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拉子》: 大胆提獾哺妻儿 却被胡子夺了命
第一回 大胆提獾哺妻儿 却被胡子夺了命
王半拉子,是外号,这人原名是啥,奶奶也没跟我说过,之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其实是一个爱称,奶奶跟我说,王半拉子人很好,从小失去双亲,是他爷爷奶奶拉扯大的,听说他的父母是二龙山一带的胡子错手给杀了。
当时王半拉子他父亲,是有名的王大胆,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很孝顺,对半拉子的爷爷奶奶是百依百顺,对半拉子他妈也是照顾有加。平时以种地为生,冬天大雪封山,全家没有过年吃的嚼咕,就年年琢磨进山打点野兔子、山鸡捂得,下兽夹子啥的对于王大胆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那年半拉子刚出生那年是大涝年,连天阴雨不说,松花江发了大水,大胆和半拉子爷爷奶奶家的地基本算是颗粒无收。
那时候的田地不像现在全都是水田,那时候种的全都是高粱、苞米,根本就没有水稻,夏天全家都靠挖野菜、挂鸟勉强度日,一入秋,鸟都飞南方去了,婆婆丁、柳蒿芽、鸭嘴菜啥的也根本找不着了,没啥吃的,没招了这王大胆就又进山里打猎去了,还真打回来点好嚼咕,可能大家都不知道獾子是啥吧?出去半晌午,整回来一只大獾子,这獾子贼大,估计现在拿称称一下,最少也得40斤。
看见大胆扛个獾子回来,半拉子他爷都乐开花了,“这下妥了,这獾子老香了,能吃一阵子了”,獾子刚放下,就听院外头塔拉塔拉的传来马蹄子声!
当时大胆家没住村里,住在江边,离村里有段距离,平时这些胡子打家劫舍都去村里,大胆家穷的叮当烂响,胡子都不在他家停脚,今天也不知咋的了,直接就奔他家来了。
进院就吵吵吧喊的:“你他妈聋啦?那么喊你没喊住啊?扛个什么玩意,撩那么快!”
另一个胡子说:“三当家,獾子,看,獾子!”
王大胆下意识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视线,嘚嘚嗖嗖的说:“喊我啊,我寻思喊别人呢。”
再端详这俩胡子,骑两匹杂毛瘦马,那个三当家怀里揣着个王八壳子,旁边那个胡子后背背着一个三八大盖,三当家掏出王八壳子,大喊:“操,你他妈赶紧让开,我们山里弟兄都他妈饿的直突突,正好拿这獾子回去给大家伙开个荤。”
王大胆当时就听见了后面有胡子撵他,就故意快点走,没想到胡子撵家来了,一寻思就是要抢他獾子。大胆平时就是打猎的,虽然没有枪,但是身体素质还是比较过硬的,平时说话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这紧要关头,更是没屈服。
“给你可以,我他妈的留一半,给你们拿一半,我儿子刚下生,他妈没有奶,我不可能全给你,要不你他妈就整死我。”
说着就抄起平时劈柴火用的开山斧,这开山斧半人来高,那大斧子头儿比那俩胡子马头也小不了多少,抬手就要轮!本意其实就是想把那獾子剁了,一分为二,自己家留一半,给那胡子一半,结果俩胡子以为这王大胆抄斧子要砍他们俩,那个三当家就拿枪那么一比划,走火了,咣一下子,打到大胆胸膛,大胆本来没想去砍胡子,就想剁这獾子,结果毫无防备的,斧子刚落下,獾子一分为二的同时,他也应声倒地,身体重重的压在身上,地上也分不清哪里是獾子血,哪里是大胆的血!
俩胡子愣住了,半拉子他爷爷也愣住了,胡子赶紧从马上下来,半拉子他爷大喊:“我草你妈,我他妈跟你拼了!”
