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第一》——像风爱上自由

第一章 山间有客栈

北国燕山，山体绵延数十里，山势高耸，直冲云霄，山林俊秀，云烟缭绕，有夺天地造化之姿。

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在山间行走，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只翡翠簪子把头发盘起，面容英气。富家子弟打扮。腰挎一把黝黑铁剑，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一条蜡黄狗。

两人一狗穿行于山林之间。好似在找着什么。

少年叫冯唐，是一个世家子弟，只是听人说曾经在名山大川之中见过仙人。冯唐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和爱犬离家寻找。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

冯唐从南方的陵山走到北方的燕山，仙人传说倒是听了不少，可却唯独没有见到仙人。

燕山山势高耸，却也不算强人所难。山势有急有缓。

冯唐攀登了有一会儿看见一家客栈突兀的开在了山林之间。

“公子，前面有家客栈！”丫鬟对华服少年说道。

“深山老林有家客栈，你觉得会是普通客栈吗？”

“奥，知道了公子，我这不是一激动没想那么多吗？”丫鬟撇撇嘴。心道都走了这么久了好想歇一歇呀！丫鬟擦了擦脸上的汗。自己这个小身板走了四年是越走越细呀！

“公子你渴吗？”

“不渴”

“公子你饿吗？”

“不饿”

“公子你累吗？”

“闭嘴”

又走了一会儿，丫鬟又开口“公子......”

“说”冯唐面色平淡，心里却已是烦躁不已，真是一个话唠。

“蛋黄不见了。”

少年回身看看树林，羊肠小道上果然没有发现蜡黄狗。蜡黄狗是少年很小的时候在王府外捡到的，陪伴少年一同成长，两者感情极深，他面色铁青，“你不早说。”

丫鬟小声嘀咕“公子，你也没问呀！”

他想骂丫鬟，可还是止住，蛋清是从小服侍自己的贴身丫鬟，离家出走的时候，他母亲苦苦哀求要把他们带上。

好男儿志在四方，结果出门在外还要拖家带口。

“这条傻狗，蛋清，跟紧我，我们返回去找蛋黄。”少年气的咬牙，转身延原路返回。

“这么久蛋黄不会被做成狗肉汤吧？”丫鬟向公子问道。那么瘦的狗不知道能不能炖一锅汤？

“闭嘴”冯唐面色阴沉，回头怒喝道。

这是一家名为吉祥的客栈，地理位置偏僻，可客栈布置的雅致，客栈不大不小，样式齐全，袅袅香烟从香炉中升起，檀木的桌椅，几张八仙桌被擦拭得格外干净。

看着是一家好客栈，可出现在这里不免让冯唐感到揪心。谁这么缺心眼在深山老林开客栈？

冯唐走进去，一个店小二正坐在前台那里计算着什么。他向一旁看蛋黄正蹲在地上吃着东西，狗嘴张的老大。一点也没有犯错的觉悟。

“客官，您吃点什么呀？”店小二见到冯唐进来，便从前台走过来。

“不好意思，我们急着赶路，半路才狗丢了回来找，我们付完钱就走。”冯唐盯着店小二，店小二身高六尺，贼溜溜的眼睛，看起来便是世故圆滑之辈。

冯唐看不透这个小二道行。江湖宝典上说过看的透的人能对付，看不透的人赶紧跑。

“公子，我看这家客栈环境不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吃点东西吧！”丫鬟看不出自家公子的疑虑，找了一个花梨木椅子坐下。

店小二眯着眼“对呀，对呀！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吧，外面正太阳高照，客官可以吃点东西等天凉下来再赶路。”

这个傻丫鬟！心里骂道，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累了。给我们上几个拿手好菜，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也不迟！”

“好勒！客官我先去给你们上茶。”店小二露着笑模样，说完转身回厨房给他们泡茶。

两人坐下后，冯唐接着打量四周，木质地板，顶梁木被油漆刷的锃亮。四周的一切都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山间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蜡黄狗吃完后就跑到少年面前趴在地上，少年抚摸蛋黄的毛柔声说道“以后不可以这么不乖了！”蜡黄狗就回身舔了舔少年的手。

蛋清在一旁很不开心，撅着嘴“为什么公子对傻狗那么好、对自己这么凶。”

蛋黄舒服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跑出了客栈。很快就叼了一个东西回来，丢在了冯唐面前。

是一根骨头，蛋黄献宝一般的看着冯唐。

丫鬟看了看说道“是一根人骨头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山上不会有妖魔鬼怪吧？少爷咱们还是别上山了，太凶险了！”

