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乖》：1、偷生

1、偷生

“咳——咳——”

现年83岁的吴子巴躺在120救护车上，从嘴里咳出血饼子来。

“师傅！再快点！再快点！”

吴子巴的孙子吴冲，焦急地朝救护车的驾驶员喊道。

“大哥，不能再快啦，250码啦！”

在华国的公路地面，机动车最高时速不得超过每小时70公里。

簌——簌——

此时，呼啸的救护车几乎长翅膀飞起来，轮胎与地面碰擦出了火星子。

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后退，一片朦胧。

120救护车上的电子狗声音都哑巴了：你已超速、你已、你已、你已、你已、你……

吴冲喝道：“你放嘞屁！高铁的运营速度才200码，这根本没有高铁快！哪来的250？”

“来！要不你来开？！啊！啊！——指针断了！”

指针并没有断！

只是这一脚油门下去，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叮当一下转脱落了。

好了，这下谁也说不准到几码了。

驾驶员赵孟超紧握着方向盘，双目凝视着前方，额头布满细汗，就算拉自家老父亲，也没敢开这么快。

这速度，确实太快了。

这是升天般的车速。

要不是因为：车里拉着3个装满的氧气瓶，这车早翻了。

要不是因为：吴冲的父亲吴天德是全城著名的杀猪大户、二流子。

借十个胆子，赵孟超也不敢开这么快。

“啥！我开？”

吴冲遗传的暴脾气一下就犯了，从担架旁站起身要去开救护车。

双目微睁的吴子巴一把将吴冲拉住，气喘嘘嘘道：“大孙子，这车有点飘啊，感觉要见鬼了！我坚持不住了孙子！——咳！咳！”

吴子巴又一次咯血，生命进入了最后关头。

旁边的一名随车女医生，吓得手抖，尽管晕车得厉害，也不敢将呕吐物吐出来，强撑着擦拭吴子巴嘴巴里的血迹。

要知道，拉的可是杀猪大户吴天德的老父亲。

83岁，算高寿了。

但要死，也要到医院再死。

不然。

赵孟超和这名女医生，恐怕要受气的。

雕龙画虎的吴冲重新坐下，安慰道：“爷，你说什么胡话，你老再坚持一分钟，医院已经备好手术了，一分钟后直接开到手术室。”

听孙子这么一说，吴子巴干咽了几口血，重新打起精神。

“60——59——58——”

吴子巴居然在口中轻声倒计时。

“28——27——26——”

这老东西，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听着老爷子的倒计时，吴冲焦急万分，拳头不住敲打着膝盖。

倒是再快点啊，120必须敢开快车、飞车，开得和乌龟一样，还要紧急通道做什么？

“5——4——3——”

吴子巴“2”还没有数出口。

啪！

一声巨大的撞击，三个氧气瓶顿时飞了起来。

一同飞溅的，还有女医生口中的呕吐物。

……

……

春光明媚，惠风和畅。

初升的太阳，撩开了青州医院的C674号病房的窗户。

室内安静极了，洁白的床被、洁白的墙壁。

光线照耀在他脸上，皱纹横生，沟壑明显。

他抖动了几下眼皮，觉得有点刺眼，但很快就适应了。

“这是哪？”

吴子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自己被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条纹病号服，布满老年斑的手摸在病号服上，触感很好，像是丝绸做的。

吴子巴闭了下眼，然后将枕头竖立，靠在病床上。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个搪瓷饭缸，这是吴子巴80岁大寿时，中港重工集团赠送的寿礼。

中港重工集团的前身叫中港军工厂。解放后，吴子巴在中港军工厂一直干到1995年退休，算是厂里的老同志，老领导了。

逢年过节，厂里都派人给老爷子送礼物，感谢老爷子当年的辛勤付出。

退休后，单位还想得起来，算是福分。

吴子巴伸手一摸，饭缸已冷透，里面盛着些青菜炒饭，饭上担着几根咬过的咸菜。

饭夹杂着细碎的菜，香气扑鼻。

吴子巴将盖子合上，干瘪的嘴唇的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胃出血容易要命，这次又逃过一劫，是祖上积德。

吴子巴的老伴叫黄玉珍，以前是青州纺织厂的女工，二人59年结婚。

由于黄玉珍身体不好，直到68年才喜得一子，取名“天德”，后来再没有过孩子。

正因为这样，吴天德这个独生子女的老前辈，才被惯坏了，现在靠做猪肉生意谋生。

“吴天德！”吴子巴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吴冲！——张晓芬！”

