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之末世起源》——辰星暖月
第一章 暗夜
“啊……”云凡双手按住太阳穴,沉吟一声,坐了起来。窗户不知道何时开了,湘市的二月虽然不是天寒地冻,但夜半的冷风却能将寒气送入骨髓。万分疲倦的他眼睛欲睁还闭,但还是揉着微疼的头,走到窗户旁,在关窗户时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切困意也随之消失。夜半的湘市“灯火通明”,只是这灯火不是春节里的彩灯,而是点缀在城中的燃烧中的栋栋高楼……
“我去,这还得了!”为了阻隔浓烟和火星,云凡立刻关紧了窗户,“赶紧赶紧……”他一边嘟囔,一边慌张地在他那狗窝般的床上找手机,“快…119!”
可是在按下拨出键的同时,云凡忽然瞥见手机没有信号,“woc,信号呢?!”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云凡虽然惊慌但却还是保留着应有的冷静,他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并隔着窗户观望外面的情况。大火阻断了大部分地区的电力,却无法夺走太阳能路灯的能量。在微弱的灯光下云凡观察着横在面前的街道,灯下的红灯笼已被灰白色的灰烬覆盖,一股萧瑟肃杀的气氛也取代了新年的喜气。“既然发生了险情,为什么街上却没有人呢?”云凡边看边想,“没有警察,没有部队………”。没有电力的高楼像巨大的黑匣子矗立在街上,“也没有从火区撤出的人,只有一片混乱破烂的车辆,其中还有许多冒着黑烟,燃烧殆尽的残骸。”
在屋里能看到的终究有限,于是云凡穿上衣服准备叫上住在隔壁和对门的死党校友柯东和梁峰,一起出门探个究竟。下地的瞬间便踩到一滩水上,“这是什么东西?”立即,他疑惑的蹲下伸手查看,以手指为媒介,一丝丝淡淡的醇香的酒味转入他的鼻孔,“酒?!”他立刻转身环视,瞬间一片惨烈的情形出现在他眼前,“噫!~老子的正版茅台!”云凡立即爬向碎了一地酒瓶子,悲叹不已,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正版茅台淡到出奇的酒香。屋外的火焰还在跳跃,顾不上伤心,他便来到门口,不过似乎防盗门外有东西阻挡,云凡推门的同时和某些东西相撞,“又是什么东西?”他趴在防盗门上观望,“呃……”只是云凡刚看了一眼,便狂吐起来,同时一激灵将门带上。
门外的走廊竟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并且还有黑压压一大片人围着撕咬。
“什么东西?”云凡吐完,喘着气,小声嘀咕。回想看到的骇人的场景,闻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想到,“那是人吧?怎么围着人咬?我要是从这出去,会不会也被它们被撕成碎片?”他一边想着,门口便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伴随着震动,一片恶叫紧接着灌入他的耳朵。
“嗯!?”云凡听见这些正常人不会发出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抵住门,将扫帚捏在手里,随时准备对抗撞门的人。这下,他瞬间释疑,如果自己出去,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如此,既出不了门,又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骇人的场景让云凡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但无计可施的他只得将门口抵死后,在家里来回徘徊,想着自己应该何去何从;门口的怪物又何时会破门而入;自己又该怎样逃生?