哎，冯唐暗叹一声。这根人骨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就是被这家主人谋了性命！冯唐不禁感慨有这么一个丫鬟和狗能活到现在真是自己命大！

这时候店小二刚好从厨房端着茶壶走了出来！看到这诙谐的一幕。也不过去送茶，咪咪着眼的站在那里笑。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蠢的人。吃了她的肉不会也跟着变笨吧？

小二不禁想到，紧跟着舔了舔嘴唇。这个凡人是一个凡界的大高手，对自己来说可是大补。

蛋清看了看店小二，还小声的询问“这山里不会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店小二简直要笑哭了，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明显吗？自己这家店开到这里本来就不普通，还真以为是寻常客栈呀！戏虐答道“有啊，就是我喽！”

“怎么就是你！”丫鬟这回不淡定了，大喊大叫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米六的小个头窜得老高！

“公子，出大事了，店小二是妖怪！”

冯唐哭笑不得，自己怎么有这么傻的丫鬟？深深的觉得这次要是能逃出去一定不要在江湖上混了，江湖险恶，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蛋清，你带着蛋黄跑！”冯唐拔出腰间宝剑面色凝重的盯着店小二。

这个店小二一点功夫架势都没有，难不成有什么特殊门道？

店小二没有理会逃走的一人一狗，对自己来说那一人一狗可有可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着真无聊，好久都没有打牙祭了，今天就拿你开开荤！”

“那要看你的实力了！”冯唐面色凝重，手里握紧长剑。

他没有迟疑对着店小二当头就是一剑，冯唐出剑极快，甚至都没给店小二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把店小二劈成两半。

冯唐有点错愕，这人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自己这一剑虽说用了不小的气力，但也不可能效果这么好呀。

在定睛一瞧就见被劈成两半的店小二一点血也没有喷，只有一阵黑烟从他的身体里脱离出来。店小二就直接瘫在了地上，像一张剥了个干净的人皮！

这还是冯唐第一次遇见这种志怪小说里的情况。妖怪？他警惕的看着四周，格外的寂静。冯唐慢慢的向门口靠过去。

空中传来一阵阴笑。紧接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粗肥壮汉拎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对着冯唐就是一劈。

冯唐灵巧的斜侧躲了过去，壮汉这一刀劈在八仙桌上竟直接把桌子劈成两半，可见力道之强。

这莽汉怎么可能有这种气力？简直不像人。

冯唐想着，手上也不敢迟疑，转身又一剑斩向壮汉的肚子。

“铛”的一声，宝剑没有刺穿肚皮反而发出了铁石相撞的声响。

撞邪了，这一剑下去竟震的冯唐虎口发麻，这壮汉的肉身肯定不亚于一件精钢兵器。

冯唐剑身回转，一个弹跳出现在壮汉身后。对着壮汉脊椎骨一刺。

人的脊椎是身体的支撑。可壮汉也也是不痛不痒，反手抓住了冯唐的宝剑。

好像一个巨石，由精钢浇筑。

壮汉的手就好像一把大铁钳，力道十足。冯唐借力空翻。骑在壮汉脖颈上一锁。本能直接折断寻常人脖颈的一招还是不起丝毫作用！

“哈哈，你这小猴子，也是闷滑溜！”壮汉伸手向后一兜就要抓冯唐的脖子。

好机会！冯唐一个腾身跃上空中，手摸在脚下靴中绑的匕首，对着壮汉的眼睛就是一刺。

他这一招也是阴损，这些都是一个老师傅教的，将来遇到打不过的敌人就戳他眼睛。

“啊！”这一回壮汉精钢般坚硬的身体起不到丝毫作用！鲜红的血顺着壮汉的眼睛喷出。壮汉痛的大叫，不敢再小觑这个凡人。

可冯唐没有想到这个汉子实力还有所保留，臃肿的身体挥出极快的一拳。直接捶在了冯唐的腹部。

砰的一下冯唐飞出好远。这一拳或许有一千斤重。

冯唐腹中像有烈火燃烧，心知肋骨被壮汉打断了几根，可还是强忍着疼痛挣扎站起身。

“吼！”只见壮汉浑身打颤，身上的衣服被撑的开裂，化出了本体，一头两丈高的黑猪，粗壮的蹄子，七尺长的獠牙。身上的鬃毛如钢针一般根根竖立。难怪寻常刀剑砍不破。

冯唐面色呆滞，妖怪，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体型庞大，凶猛无比。

来不及多想其他，猪妖就用它庞大的身躯一记冲撞！速度快的冯唐来不及闪躲就被撞出了客栈。冯唐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裂了！

