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光之谜》免费试读_易天意
第一章 垃圾桶里的艺术品
李浩从家里搬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二十多岁了,还要天天的听父母的唠叨。李浩搬来的小区属于特别低档次的一种。每月包括水电费大概也就一千来元,自己大学毕业没多久,刚听从父亲安排找了一所学校教政治,对于李浩来说,这些不过就是对着书念念罢了,可真正站在讲台的时候内心却是忍不住的发憷,李浩对着父亲发了一通脾气,气不过便决定搬离,重新找一所小区,而对于教了一辈子书的父亲来说,孩子就像自己的学生一样,最终还是要听话的。半个月没有见到儿子的李玉新嘴上对着自己的老伴骂道:‘’这死孩子简直是我从业四十年的失败,我的学生上至书记下至老师那个不比他强。半个月连回来看看都嫌麻烦,给他打电话断绝父子关系,你也少护着他。葛刚升任大队长不久,不过对于大队长的业务他可是比谁都熟悉,老早的都幻想着自己是队长,千盼万盼终于把老队长盼退休了。果然经过上级的一致决定,就让葛刚做这个大队长了,当然其中包含老队长的力荐,今天早上还在被窝里做一壶春梦的葛刚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打电话的刘顺喊道‘’头你快来吧!有人报警说在他们小区发现一男一女赤裸死在了垃圾桶里,葛刚猛地坐了起来,目光聚在一处。
半小时后葛刚坐在警车车顶,看着警戒线和忙碌着寻找线索的警察们,刘顺递给葛刚一杯豆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场一点证据没有,人是今天凌晨三点左右死亡的,具体时间还要等尸检报告,不过头这一男一女,真是死了身体还连在一块,那体位真是经典,不过那男的那玩意被割掉了还被塞在了自己的嘴里,监控是处于死角的,再着说了,这小区就俩摄像头。葛刚沿着警车边缘缓慢的滑下来,‘’行了,现在你去调查一下看是否有目击证人,然后联系受害者家属,了解他的生活方式以及事业单位。‘’
李玉新关上电视,对着老伴说道把我的大衣拿来,郑一芬放下正在洗的碗筷,冲着李玉新说道,‘’又去下棋,你就不能去看看儿子,你俩就不能相互服个软。‘’李玉新拍了拍桌子‘’让你拿大衣就是去找儿子‘’郑一芬刚要还几句口。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有人在家吗?‘’郑一芬小跑着嘴里喊道‘’来了来了‘’‘’我是警察局的,我想请你们去警察局询问一些事情,你看你们是否能去一趟,
郑一芬坐在警局的办公椅上,却是显得局促不安,着急的问道,是不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情了!葛刚指着饮水机让小吴给这夫妻俩接两杯水。这才缓缓的说道‘’李浩死了,今早发现的。‘’郑一芬整张脸向一个地方聚集,大喊道‘’你开什么玩笑,儿子这么老实,这不可能不可能。李玉新握着发紫的拳头狠狠的说道‘’谁干的‘’葛刚神色漠然,说道‘’李浩的死亡我表示难过,但真正的凶手却是没有头绪,想请你们说一下关于李浩的事情,郑一芬脸色像是殡仪馆里刚画好妆准备火葬的尸体,唯一不同的是,因为痛苦手指在不停的抖动。她绝望的看向李玉新。李玉新抓起纸杯全然不顾水的温度,猛的灌入喉咙。“我最近给李浩找了份工作,学校看在我的面子给孩子安排教政治本想让孩子能慢慢安定下来。最近这段时间孩子和我闹别扭执意要搬出去,我想孩子大了吗!出去也好,就答应他了。李浩虽然不爱学习但也考了一个本科,他从不乱交朋友喜欢一个人在家。就这些了。”葛刚冲郑一芬问道“你还有要补充的吗?”郑一芬看了看李玉新,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老李说的这些,这孩子内向朋友少的可怜又几乎很少出门,不知最近怎么了执意要搬出去,我们就这一个儿子总想他在眼皮子底下,所以他和老李闹得不可开交,好久都不联系了。‘’李玉新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葛刚说道‘’我和他妈先回去,看看家里有李浩留的什么东西不。葛刚摆了摆手,说道‘’那行,你们先回去,有需要我还会麻烦你们那,葛刚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仇恨,竟把男女赤裸交配,还把他们塞到垃圾箱里。如果是得罪人了,直接杀了就好了,为啥会付一番功夫给整成这形态,像是艺术品,对,是艺术品。葛刚像是抓住光点一般,冲着外面便喊,‘’刘顺,在哪!‘’看到刘顺过来,葛刚冲到门口,对着刘顺说道,现在去,去查李浩遇害的小区,查在这小区租房不超过三个月的独居男性,年龄不超过三十,我要他们的信息。