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无间》免费试读_咖啡煮偭

时间:2019-01-13 17:29:5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咖啡煮偭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楔子

九州西南,巍峨山峦连绵不绝。在这座不知为何名的山中密林遍布,野物逐戏,一声声空鸣响彻山间。若是遇到雨季,无暇洁云与这山中青翠相映,更是奇景。

在那山腰有一处峭壁。一处山洞隐在其中。洞口很小,只容一人躬身而过,从峭壁上垂下的藤蔓将洞口遮得严严实实。洞中倒是宽阔得很,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或是矗立与地,或是倒垂于顶。洞中一角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凹处,里面有些水纹,但并非是山泉那般清澈见底,水呈棕色,更有些发黑。凹处的上角异于别处,光滑得紧,像是有人用手掌积年累月磨过的一般。

那峭壁前有一处竹屋。竹屋前,只见一男子负手而站,七尺身长,一身青布裋褐,青中泛白,剑眉挺鼻,头上三寸短发与之相映显得英气十足。此时正紧闭着双目,像是在聆听这山间的空鸣,亦或是在用心感受这山间青白相映的意境,云雾拂过在他脸上留下滴滴露水他也全然不知。脸上似笑非笑着。

过了片刻,男子睁开了眼睛,只见男子目似星河,外放寒星,口中喃喃道:“八年了!没想到在这山中已是八年时光。也不知远在长安的家人到底怎么样了?”,随后摇头叹了一声便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枯瘦的老伯,手中拿着一个简易布囊,双眼微红着。见男子转过身来,老伯便将手中布囊递了过去。那男子接过斜挎在身上,看着老伯怅然道:“哑伯!我要走了。”

一旁的老伯没有回应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抬手擦了擦泪眼,伸手在腰间掏出了一掌折痕明显的书信,在男子眼前打开,一只手不停的指着书信上的内容。口中吃力地发出‘额~额~额~’的声音。

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刚才那番话又是白说了。男子看了一眼书信,面露微笑,对着老伯点了点头。

在男子醒来这些日子,这封书信老伯都是随身携带,每天都要拿给男子看一遍,书信上就只一行字:

“醒识入世,故人不识,隐之名功,万事皆愿。切记!”

信中没有落款,男子虽然也想知道将这书信交给哑伯的人是谁?为何会知道自己醒来时模样大变?问过哑伯几次,哑伯都是只顾摇头,索性也就作罢。这书信哑伯每天都要给自己看一遍,说明其重要性非同一般。那便取一个化名,反正回到长安这化名也就弃了,也不算辜负哑伯每日煞费苦心提醒自己。脑中思索了一番:

小时候在外公身边时,他老人家经常以舍和得作典故教导自己。那便取一个舍字。长安家中排行老七,便再取一个七字。以后就叫舍七吧!也不算辜负哑伯每日都煞费苦心提醒自己。

见舍七已经看过书信,而且点了头,老伯便把书信又收回了腰间。眼中泪水已是控住不住流成了线状。他虽然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心中却是明白得很,这个自己日夜照顾的小子要离开了…

舍七见此哑伯这般,心中也不免一酸,跨步上前抱住了老伯,口中颤声道:“哑伯,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老伯像是听懂了一般,伸手将他从怀中推出。一手掩面,身子转向一边。一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让舍七赶紧走。

舍七躬身向老伯行了一礼,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了。他不敢回头,只怕回头的时候看见老伯站在路边伤心的看着自己,自己一时心软,便不想离开了。

下了山之后,舍七也不知朝那个方向是中州,只得随意选择一条路行走。虽不知此处是何地,但从哑伯的衣裳穿着来看,自己应该还是在南诏。

既然是在南诏,这玉龙山无论如何必须去一趟。

八年了,也该去看看他们了…..

不知那白水河的河水可还冷冽刺骨….

此时也是到了下午时候,山中云雾更浓了起来。只是片刻功夫,舍七的身影便便在那林间浓雾中渐渐隐去…..

而那哑伯则一直站在竹屋旁的小路上,双眼一直盯着舍七离去的方向,神色失落….

第一章 雪山农舍

南诏桑川地界。

远眺立于北面的玉龙山,雄伟壮阔。山顶一层皑皑白雪覆盖,闪烁着银光。虽已是入秋时节,地处西南的玉龙山却是到处青绿生机可见,密林葱郁,农舍隐于其中,只得升起一缕青烟方才可寻。

山脚一农舍,三间草屋呈合围之状,南面有简单的齐腰竹篱档上,中间有一个简陋庭院。院虽简扑,可种上些花草却显得别样精致。

院中一个女子正手中拿着一把青豆悉心的剥开放到一旁的竹筛中。细看这女子,虽不说如城中大家闺秀一般珠光宝气,花容月貌。却也是温婉贤淑,面容清秀,一双巧手不一会儿已将面前的青豆剥了一半之多。

这户农家姓贺,女子叫唐慧茹,是这贺家的儿媳,丈夫叫贺坚。

西边草屋阵阵青烟升起,便是这农家作灶房只用。从草屋中出来一老妇,见那清秀女子正坐在石桌旁剥着青豆,面容染上焦急之色,加快步伐朝那石桌走去,语气中有些责备,道:

“哎呀!惠茹!不是不要你干活吗?赶紧回屋去休息。”

唐慧茹见老妇急匆匆的过来,脸上扬起微笑,笑容温和,轻口道:

“娘!没事的!我小心着呢。再说我一天都待在屋子里烦闷得紧,还不如出来在院子中给娘亲干点轻活。”

老妇眼中责备之意又稍重了一些,道:

“那也不行,你现在怀胎九月,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要是贺坚那臭小子回来见你在这里干活,说不定又要怎么怪我了!”