血流的不是很多，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了。难道今天就要葬身于此？

猪妖此刻心里也是怒火滔天，这个凡人先是一剑斩碎了自己的一具皮囊。后是一剑刺瞎了自己的一只眼。它现在就要用它的獠牙把他戳穿。

边想着獠牙也就冲着倒在地上的冯唐刺去。

发黄的獠牙，犹如长矛，来势汹涌。可冯唐伤的极重。身子再提不起半点气力躲避。冯唐心里想道这么久那傻丫鬟和傻狗应该逃远了吧？

“妖怪尔敢！”只见一个身影从自己的头顶划过。冲向獠牙。精钢般地长牙就被沿根斩断！

身影没有停，接着又是一剑！冯唐就看见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一个中年道士手持一把冒着红紫色火焰的长剑把猪妖的头颅削了去。

这是冯唐见过的最快一剑，猪妖的头被一剑削的飞起两丈高，身子“佟”的一声倒下了。

中年道士身着一件发旧的道袍，瘦削身材。身后背一把长剑，出尘气质，腰佩一块白玉，上面纹刻一个图腾，是道门人却自带一种侠气。虽不曾开口言语，却让人觉得他的口中绝不会有半句废话。

蛋清轻拍胸脯，长出一口气！还好赶道了。

本来蛋清都已经跑出好远了，心想公子找不到自己怎么办？不如再往回跑一点吧。跑着跑着就遇到了这个号称“是来降妖除魔的道士”。就带中年道士来到了客栈。

也正是这个道人于危难时刻救下了冯唐！

第二章海上通灵界

道人上前打量冯唐的伤势，冯唐伤势极重，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

道人手一晃就有一颗丹药现在手心之中。

给冯唐服下后，就扶冯唐起身。

“小娃娃，死不了吧？”

这丹药不知有何构成，效果极佳，服下后身体里生出一股暖流，就觉得本来疼痛无比的躯体竟好受了几分。

道士接着对冯唐说道“小娃子，要是没什么事就下山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要冯唐离开怎么可能，他可是要找仙人，而仙人近在眼前。

“道长，可是仙人？”

中年道士自嘲道“不是，一介天资平庸的修士罢了！”

“那道长可不可以带我修行？”

道士摇了摇头。说“不应该是我的！”他说的玄而又玄，冯唐皱眉思考话里的意思。

“道长，你就教教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资质最棒了，在家乡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强者了。”蛋清从一旁劝说道。边说还边摇道士的胳膊。

道士还是摇了摇头。修行不容易，凡界强者，就像过家家一样，遇到修士底层的练气境都占不到一丝优势。因为修士可以运用天地灵气。靠的是天！

冯唐咬了咬牙，忍着痛，对着道士弯腰行礼。不论如何他都要修仙。这是执念“道长，实不相瞒我找寻仙人已经很久了！却始终未寻到，今日能遇到道长是我的缘分。如果道长不答应的话我还会再等下一个，只求能等到一次机会。”

道长看了看苦苦坚持的冯唐问道“你为何而修仙？”

冯唐自傲的答道“我已是人间天下第一，自然也要做那仙界的天下第一！”

道士笑了，每个修道之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心愿。这小娃子和自己儿时梦想一样想要做那万人敌。倒也是可爱。

“你可知修仙有多不容易？可不是摆几个架势，立几个毒誓那么简单”道士两眼审视着冯唐，郑重的问。修仙极重心性。只有不惧艰险，耐得住时间，熬的过苦痛，才有那细嗅蔷薇的结果。

冯唐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还不太明了心中的感觉，人活一世数十载，总要追寻一个目标。而自己就要追寻那最大的目标。

想到这些，他反而坚定了，答道“如果修行是翻山越岭，我就不会在半路停下脚步，如果修行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也要把那地下十八层闯一闯！如果修行是那漫漫长夜无人问，我也要等到天明把那栏杆踏遍。”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李自清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修仙有和前世今生有何联系不成？

一旁的蜡黄狗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李自清。好似李自清说过的过多，引起了它的不高兴。可李自清看也不看它一眼，只是等冯唐的答案。

冯唐略有思考。抬头看着李自清“我不信前世今生，若是有也只是不同时期的我。我不会因过去而改变现在的自己，也不会因为将来懈怠现在的自己！”

黄狗发出呜咽，李自情却开心的笑了！

“你可以跟我走！”即已不再是前世，莫怪此生负往生。

“多谢前辈。”冯唐激动的弯腰行礼，又想到了蛋清和蛋黄问道“我可不可以把她们两个也带上？”

“修仙路上想要自己修炼就已经很麻烦了，你还要带两个拖油瓶？”李自清扫视了蛋清和蛋黄。这两个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宠物和丫鬟那么简单。