安恒自我感觉很帅,在一个空旷的房间独立一面镜子,四周都是白的唯独自己在镜子里呈现,感觉这个世界都是自己的,安恒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因为他始终相信,完美是每个人都竭尽一生去追求的,其实他真的很痛苦,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很多信息,有一天起床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园的长椅上躺着,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女的,然而那个女的自己根本不认识。自己恶言说了几句,那女的竟甩了自己一啪掌,安恒其实内心一直在流血,因为那女人确实很漂亮。葛刚一会看看手机,一会看看门口,他在等刘顺的信息,用来验证他的判断是否正确,看到屏幕上显示出刘顺两个大字,葛刚还未等铃声响起就已经划开了接听键。‘’怎么样,在这范围的有多少人,‘’刘顺正惊讶葛刚的手速,嘴里不经大脑的说道,‘’他大爷的你说的范围内大概有四五十人‘’葛刚听到这个数目,笑了一声说道,‘’再加一个范围,本科以上学历,艺术专业,再看一下有多少人''刘顺把手机放在车上,翻看了一下表格,惊讶的说道,‘’神了,就一个人,姓名安恒,二十四岁,汉阳艺术学院,葛刚似是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去安恒的房子那,我稍后就来。‘’郑一芬现在感觉头都是麻木的身上提不出一丝力气,她还是不敢相信,李浩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遭到杀害那,她想起来过往的种种,李浩这孩子从小到大没惹过一点事情,自己过去工作也忙,孩子的事情几乎都交给老李了。自己虽然有些溺爱他,但真正的大事情都是一丝不苟的。郑一芬看向李玉新,李玉新的眉头也是紧紧的锁在一起。郑一芬恼怒的说道‘’你现在还装什么,要不是你孩子能离家出走吗,我们就这一个孩子,最后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郑一芬说着遏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李玉新看着妻子的样子,紧了紧拳头,一声不坑的目视着前方。安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苹果刚咬了第一口,便听见激烈的敲门声,安恒放下苹果,嘴里喊着‘’来了,来了。‘’葛刚抬头看着面前瘦的没几两肉的男子,他忽然感觉自己判断出错了,刘顺大咧的问道‘’你就是安恒‘’‘’我就是安恒,请问你们是‘’葛刚后知后觉的说道,‘’噢,我们是警察‘’安恒挥手让他们进来,葛刚看向客厅,整齐的一切,每件物品都摆得恰到好处,刘顺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们怀疑你与几天前谋杀案有关系,我们想问一下,你三月十八日,晚上在什么地方,安恒看向葛刚,‘’十八日那晚,我一直在家里睡觉呀,你们可别冤枉好人。‘’葛刚对着刘顺点了点头,刘顺继续问道,‘’有谁可以帮你证明吗?‘’‘’我睡觉还需要别人证明吗!安恒气愤的说道;葛刚站起身对着安恒询问道‘’我可以去其他房间看看嘛‘’‘’可以‘’安恒回答道;葛刚走向了最里屋的房间,打开门屋内更是一尘不染,每件物品恰到好处的体现出房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甚至有些洁癖也不为过。葛刚大步走出房间,对安恒说道,‘’最近不要乱跑,你的嫌疑仍没有洗掉。‘’安恒尴尬的笑笑,‘’行,今后我随叫随到。‘’安恒看着两位警察走出房间,虚脱的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太害怕了,害怕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另一个人,他更怕他真如警察所说的,自己杀了人。可那天自己明明是在自己家门口醒来的,他不敢再想了,难道自己真的杀了人了!不行,无论自己杀没杀人自己都不能在这了,安恒经过几番挣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地方生活。葛刚坐在车上,回忆刚刚这名叫安恒的男子的种种表现,眼神虽然躲躲散散但却没有杀人之后的暴虐体现,从性格上也不符合会产生杀人的情态。刘顺看着葛刚生动的表情,问道‘’那小子有问题吗?是不是就是他杀得人,‘’葛刚看看了刘顺,大声说道,‘’开车,老司机‘’
第二章 李蓉月这个女汉子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顾城
