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法全书》： 江边赤尸

第一章 江边赤尸

2018年7月24日，青山县下午两点

今天的天气真是要命，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地上被晒得滚烫，仿佛一个巨大的笼子使人透不过气来。

烈日高挂，本该在房间里吹吹空调的却在这个时候警局接到了一个报案电话，说在嘉陵江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我打起了精神迅速前往案发现场。

我叫陈不良，二十有六，调来这个城市快两年了，两年来还算安定，很少发生恶性杀人事件，不知道今天这具尸体会带来什么样的信息。

嘉陵江边...

“卫明，进展如何？”

卫明是我的搭档，年龄比我小2岁，挺帅的一个小伙，因为比我小点所以一直管我叫哥，不过这家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属于天不怕地不怕那种。

“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龄估计在28左右，该男子面部被人用刀割掉了，手和脚也被砍掉，典型的想毁灭证据，而且身上还有被鞭打和刀割的痕迹，应该是虐待致死最后抛尸江中的。”

“就这些吗？死者的身份信息呢？”

说着我就要过去看一看尸体。

“良哥，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

我没有理会卫明，直接走了过去。

“呕...呕...”

“看吧！我叫你不要看了，你偏不听。”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残忍的杀人方式，没有之一，简直丧心病狂，变态杀人魔啊！

死者的脸基本都被割掉了，骨头还有瘦肉清晰可见，嘴巴张大，舌头被割掉了，眼珠也被戳爆，掉在哪里甚是恐怖，手和脚被砍掉了，身体被刀胡乱割了不知多少刀，有些肠子都要出来了，还有被鞭打的痕迹，在这炎热的天气都开始腐烂生虫了。

我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道：“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信息吗？”

卫明还在那里偷笑，我都怀疑这家伙的心是铁做了，比我还小看到这样的场景还面不改色，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瞪了一眼他才说道：“没有，发现者是一位老爷子，在江边乘凉发现江边有个大袋子，打开看才发现尸体，除了赤身尸体别的什么都没有，最主要是把老爷子吓得进医院了，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我看了看江面，因为前些日子大雨的关系江里的水还是浑浊的，水流很快，杀人者应该是想趁水流很急很浑浊丢进去冲走，想毁尸灭迹。

“老陈，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过来了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头上扎了个辫子，穿着白马褂就走了过来。她是我们局里的法医，名叫吕若水，谁也联想不到这么柔弱的名字的主人是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

“哟！吕大法医来啦！我跟你说啊，刚才咋们的不良哥哥差点吐了，革命尚未成功，还有待提高啊！哈哈哈。。。”

“噗...是啊！还有待提高。”吕若水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说着走向的尸体。

我满脑子黑线地看着卫明，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巴特大，什么事后往外说。

我看着吕若水认真地检查尸体，没有皱一下眉头，暗自对她的胆量感到佩服。

“胆子真大...”

我看了看头上的大太阳，现在正是下午两点多，太阳高照，除了一些老爷子和老太太在树下乘凉根本没有什么年轻人，而且这些老人也是一问三不知，现在只能等吕若水哪里出初步结果了。

“良哥，周围没有可疑的东西，这附近应该不是抛尸现场。”

“等吕法医看完再说。”

好在江边有风，湿气较重也不是很热，没多久吕若水就完事走了过来。

“初步结果，男子死于2天前，是被人勒死的，面部、手和脚都是凶手故意破坏的，都是为了毁灭证据。身上的鞭痕和刀口应该是凶手有虐尸心理，或者说死者是凶手的生死仇人，就算他死了凶手也不能消除心中的怒火。还有凶手为了不留下任何证据还把尸体清理了一遍，现在又在江里泡了两天，想从尸体上找到证据很难很难。”

“这得多大的仇啊死了都还要鞭尸！”

“呼！看来这是个棘手的案子啊！”

“是的，目前而言没有一点可用的东西，尸体还得进一步检验，不过能得到的信息有限，现在只能看死者家属哪里能不能带来点有用的信息了。”

就这样在调查中和等待中过了两天...