半拉子他妈听见枪声也从屋子里出来了,看院子里老头老太太跟俩胡子撕扯在一起,赶紧也上来忙乎,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没给胡子反应的时间,后来才反应过来大胆抄斧子根本就不是奔他俩去的。
没办法,一不做二不休,那喽啰抄起三八大盖,拉栓朝天上放一枪,紧接着又拉一次枪栓对着半拉子他爷的脑袋,他爷也不敢动了。
这时候他妈还是像疯了一样跟三当家的撕扯在一起,又听见咣一生,半拉子他妈应声倒地,三当家赶紧扛起獾子的上半身子,撂到马上,准备倒腾下半身子,结果被大胆压得死死的根本抬不动。
就喊那小喽啰,“撒,回绺子。”
小喽啰挎枪上马,俩人一溜烟跑了,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半拉子爷爷、奶奶、躺在血泊在的大胆、大胆媳妇还有半拉獾子,以及屋里啼哭的半拉子!
第二回 诈尸众人吓失魂 烂死岗里手刨坟
当时我奶没跟我说半拉子这个名字和半个獾子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这个名是不是跟大胆拼死护住的半个獾子有关,奶奶只跟我说,半拉子成年之后干活不爱干全科,干活就干一半,人家一口气耕地耕一陇,他就耕半陇,人家一口气挑水挑一桶,他就挑半桶。同时,胆大方面有点随他爹,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半拉子他爹妈过世之后,日本人就来了,原来屯子名叫曲家屯,之后改名为上六号,为了便于管理,日本人要求附近单独居住的人全都搬到上六号来,爷爷奶奶就带他搬到屯子里住了,后来日本人走了,屯子还叫上六号
王半拉子立世特别早,可能跟父母过早离世有关系,从小就有使不完的力气,干活从来不喊累,虽然一次只干别人的一半,但是往往工作总量都比别人高,用现在的话就是体力的合理分配,这样更持久、更坚挺。所以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愿意找王半拉子,同样一份工钱,王半拉子干得就是比别人多!
半拉子十八岁那年夏天,在院子里摇井打口水喝,水特别凉,手一碰都有些冰手,半拉子年轻力壮咕咚咕咚喝了半瓢,剩个底,全都浇脑袋上了,晃晃悠悠,进屋跟他爷说:“这天也太他妈热了,灌一肚子水,啥也吃不进去了,跟我奶说,别整饭了,过水面条子都吃不进去!”他爷说:“你少喝点那凉水,再激着!”。这时候老张家二小子来了,一撩门帘子:“半拉子,走啊,栓子他妈死了,需要人手,连抬带守灵带出殡,三天给四十,去不去?”,半拉子问:“刘婶啊?”二小子点点头,半拉子接着问:“咋死的啊?”二小子说:“他们说早上吃了仨馒头,白天天儿热,喝凉水,喝喝就过去了,断气儿了,说是喝水撑死的。”王半拉子听完拍拍屁股,跟他爷说了一声,就跟二小子去栓子家了。
栓子家院子里全都是人,老亲少友啥人都有,一个阴阳先生跟那忙前忙后,熟练地用绳子给刘婶的脚踝捆到一起,指挥家里人,东一下西一下的,具体说啥也听不明白,然后半拉子跟二小子就帮着搭灵棚,然后整几个木板子搭了一个简易的床,把尸体往上一撂,灵台上那青花瓷碗里面摆上点儿供果,那时候条件艰苦,哪有啥供果啊,现在人都可能不理解,摆的是黄瓜、萝卜和辣椒,按照先生的要求,到镇里特意买的粗蜡,说粗蜡扛烧,烧一宿没问题,还说这种死法必须得保证蜡烛着一宿,不然阴魂不散,走不了!镇里三十多里路,一来一回就得四五个小时,大家知道王半拉子有干活干一半的毛病,就特意没让他去镇里买蜡烛,让他在家里搭灵棚,忙乎忙乎也下午六七点,买蜡的人回来了,眼瞅天也就黑了!
