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远方》: 嫂子
第一章 嫂子
我爸和我妈是一个谜,我记得我出生时没见过我妈,而我爸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哥和我相依为命,我哥对我很好,总是哄我,给我买好吃的。
十岁那年,我哥给我找了个嫂子,肤白貌美,气质青春,跟那些年轻的女明星比起来毫不逊色,尤其是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简直令人魂牵梦萦!
不过那时候我对欣赏女人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恶,因为,我觉得嫂子夺去了我的哥所有的爱。
见面的第一眼,我哥就让我认识一下,说以后就是我嫂子了,还让我喊一声嫂子,不过我心中仍有些不忿的情绪,撇了撇嘴,没喊。
无意间,我看到了我哥阴沉沉的脸色,唬人的眼睛正在瞪着我,我缩了缩头。
我哥比我大三岁,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混社会了,脖子上还被人砍过一刀,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疤痕,所以我哥发凶起来看着很害怕。
所以我最怕的就是我哥瞪我了,就在我吓得缩着脖子时,我嫂子向我走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护着我,还说了我哥两句,然后向我脖子“啵”的亲了一下。
嫂子的怀抱很温暖,还有香味,不过鉴于我嫂子抢走了我哥,我挣脱了嫂子的怀抱,装作很厌恶的哝哝鼻子。
从那开始,我就想尽方法折磨嫂子,有一次,我把嫂子最喜欢的包包扯坏了,我哥看见了二话不说就抽了我一巴掌,还做势要打我,但却被嫂子拦下了,笑着说那包包她早就不想要了,都已经过时了,坏了正好买新的。
嫂子总是这样,我做错什么事都会原谅我,非但不生气,还很亲昵的勾我一下鼻子,笑着说我还小,犯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嫂子这样的态度让我不忍心做那些无聊的恶作剧了。
但我哥却还是对我不那么在乎的态度,这就让我报复心又泛滥了起来,而且我每次犯错误虽然嫂子不生气,但我哥总是打我,可是在我看来,我才是我哥的亲人,嫂子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我哥对一个外人却胜过了对我的好,这不免让我的妒忌心更盛了。
尤其是我哥和嫂子秀恩爱的时候,这是我妒忌心最强的时候了。
嫂子和我哥在家里什么都不避讳我,完完全全把我当成空气,常在我面前表现出很亲昵的样子,而我当时又对这些事情不懂,只是觉得我哥和嫂子一块如此的亲近让我很不爽,感觉嫂子把我哥的爱全抢走了。
有一次,我们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哥和嫂子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亲了起来,看到我心里憋屈的不行,因为嫂子的出现,明显觉得我哥不想以前那么关心我了。
看见我哥和嫂子那么亲密,我对嫂子的厌恶感更盛。
渐渐地,我哥就像一个发怒的狮子一样,躁动又不安,疯狂的扯着嫂子的衣领,然而就在这时,嫂子娇嗔一声,推开我哥到一边,拉了拉被我哥扯动的衣领,瞪了我哥一眼,又看了看我,说:“小风还在呢,别乱来。”
我哥这时也意识到了,瞅向了我,向我吼道:“滚进你的房间,不准出来!”
