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师——不易之源》——过熟上桌狗
序章 意志师
“肖晓希，你长得可是真磕碜的。”
“你这样的找不到女朋友的啦，要不要试试去韩国碰碰运气？”
“别过来啊！我嫌弃你。”
这些话，在十四岁的肖晓希面前说出来，不免残酷。而相比这些还更伤人的词也经常挂在嘴边，他却习惯了。
可见习惯才是堕落的第一步。
确定自己长相不堪这件事还是在多年前，美丑概念终于在小学生之间流行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被孤立了。
即使他家境殷实，成绩优异，总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可随着青春期暴涨的痘痘，因军训而黯淡下去的皮肤，和本来就难以形容的五官，让人很难喜欢上这个少年。
但是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内在美大于外在美的这碗鸡汤，他肖晓希干了不止一次。身为一个人，创造自己的社会价值，完成自己的社会义务，那就足够了。
坚信着他自己的小标准，升入了初中三年级。
同桌换做了名叫李泫盈的朝鲜族女生。继承父母优秀的基因，在同校的人眼里是肤白貌美的校花级美人。
肖晓希当然也不是对漂亮女生免疫的那类人，在李泫盈主动表示友好后，也敞开心扉对她没了防备。他觉得这个朝鲜族女孩不但没有嘲弄自己的相貌，反而不断示好，觉得这个以貌取人的时代竟然对自己和蔼了一点。
“肖晓希，我觉得你笑起来超治愈耶～两颗小眼睛像绿豆一样被挤扁了，而且嘴角还有那么明显的梨涡！”李泫盈在幽静自习课趴在桌面上，悄悄的说道。
“泫盈……泫盈笑起来也很好看啊！你眼睛眯起来跟月牙一样，那个弧度我很喜欢，根据黄金分割率来讲虽然不到位，却是科学上最容易让人舒服的那种……”
没说两句就跑到学术领域，是肖晓希自初中以来的习惯。因为从小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他对于知识的储备已经是本科学生的水准。
而李泫盈常在一旁偷笑起来：“肖晓希你到底会不会和女生聊天啊……人家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天而已，又不想学冷门知识！”
李泫盈眨眨眼睛，依偎在阳光的泼洒下。弯弯的睫毛翘起诱人的弧度，目光迷离的看着肖晓希微醺的脸颊。
“以后跟女生聊天别再这么迟钝了哦，会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告诉你。”当时李泫盈还稚嫩的中文在肖晓希听来是如此悦耳。
……
但可谓常来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屌丝逆袭女神的剧情一般都是网络小说上面的YY，说到底，彻底放任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朋友并不多见。
一般人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跟平日看不上眼的丑男眉来眼去，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天一热就容易神经，一神经就容易爆炸。
和泫盈IM 交换联系方式之后，就学校门口就经常会有小混混堵截肖晓希了。这些混社会的学生一般都是成绩吊车尾，家境一般的“社会人”，欺负老实孩子自然是强项。
为首的是叫林相轩的，和其他穷学生不同，这是妥妥的执垮子弟。嫉妒年级第一的肖晓希受到表彰已经不爽很久，泫盈的事件更是个导火索。
“yo，肖晓希啊年级第一，在我面前你就是个狗屁！只会对泫盈逢场作戏，信不信我叫你人头落地！yoyo！切克闹！”
他夸张的在混子们前面表演起了自己的独门好戏，找导师学了三年的hippop说唱，先以此来diss一通。
林相轩虽然长得秀气，成绩优秀而且是个暴发富二代，照常理讲是个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可因为经常做出一些不符合自身形象的傻事来降低自己的格调，也一度成为众人的笑柄。
