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御灵》:序章 塞外风波

时间:2019-01-18 11:09:5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江北闻人声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序章 塞外风波

塞外傍晚的天有些阴冷,夕阳红的像是溏心蛋的蛋黄一般,依偎在大地的尽头发出残余的光,将这片土黄色的大地衬得肃杀而又萧条。

秃鹫孤独掠过昏暗的天空,叫声凄异且令人心悸。时不时卷起的狂风搅动阵阵沙尘,又将沙尘随手扔在年久失修的官道上。

望不见首尾的官道旁有一家简陋的小酒馆,能有多简陋呢?纯木的两层小楼上很多地方都已腐朽,甚至在重要的支撑处都爬上了不少裂纹,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小酒馆甚至撑不到明天,或许什么时候随便刮来一阵大风都能使其轰然倒塌。

但即使它看上去是这么的岌岌可危,却依然在这荒无人烟的旷野中撑过了不知多少个年头。

这种破落地方入不了达官贵人们的眼,便是那些出身于稍有点财力的家庭的人也不愿落脚,仿佛会染上一身的秽气;至于军队可以选择去帝国建在各处的军驿,再不济也可以自行扎营,也瞧不上这种地方,因而这里的常客大多是些贩夫走卒,行脚商人一类处于社会底层的人。

偶尔也会有些江洋大盗流窜犯之流路过,只是大多都比较收敛——学不会低调的,酒馆以东那片林子里不多他们几具尸骨。

把脑袋挂在腰上,比起把脑袋挂在脚上,还是有些区别的。

今天一天天气不错,酒馆的生意却并不怎样。老板在柜台后算账,偶尔抬头看一眼靠西边的那桌,桌边坐着四五个虬髯大汉,各个身披皮裘带着家伙。

这老板长得黢黑干瘦,眼神中闪着狡猾和阴狠。极少看走眼的他闻到了那几个大汉身上带着些血腥味的匪气,手上怕是都不怎么干净,只是未免太不懂得收敛,酒馆里还有另外两拨客人,就数他们几个叫嚷的沸反盈天,让人心烦。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身材匀称的男人。这男人背着个大布包,布包几乎比他本人还大,斗篷宽大的帽子耷拉下来遮住大半面容,看不清脸,身板倒是挺得笔直。

男人刚一进来就被所有人注意到,也难怪,任何人背着一个大的出奇的布包,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他大步走到柜台前,让老板拿四个肉饼一瓶麦酒,随后丢下一枚银币。

“钱不够。”老板头都不抬。

于是男人又多丢下两枚银币,老板很随意的伸手把钱扫进柜台下边,同样漫不经心地说:“多了,我没零钱找你。”然后转身拿了一个布袋和一个瓶子,正要转回来放在柜台上,突然间心里没来由的毛了一下,但老板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把布袋和瓶子随手往柜台上一丢,布袋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瓶子里的液体晃荡着,浑浊而难以辨认颜色。

男人并不说话,把布袋和瓶子收进怀里转身离开,老板想到刚才察觉的异样,还是叫住他:“一个人出门,最好别走夜路。”

“嗯。”男人默默应了一声,脚下没停,像进来时那样出去了。

“不晓得财不露白的蠢小子。”老板心里啐了一口,继续算他的账。

入夜。

塞外的夜相当冷,身体不好的人很容易被冻坏,再加上不时会有野兽出没,风沙又大,因此除了军队和有一定实力的商队,一般人是会极力避免在塞外过夜的。

披着斗篷的男人坐在火堆旁,原本背上的大布包就放在脚边。他吃完最后一块肉饼,又喝了一口麦酒,随后盖上酒瓶放入怀中,正准备踢灭火焰,黑暗夜色里冷不丁响起一声呼哨,五个分别拿着马刀,大斧,棱锤等武器的粗野汉子围着他走上来,隔着大概两米的样子隐隐把他围在中间。

男人扫了他们一眼,这些人个个比他高大粗壮,拿着棱锤的那个可能有两下子——棱锤这种重骑兵破甲用的武器工艺繁琐价格昂贵,对于普通匪贼来说远不如刀斧之流实在。

提着马刀的汉子先说话了,不过并不是对男人说的:“看来是吃饱了,一会儿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几个汉子哈哈大笑,男人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站起来,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汉子们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其中一个扛着大斧的汉子走上来说:“小哥别怕,我们几个只求财,不杀人,他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说着伸手指了指马刀汉子,又把这只手摊在男人面前。