喊孙子、儿媳，也没人答应，吴子巴眉头一皱。

这都去哪了？

黄玉珍走了快10年，吴子巴一直在独儿子吴天德家生活，吃喝拉撒都仰仗子孙。

随着国家战略发展，中港重工集团近几年效益不错，吴子巴每个月都能领到五位数的退休金，每月抽出5000快给儿媳张晓芬作为菜钱。

吴子巴多活一天，就能多领一天的工资，对整个家庭都是好事。

大难不死，吴子巴心道：谢谢菩萨饶命之恩。

一名女护士听到喊叫，开门进来，见吴子巴挣扎着要起来，急忙扶住：“大爷，您出血刚好，不能起身呐！”

“我要找我儿子！他去哪了？”

“快躺下！”女护士命令道。

小时候是爸爸去哪儿，人老了，变成儿子在哪儿。吴子巴见不到家人，心情非常急切。

吴子巴不嫖、不赌、不买彩票，每月还余下28000多的退休金，怎么花，都花不完。

去年自作主张，买了两部VVO_ NEX，自己留一部，另一部给孙子吴冲。

吴子巴来医院时穿的衣服，沾满血迹，被拿去清洗了。护士找了一下，发现手机和钱则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吴子巴忙给吴天德打电话：“天德啊！你在哪里？”

吴天德先是一惊，嗓音沙哑道：“爹，你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问你，在哪！”

吴天德脾气虽爆，但在老爷子面前，还只有被训的份，停顿了半响：“爹，你呆病房里，不要乱跑，我一下就回来了！”

“哼！兔崽子！”

吴子巴啪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吴天德和张晓芬二人一前一后，怏怏地钻了进来。

两人愁眉不展，坐在铁凳上像是中了魔障。

问他们去哪，夫妻二人低头不出气，问他们吴冲呢，也不出气。

吴子巴顿时感到气氛不对：“聋了？还是哑了？你们倒是说话啊！问你们是怎么啦！”

吴天德担心老爷子再次出血，急忙低声道：“爹，说了你可要镇住。”

“啥！鸡子玩意！老子在军工厂造轰炸机的，只有我镇别人，没有别人镇我！”

老一辈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概在吴子巴身上得到充分展现。

听老爷子这么一嚎，张晓芬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吴天德瞅着吴子巴双手一摊，低语道：“吴冲没了。”

说罢，一面低头偷偷摸着眼角，一面轻拍着张晓芬的后背。

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家，这点定力，吴子巴还是有的。

他闭上眼睛，倒吸一口冷气，跺脚叫道：“120的司机呢？叫他安全第一，他慌去吃屎！他玛的，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吴子巴早已将当时自己的倒计时抛之脑后，现在出人命了，咬死司机不放。

老爷子拎着拐杖，像拎着机关枪，大步就朝门外走，吴天德急忙起身将其截住。

劝说道：“车上的只有你活下来，其他三个都被氧气瓶砸着脑壳，现在都化成灰灰，各回老家了。”

张晓芬顿时情绪失控，从铁椅上瘫坐到地上，哭喊道：“不要乱了！我求求你了！不要乱了！呜呜呜……”

2、奇怪的化验单

经警局鉴定，车祸是由120司机驾驶超速所致。

司机负全责。

司机当场死亡，医院继而负责赔偿，经多轮协商，吴家领到了一笔65万的赔偿金。

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吴子巴及三亲六戚的凝泪下，吴天德、张晓芬亲手将吴冲的骨灰盒安放到墓坑中央。

墓碑上刻画着吴冲英俊潇洒的头像。

他才20出头，正是展露才华，追求梦想，实现人生价值的黄金时期，却车祸殒命。

张晓芬在葬礼过程中三次昏厥，完全不相信着是真的。

在场的，没有不悲伤的。

……

从墓地出来到陵园大门，大概有六百级台阶。

吴天德搀扶着媳妇张晓芬，每一步迈得格外沉痛，对他们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遇上计划生育，吴家只有吴冲这棵独苗。一时间沦为失独家庭，吴天德昔日叱咤风云的火色黯淡殆尽。

吴冲的舅舅张大山要搀扶吴子巴，被吴子巴言辞拒绝：“我还能走！”

蹬至陵园大门，回见一层层的黑色墓碑鳞次栉比，坐落在山坡上。

这是吴冲的新家。

大家气喘吁吁，稍事休息。

吴子巴却气息平稳，凝目远眺：“嗯，这里的风水不错，那山梁走得挺好。”

“爹，不累吗？”吴天德早就满身大汗，衣背湿透。

吴子巴耸肩道：“不累！”