“YOYOYO！你为何不肯出声，难道是害怕我会让你看牺牲？skr～skr～我几乎要把我的愤怒抽空，怎么允许你跟泫盈谈笑风生？”
又是一波完美的diss。肖晓希感到无言以对：我跟李泫盈又不是恋人关系，你追不到人家关老子屁事。你们既然一直嫌弃老子丑，那还吃哪门子醋。
结果，肖晓希看猴的眼神激怒了林相轩，被海扁到怀疑人生才回到家里生闷气。
在被揍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太多怨言，身体莫名超强的恢复能力让那些小伤都无足挂齿，脾气超好的人就不会耿耿于怀。
要非要找一个他没法接受的地方就是，自己经常这么软弱可欺，在李泫盈面前会不会很丢脸。身为一个男生，要是这点骨气都没有，那就实在看不下去。
……
电梯坏了，肖晓希有点颓废的爬上十四楼，敲了敲厚重的防盗门。
“哥，你怎么一身伤跑回家啊。”
家里只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妹妹：夏二毛。当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十岁年纪，是肖老爹在失联了两年后一次回家带回来的“表妹”。相处的时间虽然短，但也有着所谓的亲情。
“跟山大王干了一架。他手下的山贼把我给胖揍一顿。”肖晓希若无其事的扔下书包，看到电脑上暂停着表妹停播的动画。
“哎呀，哥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一点……鼻血都流到衣领子上面了！原来你们这些初中生打架都下死手啊？”
“对啊，下手都超级狠的。”肖晓希姑且算是无视表妹的警告，趴在电脑旁边看着那部动画，“对了二毛，你今天说肚子痛请一天假不会就是为了在这看动画片吧？”
“怎么……怎么会。二毛我都说了我来例假了吧！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痛的要死啊，你要是不懂就别诬陷我哦。”
二毛假装生气，身上披的动漫披风随风飘荡。
“什么？亏我还以为是吃坏肚子了，敢情是找借口请假啊！十岁的小屁孩哪来的什么例假！赶紧进屋把准备作业去！”
肖晓希愤懑的看着二毛嘟嘟囔囔的跑回房间，把页面上显示的动漫播放器关闭，准备注销表妹的QQ账号，再跟李泫盈聊一会天。
因为李泫盈使用的是手机超级QQ会员在线，几乎每次给她发消息都会秒回。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刚刚到家吧，就问问她在干什么吧。
“不过天天都这么玩也没什么意思啊。平时也只有泫盈在创造话题，我就负责把话题接下去罢了。”
肖晓希灵机一动：“就用二毛的QQ号去加泫盈好友，然后用这个匿名身份逗逗她应该也挺好玩的。”
显得自己情商高，也不失趣味。
于是他用二毛的账号添加了李泫盈为好友，并成功的通过验证。大概是因为二毛的网名头像都是人畜无害的动漫女孩，泫盈没有抵触心理，才秒通过的吧。
肖晓希正想开始打字调戏李泫盈，就被界面上的某个不协调的东西给吸引了。
好友李泫盈昨日22：30在QQ空间发布了新的照片。
照片的内容是李泫盈在本地知名的KTV里，和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放声飙歌的场景。灯红酒绿的色调都能证明她玩得很high。
“真不愧是泫盈啊……课后生活也这么丰富多彩。就是不知道唱得怎么样，明明自己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呢。”
不过这么唱歌可真不符合她清新脱俗的形象。像我们这种无聊学生嘛，晚上十点半，也就是在刷QQ空间罢了。”
等等。
肖晓希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条说说是泫盈在昨天发的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看到过。”
