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与机遇》： 打抱不平

第一章 打抱不平

好一场鹅毛大雪！神奇的大地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被，这白色的天、白色的地、白色的树，演奏着一曲冬之交响曲，雪花随着乐曲满天飞舞，有的盘旋，有的上下翻飞，有的左曲右折，好像无数的仙女扭动着那阿娜多姿的身躯。北风呼啸，吹得结了冰的树枝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把一座座巍峨的群山装点得有声有色。

在山坡下，一座四合院外站着一位身着蓝布长衫的年青人，只见他国字脸的面孔上长着一对浓眉大眼，从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既温顺而又刚强的气质来。微高的鼻梁，小而轮廓分明的嘴巴显得特别有精神。好一位英俊俏洒的后生！只是他的表情中透出一种茫然于悲愤。

“爹！妈！不要送了，孩儿这次闯的大祸，连累了两位老人家，孩儿这次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们一定要保重啊！”

“平儿！娘舍不得你走啊!可这次没有办法，平时你总好打抱不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人家打死。”

“娘！不要哭了，多注意身体，好好照顾好爹，家里有什么事就叫小山子去做就行了。”

“你这不孝之子！永远也别回来，就算我没生你这个儿子，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机缘巧合看你这次怎么逃得过，你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你才甘心。”

黎平听了爹的这番话，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是兹味。可怜的他十六七岁就被迫离家出走。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黎平带着弟弟一起到山下的一个小镇去买柴，赚点零花钱顺便卖点盐。黎平一家六口，一弟两妹，一家人吃苦耐劳，勤俭持家，再加上黎平他爸读过几年书，人又聪明能干，在丰原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铺，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黎平的妈人勤劳贤慧，裁剪缝补样样都行，再加上人又长得秀美是远近出了名的刘美人。

兄弟俩没用上一个时辰，各自砍好了一担柴，没一会功夫就双双来到小镇。

小镇不算大就东西两条街，这个时节生意特别好，到处是叫卖声，么喊声。兄弟俩找了一处显眼的地方各自架好柴开始叫买起来。突然，小小的的街道上出现了一点点小波动，只见一个五大三粗肥肥胖胖穿着一身华丽服装的家伙走出人群中。

“小恶霸来了”人们奔走相告。

大家很快避而远之，可兄弟两从小在山里长大，什么豺狼虎豹没见过，早以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习惯，别人唯恐自己跑慢了，而他兄弟两视而不见，根本没把那胖子当回事，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那胖子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的在街上荡游着，眼睛老往女人堆中瞧，如果遇上一个中意的那一对鼠眼就会发直，死死盯着，三头牛都拉不走。这一会，街上除了老弱病废、男人和黎平兄弟两以外以没什么人了，那胖子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名堂，最后目光就落在他们兄弟两人的身上，六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三人足足瞪了三口茶的功夫，那胖子的目光那对得过黎平兄弟俩的目光，最后只得不服气的败下阵来。看来这家伙欺软怕硬是个十足的草包。

“少爷，老爷吩咐的事可别忘了”

“少放狗屁！老子知道，不就是卖点柴吗。”他边说边走到黎平面前。

“多少钱一担”

“二十个铜板”

“他妈的怎么这样贵!”

黎平早就看不顺眼，听他这么一说，火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紧握双拳，嘴巴正准备张开，可骂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来。他想起临行前，爹娘的嘱咐才强咽下这口气。胖子见黎平用眼瞪着他心里又怕自己狠不过人家，这才来到小山子面前。

“你这多少钱一担”

小山子心里本就有火，根本就不想把柴卖给这家伙，于是大声说道“两两银子一担”

“好！我卖了。”说着就把银子往小山子手上一送，这一下可把小山子难住了，他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那胖子这么做本就是为了气黎平的，二十个铜板我不卖，二两银子我偏要卖。

这时黎平发话了“收着吧，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该收就要收，胖收瘦收都是收，有收就好”。

“什么收不收的，统统都收”这种横行霸道的话，他放口就出，大概是平时收别人的东西收惯了。

人群中一阵哄笑。

一位家丁发话道“少爷你二十个铜板一担的不卖，为何偏要卖二两银子一担的柴呢”

“你知道个狗屁，我看到这个小白脸心里就不舒服，为什么他长得那样英俊而我长得这样就跟一头猪似的。说着说着双手握住肚子左右摇晃了一下。

“咳！少爷这一切都是你爹妈给的，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少爷，你的肚子什么越变越大。”

“都是你们给气的。”说完照着家丁的屁股就是一脚。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不一会兄弟两就买完了柴，收失好东西之后，就向常买东西，位于镇东头的那家杂货店走去.这家小店与黎家的关系非常密切，平时的日常用品，米、油、盐之类的都是在他家购买，过年过节还经常走动走动互相串串门，今天也不例外。

