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你泽余生》——顾执之

威士忌的梦境

嘈杂的音乐，混沌不堪的人群，淤泥的世界。

纸醉金迷的奢华，上流人士的青睐。

“再来一杯威士忌。”言含妤坐在吧台前，身着白色衬衫搭配黑色紧身裤。一头的短发撇在耳后干练而利落。在酒吧里与那些妖艳美人相形见绌。

她的脸颊已经发红，意识开始不清醒，但是她心里却又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

“小姐，第三杯了。”酒保好心提醒她不能再喝了。

“我没醉。”言含妤接过第三杯威士忌。

前两杯言含妤直接灌进去，被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咬着嘴唇不让它流出来。

因为廉价的泪水没有人会怜惜。

第三杯威士忌，言含妤饮了一口，舌头在嘴里回荡了一圈。威士忌麦芽的香气溢满整个口腔。言含妤闭上眼回味威士忌的香气。

手里的杯子被抢走，言含妤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后。言含妤隐忍的情绪在那一刻喷发。

“我好难受，你知道嘛，我真的很难受。”言含妤伸出双手抱住眼前的人，圈住来人的手臂，将头埋在自己的双手间。抽抽涕涕的哭声被嘈杂的环境淹没，没人会看见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就像陈旧的古书没有人欣赏，纸醉金迷的上流人士是不会在意一个哭哭啼啼的人的。

“我们回家吧，我带你回家。”叶欣可抽出被言含妤圈住的手臂，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极了安慰一只受伤的狮子。言含妤抬起头来，擦去了眼角的泪。她今天画了眼线，现在已经黑糊糊的挂在眼敛。就是一只花容失色的猫。

“不要想了，我们回家。”叶欣可拉起坐在吧台前的言含妤。

把她架在自己的身上，走出了酒吧。打开车门，将言含妤塞进去。再坐上驾驶座将车子驶离。

霓虹闪烁，灯红酒绿。

这里是新城。商业最繁华的城市，所有野心勃勃的人活动的地区。

这里看似繁华实则不然。他们会在这里利用蓬勃的野心建造他们的大楼，踩着对他们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爬上新城的最高端。

车子开进了一个住宅区，这里离商业区很远，没有嘈杂的环境，也没有利益职场的纷争。

这也是言含妤和叶欣可选择居住在这里的原因。她们不是没有野心，因为她们都很感性，感性胜之于野心。

叶欣可停下车子，言含妤由于一路的颠簸，此刻已经进入梦乡。叶欣可将她带回房间，煮了一碗醒酒汤，给她灌下，也躺入了床的怀抱。

这一夜，言含妤沉浸在威士忌编造的梦境里，睡的很安详。而叶欣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

地平线缓缓升起，东方露出鱼肚白。

言含妤缓缓睁开双眼，双手撑起，坐起身来。头疼的厉害，却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扰乱她思绪的男人。折腾了十分钟后，叶欣可便载着她去往工作的地方。

言含妤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描绘着脑海里的设计。

作为珠宝设计师的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设计不一样风格的珠宝，时而时尚中透露着奢华，时而简朴中透露的内涵。

与人的性格，生活，所处的地位都相得益彰。

奢华的设计风格是豪门阔太拿出来炫耀的资本，实则在言含妤眼里都是庸俗不堪的人群。简朴不失雅性的理念是彰显一个人内在高雅的品质，在言含妤心里，她喜欢简朴不失雅性的人生。

敲门声的响起混乱了言含妤的思维。“什么事？”言含妤有些不悦的皱眉。

“言姐，有一位先生找您”

“让他在休息室等我，我一会就到。”

助理点点头退出办公室。言含妤收起手里的图纸放入抽屉，随后起身打开门走出去。

走进休息室，扑面而来的不是恼人的烟味，而是一阵清香。这清香再熟悉不过她言含妤，仅那一次拥抱就爱上这个味道。

四目相对，没有措辞。

怕再一次陷进这双眼睛，言含妤便先移开视线。

“噗嗤！还是一点没变。”他笑了，露出两个酒窝，眉眼尽是看不清楚的情义。

“你找我...有事嘛？”言含妤也没有继续看他，绕开桌子坐在沙发上。

“我要结婚了，想请你帮我设计婚戒。”

结婚？他要结婚了……

言含妤抓住前半句话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后半句没有进入她的耳朵。

“祁泽...”言含妤从嘴里吐出这个名字，她有些慌乱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他的名字。“怎么了？”祁泽也被这一声弄的莫名其妙。

“你要幸福啊。”言含妤用了好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送到祁泽的耳边。

“对了，这是请帖。”祁泽从西装里袋里掏出来，“如果戒指你设计好了，记得联系我，我的电话没有变。”言含妤瞥过身，“请帖放桌上吧。”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指甲掐着肉，疼，但是没有心里疼。“我还有事，失陪了。”