男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放到他手上,汉子单手甩开袋子往里一看,表情看不出好坏,好一会儿,才说:“兄弟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啊。”随后把小袋收进怀里,又摸出个铜币弹过去,那铜币在半空打着转就被男人一把接住。

大斧汉子拿了钱,百无聊赖的挥挥手:“撤了撤了,人家买命钱都给了,咱们要讲信用。”

于是汉子们收起兵刃准备回去,男人也拎起大布包甩到背上打算离开,可就在此时马刀汉子扭头多看了一眼,又叫住他:“等等,你把你那包留下。”他手里的马刀已经有了好几个豁口,刀身上还有些许锈迹。

“不行。”男人头也不回朝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马刀汉子火了,伸手就去抓布包,嘴里还喝骂着:“我让你把它留……”

砰!

一声闷响,另外四个汉子回头,就看见自家兄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刚刚的肥羊站在一边,斗篷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了,他低着头像看死狗一样看着马刀汉子。

四人大怒,纷纷拔出武器围上,但没有贸然发起攻势而是将男人围在中间。

男人依然低着头,注意力依然在马刀汉子身上,眼神依然像是看死狗一样。大斧汉子就在男人的正对面,尽管此人一招就放倒了自己的兄弟,但己方有四人,个个都比他高大强壮,包围着对方又有武器在手,他就是再硬的骨头也只剩个死。

想到这儿大斧汉子一声大吼,四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举起武器从各个角度攻向男人,出手皆是非死即残的杀招,大斧汉子的脸上已然浮上一抹狰狞。

但也就在此时男人终于抬起头看向大斧汉子,原本漠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简直能够刺痛人心的寒芒。

“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凌厉的眼神?”这是大斧汉子生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凌晨。

老兵斥候杰弗瑞无比困倦的坐在马上打着哈欠,寒冷的塞外清晨让他十分想念家里的老婆和热被窝,骑长交给他带的两个新兵蛋子被他用马鞭抽着赶到前边先行巡逻去了,他好自己在后边偷个懒。

“队长!队长!”一个新兵在前边叫他。

“大早上瞎叫嚷什么!”

“死人了!队长!有人死了!”声音一点都不慌张,反而有些兴奋。

“这些生瓜蛋子的思维还是这么一根筋,难怪帝国军事学院一直被军队里诟病养了一群只会吃干饭的猪。死了人意味着有情况,有情况就意味着紧急军情意味着可能升官发财?呸!哪有那么容易!”杰弗瑞心里骂着,还是抖擞精神赶了过去。

到现场一看,中间躺着一个,四周各倒了一个,穿着皮裘,都是体格粗壮满脸虬髯的匪贼打扮,地上四散着在他眼里就跟破烂一样的武器,杰弗瑞就没当回事:“死了几个烂人而已,回头对下通缉令,能对上的割下脑袋带去领赏,其他的就让酒馆里老酒鬼扔到东边荒林里去。”

“怕是有点难度,”一个新兵踢了踢脚边的一具尸体,“脸都看不出来了。”

杰弗瑞闻言一惊,忙认真查看起几个人的死状,一看吓了一跳。

一个胸口凹进去拳头大的坑,口鼻淌血还带着血沫,只怕是肋骨被打断以后捅进了内脏。

一个左脸几乎整个陷进去,眼睛鼻子都找不出在哪。

一个应该是被打断了脊梁,折成两截躺在一边,也就是人没被撕断。

一个下巴整个都碎了,脖子往上翻,明明是仰躺的姿势头顶却直直向下杵在地面上。

中间这个还算正常,嘴边有些早已干透的白沫,可杰弗瑞翻开他的眼皮一看,一股血泪顺着眼角留下来,眼白的部分红的发黑,死的不能再死。

“队长!这个还有气儿!”另一个新兵指着下巴碎了那人叫他。

“回去叫医官来拉走!”杰弗瑞没好气的说,于是新兵骑上马赶回去了。

留下的新兵凑上来发表意见:“队长,能把人打成这样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北国的狂兽兵?”

“我狂你个大头鬼!你见过狂兽兵过去的地方能留下这么完整的尸体?!”杰弗瑞反手一记敲在新兵脑袋上,转念一想,这种一击制敌的手段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但感觉又不太对,因为造成的伤害太过狠毒,那人虽然强横,却并没有这么嗜杀残忍,只不过……

难道……真是他?