“今天也没有人来报案吗？”

都已经过去两天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报案的。这次的恶性杀人事件搞得青山县的市民人心惶惶，上级下达命令尽快破案，可是！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确定怎么破案？法医那边也没有鉴定个所以然来，凶手很狡猾，杀人之后还把尸体从头到尾清理过一遍，又在江里泡了两天，能找出线索才怪。

“没有，良哥，你说死者是不是一个流浪汉？被变态杀人魔给弄去满足自己心里的变态需求？”

“不会，从死者的体态来看不是，而且死者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生活水平很好的人，不会是流浪汉。”

“既然不是流浪汉为什么没人来报失踪案？外地的？”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根据法医鉴定我们发现死者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两天了，现在又等了两天都四天了，难道他的家人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吗？

“良哥，会不会是死者跟家人或老婆吵架了，在冷战当中，所以不见了四天也没有找人？”

“不会，这次的恶性杀人事件整个青山县都知道了，就算他和他老婆在冷战当中，他老婆知道有杀人魔也会打电话确认一下，这是人之常情。”

正当我们还在讨论当中，外面有人来报案了，我赶紧跑了过去。

来报案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当我看见她时她还一脸的恐惧，还时不时的看向四周，像是在害怕着有什么。

局里的女同志安抚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不过害怕的神情还是挂在脸上。

我看她终于冷静了，走了过去，掏出证件道：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陈不良，这是我的证件，请问你为什么报警？”

那名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喝了一口水，端杯子的手都在发抖，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我老公...不..不见了，两天前..两天前的哪个死者可能..可能是我老公...”

“你不要害怕，你现在在警察局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我一边安抚着死者家属，一边叫卫明去取死者的照片，心里想着总算有头绪了，这样就好办多了。

不一会儿卫明就把照片拿了过来，我接过放到那女子的面前道：“你看看这是你老公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就抱着照片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整个警察局。

我没有劝她，招了招手让其他人忙自己的事去了，就我和卫明坐在那里等她哭完。

在等待的同时心里也奇怪了起来，看女子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爱她老公才对，可是死者都死去四天了她才来报案，这四天里她做什么去了？还有什么事比自己的老公还要重要吗？

女子哭了有十分钟，哭累了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她老公的照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她放下了照片，转过身来，我一看知道她缓过来了，叫卫明准备记录。

“我叫董青，我老公叫齐泽，四天前我老公说要出差一趟，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就永远都回不来了，是谁杀了我老公？是谁？是谁这么残忍？”

董青说着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双手抓住我胳膊使劲摇晃，我赶紧拉住她的手安抚地说道：“董女士你先冷静一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把凶手绳之于法。不过有一些事需要向你确认一下，请你配合一下好吧！”

董青坐了下来，空洞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疼。

“咳咳！请问董女士你老公有没有仇人之类的？或者说生意上有没有得罪过人？”

“没有，我老公为人很大方，待人也不错，生意上更是结交了很多朋友，没有听他说过得罪了谁一说。”

我和卫明对看了一眼道：“那你老公出差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比如说心情不好，还有就是出差前和谁联系过？”

董青想了一会儿才道：“出差前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反常的，至于和谁联系过我就不知道了。”

“他公司你知道吗？”

“知道，是一家家具公司，名字叫‘辉煌’。”

“请问董女士这四天在做什么？”

“我都在家里。”

“你老公的尸体是两天前发现了，发现的时候就传遍了青山县，你那时候没有打电话给你老公吗？”

当我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董青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恐惧了起来，双手害怕的抱着脑袋，在哪里不停地摇头，嘴里还嘀咕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见不对劲，过去准备安抚一下，可是我把手放在董青肩膀上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撒腿就跑，我瞬间就愣住了，过后赶紧追董青，还好她跑得不快，几步就抓住了。

“董女士，董女士，冷静一下。”

可是不管我怎么劝董青还是在哪里乱动，嘴里一直重复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正当我不知是好的时候，吕若水忙完事走了过来，她让我放开她来安抚董青，我算是送了口气。

也许吕若水是法医出身，很快就把董青安抚下来，慢慢地开始问问题。

“两天前我们县传出有变态杀人魔的时候我就给我老公发过微信，微信也回了，今天我想打电话给我老公，电话通了，可是接电话是一个凄惨尖叫声，很像...很像鬼叫，我害怕就给挂了，可是我在打的时候还是那个凄惨的叫声，一直在叫，一直在叫，我很害怕，挂掉电话之后等了很久在打的时候发现电话打通了，我打了很多遍都没有接通，我很不安就来报案了。”

董青说着不安的眼神还围着四周看了看，最后见没有什么东西就低下头不停的流泪。

我听完董青的话，也愣住了，齐泽四天前就死了，那微信是谁回的？凶手吗？还有董青所说电话里面的凄惨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是死是活

