用玉瓷枕来作为条件交换父亲的巨额赌债。
参天古树,此刻已有三十米之高,榆树皮已经老化,历经岁月侵蚀,树皮已经剥落得些许斑驳。粗壮的树干分开十几枝,每枝都已经粗壮地超过底下十年以内的小树。
鸿奥自小生活在乡野,攀爬对于他来说并不难,辗转腾挪几下,便接近了古树的半腰。
再往上攀爬两三层便可到藏匿地点了,鸿奥并不着急,坐在了古树的树干上小小休憩一下,他静静地聆听着黑夜的声音,如果此刻没有这些烦心事,该是多么惬意的享受。
夜晚,是美好的。少却了白昼的繁杂吵闹,勾心斗角的心思业已进入梦乡,此刻是最为纯洁的,他,或许会爱上黑夜,爱上黑夜的纯,爱上黑夜的真。
鸿奥抬头,望向天空,漫天繁星闪烁,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有着繁星陪伴,有着夜星照路,他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继续攀爬。
“啊……”一声惊呼,鸿奥突然发现,两颗星点的亮光向自己发出了威胁,而且自己的那声惊呼源自自己攀爬时摸到的一团柔软。
当手机亮光照在两颗星点亮光的时刻,鸿奥的身体立刻冒出一声冷汗。
蓦然发现,攀爬古树的一刻,鸿奥居然抓到了一条白色的蛇的躯体,当他意识到柔软松开的刹那,蛇的双目已然紧紧盯着鸿奥这个具有威胁的生命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蛇没有主动攻击,而是用盯着鸿奥的举止表明,它,在寻找战机。
蛇,通体白色,吐着蛇信,身体的三分之一部分凌空,拖带着头颅,盯着鸿奥,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鸿奥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悄然寂静的夜,能够遭遇如此无奈的境遇。
对付蛇的攻击,他几乎没有经验。如果对付一只老鼠或是蟑螂,他自信能够应付。但是,眼前的这条通体白色的蛇,他根本无法预估对方的攻击力和杀伤力。
白蛇,老一辈讲过,道行较一般蛇类,强大许多。
这可能源自白蛇传的传承,也并非空穴来风,鸿奥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事已至此,总不能因为一条白蛇退缩,鸿奥脑海中掠过几十种博斗技巧,他唯一的思路便是,不能让对方咬到自己。
几番思想的挣扎,鸿奥打定主意,将白蛇驱赶。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蛇和人类一贯的伎俩,鸿奥只有拼了。
他慢慢地挪动手机手电筒的亮光,从蛇的头部转移到蛇的躯体,再转移。鸿奥确信,只要自己的身体和躯体没有太大的动作,它还不会主动攻击自己。
手机的亮光慢慢转移,直到转移到蛇盘绕树的尾端,鸿奥的头皮开始发炸。
他,蓦然发现,自己头顶盘踞的根本不是一条白蛇,而且有另一条,不过它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而是在树的顶端。
见了鬼了!鸿奥暗骂,生活在妙村二十年,也未曾见过两条蛇同时出现,就在自己要取重要物件的一刻,却莫名遇见了两条白蛇。
白蛇,是否是传说中的那般神奇和厉害,鸿奥不敢确定。
人,不同于动物。动物在面临危机的时刻,会奋不顾身攻击对方,不论后果如何,人则不同,独具思考的能力,能够观察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和不利的因素,进而做出判断,是否进行攻击或则,放弃。
鸿奥看清了两条蛇的态势,而后已经预见到自己背后不远处就有一支榆树长出的新枝桠,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其折断,成为自己搏斗的武器。
打定主意,鸿奥慢慢地,慢慢地向后退,而后轻轻地折断身后古树延伸长出的枝桠。
这是他第一次同蛇博弈、战斗,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先将盯着自己的蛇打掉,而后再将另一条打落。
这样,他才能完全逃避白蛇的攻击,等待另一条蛇反应过来,他已经掌握战斗的主动权。
聚精会神,鸿奥慢慢将自己折断的榆树枝桠扬起,就在他打算拍向紧盯着自己的白蛇的时刻,一股莫名的寒意传来。
鸿奥暂时放弃了攻击,用手机的电芒游走了一圈,用以确定自己的周边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的威胁元素。在看清眼前的局势时,他突然发出妈呀一声,鸿奥险些跌落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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