然而人是铁,饭是钢。思索中,刚吐了的云凡有些饥饿,他想:不管以后会怎样,当下好好活着才是正道!于是,他看了看冰箱,里面还有不少年货,“应该可以支撑不短时间”。云凡剥开一块糖放在嘴里,糖块立即开始融化,甘甜在嘴里肆意冲撞,刺激着味蕾,让本就全无睡意的他更加清醒,瘫坐在沙发上发呆。
云凡是个孤儿,从小就由一对老人收养,而这对老人也在一个月前意外去世了,现在的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朋友的话,想到这儿,云凡心中不由的一阵悸动,泪水模糊视线,刚才随意的一瞥,他发现对门没有关闭,借助外面的火光还可以隐约看见屋内泼洒了一地的鲜血,昔日和自己玩闹嬉戏、学习拼搏的死党;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从小就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很可能已经葬身在门口的怪物的口中。隔壁的门,云凡没有看见,但凶多吉少这四个字还是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云凡脑海。
云凡慢慢蜷缩起来,缩在沙发的一角,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过往的画面像电影胶片一样在眼前滑过去,刺激着他疯狂跳动的心脏,门口偶尔的拍门声仿若天崩地裂之声,让人胆战惊心。但是,从小就坚强的他依旧心含生的希望,他答应过自己故去的伴侣,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云凡轻轻的抹掉眼泪,静静的看着大门,念头在脑中回响,“现在,自己要做的只有尽力地活下去,无论外面是什么怪物,如果妨碍自己逃出困境,便统统用武力解决。可是……出去了,又能去哪里呢?”刚刚决定使用武力杀出一条血路的云凡,瞬间便陷入对‘出路在哪里’的思考。
此时,远的无法考虑,只好解决眼前的问题,“对了,水!”,水是生命之源,查看完食物的云凡想,“虽然有几桶矿泉水,但这远远不够,希望水塔里还有水吧!”他用所有的容器占领了所有水龙头,在细细的水流声里,他想着这一切,“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种情况?这些人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为什么还会动?如果活着,为什么会这样?还可以救吗?”云凡将接满水的容器挪开,换上其他容器。没有电力就无法抽水,但残留在水管里的依旧装满了所有的容器。云凡关掉了所有的水龙头,突然想到,“如果是病,那么这会传染吗?”。他立即去找防雾霾呼吸器,可转念一想,“算了,如果要传染,我可能早就被传染了,没必要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在屋里徘徊,“如果是病让他们失控了,我要怎么办?攻击他们,杀了他们是不是犯法的?如果不攻击他们,就要被撕碎。”疑惑似阴云盘旋围绕在他身边,动摇着他使用武力的决定,“警察都失联了,或许法律也消失了……”法律消失……,云凡不敢再想下去了,曾经到过战乱中的非洲的他知道无法无序的社会是怎样的,他趴在桌子上,“如果世界大乱,那我必须能保护自己!”
云凡以前学过散打,上过少林,虽然时间都不长,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人再强也需要武器。于是,他站起身,在家里翻找武器,“菜刀?不行,锅?”他也没再自我否认,而是直接扔掉,“拖把?扫把?”他在家转了一圈,“这个可以,棒球棍。”
云凡拿着棒球棍挥了挥,“还行”。看着棒球棍,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经常陪自己玩爷爷奶奶,他们音容样貌在云凡脑海浮现。
“爷爷奶奶,”本来身体健康的老人却死在飞来的车祸中,云凡不免有些伤感,但他转念一想,“不过也好,不用遭这个罪!”接着他又看到了爷爷奶奶的房间,“好久没进去看看了。”推开门,他借着微光走了进去,一股老旧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
云凡抚摸着老旧的电视柜,“一直舍不得扔,原来这就是怀旧的味道。”平时,在快节奏的世界里,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看看这些老旧东西。“这是什么?”突然老衣柜后的一个凸出物吸引了他的眼球。云凡使劲将衣柜挪开,一个镶嵌在衣柜里的扁宽盒子,“还有这东西?在正面竟然看不出来,”随后他带着疑惑将它打开,“我去,是弩!”云凡正奇怪时,一段回忆告诉了他答案。
“爷爷,你以前是干嘛的,我觉得你做的玩具真好,比卖的还好!”
“那是!爷爷以前可是国家级高级铸造师呢!”老人一把抱起云凡,“爷爷以前造过飞机大炮,还有……”
“咳!”云凡的奶奶咳嗽一声,然后慈祥地笑道,“你爷爷又吹牛了!”