守灵的经历想必大家都没有过,我也没有过这么恐怖的经历,听说守灵前半夜还行,有的地方甚至有打麻将守灵的习惯,说是到阴曹地府可以走富贵之路,不会有痛苦,我也真就纳闷了,四个人打麻将就不怕旁边多一个卖单得多吓人,真的不理解,就跟不理解坟头蹦迪一样!
半拉子、二小子还有栓子仨人,都坐在灵棚外面的马扎上,明显能看出栓子在失去母亲之后的表情是如此凝重,有些不相信发生的一切。二小子从腰里抽出烟袋锅子,往枪头塞了点旱烟,吧嗒吧嗒抽起来,叹了一口气“刘婶这咋说没就没,挺好个人,吃馒头还能给吃死?”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这嘴没有把门的,毕竟栓子在旁边,然后就故意不与半拉子和栓子有眼神交流,转头看灵棚里面。灵棚里面大黑白照片两侧各放了一只蜡烛,刘婶头顶上也放了一个小板凳,板凳上面也有一只蜡烛,三只蜡烛都让阴阳先生点燃了,再三嘱咐,蜡烛尽量别灭,灭了不好,如果灭了就第一时间点上,抓紧上先生家叫他。半拉子看二小子转头,他也往灵堂瞟一眼,那时候农村很少有点蜡烛的,基本上天黑了各家各户都睡觉,谁也不会花钱点灯熬油的霍霍钱。所以基本上全屯子最亮的地方也就是这灵棚里面了,说最亮,其实也就是蜡烛发出的颤巍巍的光,被风吹得有些摇曳的烛光,在大白麻布搭的灵棚里面,这光配合上刘婶腾起的大肚子显得格外诡异。半拉子坐马扎坐的时间有点长了,寻思起来溜达溜达,站起身就往灵堂里走,照片旁白有一边一个两个细细的高粱杆,高粱杆上面有两个用棉麻白布做的挽联,左边是“音容宛在”,右边是“福荫后人”,半拉子看小风把那挽联吹到了供果上面,就寻思过去把挽联捋一捋,刚捋完这挽联的功夫,发现供桌旁边有一个大麻袋子,就招呼栓子“哎,这麻袋干啥使得,里面啥也没有,你要不用,我拿家给我爷编麻绳子使。”奶奶给我讲,那时候老人都爱编麻绳子,手编麻绳子比较结实,有时候家里抬东西用扁担串到麻绳子里头,俩人肩膀一抗就走,省劲!说白了老人编麻绳子就是想让手里有点活,老人都闲不住,想必大家都有同感。
栓子一直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之中,也没工夫搭理半拉子,没有回答!半拉子一看栓子没出声,也是比较识趣,人家就是不想给呗,然后就抖喽一下这大麻袋,呼啦呼啦,灵棚里透过幽暗的烛光能明显感觉到到处都是灰!就这时候,就听刘婶那床吱嘎一声,因为抖麻袋的声音跟床发出的摩擦声是同时的,所以灵棚外面的栓子和二小子都没听见,可是半拉子听见了,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呢,心想,“啥玩意,抖一下麻袋,这木床咋还跟着动弹呢?”就又抖了一下,呼啦!这下抖得明显比上次力气大,忽扇起了一阵小风,一下就把刘婶头顶那盏长明灯扇灭了!王半拉子心想,“完犊子了,这下惹祸了!”手里没有火柴,二小子那有,就跑二小子那要火柴,拍了拍二小子,二小子一回头,一看刘婶那长明灯灭了,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看一眼王半拉子,俩人心领神会,就赶紧把火柴给半拉子,然后故作镇定的起身,生怕自己的举动让栓子看见,毕竟栓子家出钱雇他俩干活,给人刘婶长明灯呼扇灭了,人家肯定不乐意!王半拉子拿着火柴赶紧跑到长明灯那擦火点灯,刺啦这一下子,呼哃一声,刘婶坐起来了!