“如果没有他们我又怎么会有运气遇到道长你呢？我是不会抛弃他们两个的。”冯唐坚定的回答。

道士斜眼扫视了蛋黄和蛋清。蛋黄呲牙咧嘴的瞪着他，仿佛他要是不答应就要动口咬他又转回头对着冯唐笑道“你若愿意，自然可以。”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今生尚未起灵智，前世却想续因果。可这也不该自己来管，他只是带走了一个有梦想的少年！

一旁的蛋清感动的痛哭流涕抱住冯唐“公子还是喜欢我的。”连一旁的蛋黄也“旺”了一声。

冯唐嫌弃的把蛋清推开，眼泪鼻涕都擦在自己身上了。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带着他们两个自己不会后悔吧？

道士走向猪妖的尸体用长剑挑出一个“妖丹”。一拍腰间的玉佩手里的东西就消失不见了。反而多出了一个“纸舟”。

“逍遥玉每一个修行者都会有的储物法宝！一个颇为便捷的小法宝，内置储物空间，自身价值由空间大小决定，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收发其他修士的消息。”

道士指示他们跨上纸舟，冯唐感觉神奇，蛋清也是嘴张的老大。

然后纸舟凭空而起，飘浮在了天上。

“这纸舟是一种修士常用的交通工具，由筑器师打造并绘制一些飞行法术在上面。只需一点修士的灵气就可飞行。你若是到了灵界，纸舟还是很常见的。再高级的就是飞舟了，那是真正的法宝，飞舟有大有小，有的飞舟甚至可以容纳一座城的人口。”

容纳一座城？那要多大的面积，他在凡间的时候也只有在长江大河见过河船，可都没有李自清说的这么大。

“这几天我会把一些我知道的灵界的情况告诉你。”

“灵界极大，许多人究极一生都无法横穿灵界！我们要去的地方也只是灵界的一角。”

“引气入体，是修士的基础，天地间存在灵气，只有能“引气入体”才能吸纳天地灵气。你要用你的念感受空气中所存在的灵气。念由心生，你只有牵引它进入你的身体。凡界虽然灵气稀薄，不足以支撑修士修炼，但简单的引气入体还是可以的！”

李自清耐心的向冯唐讲述“引气入体”。他讲的很细，冯唐记好诀窍。就盘膝而坐，心念游走。

飞舟飞得很平稳，有时甚至会穿过云层，蛋清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来回翻看，这可是在天上飞呀！甚至还有一次把头伸出去，飞舟离地有几百丈高。吓得蛋清又赶紧把头伸回来。

“李道士，我们不会飞到一半掉下去吧，这么高掉下去不会死掉吧！”

李自清笑道“那要看贫道心情了！”

丫鬟警惕的看着李自清，心道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道士手里可不能对他不敬了。“李仙师是不是要收我家公子做徒弟呀！”

“不会，我和你家公子没有缘分。”

“没有缘分还会相遇吗？你还救了我家公子。”

“那是因果！”

蛋清听的发懵“道长是干什么的呀？”

“一介散修，筑基境九品，在一个小组织里维护凡间宁静，平时杀些小妖，赚些修炼资源而已！”

“看来道长混的不是很好呦！”

“我要把纸舟下坠了！”

“不要啊，道长我错了，我恐高。”丫鬟倒是怂的快。看的趴在一旁的蛋黄投来鄙视的眼神。

冯唐此刻正在跟灵气交劲，不论自己如何引渡，灵气都很不给面子，就是不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就像一个瘪嘴的酒葫芦不论怎么向里灌灵气都只是洒在外面。

他也不气馁，自己本就性格坚毅。不然也不可能六年时间就修练成凡间的天下第一。一次次的尝试。灵气总是会在与身体接触时滑走。

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冯唐反而不去刻意控制身体去迎合灵力，而只是牵引灵力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再次引动灵气进入身体，果然这次和上次有明显区别，灵气丝丝缕缕的渗进自己的身体。有门！冯唐不停的尝试，一丝丝的灵气也一点点融进自己的经脉，顺着经脉在身体中游走。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十次身体里的灵气也越聚越多，最后达到饱和。

睁开眼，放下心神，只觉得自己和天地之间有了一丝丝的联系。灵气一点点渗入身体冯唐感觉格外舒服，就像一片荒芜的地突然得到的河水的灌溉。畅快至极。

也就是冯唐睁开眼的那一刻，李自清也同样睁开眼微笑道“不错不错，花了半天时间引气入体，也还可以了！”