平生这么大,印象里我哥从来没有吼过我,但自从我嫂子出现,我犯一点小错误,我哥对我动手打架,冲我吼就成了家常便饭,所以我把这一切的改变都归咎于我嫂子身上,因为她的出现夺走了我在我哥心中的位置,不然的话我哥不会这样对我。
我感到了莫大的委屈,我瞥了瞥嫂子,很厌恶的看了一眼,就跑回了我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我闷闷不乐,心里想着怎么报复我嫂子,好把我哥从我嫂子手中抢回来。
嫂子在家穿的很随意,总是穿着宽大的T恤或者是衬衫。
而且在我们都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嫂子都像是毫无拘束的样子,穿着裙子,该跷二郎腿就跷二郎腿。隐隐约约的,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我连忙把头别过去,装作很认真的看电视,嫂子看见了,抿起嘴对我笑了笑。不得不说,这样一直下去真的会很尴尬,我每每对嫂子说的时候,她都满不在意似的,毫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比起这些,更令我头痛的是,嫂子上厕所经常不关门,令我尴尬的是,有一次我尿急,看见厕所门开着,脱了裤子就进去了。
结果嫂子正坐在马桶上,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羞得无地自容,最后落荒而逃,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不管有多急,都先要看清楚情况,小心再小心。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嫂子也改观了,不再那么的敌视她。因为嫂子经常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比我哥都好。
我哥经常和那些三教九流的混子混在一起,所以经常不回家,所以家里只有我和我嫂子两个人。
嫂子也劝了我哥很多次,但是我哥就是不听,总是在嫂子背后和一些酒肉朋友酗酒赌博,做一些比较容易上瘾而且还捞不到好处的工作。一般都会很晚很晚的回来,渐渐地,嫂子对于哥这样的反复折腾式的生活而感到忧心忡忡。
记得有一次,我和嫂子独自在家里,深夜十二点多了,我哥回家时,便冲进来,浑身的酒气,就把嫂子拉近了房间里,不在出来。
我在外面,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争吵声和推搡声。不一会,嫂子流着眼泪出来了,而哥则是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捶打着床,久久没有说话。
我很是意外和慌乱,按以往来说,哥对嫂子总是百依百顺的,不会有一点凶色,而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我越来越感觉,哥对嫂子的冷淡益甚,而我,似乎觉得哥这样做,有些过分了。他应该再次承担起以前对嫂子的爱的!
后来我才知道,哥赌博亏了钱,着急着要还钱,才会对嫂子如此的冷漠不近人情。
哥赌博的钱赔的越来越多,根本就是糊不住的墙皮了,债主催他的同时,我哥也很无奈。嫂子也对他说了,快些退出来吧。但是哥每次都说要把钱搏回来,弥补上这个空缺才肯罢休。直到有一天,我哥他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嫂子与我实在是无聊至极便出去买了一些零食,准备回来吃。嫂子提不上兴致,一路上都愁眉苦脸的。走着走着,嫂子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们两个。
“快走,小风。”嫂子拉着我,跑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和嫂子一起提起了速度,连忙赶回了家里。
嫂子到家,把门反锁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还把零食掏了出来,打开封口,天然呆一般的把零食递给嫂子面前,问她吃不吃。她微微地笑了笑,说声:“你吃吧。”
不一会,门被砰砰的敲响了,嫂子的笑容收歇,望着门的方向,她把零食袋子放到我手上,嘱咐道:“小风,听我的,你先进屋子里,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轻易出来。”
我朦朦胧胧的点了点头,然后进到我的房间里。
嫂子应该是把门打开了,我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大约有很多人进到家里来,门被很大力的摔上。
“草,辰云这个孬种,居然让一个女人守在家里。”一个领头似的刀疤脸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嘴里叼着一颗烟说。
嫂子面对这一帮人,也是没有恐惧,不卑不亢的说:“云子欠你们多少钱?”
刀疤男吊儿郎当的拿下烟,敲了敲茶几说:“具体多少我不记得了,打底七万多!”
嫂子皱了皱眉头,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您能不能再通融几日。”
刀疤男笑了,摇了摇头说:“行啊,小美女,我答应你。”刀疤男走到嫂子面前,撩起嫂子的头发,继续说:“不过,你得陪我一晚上。”
嫂子听了,也不是不明白什么,顿时大惊失色,极为恼怒的对刀疤男说:“你无耻!”