小店的生意特别好，人来客往好不热闹，这小镇一共就只这么两家杂货店，另一家由于家里有事暂时停业一天，所以今天这边的生意特别好，老板和店伙计忙得团团转。忽然从店后堂传来救命声，顺着声音向后望去，店后是间四合院靠近店门左边最前边的第一间从房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只听得老板娘大声哀求道“不要糟蹋我的女儿！你这杀千刀的，我于你拼了。”说着一头向那人撞去。

这时围观的人群一拥而进，兄弟俩也跟了进去。他们俩向房内一看不觉同时一愣，这不是刚才那买柴的胖猪吗？黎平问店伙计道“这人是谁，什敢在光天化日下强抡民女呢！”店小二气愤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哑，这就是镇上有名的‘恶猪’。

恶猪的爹是本镇最有钱有势的大财主，恶猪排项老大，叫朱八斗，他手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朱九斤，另一个叫朱十两。恶猪一向恶贯满盈，刁横跋扈。“吃、喝、漂、赌、沾五毒具全，坏事做尽，全镇无人不恨无人不怕，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全仗着他家有钱有势，又养了一群打手，动不动就打，看中了谁就抡，这不又来抡人来了。

“还有没有王法！”

“这年头王法被老鹰叼走了，谁有狠，谁有钱就是王法”店小二不平的说道。

“这是什么世道”

只听得恶猪大叫着从房中溜了出来，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瞧了过去，这目光中含着愤怒又含着对受害人的关心于关怀。

“你这小婆娘敢咬老子的耳朵，给我上！把他妈的小店给老子砸烂了。”

五个打手一听就住房中冲去。

“住手”黎平大喊一声从人群中走出，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瞧了过去，那是一种怀疑和充满希望的目光。

“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嫩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赖烦……”他怒眼一瞪，原来是刚才那卖柴的小白脸，心里的火更是向上直冲。“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你这小白脸”。

五个打手一起把黎平团团围住，但谁也不敢上，他们怕黎平手中的扁担。

黎平一见阵势心里想：打蛇要打头，擒贼先擒王，不如先把那“恶猪”撂倒再说。

恶猪一见没一个动手，便大叫道“上哑！谁先上奖银五两。”

有二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一听这话更向前冲了上去。只见黎平将扁担一挥，扁担舞得“呼呼”生风，向着那两个家伙的脚一扫，“汪汪，汪汪”那两个家伙活像两只疯狗抱着脚叫个不停，倒在一旁不能动弹了。

恶猪见状，随手拿起一个大坛子，奋力向黎平砸去，黎平用扁担迎了过去，“哗”的一声大响，坛子被敲了个粉碎，黎平一个键步冲上去照着恶猪的脑袋就是两扁担。

只听得二声闷响，那恶猪直挺挺，硬梆梆仰面朝天的向后倒去。“嘭”的一声闷响恶猪的脑袋正好碰在条石上，只见他双眼发直，直楞楞的望着青天，口中不停的冒着白泡。

“恶猪死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人群顿时大乱，一起涌出杂货店，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眨眼之间。

“平哥咱们离开这事非之地”兄弟两趁着混乱之机随着人群很快就出了小镇行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第二集 被抓

在回家的路上，黎平一直闷着没有说话，小山子开口道“：刚才我本想帮忙，但我又一想对服几个小毛贼用不着我们兄弟两出手，所以我一直在一旁观战，一但你应负不来，我会马上出手，打他过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黎平接着说道：“谢天谢地！正好你没有出手，这次我闯的祸，回去之后还不知如何向爹妈交待，你千万别掺合进来，一人做事一人担。”

小山说：“你这是说的那的话，我们哥俩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话还没说完，黎平这狠狠给了小山子一个耳光，打得小山子没头没脑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黎平。

“你为什么打我？”

黎平看着小山子那付样子，心里是又痛又气又急，轻言细语的对小山子讲“：哥这次闯的祸怕是躲不过了，往后爹妈和两个妹妹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们，哥为什么不让你逞英雄讲意气你心里应该明白了。”

小山子说：“但是你！”话还没说完，黎平用手阻止并说道：“为了不连累一家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更不能连累王大爷一家三口，自己做的事就要勇于承担。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把事情跟爹妈说清楚，又不能让爹妈伤心。”兄弟俩仔细计划着，不知不觉以快到家门口。

黎平最后向小山子吩咐了几句，转身就向山下走去。小山子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与伤心，想到哥这一去就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眼泪就禁不住向外直涌，痛哭着直向哥走去的山路上冲去，冲到哥的面前抱着哥痛哭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望着哥哥离去。