言含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休息室回到了办公室。关了办公室的门，身子依靠着门，泪水已经决堤，心里的苦涩蔓延的很快，要将她腐蚀。

哭着哭着就无力的滑下来，蹲坐在地上，抱着头，无声的流泪。

她知道如果昨天的相遇是机缘，那今天的见面就不是巧合。

相遇，不是喜欢同一杯卡布奇诺的偶然。

新城，禁锢了人们生命的价值，将人们打造成一个个只看得见利益的魔鬼。每一次相遇都是精心设计。

看，那些罪恶正在迫不及待的向你靠近。

顾执之说

修改。

不期的相遇

哭累了的言含妤，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裙摆。

出了办公室，一刻也没有停留的往电梯走去，高跟鞋与地面交替发出的声响足以证明此刻她的急促。“预约的客户推到明天。”叮当的声音戛然而止，“明天代言的产品核对好后早上送到影棚去，还要跟服装设计师提前做一下交接。”

助理连连点头，言含妤鞋底发出的响声也在电梯打开的一刹那消失。

离开了公司大门，没有目的地的在街上行走。

路过奢华的饰品店走进去想给叶欣可买个小礼物。

“叶子是白羊座，她应该会喜欢。”光顾一圈，目光停留在设计很精巧的一对白羊座耳坠上。随后又转到摆放礼盒的柜子上，上下扫视了一下，相中了蓝白相间的小礼盒，取下来，拿到耳坠的售货员面前：“帮我包起来。”

言含妤闲暇之时，浏览了一下娱乐头条。

【顾氏财阀千金顾槿年将于本月底举行婚礼，据相关人士透露未婚夫为顾氏旗下极品画廊的画家。】

“你们好好过。”口吻中透露着无奈，大部分应该都是心酸吧。

“女士，您的礼品。”售货员讲包装好的礼品递到言含妤跟前。

言含妤接过礼品袋将手机放进包里里，离开饰品店。

离开之时，耳畔还有豪门阔太炫耀的声音。

有钱有势是她们炫耀的资本，以为自己拥有很多，爱情财富，其实一样都没有。

“庸俗不堪，可笑至极。”露出鄙夷的目光回头扫视了一下店里的豪门顾客，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潇洒的离开了。

与言含妤插身而过许多年轻的情侣，十指紧扣，眼里的你就是全世界，青柠爱慕，拥有你就拥有了全世界。“青春期荷尔蒙的力量太过强大，恋爱太过甜蜜不真实，暗恋太过执着会失望，失恋太过用情而俱伤。”言含妤迅速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画纸和笔，站在街边就画了起来。

“怎么？现在大设计师都爱在街边画画啊！哈哈哈哈！”调侃的语气配合爽朗的笑声，让言含妤停下手中的笔向声源处望去。

“苏言之？！”语气中尽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不像是你会来的地方啊？”苏言之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没灵感了，出来晃荡呗。”言含妤收起手里的画纸和笔，向苏言之耸了耸肩。“不对，你有心事。”苏言之两手抱胸用目光打量了一下言含妤。“呀！苏大律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言含妤炸毛了，也像苏言之一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的事务所就在附近，想出来买杯咖啡就看见你个傻子在这里。”语气中还是挥之不去的调侃。“你！”言含妤放下双手，想去打苏言之的头，却无奈身高的悬殊。

言含妤环视了周围，发现这是一条跟她回家完全反方向的路。

“这哪里啊？”

“中山路啊！”

中山路...

言含妤想到了什么就有点儿激动的拉住了苏言之的手臂。

“大律师，你这会忙嘛，”言含妤意识到自己抓着苏言之的手臂，于是赶紧放开。

“还行，不算很忙。”苏言之也尴尬的转了转手腕上的卡地亚，眼神飘向其他地方。

“有点事想请教你，我请你喝咖啡吧。”眼底带着期待。

“有人请喝咖啡何乐而不为？”空气中弥漫的尴尬已经不见了踪影。

咖啡厅内，暗黄的灯光，飘散着咖啡豆的香气，喜欢这种油然而生的慵懒感。

“一杯卡布奇诺和...”言含妤想起自己不知道苏言之喜欢喝什么咖啡“你喝什么？”

“焦糖玛奇朵。”

“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焦糖玛奇朵。”

点完咖啡后，言含妤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翻看着桌上的娱乐杂志。苏言之坐在对面，望着窗外。格外的静谧。

