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金融家》——我当节度使

第1章 天下媒公瓶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复观博物馆·帝都

馆长办公室：

马馆长对着眼前一个精美的百合花形状的瓶子端详了许久，慢慢抬起头，对面前的年轻人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是宋徽宗亲手赏赐给我的。”年轻人答道。

马馆长愣在那里，过了半晌才说道：“文物讲究一个传承有序，一个说不清来历的东西，正经的博物馆都不敢收。你哪怕说是家传的，也比说是宋徽宗送你的要好，就算我信了，你觉得观众能信吗？你让我帮你看看并估个价，但我看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没骗你，”年轻人说道，“确实是赵佶赏赐我的。”

“他凭什么要赏你？”马馆长问。

“因为我做了很多有益的、开创性的工作。比如，首创媒体征婚，开办医院，破获并铲除了金国安插在北宋都城的间谍网！联合十五国使臣前往金营调停，组织针对侵宋战争发起人金太宗的暗杀。我做了这么多工作，徽宗赐我一个瓶子作为答谢也在情理之中。”年轻人答道。

“你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使臣？你以什么身份说服各国使臣出面调停？”马馆长问道。

“我和表弟刚到那边时，上身冲锋衣，下身牛仔裤，脚穿登山鞋，一看就不是宋国人，也不象胡商。所以就瞎编了一个外国使臣的身份，居然还被好客的官员安排进馆驿，好吃好喝好招待，在那里，见到了各国使臣。”

马馆长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过了许久，说道：“好吧，假如你们真的能前往那个富裕的朝代，倒确实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北宋时期，继承了隋唐以来的热情好客与慷慨大方，同时在儒家重义轻利思想指导下，厚往薄来是那个时期外交的主基调，体现出泱泱大国的豪迈气象。”马馆长道。

马馆长又指着瓶子上的几个字问道：“这底下还有几个字，天下媒公，瘦金体，难道是宋徽宗御笔？应该是天下为公吧？怎么来个天下媒公？他送你的瓶子上刻上这几个字是什么含义？”

“不瞒您说，到了那边发现一时半会回不来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先做点生意赚点钱。然而北宋的商业已经十分成熟，没有雄厚的资本很难立足。于是，我们打算从服务业入手。那时，因为武松杀嫂事件路人皆知，宋人对媒婆产生了信任危机。于是我们创办了〈大宋生活报〉，以此为平台，专门提供婚介服务，后来连皇帝赵佶都知道了，这个雅号就是他给起的。”

“你有没有趁机帮自己说个媒？”马馆长说完自己都笑了。

“帮金兀术介绍了……”

“哈哈哈哈……他需要你帮他介绍？”

“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呢？”

“你还是别说了，再说下去，连我都要跟着你入戏了。”

“入戏？什么叫入戏？难道您认为我是在演戏？看来您还是不信？”年轻人显得很失望。

“好吧，要让我相信你，最好应该多提供一些信息。不如这样，你先说说是怎么去的宋朝？”马馆长说道。

“您知道平行宇宙吗？听说过时空隧道吗？”

“听说过一点，我看过霍金写的《时间简史》”

“那就行了，本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代沟，我说的你都不懂，现在不用担心了。”年轻人说道。

“不瞒你说，做我们文物这行的，见多了各种会讲故事的人。多数情况下，东西是假的，故事也是假的。当然也有很多时候，东西是真的，故事也是真的。”马馆长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您认为我属于哪种情况？”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首先，你这东西是真的……”

“真的吗？”年轻人兴奋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我早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毕竟您是这行的权威！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看走眼？”马馆长笑着说道。

“不会，绝对不会！因为这东西确实是由宋徽宗亲手交给我的，当时有个太监想从皇帝手中接过来转交给我，被皇帝制止了，他坚持要亲手交给我。”年轻人很得意地说道。想了想，又问道：“对了，这东西值多少钱？”

听了年轻人提出的这个问题，马馆长一下子严肃起来，凝视着眼前天蓝色的瓷瓶，缓缓说出两个字：“无价！”

“啊？”年轻人说到这两个字吃了一惊，“不管多珍贵的瓷器总有个价吧？比如元青花，好的能卖到一两亿。当然我也不敢奢望能卖到上亿，只希望能在广州买两套房，我和表弟一人一套，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既然你拿元青花比，”马馆长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元青花虽然稀有，但好的元青花全世界还能找出几十件来，但你这东西……”