吴子巴中等个头，稍有一点小肚腩。

虽然满额头的皱纹、眼袋下长着一块绿豆大的老人斑，但最近脸色红润、视听清晰。

亲戚们个个称赞吴子巴身体硬朗，保健有方，看这势头，只要不遇上天灾，活100岁那是易如反掌。

同吃同住，父亲的身体情况，做儿子的心里有数。

吴天德心中闪过一丝恐惧，难道是回光返照？

自从车祸后，拐杖几乎成为手上的玩具，之前的胰岛素，一瓶没动……

并且脚步轻快，思路清晰，像是换了一个人。

……

城市的葬礼不像乡下那么繁琐。从墓地回来，吃了顿便饭，亲戚们也就散了。

张晓芬给吴冲做法事，吴天德则带着吴子巴到医院领取化验结果。到了医院，吴子巴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办理出院手续回家。

缺了吴冲，整个家庭顿时少了活力。

晚饭时间，张晓芬随便咽了两口就回卧室躺着，吴子巴和吴天德父子二人，傻乎乎地瞪着饭碗，吃得非常艰难。

晚上11点。

吴子巴卧室的灯还亮着，吴天德轻轻推开门，从门缝中偷窥。

吴子巴头发白兮兮的，卷着被子，坐在床上，在刷抖音。

西哩西哩，西哩西哩，吴子巴笑得乐呵呵的，像尊弥勒佛。

吴天德一拍脑袋，仰望着天花板：“老天爷啊，这究竟是怎么了？”

“爹！”

吴子巴这才发现吴天德，问道：“怎么啦？有夜宵噶？”

“没有，赶紧睡了，爹！”

吴子巴砸了咂嘴，没夜宵就算了，摆手让儿子帮忙关灯。

黑暗中，老爷子依旧端着手机，不停地向上滑动。

抖音APP、起点读书APP、腾讯新闻APP向来是吴子巴打发时间的去处。

他先看抖音，大概看到凌晨，然后转战腾讯新闻，扫瞄热点新闻后，才慢悠悠地打开起点读书，一直要看到睡着。

吴天德回房间，床头灯亮着，张晓芬呆坐在床头，两眼空洞无神。

活蹦乱跳的大儿子，说没就没，唤作哪个当娘的，都受不了。

吴天德坐在妻子身旁，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化验单，递给张晓芬：“爹的化验单。”

张晓芬只有小学文化，接过看了小半天，却看不懂，一切指标都在正常区间。没有“↑”、“↓”或“+”、“-”符号提示。

“再看这张。”

吴天德从床头柜的小盒子内，又取出一张化验单。

上面的化验日期是17年5月14日。

酸碱度（pH）——9.5↑——参考值4.6-8.0

尿比重（SG）——1.132 ↑——参考值1.015-1.025（增高多见于高热、心功能不全、糖尿病等）

隐血（BLO）——阳性（+）——同时有蛋白者，考虑肾脏病和出血

尿蛋白（PRO）——阳性（+）——提示可能有急性肾小球肾炎、糖尿病肾性病变

……

“张医生说，糖尿病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自愈。”吴天德道。

张晓芬将两份化验单捧在手心逐项比对，简直都是天壤之别。

隐血和尿蛋白都变成了阴性。

细数一下，之前的14项警示指标，现在全部正常。

“不会是弄错了吧？糖尿病很难治的。”

“不可能，青州医院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抽血、拉尿我都看着他的。”

两份化验单确实都印着患者：吴子巴、年龄：83岁的字样。

吴天德又道：“我看爹这几天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像是打了兴奋剂。张医生悄悄告诉我说，老爷子现在的指标达到了参军入伍的要求。”

“唉！死了孙子，他兴奋个啥？”

张晓芬摇了摇头，将单子折叠后放在床头柜里。

吴冲生前也没有这棒的身体素质，吴子巴快过气的人，居然一下子修正了身体指标。

没道理啊，完全想不通究竟是怎么了。

吴天德伸手搂着张晓芬的肩头，张晓芬顺势依偎在丈夫胸口。

二人年过半百，本该做爷爷奶奶，现在一切期望落空，剩下的只有心口的痛楚，就像被打上一块烧得火红的烙铁。

夜色深沉，一片寂静。

老夫老妻紧紧依偎在一起。要个二孩嘛，生不出来；领养一个吧，精力也不允许。这是自结婚以来，最艰难的时期。

二人睡意朦胧，外面一阵响动将二人吵醒。

“怎么，不会是儿子魂回来了吧？”张晓芬比较迷信，推了推丈夫。

自从车祸后，吴天德累得够呛，听到响动，急忙挣扎起身，拉开灯，出屋。

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着，是吴子巴。

“爹！？”

吴子巴转头回来，竖起手中的鸡蛋：“儿子，你可吃点？”

吴天德吓得一跳，朝锅了一看，水已沸腾，红糖已化开。

糖尿病人吃糖鸡蛋！

不要命了！

吴天德急忙将吴子巴手中的鸡蛋抢了过来，生气道：“爹！你要吃，就吃其他的东西！糖鸡蛋吃了，你耐不住！”