因为肖晓希对于QQ里面为数不多的朋友一向都是比较关注，所以只要一发动态他也肯定就能知道。可却唯独少了关于这条KTV说说的印象，他赶紧拿起手机去调查泫盈的空间。
“果然还是……没有这条。”
肖晓希赶紧用二毛的QQ给李泫盈点了转载，上面也理所应当的显示：此条动态不可转载。
QQ空间上的限制是，只要是设置了权限的动态，除本人外都不可转载。也就是说，这条说说故意屏蔽了肖晓希。
“屏蔽我干什么？”肖晓希觉得李泫盈连去个KTV都有必要屏蔽自己。就算跟她平时给人的印象有点不同，可人不是都有两面性的嘛。
明天上课我得好好质问质问他。
肖晓希勉强的笑了笑：既然泫盈唱歌的视频不让我知道，那就肯定有不想让我知道的原因。平时的乖乖女突然去唱k这种事被男生发现肯定也很难为情吧。
“哎，我真无聊。整天净胡思乱想，她唱歌又不关我事，就假装不知道好了。”肖晓希自言自语道。
直到当晚睡觉之前，肖晓希也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睡觉之前他只是草草的发给泫盈一句晚安，就埋头不语了。
既然知道泫盈会屏蔽我发一些不好意思让我知道的动态，那保不准以前也会发一些丢脸的状态屏蔽掉一些人。
肖晓希翻来覆去无法无眠，索性就翻起了李泫盈的空间。
“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偷偷发的动态啊。”
李泫盈的空间简单整洁，是个VIP装扮点缀的静谧小屋。每天发出的状态少则一两条，多则数十。不知道她每天哪来那么多生活片段要晒。
想看到那些隐藏的动态，其实很简单。
肖晓希自打发现自己能操纵意志力，已经在课余时间锻炼了两年。本来是一开始
和别人用硬币打赌，他发现自己只要强烈的祈祷就能左右硬币落地的方向。
这种随机变量的赌注他都能随意控制。虽然后来也试着去押体育彩票，但似乎是球员并不买单，向来是输多赢少。
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这种能力，并不是提升运气，而是改变自己所处的现实。只要强烈的祈愿或是想象，就能在一定限度内把这种想象复制黏贴到现实。
想看到那些隐藏的动态当然也可以。这种网络平台的意志力操控虽然复杂，但在他的智商面前也并不是困难任务。
“可是……偷看泫盈不想展示的动态，是有点没礼貌。毕竟这也算是个人隐私呐……针对我的隐私。”
“好奇心害死猫！绝对不能偷看！绝对不能偷看啊你！我已经差不多预感到这家伙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肖晓希抱头鼠窜，纠结的灭掉手机屏幕又亮起，再灭掉再亮起。
最后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肖晓希还是正襟危坐在书桌旁边，进行过程极其复杂的网络工程解析。
“哦……程序设定是对不同的互联网用户加上屏蔽遮罩，根据状态发出者的要求对不同的好友进行屏蔽。并非直接阻断了信息，而是设置了保护啊……”
那对手机使用“穿透”就没问题了吧。
“从手机客户端直接连接到服务器，搜索出泫盈的用户代码，这时候穿透保护遮罩，就能模拟出没被屏蔽的视角查看泫盈的空间了吧。”
脑海中在点击进入空间前，肖晓希良心不安。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偷窥隐私啊，怕不是干过一次就跟抽烟喝酒一样上瘾了。
“都费这么大的力了，就看一条总没问题吧？李泫盈可不至于这么小气，大不了跟她道歉就完了。”
于是回车键在脑海中响起，他睁开眼睛看着手机明晃晃的屏幕。已经进入了李泫盈的空间，依然是简约的装饰，和密密麻麻的说说。
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些连配图都没有的「仅自己可见」文字，却格外刺眼。
……
“假装跟丑男暧昧相处第一天。这个男的还真是难以言状的丑，我都懒得形容。可没准是帅哥看的太多，我看他竟然有种久违的心动？”
“假装跟丑男暧昧相处第二天。今天丑男试着用韩语跟我交流，逗死我了。我又不是韩国人，从小学校教的也是汉语，骗骗你还真信了。”