云凡与爷爷相视一笑,爷爷给他眨了个眼,“去玩吧。”……
云凡看着弩,“爷爷奶奶以前可是高级铸造师呢!造这些也不难,前些年警察来家里,还带了一大堆文件,应该是这个的许可证吧!”果然,他看到了一几个证书,“果然,大软头箭…………”一看是这东西,他的心便凉了半截,“大软头!?那还有什么伤害啊!”于是,他连忙拿起一只箭,果然箭头上是一个拳头大的薄圆盘。“唉……”
云凡依旧拿着弩,“总比没有好,”他躺在床上望着墙上的飞镖盘,不时还拿起床边的飞镖扔,“哎……,我可以改造啊!箭杆有笔杆那么粗,镖尾去掉扇叶恰有笔芯那么粗,将箭杆尖端部分掏空再将镖去尾并嵌入,呃……,不稳定?再用铁丝均匀固定,ok,开工。”他计划完便开始着手改造了。
计划很容易,施行却很难。由于原料很少,仅有十五支箭,云凡不得不放慢速度加倍小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终于,以百分之三十三的失败率完成所有工作。云凡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唔……终于大功告成了!”云凡将成品收到箭囊里,“拿一支试试。”他将镖盘取下挂到卧室对面的房间里,这样便有了12、3米的距离,“就这了。”云凡拉弓上弦,3秒的瞄准后,“嗖”那支箭偏离靶心向下,深深地射入了飞镖盘。接着又试了几箭,情况相近,都偏离了靶心。“准头不行,没理由啊!”云凡深信自己的箭法,“应该是箭的重心有问题。”他又试了几箭,并调整出箭的角度,终于射中靶心。
“啊∽”折腾了一晚上,时针已经指向了五,一股困意向云凡袭来,“困了。”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再次检查门是否关好,并用桌子堵在门口才安心睡去。
凌晨五点多的湘市静悄悄的,不知何时开始下雨,大火在大雨和无物可燃的情况下,最终熄灭。走廊上细碎的撕咬声也淡了下来,整个房间乃至整个湘市都静的可怕。
“吱…”一声门响将浅睡的云凡惊醒,“什么声音?”云凡警觉地拿起弩箭,“难道是门开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口静静地听着,“啊!是踱步声!”云凡在心里埋怨自己,“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没关好门!”他背对着门,滑坐到地上,“要怎么办?……只有等他们自己离开。”他想,“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正当他站起身时,身后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吓得云凡向屋里蹿去,一身冷汗的他慌乱中,竟将台灯弄倒,“完了!”已无法接住台灯的他心里一咯噔。
“啪…”安静的环境下,这一声显的格外响。
“结束了?”云凡难以置信地问自己,“才不要!”他知道已被发现,“现在的出路只有从窗户借助高树下楼了。”云凡立刻来到窗边,窗外的雨还没停,只是无声地下着,大量灰白色灰烬在雨水的洗礼下似牛奶般静静地流淌。
云凡瞄好窗下那棵四层楼高的树,“扑过去,抓住就可以从树上下去。”无路可走的他只能赌一把了,于是他毅然站上阳台。
这一刻,云凡的世界安静极了,雨声、撞击声,就连自己的心跳声他也听不到了,他深吸一口气,预备起跳,做一件让人害怕的事时,人总是爱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于是他大叫一声扑向窗外。
万万没想到,在云凡起跳的同时,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抓住了他。惊慌的云凡下意识回头观望,迎接他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和满是污气和血腥味的嘴,“是尸变!”云凡立刻想到它正是门口那个被撕咬的人,“我不能变成这副模样。”云凡在心中大喊,并用弩托向它砸去。
为时已晚,它的嘴已经触碰到云凡的脖子……
“啊……”一头冷汗的云凡从床上弹起,他看着门,“原来是梦啊!”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云凡便被惊醒了,全无睡意的他再次到防盗门边查看,“人呢?”此时的走廊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了几片血迹。“难道真是尸变?”他虽然疑惑,但还是无暇深思,“唉…先不管了,不管怎样现在可以出去了!”