李玉新十分的喜欢顾城的诗,这不仅是一种精神寄托,而是自己所渴望达到的境界。他知道自己早已被世俗的情或事捆绑在一起,像是蜘蛛网一般把人牢牢的定死在上面,等着时间的发酵,最终堕入地狱。他讨厌自己,更讨厌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家,自己曾写过一句话,时常把它拿出来读,生活就是死循环,唯有死亡才是一切的开始。每次在读这句话的时候,李玉新的眼里冒出了无比炙热的光芒。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郑一芬,一股无名火从他的下腹出涌出,他毫不迟疑的挥动的手,啪,郑一芬的嘴角慢慢的慢慢的滑下一片片血痕。郑一芬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她不明白李玉新怎么会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更不明白从来都没打过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如此暴力,她想起了李浩,要不是自己李浩又怎么会出事。是自己对李浩的关心不够,他才出去住的,他打我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郑一芬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李玉新看到郑一芬那懦弱的表情,还有那佝偻着身子的卑微,忽然间索然无味了。葛刚拿着刘顺递过来的化验单子,看到信息栏上写道SYPHILIS梅毒,他抬起头问道‘’那女人怎么回事,你们查出她的信息没有。‘’刘顺头伸过来用手指,指着最顶框,嘴里调笑的说道‘’这女人怕是干那工作的,‘’葛刚厌恶的说道,‘’别乱猜,赶快查查最近的失踪人口,再发个通告让人来认尸体,‘’安恒自从警察来后内心便开始激荡起来了,他实在怕那个杀人的案件是另一个自己做的,到最后证据都是证明是自己杀得,那样以来真是裤裆里落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他看着门口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夺路而逃,跑到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他不怕孤独,因为对于他来说孤独,早已是一种习惯。
在世界上无论是妖艳的花朵盛开,还是那等待太阳升起的露珠,无不是顷刻间覆灭,发生过什么,无论美好还是丑陋的简简单单,安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单身家庭的他,从来没有见自己的母亲笑过,哪怕他完成了让所有人骄傲的事情,其实他讨厌自己的母亲,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笑过,一次也没有。
安恒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做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脸上像是在笑,又像是因为用力过度的满是折痕的塑料袋子糊在一起,忽然身体里像是有灵魂要脱离一般,挣扎抵抗,安恒知道,现在他已经控制不了,控制不了另一个他的出现。葛刚看着手机上刘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队长那个叫安恒的出门了,小刘正跟着他,接下来怎么办。‘’葛刚习惯性的敲了敲手指头,心里想着安恒的资料,警局内网竟显示权限不够,自己是找到局长,才听到信息是绝密的,只是听到局长说道,他与我们警局颇有缘分,葛刚并没听懂局长的意思。他快速的在手机上输入要下达的命令,''现在,你和小刘一起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玉新看着郑一芬,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他变得越来越烦躁,他知道自己独自守着这个秘密已经二十多年了,自从他知道那件事之后,他讨厌一切,他更恨,更恨郑一芬,但却又是那么的感激她。李玉新对着厨房里喊到,‘’郑一芬,我想知道,咱们生活这么多年,你恨我吗?郑一芬看着李玉新的变化,心里无法形容的酸苦,自己的儿子死了,自己的老伴看着是那么的不正常,她是爱他的,不包含自己对他的歉意,曾经的一切,谁都不知道,郑一芬回应道‘’说什么那,我怎么会恨你,你每天为这个家辛辛苦苦的,从来没抱怨过,从小照顾浩,照顾到大,要是浩不出事多好。‘’郑一芬说着,眼泪早已滑满脸旁,
葛刚想着还是给刘顺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如果凶手是安恒,早晚会漏出马脚的,监视的人手就更不能多了,万一引起反弹,总归是不好的。葛刚心里想着,看到法医小杨面露喜色的走来,不仅眼前一亮,小杨却也是漂亮的,还未等葛刚出口,小杨慌忙的说道‘’在那个子宫里采集到**,和受害人李浩的DNA不匹配,怀疑是凶手**。‘’葛刚着急的问道''查出这个人是谁了吗''小杨笑道''放心早已经去查询了,明天就可以出结果了。''葛刚此刻并不因案件出现转机而高兴,他更多的在思考,一个充满智慧的凶手,怎么会把这么低端的证据留在现场,这根本不符合凶手的行为方式,这样说,他是想让警察抓住他,更像是在挑衅警方。又或者,他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下一个被害人又是谁那。