“你怎么确定我们两天前发现的尸体是你老公？”

我一说完董青的表情就变得恐惧起来，瞳孔紧缩，身体能看到在微微发抖。

“是电话里面那凄惨的声音说的。”

“怎么说的？”

“Ta说...Ta说我老公已经死了两天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啥跟啥？拍电视吗？

“你能听出那声音是谁吗？”

“不知道，我听着...听着不是..不是人类的声音，是..是鬼，是鬼。”

“要相信科学，这世上没有鬼，应该是凶手故意这么做的。”

后来我们问了一些问题最后发现没有一条有用的消息，董青说了齐泽的电话我们也打了过去打不通，到现在为止有限的线索又断了。

“若水，尸体检验有新发现吗？”

“没有，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处理过最‘干净’的尸体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齐泽为人大方、好客、善于交朋友，这样的一个人最后被人杀了，死了都还要被虐待尸体，到底是什么仇才能让凶手如此狠辣？

当天下午我和卫明就去了齐泽的公司做调查，可是和齐泽熟悉的同事都问了个遍，发现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次齐泽出差是他自己要求的，公司里的人对齐泽的评价很高，看得出齐泽的人缘很好。

而根据我们的推测凶手和齐泽是达成了一致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齐泽能去赴约就说明他和凶手很大的可能是认识的。

可是！看齐泽尸体的样子应该是凶手很恨齐泽才对，齐泽为什么敢去赴约？齐泽不知道凶手很恨他吗？

警察局...

“良哥，该走访的也去了，和齐泽熟悉的人也问了最后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怎么弄？”

“监控那边调查得怎样了？”

“唉！没有一点线索，根据监控显示齐泽在四天前一大早就打车往城北方向走了，那边是老城区，人本来就少，而且很多地方没有监控，齐泽就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下的车，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出租车司机那边也问了他说齐泽看起来一切正常。”

“不对！不对！”

我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我们遗漏了。

“哪里不对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话，从凶手把齐泽引到没有监控的地方在把他杀害，再到割脸砍手脚毁掉证据，再抛尸到江里，泡了两天才发现，而齐泽的老婆过了四天才来报案，这都是凶手设计好的吗？”

“不..不行吗？”

“当一个人杀了人之后出现的是心慌和忐忑不安，哪里还有心细布置得这么周密。”

“也许是凶手提前布置好的呢？”

提前布置好的吗？

“良哥，你说齐泽会不会根本就没死？尸体是另有其人？”

卫明此话一出我感觉背后冒出一道冷汗，看了一眼卫明，显然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

“走，去齐泽家。”

当我们来到齐泽家的时候，他家人正在准备白事，脸上悲伤的表情确确实实是真实的，我和卫明对望一眼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董青还坐在那里哭泣，旁边有两个人在安慰她，应该是董青的婆婆和母亲了，旁边还有个大概二十三四的女孩子，一样在摸着泪水。

我们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中年男子接待的，一问才知道这是齐泽的父亲。

“齐叔叔，我们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这是证件。”

齐父见我们是警察一下就激动了

“是谁杀了我儿子的？是谁杀的？”

我上去赶紧安抚，免得急火攻心出了意外。

“齐叔叔，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好吧！”

齐父冷静了下来道：“你们一定要让凶手绳之于法，还我儿一个公道。”

“好的，一定。”

“两天前我们县出现杀人魔的事相比齐叔叔也知道吧，那时候你给齐泽打过电话吗？”

“打过，我还和我家小子聊过几句呢！”

我愣住了，两天前和齐泽聊过？可齐泽死了四天了啊！谁接的电话？

“齐叔叔，你确定接电话的是齐泽吗？”

“我儿子的声音我还听不出来吗？确实是他。”

“可是我们发现的尸体已经死了四天了。”

“什么？四天了？”

齐父也被我的话给震到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这时刚才我们进来看见的那个二十三四的女孩子走了过来道：“警察哥哥，我哥哥真的没了吗？”

“这是我女儿齐芳。”

“很遗憾，是的。”

“可是，我前天还和哥哥聊过天啊！是不是你们认错了?”