王半拉子低头点火根本没看见木床上这一幕,可是二小子目睹了全过程,奥唠一嗓子:“我草你妈,诈尸了!”,半拉子一看刘婶坐起来了!要就说王半拉子胆大,到这时候,还一点没怂,还担心让栓子家发现这事呢,赶紧从背后搂住刘婶,拽脖领子直接又按床上了!
一扑腾一闹,栓子一回头,还以为王半拉子要干啥呢,还要鞭尸不成,站起身就往灵棚里面走!这时候二小子呜呜往阴阳先生家里跑,边跑边喊!“诈尸了!诈尸了!”那时候,屯子里就一条主道,我奶跟我形容过,屯子里能有个五六十号人家,没有灯睡觉自然就比较早,听二小子这一喊,全都炸窝了,爬起炕套上裤子就出来看咋回事,人潮就往栓子家灵棚那边勇!那时候人愿意看热闹,一说诈尸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洗白天干活的疲态,睡眼惺忪的往栓子家小跑!
栓子一看王半拉子把自己母亲按到了床板上,当时就急眼了,“我草你妈,你折腾NMB啊!”进灵棚就给半拉子一脚踹倒,王半拉子一手拐着刘婶脖子,另一手下意识一挡,没挡住,一个趔趄就躺地下了,刘婶由于一下失去了束缚,扑腾从木床上就站起来了!栓子当时就蒙住了,因为毕竟是自己母亲,没有动弹,只是站住不动!
这刘婶看了一眼栓子,就好像不认识似的,撒腿就往灵棚外面跑,正好赶上卖单的大部队,屯子里面的人看灵棚里栓子他妈复活了,前面的人,扭头就要跑,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咋回事没反应过来,撞得个人仰马翻,刘婶从灵堂里出来呜呜跑,顺庄稼地边上就跑没影子了!人群里都喊:“栓子他妈诈尸了,栓子他妈诈尸了!”就看这人群一窝蜂四散逃窜,回家紧闭家门,不禁汗如雨下!
“啥时候事儿啊?”“就刚才!”“咋整的啊?”“风把蜡烛吹灭了,宋先生你抓紧去看看吧!”老张二小子跟阴阳先生连比划带说!
这宋先生是个阴阳先生,日本鬼子来的时候到的上六号,最开始是江南那边宋家庄的,他父亲是个私塾先生!要么就说读书的人脑子活络,乱世之中也没人学习,他爹收不住学生,就开始研究周易风水,六爻奇门,后来胡子去宋家庄打家劫舍,老宋头竟凭着一身本事被胡子收编了,成了师爷,生活好了在寨子里娶了个二房,宋先生和他妈被狠心抛弃!后来宋先生他妈死了,老宋头因为一次日本人抄匪窝子,跑得慢给崩了!宋先生跟他爹从小就耳融目染,相墓这一块有点能耐,后来自己去县里淘弄点白事书,自学成才成了阴阳先生!这阴阳先生不是算卦的,也不是顶仙看事的,除了会点风水其余一窍不通!
宋先生一听诈尸了,扑棱扑棱头发,蹬鞋下床,开门就跟二小子奔栓子家了,路上问二小子,现在人在哪呢?二小子说,让半拉子按床上了!
刚才说了,这宋先生就会干白事,再一个附近几个屯子加一起也就千八百号人,死人倒也正常,但也就是个把月死一个,所以宋先生主业还是种地,副业是给人出白事,看阴宅,说白了就是个二把刀,但是口口相传,这宋先生白事出的好啊,就都找他,但是事实也就仅限于白事出的好,别的可啥都不会!
俩人一路小跑到灵棚,看半拉子和栓子在那还处于蒙的状态,关键是木床上死尸没了,宋先生汗刷一下子就下来了,“人呢?”半拉子说,“啥人?”
“你刘婶,啥人?”半拉子说“跑啦!”表情贼淡定!
“啥玩意?跑啦?往哪跑了?”
