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少将军》免费试读_壬就儒
第一章 绝地求生
“公子,公子,快醒醒。”耳边充斥着雄厚且嘈杂的嗓音,不时还能听到女子的尖叫与幼童的哭声。
感觉身体在剧烈晃动,王晋缓缓地睁开了双目,一彪型大汉正在摇晃着他的双肩,一边又在大声喊着。以他为中心,周边围着一圈人,皆手执横刀,衣带血色,脸上不断流出的汗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惶惶不安。
仿佛是梦境一般,他的脑中尚有些昏昏层层。周围人见他醒来,便一拥而上,皆喊道:“公子,公子,你醒了。”
王晋这时意识才开始慢慢清醒过来,眼中的重影也开始合二为一。他在趟在一件富丽堂皇的屋子里,眼睛随意一瞥,都能看到精致的铜器,透过烛台上摇曳的烛光,满屋子的金银玉器闪耀着绚丽的光泽。甚至用双手抚摸着地面,都能感觉到身下上好丝绸的柔软与舒适。
“这次的梦好真实啊,我在梦里也能体验一把富家公子的感觉了。”王晋咧着嘴角,心里美美地想着。
可好景不长,好梦注定要被打破。“杀啊。”随着嘶喊声,十数名穿着棕色布甲,头戴黑色皮胄,手执长刀,破门而入。
“迎敌。”彪型大汉怒目一喝,银光一闪,便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刀光剑影间,大汉的刀尖已割破数人的动脉。
王晋脑海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眼前正飞来一刀,死亡的威胁第一次如此之近,但他发现自己的双脚似乎不再属于自己,居然动弹不得。
“锵”的一声,面前的刀被另一把横刀打落,是彪型大汉救了自己,随机他一刀刺入那名兵士的胸膛之中。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飘洒在王晋的面庞上,自上而下流落,血液的温度抚过他的肌肤,顺着脸的轮廓钻进口腔之中,一股腥味从口中直冲脑海,反应到肠胃里。
哗的一样,张晋恶心地开始大吐特吐,就像要把肠胃里所有的东西统统倒出来一般。就在这一顿时间,方才闯进的兵士统统的倒在地上,成为了尸体。而围绕在张晋身边的执刀护卫,也仅剩下十数人,且人人带伤,疲惫不堪。若是再是遇到一伙士兵,怕是没人能够活下去。
经过一番呕吐,王晋的思维却越发清晰,属于另一人的记忆缓缓融入到他的脑海。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王继晋,是五代十国中闽国太祖王审知之孙,父亲是不久前于建州自立为殷王的王延政。他现在位居长乐城闽王宫中,长乐城就是后世的福建福州。如今的闽王是他的伯父王延曦,由于王延政自立为殷王,没来得及走的王继晋便留在了闽宫作为人质。
房外的尖叫声与搏斗声愈发激烈,从破损的房门望去,火光已连成一片,照亮了整个黑夜。看多古装剧的王晋,联系下脑海中的另一段记忆,很快就判断出,闽宫内发生巨大的叛乱,而且叛军势大不可阻挡。
“公子,我们杀出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彪型大汉握紧手中的横刀,青筋暴起,说道。
“誓死保卫公子”余下护卫都不约而同握紧刀把,喊道。
“不可,敌军势大,硬闯只是送死。快,脱下地上军士的兵服换上。”王晋看着地上尸体,急切地说道。
“遵命”尽管眉头一紧,心里尚有疑问,众人还是听从王晋的命令,果断地换上了义务,稍微清理了下身上血迹。
穿上衣物的众人,除了身上的血迹多了些,到与叛军没什么两样。话说回来,军队战成一团,无人不披红挂彩,而且在夜里,看着也并不明显。
“走”王晋喊了一声,所有人鱼贯而出。闽宫被当代荒唐君主王延曦建造的宽广奢华,此时到为王晋等人提供了便利,趁着夜色,在大汉的引路下,倒是一路没有到多少叛军。
“站住。”他们突然偶遇数十叛军,叛军一手执刀,一手握住火把,讲众人团团围住。身穿队正军服向前而出,问道:“你们是哪部兵士,怎么往后退却,莫非是逃兵。”
“口令。”王晋偷偷按下了大汉欲要拔刀的右臂,只身向前,紧盯着队正双眼,喊道。
“口令。”他又是冷呵一声,横刀出鞘,剑锋直向。
“屠尽。”队正微微后移了一步,又重新向前说道:“你们究竟是哪部军士,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都是自家兄弟,我等乃前军司马朱将军麾下,突发遭遇宫内禁军,如今与部队失散,弟兄们又都受伤,这不在寻我家将军,讨个指示。”王晋放声笑着,却亦同时握紧腰间钢刀说道。
队正不疑有它,也迎着调侃道:“那这宫内的美人,财宝,弟兄们可就拿不到了哦。”
“哈哈哈”一众叛军皆大笑起来,目露邪光,似乎前方的宫殿是个赤身裸体的大美人一般。
“那兄弟我就先进宫乐呵乐呵啦,弟兄们,咱们进宫抢他娘,睡他娘。”队正微微抱拳,便领上一队人马疾步向前。
“公子,接下来如何。”大汉侧到王晋耳边,轻声问道,护卫们也以他为中心围成一圈。
“继续向前,大伙不要分散,趁着宫内混乱,我们避开军队,偷偷溜出宫门。”
“遵命!”