“您的咖啡。”服务员的声音打破了这般静谧。

卡布奇诺散发浓郁奶香搭配咖啡的浓醇，香气四溢。喝它的第一口，大量的奶泡涌入口腔，甜和酥软，而第二口则拥有咖啡豆的苦涩。

言含妤喜欢卡布奇诺是因为在她破灭梦境的时候，游离在她口腔里的也是甜和酥软之后的苦涩。

苏言之选择的焦糖玛奇朵拥有甜蜜的印记一般的寓意。香浓热牛奶加入咖啡香草，最后再淋上焦糖。焦糖的焦香就会让人有一种烙印的味道。

“你听说过S.C没？”言含妤用勺子轻轻向六点钟方向搅拌着咖啡并且带有好奇的问道。

“S.C…刚上市不久的游戏公司。”苏言之端起杯子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我一个月前拿到我们公司与S.C的合同，但是我迟迟没有签下来。”言含妤又换了一个方向搅拌着咖啡，九点钟方向。

“不妥？”苏言之放下杯子，眼睛盯着言含妤手里搅拌的卡布奇诺。

“也没什么，只是从来就没有过公司上级跟下级部门直接合作的，S.C要雇佣我们部门的设计师来为S.C新开发的项目做画师，”言含妤把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又放下，“我觉得这里面有诈。”

“你玩游戏嘛？”苏言之收回眼神望向窗外，说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游戏...玩啊…有什么关系吗？”

“最喜欢玩什么？”苏言之忽略言含妤的那句疑惑。

“贪吃蛇...大作战。”

“说说看你的心得，”苏言之转过来看着言含妤等待着她的心得。

“嗯...”思考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咖啡，“大概就是当你从一个很小很小的蛇变成最大的蛇的时候，你可以圈住所有比你小的蛇，让它无路可退只能变成你的食物。”

“嗯...那我可以告诉你，S.C的想法跟你那条最长的蛇一样。”苏言之搅拌着咖啡，“新城，没有什么合作关系，所谓合同不过是权衡利弊后双方都有益的一张纸罢了，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嗯...”

此刻，叶欣可将车停在言含妤公司的街边。

她没有下车就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手里这一期Young杂志样版的封面，作为Young的主编，实在不忍直视这个封面。

“真是造孽。”叶欣可按压着跳动的太阳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明天不想再看到这一期封面的设计人。”

“好的，主编。”

叶欣可挂掉电话，随后又给言含妤发了一条短信。

【大言言，我到你们公司楼下了。】

一晃就是一下午，天边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也都接连亮了起来。马路上川流不息，已经是晚下班的高峰期了。

就在言含妤续了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收到了叶欣可的信息。言含妤难掩眼底的激动，手指快速在回复框里输入【大叶子，来这里找我～mua！】并附带了一个地址。

点击，发送，完成。

“苏言之，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苏言之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

言含妤像得到解脱似的跑到咖啡厅外，等待着叶欣可。一直在原地握着手机转来转去，“怎么还没来啊，再不来我撑不下去了。”明明才等了五分钟，都像是等了五个小时的样子。又转了五分钟后。

“大言言你跑这里来干嘛？”叶欣可按下车窗，对着言含妤喊道。

言含妤急急忙忙跑过去，“大叶子，快下来！”

“啊？”叶欣可还没反应过来，言含妤就已经拉开车门，眼看下一秒就要解开安全带了，“别别别，我自己来！”叶欣可下了车。

“到底怎么了？”叶欣可满满的疑惑。“我公司有急事，上面有个人在等你，车我开走了，你快上去拜拜。”也不给叶欣可任何答复的机会，就将车开走了。

会是谁...在等我？

叶欣可带着好奇心推开了咖啡厅的门，溢满的咖啡香，让她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往里走，与坐在最靠近落地窗最显眼位置上的苏言之对上视线。走过去，坐在了对面。

“是你在等我啊。”语气里都是惊喜和意外伴随着开心。“嗯...”苏言之聪明的知道言含妤大变活人的戏码是为何。

“礼物。”苏言之将言含妤放在桌边的礼物袋递到叶欣可面前。“这是什么？”叶欣可作势要拆开。

“嘘！”苏言之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坐着禁声的动作，而另一只则为了防止叶欣可拆开礼物袋而自然而然地搭在叶欣可手的上面。

纤长的手指，搭在一双纤细的手上。绝妙。叶欣可的耳朵不自觉的染上红晕，抬起头对上苏言之的眼眸，嘴角上扬。

此刻叶欣可全然没了职场上的雷厉，苏言之也没了律师应该有的严肃。就像白天与言含妤擦身而过的年轻人。简单美好。

“叮！”是言含妤的短信，这一刻的美好就被打破，俩人都慌乱的抽回手。

“我去趟洗手间。”叶欣可慌忙离开，苏言之则点开短信。【必须安全送我大叶子回来。】

【OK。】苏言之回复道。

洗手间里，叶欣可不断的往脸上洒水，然后再用纸擦去，这样的动作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脸上的红晕才退去。