冯唐“引起入体”成功很开心，毕竟还是十七岁的少年。心思并不深沉。弯腰鞠躬道“多谢，李道长指点！”心里对李自清生出了莫名亲切感！

“引气入体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还需要扩充经脉留住体内的灵气。天地有数法，九为数之极！经脉被扩充九次就是上限了！切记要扎实不可贪功，切记！”

冯唐牢牢的把李自清的话记在心里，这些都是李自清的金玉良言。

引气入体后精心观察李自清，就发现自己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自己就像一个小土丘，李自清则是一座大山。先前还感觉不出李自清的实力，此刻自己也成为了修士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实力差距竟然那么大。

就不禁问道“先生离修仙终点还有多远？”

“比从灵界南走到北还远！”

李自清看着远方，天已经快黑透了，看不清前路！

李自清又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修仙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每一步都要记得走的坚实。若是瞻前顾后只是在延误修行。”

人活一世重在当下。何必在意成为历史的过去，和遥不可及的未来？

“我知道的，但人这一辈子活着，总要有个念想！就好像一场梦！你要是不做一次，连梦都没有。”冯唐看向自己的家乡。自己生在公侯之家，兄弟姐妹很多。自己虽不是父母的最爱，却也是母亲的心头一块肉。冯唐不知道自己这次出走，再回来又是何年何月。

对他来说修仙路漫漫，自己开了一个头，就不知何时到结尾。

“你说的这些倒是对，将来到了门派，也不要低了眼界......这灵界真的很大！”李自清沉声说道。

李自清说的时候眼里闪着光，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蛋清此刻已经窝在舟上睡着了！边睡边流口水。真是邋遢，到底谁是主子呀？冯唐从包裹里取出一件大衣给她盖上。一旁的李自清看到这一切，本以为少年作为凡间豪门子弟对下人应该很冷淡，没想到却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

冯唐坐在蛋清旁边打开李自清给的练气境功法认真看了起来！

这卷功法是灵界公认的练气境最好的功法，是由道祖所著。道祖同样也是世间公认道法最高深的人。是真仙人！

飞舟在空中前行了两天，飞得极高，这也是为何凡间这么多年却无法发现修士存在的一个原因。

这两天冯唐的伤也好了，这还是多亏了那颗李自清说叫“化清丹”的药，其实冯唐不知道就在他们要去的荒川地域“化清丹”也是价格不菲的灵药！

此刻三人也已经行到凡间的大海上了。

“终于快到了。”蛋清伸了个懒腰，这些天她也在李自清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灵界消息。就比如灵界和凡界的交界在一片大海之上，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她在这舟上可是待腻了，没有新鲜的食物，还洗不了澡。此刻看快进入灵界赶紧过去叫修炼中的公子。

冯唐早就跟蛋清约法三章，以后自己修炼的时候，小事只需叫一次自己，大事叫三次自己，自己就会停止修炼，切记不可大吵大闹，影响冯唐心情，不然自己一定向李自清借飞舟把她送回家。

冯唐转醒过来后也是充满期待，毕竟少年心性，即将进入心心念念的灵界修行，也是激动不已。

李自清低声道“屏住心神，灵界灵气比凡界高十倍不止，你如今境界低，贸然进入会使你受伤的。”

冯唐赶紧守住心神。耐心等待，只见大海上有一道淡淡的水幕，冯唐回身看看蛋清和蛋黄发现两者并没有发觉水幕，就知道了这道水幕只有修士能看见。

“这道水幕是很多年前一个出自凡间的“白公子”布置的，可隔绝筑基境以上的修士进入凡界。防止过强的妖魔入侵！。”李自清看出冯唐心中疑惑答道。

不过他提起白公子时有些隐晦，蜡黄狗听到这个人也支起了脑袋！

飞舟穿过水幕，可以看到的依然是蔚蓝的大海。

李自清却把飞舟的高度又提了提，对冯唐说道“灵界凶险万分，就好比这片海就有着数不胜数的妖族强者，可不是像上次猪妖一样的小妖。如果没有飞舟像我这样的修士落在海里可能都活不过半天。”

冯唐仔细的听着李自清传授经验，而一旁的蛋清撇撇嘴一点也不相信。

“看起来和我们凡界也没什么区别嘛！你不会在吓唬我们吧！”

李自清没有反驳蛋清，心想到这小丫鬟真皮呀！

一道银色身影从下向上飞，眨眼间就飞过了他们头顶，银色身影很快，甚至还带起一条长长的水线，划过天空好像一条彩带！高过他们头顶几丈才开始下落。下落的时候蛋清看清楚银色身影的真身。

那是一条银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