趁着夜色,一伙人绕过御马房,从草料间匍匐前进,翻过数到较矮的宫墙,挡在面前的只剩一道永定门。
永定门是闽宫大门,出了永定门,便是永乐城,如今叛军杀入宫中,反倒是宫门的守卫力量薄弱。仅有数十人守住宫门。若是诈门失败,未必不能拼命一搏,逃出生天。
“走。”一声令下,十余人排为一列,以城门为首,向着城门,齐步走去。
“站住,口令。”永定门遍布火炬,王晋等人方从暗处走出,便遭发现拦截。
“屠尽!”王晋果断答道。
“你等何人部下,将军有令,擅逃着斩。”一营官穿着之人,下令道。与此同时,城门守卫拔出了兵器,城头上的弓箭手,亦是弓箭上弦。只怕是一声令下,一众人等均要成为箭靶。
“公子,我们杀出去。”大汉俯身,在王晋耳旁私语道。
王晋右手从后方轻拍其背,双目余光示意其冷静下来。反倒是卸下腰间的兵器,远远一扔,说道:“我等弟兄遭遇恶战,人人挂彩,正欲出宫寻求医士,还望上官通融,他人必然重谢。
“不可,军令就是军令,你等速速放下兵器,待我上报将军,听从将军指示。”营官依旧一脸严肃,方正的国字脸上写满了军人的坚毅。
王晋紧皱双眉,知道此间必定不能善了。若是此时被擒,待明日天亮,宫内战事了结,他的身份地位不低,有许多人都可以认出他来,那必定是死路一条。
可城墙上的箭矢亦如夺命符般可怕,冷冽的箭簇时刻等待侵入血肉,强闯想必也是死路一条。唯有擒贼先擒王,方是一线生机。
想罢,王晋前进数步,抱拳低头道:“还望上官通融,弟兄们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军令如山,不可便是不可。来人,缴了他们的械。”叛军围了上来,将其余人团团围起。
还差两步,再向前两步,王晋就可以擒住营官。轻轻挪动步伐,只需再近一些。
到了,他正欲动手。只听到城头响起,“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营官转身而走,不再理会王晋等人。
“咯吱咯吱”,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高头大马迎面而来,为首一人身着明光铠,黑铁头盔上系着红缨,左手执鞭,右手牵绳,看着好不威风。
除了为首几骑,后方其余皆是步兵。南朝缺马,能骑马官职必定不低。
只见营官在其马下言语一番,那人便纵马到王晋身前,扬鞭说道:“我乃前军司马朱文贵,军令不可改,现饶你等死罪,随本司马杀入宫中,将功补过。”
“小人遵命。”王晋低头答道,便退到一旁。数骑冲过,待剩余步兵跑过,王晋等人相互示意,便望着前方的火光,跟上了队伍。
第二章 解救禁军
王晋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学着枯燥无味的历史系。今年趁着暑假,会家乡闽北山区,帮助父母采采茶,挣一挣学费,哪知一不小心,等醒来是就成了王继晋了。
慢慢融合了王继晋的记忆,王晋也慢慢能够接受王继晋的身份。既然上天让我来到了这里,想必必定有他的用意。
现在的历史正位于华夏最混乱最黑暗的时期之一,五代十国。王继晋是十国中的闽国人,其父是现任闽国国主王王延曦的弟弟王延政,因政见不同,离开长乐城,于建州成另立一国,名为殷国。
“公子,公子。”
王继晋方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看着身旁的大汉。随着记忆的融合,王继晋也终于想起了大汉的名字,罗鹏。罗鹏是王继晋从前在街边看热闹时,遇到一杂技艺人,看他功夫不错,就收下做了护卫。