吴子巴一把将鸡蛋夺过，双目怒视着吴天德：

“我耐得住，我在医院偷嚼了一层红糖，现在也不好好的！我死不掉！你放心！”

吴天德气得翻白眼。

耶稣都拦不住你！

当儿子的怎么拦得住？

今夜，糖水鸡蛋，吴子巴吃定了。

吴天德摇头，回房睡觉去。

煮糖水鸡蛋，吴子巴是老手。

上世纪80年代，厂里围着片空地，养着几百只鸡，鸡蛋都分到每家每户，猪肉没吃怕，鸡蛋倒吃怕了。

两个鸡蛋和着一碗红糖水下肚，吴子巴吧唧着老嘴，显得很满足。

他毫无睡意，坐在阳台的摇椅上，遥望着夜空。

一轮红月亮，比以往更大更圆。

整个夜空笼罩在暗红的色幕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吴子巴叹了口气。

他不傻，吃糖鸡蛋是检验一下自己的身体。

糖尿病是血中胰岛素绝对或相对不足，导致血糖过高，出现糖尿，进而引起脂肪和蛋白质代谢紊乱。此时，应该禁止食用含糖物质。

如果糖尿病人吃下这碗糖鸡蛋，那是活腻了，自寻死路。

不过，吃下糖鸡蛋的吴子巴除了肚子饱鼓鼓的，感觉不到哪里不适。

要是以前的自己，现在应该暴毙才对。

到底怎么了？吴子巴更懵逼。

苍天呐！

就在吴子巴一脸茫然的时候，眼前突然弹出一个半透明的系统界面：

【大交换系统欢迎您】

【宿主：吴子巴（现年83岁）】

【体力：20】

【智力：14】

【技能：11】

【剩余分配力：0】

“啥？”

吴子巴吃了一惊，尼玛？

这什么鬼？

吴子巴年过八旬，收入高，文化也高，每月在起点读书APP的打赏开销都接近70000起点币，还是80多本书的盟主呢。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网络小说里的金手指、金大腿。

突然间黄袍加身，吴子巴意识到自己被植入了系统，但暂时高兴不起来。

现在丧尽天良的坑人系统比较多，还要观望一下。由此可见，吴子巴拥有大量阅读经验。

体力：20，智力：14，技能：11，剩余分配力：0

“如此看来，老夫现在的体力还不错，远远高于智力和技能。难怪一口气战胜600多级台阶！”

吴子巴皱着眉毛，问道：“系统啊，怎么获得分配点。”

界面上立即显示：【通过打坐，可增加修炼经验，经验满后自动获得分配力。】

【使用剩余分配力，可相应提高体力、智力、技能的指数。】

吴子巴点头，捋了捋短胡须：“原来如此简单。”他欣赏着系统了界面，不一会有了新的疑问，为什么叫做大交换系统？

【本系统以交换为主，修炼为辅。】

“交换？”

【当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同时也为你打开一扇窗。提升一个，必定要以降低另一个为代价。】

体力、智力、技能。

吴子巴看着这三个选项，深思熟虑。

他打算尝试一下新鲜系统，趁系统还热乎着。

“刚才的糖水鸡蛋难吃透顶，我想增加我的厨艺，降低的话就——就降低体力吧！我一个80多的人，又不下地干农活，要精力充沛干什么？”

提高厨艺，目的非常单纯，就是给自己、儿子、儿媳做点好吃的。

顿顿吃青菜炒饭，哪个能行？再好的身体也会被拖垮。

【技能（厨艺）↔体力】

哦呵？！

技能里面还真有厨艺。吴子巴显得很兴奋，露出孩童般的微笑。

【交换数值：（）】

“5点！”吴子巴默默念叨。

【提示，交换后：技能16，体力15。体力低于16，将出现随机残疾，请慎重交换！】

尼玛！

随机残疾！

“不要！不要！！”

吴子巴急得摇头晃耳，现在吴冲刚走，可不能给吴天德、张晓芬雪上加霜。

要是自己再残疾了，这个家庭就算是完了。

“我降低智力，我一个80多的老人，要智力干嘛，又不参加司法考试！”

【技能（厨艺）↔智力】

【交换数值：（）】

“2点！”

有了上次的经验，吴子巴觉得试试2点。

【提示，交换后：技能13，智力12。将随机抹去2点对应的固有智力！】

“可以！”

吴子巴点头。

【如需要再次交换，请在冷却时间结束后，召唤本系统！】

【交换成功，宿主吴子巴提升了技能（厨艺），降低了智力（语言表达）。冷却时间：24小时（1天），冷却时间结束后，将自动复原，如需永久增加，请使用剩余分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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