第二章 探查
门口已无障碍,云凡便着手外出探查。草草地吃了一些除夕留下的残羹剩饭后,他穿上雨衣,带上弓弩、棒球棍,还有一些食物,便出发探查。
“吱…”尽管云凡很小心,可门还是发出了悠长的一声。他龇着牙,警惕地看着周围,“现在要是再涌出一堆可怎么得了啊?”惊恐的他站定听了几秒,没什么声音后才向前挪动。
虽然邻居可能已经遇害,但那两扇半掩着的门就像黑洞一样吸引着云凡,门口尚未完全凝结的血液,像变形的异性怪物一样撕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撩拨着他的情绪。
“呼!”云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紧紧握着棒球棍的双手不由的渗出汗滴,“吱!”在棒球棍的支撑下,半掩中的门被完全打开。
“嗯~哼……”云凡只看了一眼便险些哭出声,但是及时捂住嘴的他让哭声变成了这样奇怪的声音。
云凡慢慢蹲下来,蹲在门口的一角,眼前散布着一些残渣,其中一片皮肉上的烫疤和缺了一角的耳朵撕扯着他的眼睛。他和这两家人太熟悉了,他知道对门叔叔手臂上的烫疤,知道阿姨略带瑕疵的耳朵……
而现在,这一切都离开了它原有的主人,散落到地上,云凡没蹲多久,自然的反应战胜了情绪和理智,他轻车熟路的闯到厕所,疯狂的呕吐,似乎要将整个胃都掏出来。
良久,近乎虚浮的云凡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泪眼朦胧的他眼圈深红,在取出一张死党的全家福后,又以自以为有足够的准备的状态进入隔壁家取照片,但是,那惨烈的场面再次击溃他的防线……
如此折腾,晚上休息不足的云凡,显得更加疲惫,别说什么外出探查,现在他走路都比较困难,云凡面无表情的脸僵直着,只有几行泪水慢慢流淌,迷迷糊糊的他跌跌撞撞的闯进自己家中,随意将门摔上,便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双眼却依旧流淌着泪水。
几个小时慢慢流走,天空慢慢蒙上一层厚厚的乌云,忽然窗外一道亮光闪过,随后而来的响声将沙发上的云凡惊醒,“嗯!”云凡睁开眼,随即一激灵从沙发上撑起身来,满头大汗的他显然经历了一场噩梦。
云凡随即起身,连续灌了几杯水后,又迫不及待的胡乱找些东西吃。
“咚!”忽然楼板一震,物品倒下的巨大声音从楼上蔓延下来,嘴里塞满食物的云凡立即警惕的看向天花板,这时,又是一声巨响,“难道都跑楼上去了?”毫不迟疑,云凡立刻走到窗户边,慢慢的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向街道,并想到,“既然是尸变,那么存在的怪物应该不少。”但是,街道上空无一人,加上楼上的声音让云凡立即想到,“它们都在楼上,那么现在出去探查一定是最安全的!”
事关生命安全,云凡从来不啰嗦,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背包,除了必需品,他还带上了爷爷奶奶生前反复交待的只要本子和几个徽章,同时邻居隔壁和自己家的几张全家福也被装到了衣服内包之中。
“我的妈呀!”云凡刚一出门,便又看见一地狼藉,满地满墙的血污,险些让他又吐了一地。
云凡很快来到楼下,独自一人走在凄凉萧瑟的街道上,显得孤寂落寞,雨点渐小,视线更加清楚,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大部分血污已经消失,剩下的一些断肢残骸在灰烬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忽然,对街的一个小巷出现一个人影,于是云凡一个箭步将自己隐藏在一棵树后。云凡悄悄地伸出头观察。只见街对面,一个人走进了一栋楼,破碎的衣服和皮肉表明了他的身份。“果然进楼了!”当那人完全进入后,云凡才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进。但就在这时,云凡身后的大楼,自己家所在的楼里涌出一大群人,他们无一例外,都近乎支离破碎,但是给云凡带来的危险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云凡自知不可能和他们对抗,于是只能拼命得逃跑。慌不择路间,云凡突然一个踉跄,怀中的食物掉落出来,洒了一地,虽然不多,但却是所带食品的百分之四十,对于一时无法回家补给的云凡却是一大损失,“我靠!”云凡一声咒骂,却也无法捡回,头也不回的加速离去。怪物们虽然行动不快,但两方的距离却不远。他只能继续奔命,“幸好怪物行动不便”几分钟后,他便甩开了它们,他躲在一辆车门未锁的车里。
云凡喘着粗气,将绑在大腿边的水瓶取下,喝了一大口,“哈…,爽!”口干舌燥的他,狂喝一口,自然神清气爽。
驾驶座上的血迹说明了车主的遭遇,掉落在椅子上的家庭照,述说着这一家的不幸。不一会儿,怪物们从车外经过,云凡立刻将照片装到兜里,并立刻伏身在后座上,“这是什么?”云凡俯身时看到了一个掉落在车座下的巴掌大的笔记本。云凡好奇地翻开,原来是车主的日记本,这时他忽然意识到到自己有些不道德。于是他连忙放下,但同时一张小卡片落了出来,“请帮我送到天府市,人民北路一段小区1号楼506。拜谢!”