后来罗鹏的功夫好,打趴下所有其它护卫,王继晋一时开心,便提他做了护卫统领。
若是从前的王继晋,罗鹏必然碌碌一生,很可能会死于这场叛乱,可如今的王继晋,必不负他一身武艺。
天已经渐渐露出白光,可残酷的夜还未彻底过去。喊杀声逐渐消退,到处响起了宫人无助的嘶喊声。这就是乱世,人命贱不如狗。王继晋只得在心中咽下泪水,立志必要终结此乱世。
放眼望去,宫道散落着无数铜器,字画。都是大头兵们丢弃的,相比于铜器、字画,他们更爱黄金玉器。
王继晋等人被安排于西华门广场前,看守投降的两千禁军。看守的叛军共千余人,大刀箭矢到是齐全。降军皆双手抱头,身无片甲,手无寸金。
听着宫内起伏不断的嘶喊声,仿佛是美味佳肴摆在多日未曾进食的恶狼面前,叛军们不断咽下唾液,双眼露出精光。
看准时机,王继晋找了处高台登上,朝着众人喊道:“弟兄们,大家听我一言。”
军士们纷纷转头目视他,一脸疑惑。
“弟兄们,别的弟兄都在睡女人,抢金子,你们说这公不公平。”
“不公平!”罗鹏等人率先带头回应道。怨气早已沉积在叛军心中,很快便纷纷跟随大喊道:“不公平!不公平!”
“服不服?”
“不服!不服!”
“兄弟们,那我们也去吃他娘,抢他娘。”王继晋振臂大呼,可是这次却应者了了,皆低头三三两两私语起来。盏茶功夫后,才有人叹气说道:“可是违反军令,那可是要杀头的。”
“既如此,我有一法,大伙听是不听?”王继晋心中早便知道此景,很快如是说出。
“快讲。”叛军们皆迫不及待。
“我等可先去五百人,待前去的兄弟们爽够归来,便换五百人前去。你等看这些台下的软脚虾们,便是万人又如何,我等杀其如同斩鸡。五百人足以。”王继晋一边淫笑,手头不时还比划着男女交合的动作,更是踢翻了所有人心中的欲火。
“此计甚好。”叛军们迫不及待成为前五百人,转眼间居然便走了六七百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前者还迟迟不肯归来。剩下的军士欲火已燃,偷偷摸摸地又走过了数十人。
一个时辰后,剩下的叛军就仅剩下数十人,之中还包括了王继晋等十余人。时机已到,王继晋目光微瞪罗鹏,他便带上数人走到叛军身旁,开始轻声言语。
“这次的口号是屠尽,就是杀光的意思。听说将军打算天一亮,便送这些降军归西。”
“这哪是听说,司马已经明确说了,明天让这些软脚虾自己挖个坑,全部跳下去,省力省事。”
“哈哈哈!”
言罢,几人便悄悄离开了。
“你听说了嘛,他们打算杀光我们。”
“什么,你确定吗?”
“我方才亲耳听说,哪能有假。”
很快,降军闹成一团,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叛军。
“动手。”王继晋拔出横刀,割破身旁叛军的喉咙,命令道。
罗鹏等人,在他人猝不及防下,一时轻松连杀数人。降军一时也发懵,不知发生何事。
王继晋很快再登高台,喊道:“我乃殷王之子王继晋。想必诸位也知道,叛军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留在此地必死,诸位可愿与我一同杀出一条生路。”
“是公子,我见过公子。”降军此时已统统忘记了王继晋是他们软禁之人,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根救命稻草,带他们解开这一盘死局。
“我等愿听公子号令,唯命是从!”