说着挽着唐慧茹的胳膊就要将她轻轻扶起。唐慧茹赶紧拉过老妇的手,双手握着,左右摇晃起来,楚楚可怜道:

“娘!你就让我在这院子里面待一会儿嘛,那屋子里面实在是枯燥又烦闷。只要等到相公回来我就回屋。”

老妇见儿媳这般撒娇,心中也软了下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满是厚茧的手轻轻的梳理着女子耳旁散落的发丝,道:

“你这丫头啊,就是这般闲不住。只是嫁到我老贺家来,真是苦了你了!”

“娘~”唐慧茹见老妇这般说,眼神中有些不满,道:“哪里苦了?我们一家人说不上多幸福呢!”

老妇见清秀女子这般推心置腹,心中感激和喜悦掺杂着,眼眶红了起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老婆子!我回来了。”

竹篱外一道唤声响起,老妇赶紧伸手擦拭眼角,对着清秀女子嘱咐道:

“老头子回来了,我去给他倒碗凉茶,丫头!你在这里坐可以,但不能干活,听见没?”

“娘!我知道了,你快去给爹倒茶吧!”

老妇转身向灶房走去。唐慧茹慢慢站起身来,清亮的双眼紧紧盯着竹篱外。

竹篱的门被推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随手便把竹篱的门给关上了。老农见儿媳站在石桌旁,出声问道:

“哎~惠茹,你站在这里干么?为什么不在屋里休息?”

唐慧茹见自己丈夫还没有回来,脸上不禁有些失落,道:

“我只是觉得屋中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对了!爹爹,相公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哦~贺坚说去拾一些柴火,眼下应该也快回来了。”老农答道。

此时,老妇已经回到了院子中。老农将其手中的凉茶接过,走进了北面的草屋。老妇见清秀女子就这么目光盯着竹篱外呆呆的站着,急道:

“惠茹!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唐慧茹神色担忧,望着老妇说道:

“娘!相公还没有回来。”

老妇不禁苦笑,安抚道:

“你每日都这般担心反倒是对你身体不好,贺坚从小就这这里长大,还怕他走丢了不成?老头子刚才不是也说了他快回来了吗?你还担心个甚?”

唐慧茹面容染上一些焦急之色,道:“可往日,相公都会和爹爹一起回来的。娘!你说相公会不会进山去啊?”

老妇双目微张,但随即镇定下来,轻手顺着女子的后背,道:

“不会的,不会的。贺坚这么大的人了,肯定知道进入山中的厉害关系。他肯定不会的…”

唐慧茹一想到相公可能会进入那玉龙山中去拾柴,不禁记得眼中泪珠打转,有些哽咽道:

“相公从来都是一个不信鬼神之说的倔脾气,我就怕他一时犯傻,进入山中。娘!今日我这眼皮就跳得紧,要是相公真的进入那山中,该如何是好?”

老妇出声安抚道:“不会的,惠茹!不会的,你听娘说。这几年村子中就因为贸然进山死的人还少么?贺坚已经二十六了,自然知道这后果,他绝对不会进山的。”

“真的吗?娘!”唐慧茹睁大双眼问道。

“是真的,你要相信娘。他绝对不会的!”老妇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老妇心中也是拿不准,慌乱不堪。粗糙的双手握住清秀女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心想:等儿子一回来便要和老头子说说搬家的事了,每天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任谁也皆是身心备受煎熬,况且惠茹还怀着九月的身孕。

哐~~

就在这时,北面的草屋中传来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裂的声响。院中的婆媳二人吓得一惊。唐慧茹不由得抱紧了老妇。

老妇深吸两口,稍稍平复心惊,侧首望向北面草屋,问道:

“老头子,你怎么了?”

只听草屋中老农大声问道:

“老婆子,我问你,今天可有什么人来过家里?”

老妇心中也是奇怪,问道:

“老头子!到底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草屋中老农又是厉声问道:

“我在问你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家中?”

唐慧茹见状,只道是家中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便出声回道:

“爹爹!今天我和娘一直在家,没有人来过。家里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草屋中并无答声传出,只是一阵碎念。婆媳二人在院中也无法听清,唐慧茹心中虽然担心自己的丈夫,但草屋中的爹爹这般无常,心中也不免担心是出了什么事,便对老妇说道:

“娘!你去看看爹爹,家中丢了什么东西不要紧,但一定不能吵架,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好!那娘去看看,你就好好坐在这里,不要乱动。”

老妇叮嘱完清秀女子便转身朝着草屋走去,边走便出声训斥道:

“你这死老头子,大吼大叫的要吃人不成?”

北面草屋便是这老农家的正堂,堂上供奉着贺家先祖灵位,灵位下是一张长桌,桌上平时只摆一个破旧的香炉,并无水果之类的供奉之物。

老妇呵斥着进屋,入眼便是老农身旁打碎的陶碗碎片,一边俯身将门口的碎片捡起一边出声问道:

“老头子!你没事吧?手有没有被划伤?”

老农没有回答,只是痴痴的站在贺家祖先的灵位前面,口中依旧碎声念叨。老妇方才在院子中没能听清老农口中说的是什么,到了屋中才听了个明白。

“到我们家了…到我们家了…终于到我们家了…”

“什么终于到我们家了,我说老头子你….”老妇本想上去看看老农到底是怎么了,口中也有些责备之言。但走到老农身侧时,看到祖先灵位下的摆放之物,双目不由瞪大,满脸惊恐之色。双手用力捂住心口,一副仿似被洪水猛兽惊吓的模样。

老农转身,面如白纸,双目暗淡,凄然道:

“终于还是到我们家了,老婆子…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们贺家…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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