“往那边!”栓子一抬胳膊往苞米地那边指过去!
“咋跑了呢?灯灭了啊?”
“灭了,风刮的!”二小子赶紧答到,他怕半拉子虎了吧唧说是抖了麻袋弄灭的耽误他要工钱。
“这诈尸,书里说过,我也没看啊,二小子,跟我回家取书去!”宋先生也怕啊,死都死了,诈尸跑没影了,谁都得害怕。就故意叫上二小子。
“看个**M书,看书顶个屁老鸭子用啊,你快拉**倒吧,你那两下子就别在这装犊子了!”宋先生没比半拉子大多少,再加上半拉子平时说话就有点没大没小,再加上本来宋先生也不会啥真东西,半拉子就随口开骂!“现在这情况,我只能去下六号找我四姑奶了!”说完一把把宋先生和二小子推开,就往下六号走!
宋先生看自己有点挂不住面子,紧接着说:“正常这人要是长明灯灭了吧没事,这诈尸我那书里有处置方法,要不栓子你跟我回家瞅一眼?”栓子根本就没心搭理他,根本没接他这话茬,宋先生也就自讨没趣的卷起眼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王半拉子借着月光快步往下六号走,这下六号也是当时日本人为了好管理给附近几个屯子全都凑到了一起重新命名的,前身是柳家庄,半拉子的四姑奶是半拉子爷爷的姨家四妹妹,屯子里人都叫他柳四姑,四姑奶是个裹脚老太太,姑奶的母亲也就是半拉子爷爷他姨,长的漂亮极了,后来嫁给了县里伪满警察局局长,生了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这女孩就是半拉子的四姑奶。
警察局局长姓闽,后来日本人走了,被群众扣上了汉奸的帽子, 也是身不由己 ! 那时候姑奶年纪小,就跟局长至交的儿子结了婚隐姓埋名躲到了柳家庄,名字也改了,真名叫胡柳氏,因为本姓姓柳,所以大家都叫姑奶柳四姑。
王半拉子边走边寻思,这刘婶诈尸到底是咋回事?忽扇一下子麻袋就能诈尸?而且刘婶起来之后好像没有意识,谁也不认识,撒腿就跑,这是往哪去呢?
就这时候听见路边树趟子里窸窸窣窣,有动静,王半拉子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自己迷迷糊糊走到了烂死岗子,烂死岗子就是上六号,下六号以及附近几个屯子埋人的地方,也就是没有祖坟或者无儿无女的人都会被埋在这地方,半拉子小时候,日本人杀死了不少人没地儿埋,屯子里乡亲们把死人都埋在这地方!
借着月光,王半拉子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烂死岗子由于没人打理,再加上正是夏天,只能看见茂盛的草此起彼伏的排列,离路边不远处有个大碑,约么有半人多高,刻着仨字“极乐坡”,断壁残垣破败之感!
由于草太高,半拉子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啥发出的声音,就索性停下脚步,下道张望,就看一个坟包前头,没有墓碑,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一个人撅着屁股,上半身全都淹没在高高的杂草之中。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用手刨土发出的声音。半拉子端详一下这衣着,忽然想起来“这tm不是刘婶装老衣裳吗(也就是寿衣),这他妈不能是刘婶吧?”就这时候那人忽然站起身,很僵直的站着,背对着王半拉子,披头散发的,仿佛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转头,半拉子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光凭那被水泡馒头撑的大肚子就知道肯定是刘婶,愣了一秒钟吧,这刘婶跟发了疯一样直接奔半拉子冲来,俩手低垂,只是靠身子猛的向半拉子这拥,半拉子嗷一嗓子“刘婶,是我,嘎哈啊?”,刘婶根本没停下还冲他跑过来,半拉子一看不对扭头就往道上跑,马上跑到马路上,就听一声“东北出马仙,柳四姑在此!”
半拉子只感觉一阵眩晕,就感觉马路上一片金光,然后啥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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