黎平离开小山子以后，笔直向东边王家杂货店走去。

这时的杂货店可热闹了，小小的四合院挤满了人，在人群中央留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两老一少被五花大绑放在中间，跪倒在那晕倒过去的胖猪面前，周围站着七八个打手。靠近东边屋外的一太师椅上，座着一个胖家伙，只见他长得肥头大耳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活象一只受了惊的老鼠，大而肥的朝天鼻与大腥腥没什么两样。只见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天不停的叫喊：“打！打！住死里打，打……打……打死你……你……你这老不死的，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这老……老……老东西，唆……唆……唆使你……你……你女儿，勾……勾……勾引我儿，又……又……又串通外……外……外人，活……活……活活将他打……打死。”这最后一句，外人听了，就如哈哈大笑一般。

“你这老……老……老东西，给我住死里打。”一个打手扬起鞭，朝那老人打去，可巧得很，这一鞭不断没打在那老人身上，反而打到他家主人身上。

“崖哟！你这狗……狗……狗奴才，瞎……瞎……瞎了你的狗……狗……狗眼，我……我…我叫……叫……叫你打准呢！”。

人群中哄的一笑。

“爹！是女儿连累了你老人家，你们这些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乌龟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巧云边说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争脱绳子。

“老爷啊！老爷，请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就饶了她们父女俩，一切由我一人承担，我给你叩头了。”老板娘不断哀求道。

老肥猪发话道：“什么交……交……交不交……情的，我跟你……你……你有情吗，改明日你到我府上，咱们两好……好……好好交情交情。给我把这老家伙往死里打。”这句话倒没结巴。

“住手！”

黎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昂着头大声向老肥猪说道：“人是我打死的于他们没任何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敢快放人，要杀要剥随你们的便。”

这时的肥猪瞪着一双老鼠眼，脸色气得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嘴巴都气得斜到一边去了。“给……给……给……我……我……我……抓……抓……抓……抓起来。”话还没说完，几个打手就一涌而上，用绳子把黎平捆了个结结实实。

老肥猪又发话了：“你姓什么，叫……叫……叫什么，家住何方。”

“本公子站不改姓，坐不更名，姓张名飞，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天当被地当床，残衣破布当衣裳，一年四季四处流浪，专好打猪不平，那里有猪那里打，那里不平那里挖。”

“你是死……死……死到临头还……还……还嘴硬。

站在一旁的狗头军师兼管家发话了。“先给我打一百杀威鞭，杀杀他的傲气。”

“别说是一百鞭，就是一千鞭一万鞭又有何防，只要不连累无辜。如果你们不讲道理，我做鬼也不饶你们。”

“你自身都难保还管别人的闲事，够意气够豪爽。”

“豪……豪……豪爽个屁，给我把……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带……带……带回去，留着后……后……后天，活……活……活祭我儿，再……再……再把这臭……臭……臭婊子也给……给……给我带回去，明天我就……就……就……给我儿举行婚礼，叫他们活着不能做夫妻，死了之后做夫妻。”这时，老肥猪的结巴也好多了。大概是，人缝喜事精神爽吧。

再说，小山子离别了哥哥之后，心里的忧伤与担心始终没能平息，独自一人在院外足足站了二个时辰，这时天以全黑了下来，想起哥临别时的吩咐，心里激起的波澜平息了不少，强打起精神敲了敲门，大妹小青笑脸相迎把门打开。

小青一见小山身后没平哥的人问小山子道：“大哥呢，他什么没回来。”

小山强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大哥有事去了，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什么事这么急，连个家都不落一下。”

“咳！咳！兄弟两回来了。”爹在房中发话道。

小山子傻楞了半天，才赶紧答道：“回来了，回来了。”

“傻孩子！大冷天的还不敢快进屋，你爹有好多话要问你们呢！”

这时小山子的一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挪都挪不动，拿也拿不开，好不容易来到爹妈跟前。两老同时问道：“小山子，你大哥呢？”小山子硬着头皮说道：“出去做生意去了。”

“做什么生意这么重要，跟爹妈都不说一声，商都不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你得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平时和哥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说要自己出去闯一闯，不依靠父母自己干番事业，这次他才下决心，又怕两老人家不同意，所以才自作主张。”

“那你什么也不阻止他泥。”

“我是跟他说了，但他决心以下，我什么说他也不听。”

“这个死小子翅膀硬了可以飞了，连爹妈都不要了。”

“哥没那意思。”

“没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小山子说到这里，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心里想：“这可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这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亏心最尴尬的事了，也是出世以来第一次在爹妈面前说慌。但转念一想，为爹妈好的慌，说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什么地方去了，跟谁一起去的。”爹又发话道。

“我只知道他是跟一个姓李的商人一起走的，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不大清楚。”

“儿啊！你走时怎么也不跟娘说一声呢！你现在一无衣二无钱，怎叫娘不担心呢！这没头脑的傻儿啊！”

“这个不孝子，走了也罢，省得我们少操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