“假装跟丑男暧昧相处第三天。哎！受不了了！他的油手摸我一下就受不了了。早知道就不跟朴恩源打赌了，这一年叫我怎么熬哇。（大哭）”
……
“假装跟丑男暧昧相处第九十二天。我已经要累死了……能不能不玩了啊？”
序章（二）肖晓希！
那件事就是肖晓希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做出改变的原因。
在那一晚以后，肖晓希就调用了教导主任留给班务的备忘录，把他要调换班级的事用意志力写进备忘录，如愿以偿的把自己调进吊车尾的后进班。
“肖晓希，你为什么要换班啊？”
“关心”他的人，仍然只有面前这个知根知底的美女。李泫盈像是恋恋不舍的样子拽着他的书包，楚楚可怜的问道。
“林相轩他们擅自去校门口堵你……的事，我真没想到。那个人什么也不跟我说，就知道一个劲给我抽屉里塞情书……我不知道他背地还会干这种事。”
肖晓希冷漠的回头看着李泫盈。
呵，这女孩还真是厚脸皮啊。要是把面前这个小家碧玉的孩子和自己所知道的另一个她联系起来，自己都很难相信吧。
“不用道歉李泫盈。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怪你，我就是自己想去和后进班的学生讨论学习经验而已，你别在意。”
你我从此只是路人。不，连路人都算不上。
这以貌取人的世界只为他留下最后一盏灯，最后一盏灯的熄灭导致他陷入了一片深渊中。只有这样一点点掐灭他的意志，才会陷入真正的绝望。
“……你以后还会来我们班找我玩的吧？”李泫盈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问题。我又不是转学了，每天上学放学还都是能见面的不是。”
“嗯！”
简单的对话好像并不因为那个夜晚而更改，反而这种做作出来的友好更适合肖晓希一样：不再用真情实感面对李泫盈。
他做出了一个不同凡响的决定：要用自己平时积攒下来意志力，改变自己的外貌。从头到脚改头换面，和以前的那个世界撒由那拉。
……
“哥，我周末想跟朋友去漫展出个cosplay，你帮我从网上订购两件服装呗。”二毛在寒假的时候经常跑进肖晓希的房间。
此时肖晓希正全身心的进入塑造形象状态，正修整着鼻梁的数值，被突然进来的妹妹吓了一跳。
“二毛！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门，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从小就有冠心病啊！”
“你那是胸前脂肪肿大吧～”二毛的小脚仍然蹦蹦哒哒的跑过去，“先不说冠心病，我我我看上了这两件衣服！”
说罢二毛递过来手机，给肖晓希看了上面珍藏的cosplay服装。肖晓希虽然不太懂这是出自哪部作品，依照自己的印象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日本高中生吧。
“怎样怎样！特别适合我吧！你要是豪爽的买给我，我就特别的拍两张福利的照片给你。”
“得了吧，十岁的小破孩居然就想穿这么暴露。你青春期提前吧夏二毛。”肖晓希撇了一眼二毛略微挺起的胸脯，“想让我给你买不得给更好的条件嘛。”
“……你不会是对只有十岁的小学生产生欲望了吧？我跟你说虽然咱俩好像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未成年人……”
“我的条件怎么可能是这个！”肖晓希按住了活泼过头的二毛，“我的意思是……以你作为一个动漫宅的视角，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角色。”
肖晓希说完，二毛一愣。随后眼珠快速左右旋转，稚嫩的脸蛋憋的老红。
“噗——！！！哈哈哈哈哈！”二毛捂着嘴在地上坐着深蹲运动。“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笑……”
“对不起哥哥……因为实在太搞笑，偶突然就忍不住啦哈哈哈哈哈。”二毛笑得花容失色，直到快没气了才小声回复，“哥你为什么会想到跟我去学cosplay啊？”
“因为最近……啊对减肥颇有成效！所以就想偶尔体验你们小学生的娱乐活动，那不是帅哥美女才能参加的嘛。”
