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契约的狂想曲》——一袭冰

第一章 梦

月，给了夜一种深深的寂静，灯红酒绿的世界中，每一个人都在生活着，不冷不热的空气很容易给人带来一种困乏的感觉。警笛声在整个街道响起，让周围的居民都一个个来围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不巧的，黑发少年椎空抱着一位银白色发丝的人，头破流血侧身躺在街道上，一滩血迹在他身下蔓延开来，出车祸了，椎空奄奄一息，被他救下的人却是迷惘了很久。

清晨的太阳总是让人喜欢在床上懒床，椎空也是。

“不对！不对啊！我······我不是死了吗？”

椎空将病床上的被子使劲扯开，看见完好无恙的身体，感觉不可思议。昨天本来想要和椎白去买东西的，谁知道一辆卡车像一只牛一样往自己冲过来，自己也没有多加考虑，抱着椎白往旁边靠去，本以为可以躲过去，但是速度还是赶不上卡车的速度，卡车撞在自己的后背，抱着椎白的自己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那是脑海中一片空白，天翻地覆的感受，紧接着就是昏睡。

“对了！椎白呢！”

完全不管自己身上还穿着医院病人专有的衣服往房门那处走去，但就要打开房门的时候。

“为什么打不开？”

使上自己全部的力量，这间病房的房门就是打不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头仔细看了看这间房间，完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难道我真的死了？

门口突然有一点的动静，椎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感受到的，只看见门把手往下，门打开了！门外还有一个人，最大的特征就是那宛如融化白银吼在进行拉丝般白银色长发以及那翠玉色的眼眸。比得过白雪的肌肤以及那精心雕琢过的雕像般端庄秀丽的姿态。要说不是女的谁都不会相信，唯独只有椎空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椎白。

“嗯······哥，你醒了？”

沙哑的声音在椎空的耳朵中回荡，果然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弟弟天生说话就很沙哑有点雌性的声音，以前往往有人把椎白当成女孩是来看待。

“什么我醒了不醒了，话说，你没有是吧！”

椎空急促在椎白身上打量，生怕那点出了问题。

“哥······”即便是男孩子之间也会被自己哥哥这样看得有点尴尬，“我真的没有事······”

松了一口气，椎空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不会欺骗自己的，索性就不再打量了。

换好衣服，椎空也就没有多想在医院中多呆留多少时间，因为医院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来到的地方，好像上辈子就有仇恨一样的，不由在心里反感起来，而且医院里的医生看到椎空像是看见鬼一样不去理会他。

“也罢，像是别人要是被车装成这样还存活下来，那也会是一大奇迹了。”

默默自言自语，椎白看着椎空垂头丧气的样子有点担忧

离开医院的大门，呼吸了一下外面清晰的空气，稍微活动了下身躯适应了椎白刚刚送过来的衣服，因为昨天的衣服都是血迹根本不能再穿了。

“哇！这个时间点了，椎白！要上课了！”

比起在病房中外面的世界变得如此正常，说完第一个往学院的方向跑过去，要是哪个病人刚出院就开始奔跑的就属椎空了。

“喂！哥！你不打算在家里休息一下吗，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这点小事，没事的，走啦走啦！”

跑在前面的他一边挥手一边说道，椎白只能叹叹气，看着自己的上空，阳光微弱的照射，给人一种难以忘怀的感觉。

简简单单的上课，紧接着就是简简单单的休息时间。午休，椎空来到学院的天台，依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享受这太阳光给他带来无止境的困意，自己的感官莫名的提升这样他不可思议，但是其他的，还是正常的生活。

“起来了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椎白慌张的神情。

“怎么了？”

眼瞳孔放大，眼前的世界，不，这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

天空中出现了多条裂缝，像是宇宙中的黑洞呈裂痕般分布在天空的各处。

“这是······什么？”冷汗落下，感觉整个世界在自己眼眸中旋转，眩晕感不断上涌。

眼瞳孔放大，这次是拼命睁开了眼睛，双手将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猛地支撑了起来。

“怎么了，哥？”

椎空再次看见椎白，不过此刻的椎白的脸色并没有出现之前的慌张。

“难道是梦吗？”

“做恶梦了？”

椎白将椎空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这种温暖的感觉，椎空唯独只有在椎白的身上可以感受得到，心中一端渐渐平静下来，在这充斥着温暖的环境中椎空是最懒惰的一个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身边，哥······”

“嗯······”

渐渐地失去思考，椎空在椎白温暖的怀抱中逐渐再次睡着，可这次一睡就是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回家。

“今天还要去，对吧。”

“嗯······不去怎么可以呢。”

“那就出发吧。”

下午，椎空椎白离开学院开始他们每天下午都要去做的事情。

四周都是一片田地，还有大片大片的树林，这里的空气比较湿润，椎空和椎白从学院来到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风华村，这是他们每一次都要来的地方。

“哟，椎空来了呀！”

“下午好，胡三叔。”

刚来到风华村的里面，胡三叔就直接看到熟悉的身影打招呼。

“啊啦，椎白，过来过来，今天给你带过去的东西在这里呢。”

“好的。”

椎白也不例外被胡奶奶叫了过去拿东西，至于看他这么显瘦的样子，其实他的力量却是不小，足足一篮筐的蔬菜被椎白轻轻松松背了起来，椎空也没有闲着，也带走了一篮筐的水果往里面走去。

“大家······”

“哇！是空哥哥！”

椎空一声呦呵，一下子就将几个小屋子里的小孩子们都叫了出来，这些小孩子一个拿着烧菜的锅铲，一个扛着锄地的锄头，各种各样的东西出现椎空的眼前。

“你们今天过得还可以吗？”

“嗯······还算可以吧。”

