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一个路口等你》:章序
章序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冥冥之中,总是有莫名其妙的缘分在操纵着每个人。
或是你看到的机缘巧合,或是你看不到的捉弄,总是在你自鸣得意的时候,给你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就为了刷一下存在感,确认一下今天其实不是愚人节。
每个人其实都给自己画了一个框,别人走不进来,自己不想走出去,看框外的走马观花,恰好某一天,框外走来令人侧目的青葱少年,风雨之后,心之所向,受彼岸之殇。
痛了,放手吗?
舍得吗?
你问自己,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正是因为有过奋不顾身的曾经,特别彻底的投入,所以才有了你此时的迷茫。
曾偷偷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爱你?
你说呢?
可现在。。。
两个小时可以去另一个城市
一顿酒局就可以带妹子回家
三言两语就能成为知己挚友
三天的情侣就可以住在一起
辛苦维系的关系随时能崩塌
在这个花钱买爱情的时代里
一张九块九就可以成为夫妻
不刷碗就是大打出手的离婚
血缘的亲情也老死不相往来
微信已删便是再也不负相见
恶心的世界学会了独善其身
越成熟越分辨出那是不是爱
等待幸福的同时等到了心酸
回忆青春的时候才知未放下
不是我们变得越来越太天真
是好想回到当初有你的那天
其实,仅此而已
再看一遍我们中的你!
第一节,笑话来得总是太突然
拿着医院的报告单站在热腾腾的马路上,车流不止和熙熙攘攘的人,他仿佛感觉自己和世界的格格不入。
“头CT:脑干密度欠均,后纵裂池密度增高,不除外蛛网膜下腔出血。”
张军舰什么也没看懂,只从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提取到七个字,蛛网膜下腔出血。曾几何时,张军舰是多么喜欢七这个数字,他以为这是他的幸运数字,可现在,他却被七个字打败了,一败涂地。
蛛网膜下腔出血(subarachnoid hemorrhage,SAH)指脑底部或脑表面的病变血管破裂,血液直接流入蛛网膜下腔引起的一种临床综合征,又称为原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约占急性脑卒中的10%,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常见疾病。世界卫生组织调查显示中国发病率约为2.0/10万人年,亦有报道为每年6-20/10万人。还可见因脑实质内,脑室出血,硬膜外或硬膜下血管破裂,血液穿破脑组织流入蛛网膜下腔,称为继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
这是张军舰在搜狗上面百度的内容,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可看了临床表现以后,才知道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以前总是说脑袋被门夹了,现在真的是被夹了。
想起自己在医院里的医生面前装的淡定自如,张军舰笑的没心没肺,自己终究还是不想被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待。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若无其事且镇定自若的对医生说,“我不能休息,还有未完成的事需要我去做!”
“根据脑CT显示,不排除你的蛛网膜下腔出血,建议你留院观察。”
“大夫,我...我还是考虑考虑吧。”
“这是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留院两三天,没事的话你再该上班上班,小伙子挣钱不要命了?”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指着张军舰身上的工服说道。
“大夫,我就昨天吃李子的时候没洗,应该是食物中毒,住院就不至于吧?”张军舰强装着坚强,努力使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平静,但紧握大腿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毕竟这病是和脑子沾上关系,不死也残,能活着谁愿意想死呢?
“我们要相信科学和事实。”女医生抖了抖手里的病历本,同时又指了指张军舰手里提着的装有刚取出的脑CT影像的袋子,“你近期有没有受过外伤?”
“头磕到热水器的混水阀上算吗?就是正常的磕碰,应该不至于吧?”张军舰知道医生着重问的他的头,但是他觉得那应该不至于。
“有这个可能”女医生沉吟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留院观察几天,又不是多贵,而且你又有社保,这都是能报销的。”女医生还以为张军舰是在担心医药费的事情。
“安全最重要!”女医生又加了句颇有重量级的话。
张军舰其实挺不喜欢眼前的女医生,是她间接的宣布了他的“死刑”而且还有逼他住院挣住院费的嫌疑,毕竟医院可是明码标价的屠宰场,医生就是拿刀的屠夫。
脸色蜡黄,人长得丑,态度还这么让人不舒服,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刚离婚。他不无恶毒的想道。
但是表面上张军舰不得不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强颜欢笑道:“大夫,我住院也没人照顾我啊,我还不如过年回老家的时候的再彻底治疗呢?该住院住院,该做手就做手术。”
“再说了,这社保是我今年刚办的,门槛费还没过呢。呵呵。”张军舰指着桌子上的社保卡说道。
这就是独自一人在外闯荡的结果,不敢生病因为没人照顾,生不起病,打针输液吃药简简单单的就是千百大洋,无论出了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扛,谁也不敢说,尤其是家里年迈的父母。
“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我只是给你个建议。毕竟你才二十一岁,年纪轻轻的。”女医生扫了眼病历本的封面,一脸认真的说道。
“谢谢您大夫,我还是决定过年再说,先等等吧!”张军舰微笑的说着。
女医生眼见张军舰心意已决,也就不再说什么,打开他的病历本,一边写一边说道:“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医生的职责我已经尽到了,你不接受也没办法,但是你得写个证明,假如后期出现什么问题,和我们医院没有任何关系。”
张军舰知道对方是怕担责任,所以才弄个什么协议证明,既然理解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潇洒的在文字后面签上了“张军舰”三个大字。
看着将病历本收起来的张军舰,女医生还有颇有人情味的提醒道,“三天后来复查,确诊一下病因。知道病因后,治起病来更准确容易些。”
张军舰点点头道“没问题”,其实想想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自己知道病因后心里有底,还是相对放心的。
走出医院的大门,张军舰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了,看看身上的工装,看看时间,店就在下个街道的下一个路口,眼睛望向的远方是已经年过半百的父母,都是在一个城市里,但是相隔百里张军舰却从来一次也没主动去看过他的父母,连电话也没主动打过一个。是不敢去,不敢打,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他可以像个孩子似的不用管外面的风雨,一切都有那叫“父母”的两个人来给他遮挡。
他太沉迷那种感觉了,他怕去了就不敢回来,那种平静像酒一般让他沉醉,让他迷恋的无法自拔。可是现在,他突然有种想要回家的心情,他迫切的想飞到父母身旁,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屋外忙前忙后的张罗饭菜,再时不时和父母聊两句日常,或是听他们老两口的日常互怼和默契满分。
可迈出的脚步让他有了一丝退缩,手里还拎着代表他死刑的“判决书”。他该怎么面对已经添了不少白发的二老?他自己都不知道该给自己什么样的答案。手里的袋子突然变得千钧重,一时之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最后还是裤兜里的手机解救了他。
“喂,师傅。”
“啊,完事了吗?用不用接你?”
“不用了师傅,早上就麻烦你来得,我已经没事了,自己走回去吧。”
“啊,那人家大夫怎么说?”
“...没事啊,其实早上在路上我吐出来就好了,就是食物中毒,昨天晚上吃李子的时候没洗。”
“行啊,真不用接你?”
“不用,我快到店了。”
“嗯,那你回来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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