“嗯嗯，所以才说不适合哥哥参加的嘛。”二毛头头是道的说，“本来适合男生的角色就不多，哥哥能选的就更少了。”
“……你这么说让我极其伤心。我都已经瘦到这个程度了还不行？”
“当然不行啦！你至少还要把雀斑全都去掉，皮肤上都黑头粉刺全都清理干净，刮胡子修眉毛，最后再去医院整容就OK了。”
“你这堆话相当于没说。”
最后肖晓希还是无可奈何的给二毛下单了两件定制给小学生的日式校服，当然也没信心给自己买。
老子可不需要整容！
肖晓希对着镜子继续开始“捏脸”。
净化皮肤和修整毛发没必要耗费意志力，而且效果最显著，所以优先度比较低。第一步的任务就是把五官之类的硬件安排合理。
于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二毛也不知道乐呵呵的参加了多少次漫展。自从不和女神交集之后肖晓希在学校的关注度也逐渐降低，一直默默无闻的在吊车尾班吊着整个班的车头。
马克思哲学教科书上写过：量变构成质变，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源于量变，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
结果就是，吊车尾的初三（五）班有了一个稀奇古怪的都市传说：学习改变相貌，史上最帅年级龙头诞生。
白皙柔润的脸颊上，深邃的眼睛仿佛黑洞一般能把人吸收进去。俏丽的五官和发型正好匹配出无比完美的构造。简而言之，完全看不出这翩翩美少年曾经是那个备受嘲弄的胖子。
“诶你们看，他长得好像一个明星诶。”
“哦～是李菌基吧！”
“屁，明显是吴仪帆好吧！你看他那气宇轩昂的气势，完全就是低配吴仪帆。”
女生全都议论纷纷。
“诶，我记得那个男生之前是在实验班的那个……和泫盈同桌过的那个谁叫什么来着……”
女生们面面相觑。
“是叫……肖晓希吧。这是说明胖子全是潜力股吗……以前分明是公认的丑男，人见人嫌。”
“你确定？这种力度就连整容也做不到啊，我都开始怀疑他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
李泫盈刚好接完水从走廊过道出门，看到这两个女生，就赶紧笑眯眯的打招呼。
“你们俩干什么呢……要进水房就赶紧进去啊，大家在这里堵门不就接不到水了吗？”
“啊，泫盈啊。你看到那个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男生了嘛？”
“嗯，姑且看到了背影。怎么了，你是想去要一下联系方式吗？”李泫盈微微一笑。
虽然没能看清正脸，但看身材是高大帅气的类型，李泫盈对女生的小心思都了如指掌。
“你不记得那个人啦！我也差点没认出来！他就是以前跟你同桌，被林相轩揍了一顿之后就转去后进班的那个肖……肖……”
李泫盈听到那个字之后，花容一颤，表情瞬间全部消失。
“是叫肖晓希吧？”一旁的女生提醒道。
李泫盈并没有说话，端送着茶杯小跑进了饮水房。心里小鹿乱撞，连忙低下了头掩饰脸上荡漾的色彩。
甚至打开水龙头都心不在焉的，把开水溅到柔嫩的手腕上，发出小小的惨叫。
“你没事吧泫盈？”
“啊没事没事！我茶杯一直就有点漏，每天烫一下都是日常习惯啦，就当做早自习之前的清醒活动。”
说罢她眯眼笑着走出水房，转角撞到了输水管，而且又是一声惨叫。
“泫盈你今天脑子没问题么……”
女生们看着李泫盈难得一见的冒失，顿觉荒谬绝伦。
“我考试每次都在年级前五十名，怎么会有问题呢！说到考试，你们地理省份图都背好了嘛？”
李泫盈赶紧询问考试的问题蒙混过关。
而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后就是中考，这所学校的学生们也并没来得及对那个凭空冒出的帅哥表现出兴趣，就要离开学校了。
只知道后期因为陪着家人跑去广州参加漫展，而在中考当天才赶到考场的人，毫无悬念的考到了全市最一流的高中，之后的事情便无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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