刀疤男又笑了,没说话,他身旁的小弟和道:“橘子哥真是好运气,能碰上这等绝色美女。”
嫂子正色,语气坚定的对着刀疤男说:“我是不会答应的!”嫂子的眼睛直直的对着刀疤脸,没有丝毫的畏惧。
“啧啧,辰云是多不珍爱你啊,你这么美,他就肯抛弃你。不过,今后你跟了我,我罩着你。”说罢的刀疤脸,扑向嫂子,撕扯着嫂子的衣服,把嫂子摁在了床上,嫂子想要叫,但忌于我在房间里,没敢喊出来。
在房间里呆着的我觉得不对劲,便马上出来,结果我被震惊到了,我不偏不倚的看到了这一幕。
嫂子看到我,眼孔大睁,急声的说:“小风,快回到房间去!”
我也慌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刚想动,那个刀疤混看到了我。
第二章 绝望的日子
刀疤脸看到我的时候,嘴角勾了起来,戏谑的笑道:“嗬,还藏着一个小孩?”
嫂子挣开刀疤脸,瘫坐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角。她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对刀疤脸说:“不要动小风,否则我跟你拼命!”
我看着刀疤脸,心里别提有多怕了。这是除了我哥之外,遇到的第一个混子,我站在那里,腿颤颤巍巍的,就要站不住了。刀疤脸看了我这幅怂样,鄙夷的笑了笑,回头对嫂子说:“我可对孬种不敢兴趣,不过,美女我可对你感兴趣。”刀疤脸恬不知耻地盯着嫂子的胸***淫地笑道。
嫂子护住自己的胸口,抖着声对刀疤脸说:“你究竟要干什么!”
刀疤脸抓住嫂子的胳膊,把双臂都摁在地上,一只手用力地扒着嫂子的衣服和裤子,就连他身后的小弟都上前帮忙。我看着心惊肉跳,我知道刀疤脸不会对嫂子干什么好事。天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对刀疤脸吼道:“你们住手!”
刀疤脸红着眼睛,怒目圆瞪,暴喝一声:“闭嘴!”
我看到刀疤脸暴起的青筋,浑身上下成块的肌肉,我输了,立马噤了声,垮在了那里,大气都不敢乱出。单单是这一嗓子,就把我吓得够呛。我站在那里,毫无措施的看着嫂子被这帮混子欺凌。嫂子无力的躺在地上,她已经放弃了反抗,她把目光投向了我,我读不懂,是求救?是失望?是担心?抑或是责怨?
我突然觉得我好无力,懦弱,我的眼眶之中滑下了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下巴,滴在了地上,仿佛此刻时间都静止,眼泪掷地有声。
“啪!”的一声响起,嫂子用尽全力将巴掌打在了刀疤脸的脸上,望着刀疤脸的呆滞的眼睛,嫂子丝毫不慌乱,还做了一个嘲弄的眼神给刀疤脸看。
“我去你的娘娘皮!老子给你脸了吧!我告诉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刀疤脸立马惊回了神,他更加的起来欲望了,他愤怒的情绪,使得他垂涎欲滴的样子变得更像是猛兽。他变得更加不知廉耻的索取,开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撕扯着嫂子的衣服,嫂子的衬衣被撕坏了,裤子也被扯了下来。嫂子奋力的挣脱,可就是徒劳无功。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嫂子不可能挣脱的了的!这是嫂子最最为清楚的。
我攥紧拳头,不顾疼痛,指甲早已陷到了肉里。稚嫩的脸尽被泪水覆盖。嫂子浑身孱弱无力,眼睛乜斜地看着我,不一会儿,居然露出了笑容。
虽是笑容,但在我眼里,却是毛骨悚然。这个笑容,就像是一只恶魔一样,印在了我的心坎之上。这时的我,面对嫂子,竟哽咽无语。
嫂子已经放弃了,再或者严格来讲,已经是洒脱的不加抗拒了。她心里只有恨,恨我的无能,恨我哥的无情,恨刀疤脸的丧人性,恨整个世界的黑暗。
我眼睁睁的看着嫂子被这一帮狼心狗肺的不知餍足之禽兽惨加蹂躏,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好似过了一个世纪。刀疤脸很是轻佻的把他撕扯坏的衣服扔向嫂子,还哂笑了一番。然后刀疤脸离开,很是欣然的走了,他,走了。
恨吗?恨!我恨我的无能软弱,更恨刀疤脸,最恨我哥!