而苏言之坐在位置上，回想起刚刚的四目相对。“啧，还真是内心有点悸动呢。”他不知道现在的他眼角都已经笑开了。

“我送你回家吧。”叶欣可从洗手间出来后，苏言之就拎着礼物袋站在洗手间的一侧等她。

“嗯...好吧。”叶欣可接过礼物袋。

月光倾洒小路，苏言之和叶欣可的倒影越拉越长，叶欣可不记得这样子一起走路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了，她很怀念也很珍惜。但是她的抱怨声也不断。

“喂！你就没开车吗？”

“为什么要开车？”

“从这里走回去，好远的。”

“我喜欢你...和我一起走回家。”一句话叶欣可就不再闹腾了。

可是才过了一会会，叶欣可又开始抱怨了。

“喂！我可是穿着高跟鞋啊！”

“你们女人真麻烦。”

苏言之停下来，转过来，“要不，我跟你换鞋穿？”

“你走开，怎么跟偶像剧里不一样啊？”

“那偶像剧里怎么写的？”

“就...男主角背着女主角啊…”

“你太重了，不背。”

“苏言之，你给我站住，谁重？”

苏言之小跑了一段，叶欣可在后面追着他，叮叮当当的响声。

“别跑了，我不追了。”

苏言之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弯着腰的叶欣可。迈开他的大长腿向叶欣可一步一步走过去。

猛得扛起叶欣可。

“啊！你干嘛？”

“背你，你太重，我就只好扛喽！”

叶欣可被苏言之扛着只能看见他的背，他穿着外套，还是能够看见精硕的背部轮廓，叶欣可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薰衣草香。

“我说真的叶欣可，你真的好重。”

“那你把我放下来吧。”

苏言之想也没想就放下了叶欣可，叶欣可此刻别提多不爽了，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呢，果然偶像剧都是骗人的。

“一点儿都不懂浪漫。”

“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要浪漫干什么。”

叶欣可在苏言之身后挥舞着拳头，“你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你家怎么还没到啊。”

“不远了。再过个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这边叽叽喳喳斗嘴斗个不停，而言含妤则坐在家里，看着时尚娱乐节目，手机还在玩贪吃蛇，别提多乐呵了。

“我到了。进来坐坐嘛。”叶欣可过了一个红绿灯的路口拐了一个弯就拿着钥匙在开门。

“不是说两三个小时嘛…你骗我？”苏言之在叶欣可转动了第二次钥匙的时候，揪住了她的马尾。

“喂！你这么记仇啊。”

“谁让你耍我呢？”苏言之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揪着叶欣可的辫子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你放开啊！”

苏言之放开叶欣可，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圈面对着自己。伸出手揉了两下叶欣可的头发。

“下次带点脑子啊，耍了我可没事，耍了别的男的，说不定人家就把你抛尸荒野了。”苏言之继而又帮叶欣可理了理有些翘起的领口，然后把叶欣可转过去，“进去吧。”

“咳！少儿不宜！”言含妤捂着脸，从指缝间看着苏言之和叶欣可，调侃着俩人。

“苏言之，你回去吧，我们进去了。”叶欣可被言含妤调侃的耳朵红了，有些慌乱的挣脱开苏言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边往言含妤那里走边说道。

言含妤看见叶欣可耳朵上的疑云，放下捂着脸的手掌，就忍不住又调侃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回去的话...大叶子就会担心，要不...今晚跟她挤一个房间吧，你随意。”

“嗯...不知道睡在床上会不会比地板上舒服。”苏言之说完对着言含妤摆摆手示意他要走了。言含妤也摆摆手转过身关上门然后落锁。

刚听见言含妤和苏言之的对话，叶欣可从耳根红到脸颊。

“他...走了？”叶欣可好像有点失落。

“你不会真在期待跟你睡一个房间吧？哈哈哈。”

叶欣可走到言含妤身边，伸出手在她身上挠了两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

叶欣可听见言含妤的求饶就放开了她。

“我说真的，我为了你们，我连我玩了这么久贪吃蛇的秘籍都送出去了，你不能辜负我。”

“什么？”

“就今天吧，我在那里遇到了苏言之，然后东扯西扯的请他喝了咖啡，就想着反正一会你来找我，我就想着让他送你回家来着。”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叶欣可敲了一下言含妤的脑袋。

“啊！疼啊！”

长夜漫漫，月色皓洁。

不期而遇后的感叹无非是一次次澎湃的心跳，一次次上扬的嘴角以及连眼角都在跳跃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