“对啊，在我面前的，都是一个个被抛弃的孩子······坚强的孩子······”这句话，椎空并没有说出口，只能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悲叹，和孩子们一起做完还没有做完的家务活。

第二章 应该是梦

看着这些小孩的勤劳地为自己九十多岁的亲人，帮他们做饭，帮他们洗脚，出去种田，出去采摘水果，以前椎空没有来的时候还是他们自己负责去砍柴，这里的环境完全是一个最老土的乡村生活，没有煤气炉之类的东西。

做饭的时候，椎白来帮忙。

椎空主要的任务还是帮助这些孩子洗衣服，他现在手中拿到的衣服已经算是这个村子三分之二的衣服了，里面有孩子的同时也有老人的，他并没有产生多少反感，在他心里所想的，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苦一点也不能比这些孩子要苦。

“空哥哥，我先进去给祖母喂饭出了，你等下好了也就进来吃饭吧。”

椎空看了看手表原来都这个点了呀，点了点头。

“我等下就好。”

“对了，空哥，你的身体没有事吗，我看报纸报道，你昨天好像被车撞到了的说。”

“没事，你的空哥哥是这么软弱的人吗，就是擦到了一点点，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椎空还摆出了大力士的样子，逗的孩子莞尔一笑。

“那，我就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

孩子走了，这个院子中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他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那轮夕阳，那夕阳的颜色却是悲秋的深黄色，给人的是一种惆怅的情怀，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什么，可能是心中有点淡淡的忧伤吧。

椎空来到屋中，看到的却是孩子们努力学习的样子，这些书都是椎空带来给他们的，谁会有他们这样善良，恐怕现在不多了吧。

椎空看着坐成两排的孩子们，脸上浮现出笑容。

可是，时间停止了。

“怎么回事。”

在屋子里自己四处张望，所有的东西就像是停滞在时间的轮回中，周围映入眼珠的景象渐渐变红，这不是视觉的问题，而是外面的太阳，变红了！

“到底怎么回事！”

冲出屋子的椎空看向太阳，就像是黑色的火焰在天空中燃烧一般，熊熊的黑火完全没有给世界带来一点的炽热感。

“这是，还是梦吗？”

椎空眼睁睁看着天空一条和黑火太阳一样的颜色的裂缝在不断增大，“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那是一双爪子，龙的爪子！银白色的龙鳞，翠绿色的眼眸，一双散发着紫色光晕的翅膀在背上不断拍打着，浓浓的叹气声响，空中一口雾气喷出，那直直的眼神看着他的心脏，心脏紧绷，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椎空有点慌张了，巨龙落地，带来一丝丝大地震动，使巨龙的周围土壤四散纷飞。

巨龙往椎空的方向伸出头颅，那“咕咕”的声音，椎空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这，应该是梦，对，对对吧。”

不由自主深呼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巨龙慢慢靠近过自己，眼前的视线完全是巨龙的头颅，巨龙并没有任何情绪，开心？

“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

“你的名字叫什么？”

椎空冷汗一出，一瞬间脑海中只有逃跑，但是自己可以逃过这条巨龙的追击吗？只能等待死亡？

“椎空。”

“好熟悉······”

颤抖的双手以及动弹不了的双脚，属于龙族该有的威压让周围的植物慢慢枯萎。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巨龙一不攻击，而不飞走，双目对视，你看我我看你的样子，时间还可以坚持多久。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巨龙的头慢慢挪开，看着天空上的那轮太阳，出了神！

“为什么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什么鬼！？”

椎空慢慢静下来，巨龙竟然说自己身上有它熟悉的味道，它不对自己动手说明还有机会。

“那个······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熟人的味道······”

椎空将自己的思维慢慢放松下来，熟人的味道？它不是条龙吗？为什么说有熟人的味道？

“我能问下，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吗？”

椎空觉得自己有点问的离谱了，这不是提起那条巨龙的伤心事了吗，万一对我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事无法反抗的。

可是······巨龙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一颗晶莹的泪珠在漆黑的太阳的照射下竟然还会发出折射的光点，仔细一看，巨龙哭了？

但是龙泪并没有落地，停滞在空中，像是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而成一样。一颗······三颗······好几颗······

“为什么，我的心也会这么痛。”心中好像有回应一般，感受到巨龙伤心的情绪，同时自己心中也产生了忧愁的情绪，情不自禁往巨龙的方向走去了几步。

“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真的叫椎空吗？”

“是的。”

椎空已经走到了巨龙的脚下，巨龙慢慢将龙威放松，自己巨大的身躯同时慢慢匍匐下来。

“我的主人叫做‘天空’，你现在愿意做我新主人吗？你的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

能活命已经不错了，椎空也没有多想，擦了擦本来就已经不存在的汗珠的额头，立马答应了下来。

“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提出条件的不是椎空，而是巨龙。椎空有点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么着急答应了下来都没有想过巨龙的计谋，这还不算是计谋的计谋。

“一，首先将我的鲜血和你那丑恶的属于人类的鲜血先更换！”

“什么！？”为什么答应做你的主人你却有条件了！

更换鲜血是怎么回事，椎空这还是知道的，如果将一个人的鲜血全部放出来，这具身体已经不算是人类了，而是穿着人类皮囊的骨架，可是要说更换鲜血的话，将身体的鲜血全部取出来，在一定短的时间之中没有相适应的鲜血补给这具身躯的话，所有器官以及细胞都会产生缺少血液而死去，而且巨龙的鲜血不是人类的鲜血，和自己的鲜血更换的话，没错！肯定会出事！

“真······真的······真的需要······这样吗？”

椎空支支吾吾地问道。

“我最讨厌人类的味道，即便现在你的身上有着我原先主人的味道，但是人类的味道还是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