嫂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起来,她的心,也渐渐结冰了。
寻刻,我哥回来了。看到地上一蹶不振的嫂子,脸色大震,心中顿时如明镜一般,他拉起嫂子,抱紧,哭腔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嫂子面如死灰,毫无感情对我哥说:“放开我。”
我哥就如丧心病狂似的猛烈摇头,他被眼泪噎住了一下,对嫂子说:“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不要离开我。”
嫂子看向我哥,惨然的笑了,她抚着我哥的脸,淡淡的说:“辰云,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最好不要再缠着我!”
那一夜,简直就是像灾难临头一样,是我和我哥的乌云记忆。有关于嫂子的一切东西,全部不见了,被嫂子收置一空。我躲在我的房间里哭的撕心裂肺,我哥躲在他房间里吼的歇斯底里。我们悔啊,晚了。
从这件事之后,我开始变得孤僻内向,也没有了什么朋友,成绩更是一落千丈,若不是我的无能,嫂子不可能会离开我们,更加不可能会那样的绝望的如此平静!我甚至泛起了以前的涟漪,怪起了以前我对嫂子的偏见,心里越加的难过。
这种深深的愧疚感一直伴随着我度过了小学、初中,一直到即将上高中。
期间我也问过我哥嫂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但每次都换来我哥的大发雷霆,还冲我吼让我以后都不要在他面前提她!然后我哥便不停的喝酒,直到喝的烂醉。一个人在那借酒消愁,即嫂子消失后,他也就像是有了万般愁绪一样,边喝酒边叹着气。
到后来,我哥终于把外债还清,还交合了许许多多别的社会分子,有了自己的稳定的工作。他,随着境遇的改变,慢慢的好起来。
可我却一直带这份罪恶感,永久无法扬清。
我上高中后,因为离家远只能选择了住校,其实我也有一点私心,就是跟我哥分开,因为每次看到我哥我就能想到嫂子,想到嫂子我就觉得对不起她。懦弱的我还是选择了躲避,不敢面对我哥,甚至烦我哥,我哥的对我的关心我也置若罔闻。
我哥在嫂子走后,又恢复了对我的关心,可是,我却是开心不起来,每当我哥对我好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嫂子,想起我白白的看着嫂子被欺负那么的无力感,我多想嫂子回来啊,让这份关心重新还给我嫂子。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学校待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了,虽然我也尝试过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开朗,跟别人交朋友,但或许是我长期自我封闭的原因,让我交际方面的能力变得异常的薄弱。
我就是像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我知道,这样做非但不会给人带来好感,还会给人带来十分不好的印象。
所以这一个礼拜下来,我一个朋友都没交到,反倒因为我说话怪异,性格孤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怪胎,更加没有人愿意搭理我了。
那天上午军训完,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学校餐厅吃饭,但是走到教学楼旁边,我却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影,嫂子!
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但是正当我想要仔细看清楚时,那个身影却消失在了楼道口。我望着那个影子出神,心里愈加的想要找到嫂子,想要解开这个误会,我不想要遗憾的度过这一生,我想要嫂子和我哥重归于好,过上以前幸福的日子多好,终归来说这件事还是我惹得错。
我当即就迈开步子追了过去,此刻我心里的愧疚感驱使我一定要找到嫂子,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站出来阻止那帮混子们,哪怕那帮人,任何人打死我也一定会站出来!
追了两层楼,一直追到女生厕所门口,但是嫂子的身影却彻底消失了,我失落的站在厕所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感到了越发的无力和伤心。
而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却把我的心神给唤了回来,紧接着,我的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痛,我捂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了抽了我一巴掌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大声喊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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