“天府?”云凡看见这个地名后,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国家地图,“这么远。”这么远的距离,让他有心无力,不知道天府的情况,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将笔记本装在内侧的口袋里,这时忽然看到座位下还有一张纸,“还有一张?”他将其捡起来,“喔…”纸片里的内容让云凡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这次病变谁是始作俑者,我也不知道这次病变的范围有多广、会持续多久,但我将我知道的写下,希望能帮助你活着离开这里。这次病变全面爆发始于2月16日,即大年初一上午11点,)
看到这云凡立刻产生了疑惑,“嗯?十一点?”云凡看了看表,“难道昨晚的是幻觉?”云凡挠了挠头,随后自我解释道:“可能是慌乱中写错了吧。”云凡继续看。
(从湘市向沪市一线可能已经全部陷入它们之手,从湘市到天府一线可能安全。这些怪物虽然是人的模样,但它们已经忘记了所有,没有了智慧,丧失了灵魂,它们只是一具具会行走的尸体。)
看到这云凡轻发一声,“丧尸?到是个恰当的名字。”
(它们无所畏惧,躯干上的一切致命伤害都没作用,但击断脊柱可以使它们丧失行动能力,击碎头颅可以彻底消灭它们。)
“击碎头颅?”云凡自语道,微微紧绷起来的肌肉,仿佛因接到杀戮的命令而变得亢奋起来。
(如果被咬伤或抓伤都会被传染,感染率几乎百分之百,而且无药可医,我搭档的遭遇告诉了我这些:1:被咬伤时,血流不止,持续半小时。2:被咬伤四十分钟后,患者开始呕吐。3:被咬伤一个半小时后开始发烧。4:被咬伤两个小时十分钟左右,患者陷入昏迷。5:被咬三小时后,患者失去生命体征。6:随后,半小时内随时可能发生尸变。切记,不要丧尸的任何东西接触你的伤口和眼睛。)
“三小时要人命?”云凡心惊胆战地想着,“这么可怕!”
(我也被咬了,我的武器就留给你或你们了。作为一名军人我还要提醒你们,国家组织依旧存在,法律仍在,切勿为非作歹!好自为之!)
“嘿!”云凡笑道,“这解放军叔叔还真敬业!”云凡向着纸片敬礼,“我云凡用二十四年来的所有荣誉担保——我绝不为非作歹!”
(湘市东和南两方已无法出城,西北方向有军方组织的撤离路线,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希望你们小心探查。
还有,天府在数月之内绝对安全,所以家书就拜托了。
拜谢 X年2月17日凌晨3:14)
“嗯?“云凡再次疑惑,“时间落款又是……难道?”虽然手机已没有信号,但随身带手机习惯却没变。他掏出手机,“果然!今天是2月17,我昨天一天竟然都在睡觉?!”从来没醉过的他排除了醉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自己,“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疑问如潮水向云凡涌来,“如果有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苦思无果的云凡还是放弃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不适,不想了!”