“好,众将士快快拾起周围的兵器,与我一同共同打破西华门,逃出长乐城。”
来不及整理队伍,想必周遭的叛军很快就能了解此处的动进。带着乱哄哄的禁军,有的人抢到刀剑,有的人拿到了弓弩,却没有箭,有的人干脆就捡了跟破损宫殿掉落的木棍。
“杀啊!”没有丝毫的阵列,便涌上了西华门。
西华门也找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弓箭手射出箭矢,带走了不少人的命。庆幸的是,守门将领不如永定门般严谨,早就溜进了王宫快活。
罗鹏一人冲在最前,神勇无敌,连续砍翻数人,除了城头的弓箭,宫门处到没带来任何有效的抵抗。
很快,宫门开启。来不及绞杀城头的弓箭手,王继晋领人疯狂跑出,无情的箭矢再次带走数十条蝼蚁般的性命。
夜遇叛乱,长乐城早已宵禁,街道漆黑一片。百姓们俱是紧掩家门,惶惶不可终日,深怕兵匪闯入家门,抢夺家财,辱人妻女。
空荡的街道倒是为王继晋等人提供了便利。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长乐城西门。
绕是叛军大部分都进了宫,西门的防御到称得上是薄弱,城头加城门也就仅有数百名叛军。可刚刚经历过一番箭雨的禁军可不敢再冒风险。
王继晋让禁军停下脚步,藏在漆黑的街角。
“罗鹏!”他喊道。
“在!”
“你带上有刀弟兄,最快的速度杀上城门解决弓箭手,我带领剩余弟兄先夺门而出,你等随后跟来。”王继晋拍了拍他厚实的臂膀,注视着他的双目说道。
“遵命!”
得令的罗鹏十分熟练的安排下去,一支五百余人的尖刀队便组成了。
“就交给你们了!”
“公子放心,老罗必定完成任务。”
王继晋环视尖刀队一圈,眼含泪光,不忍地说道:“各位弟兄,今日大伙有死无生,活一个就算是赚到了。弟兄们,干他娘的。如果能活着,必定请兄弟们一醉方休。”
“干他娘的!”尖刀队齐声喊道。
“上”罗鹏一声令下,趁着守军不注意,很快便杀到城下。
“杀啊!”待快靠近城墙时,守军也反应过来,一轮箭雨,又是数十人倒下。好在一轮过后,罗鹏便待人杀上了城墙。
“杀啊!”王继晋拔出了横刀,也带着其余赤手空拳,或者仅有木棒的禁军冲向了城门。
没有武器的禁军,只能以命搏命,好在胜在人多,以一换三,也很快能清理掉城门的守军。
咯吱声起,城门破,禁军迫不及待冲出城门。罗鹏等人见城头弓箭手所剩无几,也果断率军离开城头,跟随前军,疾驰而去。
天空泛起白肚,闽宫正清殿中。
“报,将军。西华门降军趁夜哗变,夺门逃出城去。”一旗兵飞身入了正清殿来报。
“什么,看守的人都是饭桶吗。我不是留了一千军士,怎么还被两千手无寸铁的降军给击溃了?”询问之人身着明光铠,大怒,一脚踢翻来报旗兵,拔出钢刀,正欲杀人。
“二弟不可。”只见另一人,身着华贵锦铠,却更是魁梧几分,一句话就镇住方才那人。
“你退下吧。”
“遵命!”旗兵战战兢兢,匆忙退下。
明光铠者正是王继晋在永定门遇到的前军司马朱文贵,而另一锦铠者则是他的大哥,拱辰都将朱文进,也是此次叛乱的始作俑者,叛军的首领。
“能以两千降军攻破看守,此间必有蹊跷。但此时最重要是清理完余下的禁军,还有朝中大臣的私军,此事日后再谈。”朱文进狭着双目,若有所思,坐在殿中国王宝座之上,小心抚摸着椅柄龙头说道。
“遵命!”朱文贵应呵道,只是眉目恼怒依旧无法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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