第一章 青叶城主

二十年前。

青叶城位于出云帝国东北部,气候常年比较寒冷,因此这里的人大多生的高大魁梧。城主伊达文韬武略双全,十几年来励精图治,将青叶城经营成帝国东北数一数二的雄城,百姓的生活水平放眼整个帝国也能排进前五,因此伊达作为城主深受一城百姓的爱戴。

伊达出身于行伍之中,因为表现出色,顺利退役后曾做过皇帝身边的侍卫官,粉碎过三次针对皇室成员的暗杀阴谋。

皇帝念其有功,特给他一个封疆大吏的身份,命他世代管理青叶城。整个帝国建国千年以来能得此殊荣的,也不过才区区十四个人。

时节正值初冬,伊达就穿着单衣在城主府里办公,屋内的陈设简单有序,符合他曾作为军人培养出的品味。地处东北,即使只是初冬也已经相当寒冷,而这屋子里连个火炉都没有。城主大人坐在一张造型普通的长桌后,正在翻阅青叶城上个季度的财政开支用度。

“报城主大人!”屋外传来一个干劲十足的年轻声音。

“进。”伊达头也不抬。

一个穿着帝国冬季地方侍卫官官服的年轻人推门而入,打眼一看也就二十七八上下,中等身材,满脸让人一眼扫去就会心生好感的笑容。

城主依然低头工作,年轻人也就笔直的站在那里等待。屋里因为没有生火,比室外也暖和不到哪去,这个年轻人只好时不时的搓搓手来避免手被冻得僵硬,考虑到不能打扰城主大人,他的每个动作都十分小心,尽量不发出声响。

好在没多久城主大人就把文书合上推到一边,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说吧,弗林,有什么事?”

叫弗林的年轻人神色一正,说:“报城主,城里各方势力和大家族的话事人已经齐聚一堂,选好了地点正等着城主大人前往商讨今年冬猎相关事宜。”

伊达微微颔首,说:“知道了。这次就你跟我过去,我们穿便服,你去备马,我换件衣服。去吧。”说着摆摆手,弗林领命刚要离开,又被伊达叫住:“我这里是不是很冷?”

弗林一愣,但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回答说:“是有些冷,但应该是我自己身体不够强壮。我不过就站了几分钟而已,城主大人却经常在这里一工作就是一整天。”言下之意,有一点对于伊达工作繁忙依然能保持体魄强健有些许羡慕的意思。

伊达略一沉思,说:“你先天不足,能到现在的程度已属不易。这样吧,回来以后我写一张条子,你拿去库房领几味药吃了养养身体,平时也要多注意修炼灵力。”

弗林闻言大喜,当即弯腰行了个大礼:“谢城主大人!”抬头看见伊达又拿起一本账目打开翻阅,于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十分钟后主从二人骑着马走在街道上,伊达看了看周围五花八门的商铺和行色各异的百姓,突然扭头问弗林:“弗林,你对冬猎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弗林闻言略微考虑了一下,说:“冬猎这一活动是我们青叶城首创,最初是城主大人您为了磨练城中的年轻人而举办的。至于内容,从一开始的狩猎到如今又加入了野营,演武等众多元素,对于青叶城子侄们的生存能力和性格上的磨砺裨益良多,而且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门槛,十四岁到二十岁身体和心智健全的年轻人都可以参加,并无出身之类的限制,这意味着城中的平民子弟和豪门贵少可以在同样的条件下一决高下,但……”

伊达看着他欲言又止,脸上浮现一丝玩味,鼓励他:“不必顾虑,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福林这才开口:“是。属下觉得平民子弟与贵少爷们从小成长的环境不同,一边只是为了生计就不得不竭尽全力,而另一边自出生之日起就过着优渥的生活,两者的生存环境天差地别。属下驽钝,总觉得把这两者放在一起,嗯……有失公正,另外……”

伊达望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赞赏:“哦?还有吗?”

弗林捏着下巴边思索边说:“还有就是冬猎此项活动是由城主府提名号召举办,但实际的筹办及进行过程中城主府并不插手,仅仅提供最终优胜的奖赏,从开始到结束几乎全部的过程都交给那些有实力的世家商贾们联合操办。这无疑就给了承办方,也就是世家商贾们太多的权利,难免有些人会从中作梗徇私舞弊,即便他们能够把这种情况藏得再好,城主大人……应该也会知晓一二吧……”

这小子确实有些胆识,说这样的话就未免有些指摘伊达不作为的意思了。

但城主大人却并没有不快,而是和颜悦色的岔开话题:“弗林,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您说。”