“武器在哪儿呢?”原来云凡心里挂念着纸上提到的武器,“没有啊!”将汽车翻个底朝天,他依旧没发现武器,“骗人的!”他从车里出来,重重地将车门关上,这时由车顶滑落到车尾的一个黑色大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什么?”他有些兴奋,“难道是武器?”云凡边开袋子边想,“慌乱与恐惧果然让人没有活路,放到这儿我都没看见。”
袋子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让云凡兴奋地直搓手,“发财了!”袋子里面有:
1.QSWO6式微声5.8毫米步枪
2.95式自动步枪
3.05式微型冲锋枪
4.92式5.8毫米手枪
5.反恐军刀
6.军用手电
7.等其他少量军用物品(只是没有食物)
子弹多地让云凡懒得去数,曾在m国游玩的他不禁想,“国外哪的服务都不行,就射击馆的服务还凑合。”云凡一边自语一边往腰上绑着手枪匣子,左右各绑一个,两种手枪各一个。
随后云凡又略微吃力地将袋子背起,“还有点份量,”云凡大概想了想,在这种情况下,五楼实在不方便,而起大量丧尸涌下楼,现在回去也无法进入,于是他便往离家相反的西北方向即天府的方向走,不一会,明显感觉到体力下降的他想,“这不行啊!得找个电动车才行,不然,遇到丧尸跑都跑不快。”云凡向四周观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小商店门口有一辆电动三轮车。“就你了!”他加快步伐走过去查看那辆车,“还好有电!”此时天已经放晴了,他庆幸的将袋子放在车上,并将雨衣脱下盖在枪袋上。
云凡刚想走,一阵饥饿感向云凡袭来,“吃的东西没有多少了,之前还丢失了大量食物,现在也该弄点吃的了。”云凡掏出手枪,缓步地走到小商店门口,隔着玻璃门,他便看到收银台上残留着血迹,这让他不觉地紧张起来。未知总是让人恐惧的,云凡小心翼翼地推开玻璃门,左手边的砌满啤酒的墙是绝对安全的。于是,他将背朝着墙,同时看着收银台,云凡脚向收银台,身子却向后仰着。近了,一张怒目圆睁的脸出出现在他眼前,他立即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一步,“我去!”他等着丧尸起来,好一枪解决了它,可三十秒过去了,却没什么动静,“死家伙?”云凡再次靠近定睛一看,只见它额头上长着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唉∽果然是死的!”
云凡小心地在商店里转了一圈,除了几具死尸,便没有任何怪物了,云凡看着几处空架子,“看来有其他幸存者来过了。”
又看了一圈后,确认安全的云凡开始搬东西。首先是饮品,牛奶和矿泉水各搬了几箱;接着是面食,单个包装的面包的保质期一般较短,云凡便只选那些真空包装且多个的面包和方便面;然后是肉类,几天不吃肉还行,长时间不吃肉就会出问题。小商店的开袋即食的肉类已经所剩无几了,大概还有三斤左右,云凡便将其全部收入囊中;接着是各种调味料,各种酱食;最后,糖、纸巾、干果……甚至连碗筷等生活用品也没放过。
看着小车将要堆出尖,云凡才心满意足,刚准备走的他忽然想起,“要不要拿几袋米?”他想了几秒,“还是拿吧!”
大米在商店的最内侧,云凡来到米架旁,忽然看见一个许多商店都有的小门,“仓库里是不是还有肉?”他忘了自己没来检查过仓库,就随意推门进入。
“呃……”一阵似乎异常饥饿的声音传来。
“糟了。”云凡早已将枪别在腰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措手不及,“丧尸的体重和冲击直接将他顶到身后的架子上,同时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张嘴便咬。他惧怕丧尸的撕咬,也不想让丧尸嘴里的分泌物进到自己嘴里。他紧闭嘴巴,双手拼命抵住丧尸的肩膀,任凭丧尸挣扎扭动,慢慢地,他将脚伸到丧尸腹部,“嗯!”云凡一声闷哼,一脚将丧尸踢开。丧尸仰面倒地,在挣扎着站起时,他对着它头就是一脚,“去你MD,敢袭击老子?”当人有一定能力,却被袭击时,必然情绪激愤。
云凡看着个头偏瘦的丧尸,“个不大,胆挺肥!”他气愤地踏着丧尸,让它无法起身。肾上腺素加上激动情绪,云凡掏出手枪,“那本大爷就送你上路。”
丧尸虽然没有灵魂,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脸;虽然张牙舞爪,但这正好表明了:我还活着!丧尸浑身是伤,布满血迹,一个镶有寸照的迷你项链盒缠在丧尸手上。照片中幸福的一家人依偎在一起,无比温暖。
看到这,云凡忽然有些心软,心中一个声音在回响,“他究竟还有没有意识,他还算是个人吗?”看着照片里丧尸原来的模样,他手中的扳机久久不能扣下。
“哗……”一声,云凡一把将一旁的米架拉倒,丧尸被压在下面无法动弹。
云凡又取了一些肉类和大米,便扬长而去了。
马路上的车群纹丝不动,在人行道上驰行的云凡到有几分飘逸,“得重新找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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