十点刚过,对于这座城市來说,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上或许只有少许的几人在欣赏月色,而歌厅,酒吧,宾馆,说它人声鼎沸也不为过,万人空巷后的清净,洗涤着城市的灰尘,使得明天看起来是如此的美好而真切,男人走在路上,瘦弱的皮囊下包裹着有色的灵魂,看到前面的酒吧,这男人邪魅的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自信,门被推开,他大步走了进去,他看向一位独自喝酒的女人他沿着吧台走了过去,笑着说到''朋友,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当然'',李蓉月低着头回应到,男人看着头都钻进地底的李蓉月,他毫不客气的拉起她低着的头。笑着对她说,酒喝多了头低着更不好,被男朋友甩了,用酒精麻痹自己又有什么用,喜欢他就去争取,那怕头破血流,但自己曾经努力过,就算最后失败了,也再也不会后悔了吗!''李蓉月疑惑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双像是深渊般的眼眸,大声的说到''管你个球事,毛病。男人笑道''警官,过分了,我是来拯救你这个早已被打进地狱的女汉子,只要我在这儿,天下的男子,那个不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李蓉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确定不认识之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失恋了。男人双指掐在一起,眯着眼说道''其实我是个月老兼职道士,你的姻缘,你的职业,我当然可以容易的算出来啦!‘’李蓉月反手扣住这个男人,嘴里叫骂道''死骗子,知道我是警察,还敢耍我,真是贼胆包天,”说着便把手铐锁住这个男人的双手,这男人反倒不怒,只是细声慢气的说道,‘’知道你是警察,是因为我看到你的手铐,说你失恋了,是你就算下班了身上还带着手铐,别人都放在警局了,你怎么不放,很显然你是工作狂,再着说了就你这身打扮,说你失恋,还是夸你那,你竟然还找到男朋友了,世界这么大,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呀!‘’李蓉月面色红润,像是在蒸拿房了坐了一下午似的,呼出的气体甚至都可以,把空气点燃。抓着,男子的肩膀,笑着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本警察,给你裱起来挂在我家客厅里,必是每天祭拜。‘’这男子笑道,祭拜那就不必了,不过我名字吗!哥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安恒是也。李蓉月笑了笑,指着吧台问道;‘‘咱俩喝一杯,''''当然''安恒笑着答道;
李玉新内心的恨意像是爬墙虎一般,爬满了,李玉新的整个心脏,捆绑着他与郑一芬多年的感情,他想挣脱开,那怕自己的心脏破裂,哪怕自己从此失去生命,他再也不想受这份压迫感,他把头发梳理上去,却没想到手里落了整整一把,郑一芬总以为他去下棋,怎么可能,自从他与姓黄的老头发生矛盾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他来到客厅看到郑一芬又在哪儿,偷偷的哭泣,他的火气猛地一下窜出来了,他再也遏制不住了。李玉新猛地冲向郑一芬双手扣在郑一芬的脖子上,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无论她怎样挣扎,就像是老虎钳子夹住了双手,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了,郑一芬绝望的看着这个世界,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的双手由于用力指甲碎裂,窒息使她的双眼凸起,脸上开始发青,伴随着一股骚味,短短片刻,人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李玉新癫狂的笑着,他很满足,多年来的秘密,多年来的感情,对于他来说感情就是阿修罗的炼狱场,他是痛苦的,因为他的不甘他的嫉妒,他的碌碌无为,他甚至没有一个朋友,他扶着沙发坐下,裤裆里黏湿的感觉使他找回些人性。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