伊达顿了顿才开口:“我出生于一个平民家庭,父亲是个木匠。十七岁那年我不愿接手他的活计,自己跑去参军,十年来因为运气够好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也是因为运气够好,做了当今陛下身边的侍卫官。在我三次为陛下解忧之后,陛下对我赞赏有加,时常私下对我说,‘伊达,你若是出身再好上一点,我都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军务副大臣干干!’我明白陛下是在开玩笑,但也知道自己确实有几分能入陛下的眼。只是对于我来说,我不确定更好的出身就能让我有今天的一切。在我摧毁那三次阴谋的时候,我有幸发现的那些疑点和蛛丝马迹,无一例外几乎全是因为我在军队里从各种人和事上看到学到最后才能做到。如果我不会,那我也没有今天。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弗林一点就透:“您的意思是,无论出身高低,想获得自己要追求的就必须通过自身的努力,而这过程往往不存在绝对的公平。至于那些会在开始的时候作弊的人,日后当他们被需要却又无法展现出足够实力之日,就是他们身败名裂之时?”

伊达笑着指了指他:“你很聪明,一点就透,只是有时候看问题的格局太小。再跟着我锻炼一段时日,然后……前边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前边不知道为什么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这条路又不是城里主干道那样能容纳六架大马车并行的大陆,在这条路上普通马车只是三架并行都会显得十分拥挤。

围观百姓太多,两人即使骑在马上也看不清人群内部的情况,于是伊达使了个眼色,主从二人下马走向人群。早有那认出二人之一或同时认出两个人的平民给他们让开一条路,但并没有人高呼“城主来了!”,只是因为弗林一路过来都在把食指竖在嘴唇前做“噤声”的手势。

两人挤到人群最前,看到引起拥堵的原因是两拨人在对峙:一方有六七个人,为首的少年瘦高个,脸上长着雀斑,满脸的趾高气扬;另一方只有三个,两个还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只剩个小胖子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圆脸通红,鼻孔呼哧呼哧喘着气,胖子和瘦高个的衣着均是用料精细做工考究,不像是寻常百姓会穿的衣服;倒在地上的两人衣着相同,瘦高个身后的六人也是一样,看起来像是家丁的打扮。

只听瘦高个耀武扬威的对胖子说:“胖丁,上次怎么说的来着?你是不是输了?怎么今天看见小爷还不知道绕着走?”

胖子不甘示弱:“白麻杆,你少在这没脸没皮。要不是你提前收买别人使诈,你以为你那点小九九瞒得过你胖爷这双眼?”

被叫做白麻杆的瘦高个闻言还嘴:“你腆着个脸说我使诈,我还真就使诈了?凭什么胖子你说的就是真的,我说的就是胡搅蛮缠?不扯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这路,你让不让?”

胖子一摊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不是只能给你让开?可这路就这么宽,我让了你非得跟上来我还能怎么着?你这么稀罕我,我还以为自己脚底踩了屎呢!”

围观群众哈哈大笑,弗林也差点没忍住,但一看伊达并没有什么表情,还是生生憋了回去。

白麻杆气的脸色铁青,朝周围大吼:“都给我闭嘴!不准笑!”然后回头指着胖子喝道:“本来你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走开就算了,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敢让我下不来台,就冲这一点,你今天就得给我跪下!”说着还伸出食中二指在面前反复狠狠弯曲着。

胖子一声冷笑:“白麻杆,带着七八个人打趴下我两个随从,说不过就仗势欺人想让我服软给你跪下,你当我梁丁是泥捏的?这事你能这么大喇喇的干出来,胖爷我是心服口服。比面子比里子,青叶城里你白漠寒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人群再次发出哄笑,瘦高个白漠寒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倒提着走到胖子跟前,他比胖子高了半个头,因此居高临下的看着胖子威胁道:“你跪不跪?”

胖子梁丁虽然比他矮了半个头,但气势一点不输,挑起眼角看着白漠寒:“就凭你?!”

“行。”白漠寒转过头,一回头就抡着木棍朝着胖子的脑袋砸下来,这一下带着呜呜的风声,砸实了梁丁今天怕是就得交代在这,人群中如弗林这样不忍心看的已经侧过头去,伊达则微微眯起了双眼。

“砰”的一声巨响,没敢看的弗林心想那胖子只怕已经凶多吉少,紧接着又是木棍落地滚动“扑棱棱棱”的声音,这个叫白漠寒的瘦高个竟然如此恶毒,手臂粗细的棍子都打断了。

但……周围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弗林转过头,惊讶的发现胖子不知何时已经退开几步,在胖子原来站着的位置上此刻站着个少年,胖子一脸兴奋,而白漠寒握着半截木棍,另外半截落在地上,脸上则有豆大的汗珠滑下。

因为这少年高高悬起一条腿不动,距离白漠寒的脸只有不到一掌宽的距离,裤子上还有些许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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