“怎么了？……”年轻人屏息宁神地听着，但马馆长停住不说了。

唉，这马馆长怎么和过去的说书人一样，每到关键时刻就来个停顿，这叫卖关子吧？年轻人这么想着，但又不好催，只能耐心等着。

马馆长呷了一口茶，才又接着说道：“这东西最早产于五代十国后周年间，因工艺复杂，成本高昂，产量极其稀少，所以传世的也极少，到了明朝时就已经非常稀有了。据传，明朝权相严嵩父子，借皇帝之名，举全国之力，穷其一生也才搜罗到十数件。到了民国，赵汝珍在《古玩指南》书中记载：‘柴窑传世极少，故宫中尚可见之。’而到了今天，已经失传了，无论国内国外，一件难求！不过在2009年时，一件和你这百合花瓶一模一样的瓶子在日本武雄市阳光美术馆展出，据美术馆馆长称，根据记载，大约600年前，中国明朝皇帝将这件花瓶赠给日本幕府将军足利义满，后由日本著名的古笔家族世代相传。据我猜测，这瓶子当初在烧制时，应该是一对！”

“啊？这么珍贵？”年轻人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有‘天下第一美瓷’之誉的柴窑！”马馆长缓缓说道。

年轻人张大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马馆长说道，“如果你要我把你归入东西真，故事也真的那一类，你得把你的故事详细告诉我。”

“好吧，”年轻人终于从陶醉中醒来，说道，“既然你相信我，我就把我的故事都告诉你，只是我在那边呆了整整十年，得说很长时间。”

“没关系，哪怕一千零一夜我也会听下去。你讲饿了我们这里有工作餐，累了有值班室，还有宿舍，当然不是太豪华，有些简陋。”

“当初行军时，在野地搭帐蓬睡是寻常事，被金军追杀时，岩洞里，芦苇丛里也睡过，那时哪里有宿舍？”年轻人说道，“既然你不嫌我啰嗦，那就从这一切的开始说起吧。”

第2章 一切的开始

坐在马馆长对面的年轻人叫阿灿，他有个表弟叫阿泰，两人都是广东阳江北桂村人。据说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北宋灭亡后从都城汴梁逃往南方避难的皇族宗室和他们的随从的后裔。

这要从那个寒假说起，阿泰听人说宋城集团正在离他们家乡不远的地方模仿杭州宋城的建筑风格建设影视基地，于是他约表哥阿灿一起去看看。

阿泰开车来接阿灿，阿灿正坐在院子里的沙滩椅上聚精会神地看书，连汽车声音都没听到。阿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打算吓表哥一跳。

阿泰推开虚掩的院门，阿灿仍然没有发现。阿泰有些奇怪：平时都只见表哥打游戏，很少见到他这么认真地看书，什么书能让他这么着迷？

阿泰放弃了恶作剧的想法，他走到阿灿跟前，看清了书名叫做《平行宇宙》。

“这书讲的什么？”阿泰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阿灿道，“我们的宇宙不是唯一的，我们的时空也不是唯一的，你之所以见不到其他宇宙的其他时空中的其他人，是因为你的能量场不同，如果你恰好获得了某种能量场，你就能获得一种超能力，看到那些生活在其他宇宙中的其他时空中的人类，甚至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还有这种事？”阿泰道，“去了其他宇宙，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能回来，”阿灿道，“只要重新进入那个能量场，就又能回到原来的宇宙中。”

“如果能找到这样的能量场，我们不是可以去古代旅游？或者去未来探险？”阿泰道。

“理论上是这样，”阿灿道，“只是连书的作者都说不清这种能量场究竟是什么样的，究竟在哪里能找到，所以，目前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

“当初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只是理论，几十年后被观测证实后才被大众接受。”阿泰道。

“是啊，也许只有在现实中真的有人通过某种能量场进入到其他时空，与古人对话，才能让这个理论被公众接受。”

“所以说，对于这种和相对论一样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们还是暂且抛在一边，先出去玩才是正道。”阿泰一边说一边夺过阿灿手中的书扔到一边。