“哦？你们是用电话聊天的吗？”

“不是！用的微信。”

“可以给我看看聊天记录吗？”

很快齐芳就把自己的手机给了我，我看了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微信备注是哥哥，不过，他们的聊天记录竟然有三天前的，比我们发现尸体还要早一天，而且还是语音的，难道齐泽真的没死？

“齐妹妹，你在三天前就和你哥哥聊过？”

“是啊！你刚才说我哥都死了四天了，可我和我哥三天前就聊过啊！哥哥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的。”

这时门口进来了两个人，两个二十七八的男子，手上拿着白事用的东西。

“齐叔叔，他们两个是谁？”

“他们俩是齐泽的兄弟，高点哪个叫姜星，认识我家齐泽有四年了，矮点的哪个叫苏之飞，是齐泽从小的玩伴，他们三个感情很好，两人经常来我家做客，这次齐泽出事他们也来帮帮忙。

“哦！”

正在我沉默分析事情的时候，哪个叫姜星的高个走了过来道：“我也和我兄弟聊过，四天前的记录都有，确实是齐泽的声音，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哦？能不能给我看看？”

说完姜星就把手机给了我，我看了记录，备注是兄弟齐泽，记录还真有四天前的记录，声音也是齐泽的声音，这下我真的蒙了。

“我这也有和齐泽的聊天记录，不过是三天前的记录。”

哪个叫苏之飞的男子也拿出手机给我看，备注是齐泽，聊天记录是三天前的语音，声音也的确是齐泽的。

从这些语音当中能听出齐泽的状态很平稳，没有一点激动或者恐惧啥的情感，这下是真的给我整乱套了，我都开始怀疑齐泽真的没有死还活着。

卫明也走了过来，他那边没有发现可疑的事，他听了听语音也犯嘀咕了。

“良哥，齐泽不会真的没死吧？”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表情都一样，都看着我想要我给出答案，可是这时我自己都懵了，那具尸体真的不是齐泽？不是齐泽的话那为什么齐泽的电话打不通？没电了？

“这样吧！齐叔叔你们跟我去警察局看看好吧！在确定一下是不是齐泽的尸体。”

就在我们要起身前往警察局的时候，一个电话让我们都停了下来，是董青的手机在响，我顺着铃声看过去发现董青愣在了那里，随后只见她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拿起来，慌乱地按下了接听键，然后按下了免提，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喂！喂!小..小青？小青？”

“是我，是我，老公你在哪？你在哪？”

“我...我在...一个...隧道...隧道里...这里..信号..信号不好...喂！能...能听..见..吗？”

“能听见，能听见，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车子...车子...出..出问..题..了.....嘟嘟嘟嘟...”

电话那边说到这里就断了，齐泽的家人一下就欢呼了起来，一扫悲伤的表情，而我一脸问号的表情愣愣地站在那里变天反应不过来。

我转头看了看卫明也是一脸的问号，难道我们真的认错了？齐泽还活着，打不通电话是因为在隧道里，董青在警局的时候是认错了？

“陈警官我老公活着，还活着。”

董青的一段话把我拉了回来，我使劲地摇了摇脑袋。

“董女士，那在警局的时候你也看了照片了啊！认错了？”

“应该是！当时我打不通我老公的电话确实很着急，而且那时候情绪不稳定，你们拿出来的照片也没有脸和手脚，体型的确和我老公很像，不过那不是我老公，我老公还活着。”

就这样我带着一脸问号的表情回到了警局，吕若水看着我两一脸问号的回来，就走了过来道：“怎么了？你们这什么表情？有什么发现吗？”

卫明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发现，大发现啊！”

“什么大发现啊你倒是快说啊！急死个人。”

我也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了一下心情道：“刚才我们去齐泽的家里调查，发现了他的朋友有和齐泽聊天的记录还是三天前和四天前的，最主要是当我们准备回来的时候一个电话让我们不知所措。”

“什么电话？”

“是齐泽打的电话，他说他在隧道里，车子出问题，然后就断了，再打是关机状态，应该是没电了。”

“什么？”

吕若水听完一脸的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不是！齐泽打电话来了？那具尸体不是齐泽？”

“是的，董青说她来的时候情绪不稳定，死者的体型和齐泽很像，所以董青认错了。”

“我的天那，这时演哪出？”

我的脑袋也是被炸得嗡嗡直响，一愣一愣的，尸体不是齐泽那又是谁？好不容易确定了身份现在又打回原形了。

“良哥，你说我们绕这一圈是不是就是凶手想要的？凶手就想让我们到处乱跑好拖延时间毁灭一切证据？”

“如果凶手连这点都算计到了那这个凶手简直就是诸葛亮转世啊！”

“整整四天过去了，可我们连哪里是凶杀现场都不知道，甚至连死者的身份都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完蛋啊！”

“是啊！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