阿灿无奈，起身去屋里稍稍收拾一下，背起登山包，上了阿泰的车。

阿泰在手机地图上没有找到要去的地方，问路人也没一个说得清，驾着车东转西转也没找到。转了一阵子车子没油了，只得停下来加油。

这时，忽然看到加油站后面的小山上冲下来几个中学生模样的人，阿泰听见其中一个人对同伴说道：“快报警吧，不然会被人怀疑是我们盗的墓。”

这一下子引起了两个人的兴趣，阿泰拦住几个中学生打听详情。原来，他们几个都是住在附近的学生，平时没事喜欢到山上玩。这座小山是个墓地，最老的墓是山顶上的一个宋墓，今天忽然发现这座宋墓边上出现了一个盗洞，正打算去派出所报案。

“我们去山上看看吧？”阿泰对阿灿说道。

两人将车停好就上了山，山上根本就没有象样的路，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两人就这样深一脚浅脚地向山上走去，越向上走，墓碑上的年代越久远，字迹越模糊。两人一边走一边到处看，快到山顶时，发现有一座古墓看上去很特别，坟头低矮得快要削平了，旁边躺着三块断裂的石碑，碑上只有“宣和”两个字依稀可辨，其他都已模糊不可认。

“这是宋徽宗的最后一个年号，很快他就禅位给他的儿子赵桓，然后北宋就亡国了。”阿灿对阿泰说道。

阿灿在北大历史系念大三，所以对这段历史很熟悉。

两人绕到墓的后面，这才看到地上果然有个洞，洞口看上去有一只大汤碗那么大。

“这是盗洞吗？”阿泰怀疑地说道，“连小孩都钻不进去，盗墓贼怎么下去？”

阿灿也是一脸的疑惑，于是他从拣起一粒石子扔进洞里，竖起耳朵听，却听不到任何回声！

“不会吧？这洞得有多深啊？”阿灿吃惊地说道。

“让我来。”阿泰从地上拣起一块很大的石头，走到洞口，扔了下去，然后跪在地上，脸贴到了洞口，仔细倾听着。

这时，阿灿忽然觉得脚下的土正向下塌陷，慌忙中他想抓住旁边表弟的衣服，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下子掉进了洞里。

眼见着表哥被古墓吞没，阿泰惊呆了。不过他俩都是户外爱好者，这几年每逢假期都一起去野外探险，经历过的惊险场面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阿泰并没有太惊慌。

他对着洞口喊阿灿的名字，没有回应，可能摔昏了，需要立即下去把他背上来。想到这阿泰立即回到车上，从后备箱取出一捆攀岩绳回到洞口。

他环顾四周，找到一棵枯木用来固定绳索，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在自己的腰上绕了几圈并打了结，接着抓住绳子从塌陷后扩大了数倍的洞口慢慢向下滑去……

阿泰抬头仰望，洞口越来越小。他又向下看去，依然是漆黑一片！

几十米长的绳子很快就放到头了，脚下依然是空的！

哪有这么深的墓？阿泰心里充满了疑惑！既然绳子放完了还探不到底，看来只能先上去，然后报警等救援。想到这阿泰拽着绳子向上升，然而，他突然感觉浑身一松，接着身体就向无底的深渊掉下去！

难道是枯木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断了？或是结打得不牢？不管怎么说，今天遇到麻烦了！

他感觉身体象风中的鹅毛一样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仿佛过了很久，一切都静止了，他感觉躺在了坚实的地上，四周漆黑一片，抬头看上方，洞口也看不见了。

阿泰从衣袋中掏出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终于有了亮光。他看到表哥躺在几米开外，正眨巴着眼睛朝他这边看。

阿泰又惊又喜，表哥总算还活着。

“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阿泰问道。

阿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扭了扭腰，踢了踢腿说道：“奇怪，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受伤，甚至都没觉得疼。”

“是啊，太奇怪了！”阿灿也缓缓地坐了起来，“掉下来时，感觉在空中飞了很久很久，我以为要摔死了，却连皮都没蹭破一块。”

“快，快打电话报警，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出不去了。”阿泰急切地对表哥说道。

“我早打过了，”阿灿道，“但是，没信号。”

阿泰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也没信号！

两人面面相觑，默然无语，周围一片寂静。

这时，远处传来隆隆的声响，仿佛是地平线在打雷。两人四下环顾，只见远处有一个荧火虫般大小的亮光。

“那里会不会是出口？”阿泰问道。

“只有去看了才知道。”

两人一起向那个亮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