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妆的女人》：楔子 错又如何

楔子 错又如何

雷同是一种缘分，但不是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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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还是有很多人吸烟。为什么？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瘾”。

大概爱情也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瘾”，即便是那种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结果的爱情，也做不到阻止它的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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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一个衣着高贵的女人。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窗外，静静地若有所思。女人面前是一杯咖啡，左手两指之间是一支香烟。咖啡已经没有了温度，却几乎是满的。看来女人坐了很久，却没怎么喝那杯咖啡。香烟是点燃的，与之呼应的是咖啡杯不远处的一个白瓷烟灰缸里毫无规则的、插满了的烟头。看来女人坐了很久，抽了很多烟。

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裙。无论材质、做工、设计，都看得出这身衣服一定价值不菲。但这些都不重要，穿衣讲究的是适合自己，这身衣服无疑很好的烘托出了女人高贵而冷傲的气质。

女人戴着一副淡棕色的墨镜，她一直望着窗外。咖啡厅内光线柔和且暧昧，似乎根本不需要一副墨镜。也许她并不是在看什么，一直对着窗外的脸和脸上的墨镜，都是为了不让咖啡厅里的其他人察觉她眼中的失落与无助。

女人虽然一直坐在那里，但从她修长的双腿不难看出她的傲人的身高。女人虽然穿了一件白色外套，但从外套凸起的曲线不难看出她傲人的身材。女人虽然戴了一副墨镜，但从她脸上其余的部分不难看出她傲人的容颜。

女人右手食指一直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看似随意地划来划去，其实她是想在第一时间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从而知道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给她来电话了。或许没有人知道，女人右手食指那看似随意的划动，其实是在反复地写着一个字——陆。

终于，电话震动了，铃声刚响起第二个音符，女人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你……到哪了？”女人问到。

“刚才在开会，马上到。”电话那边的男声说到。

女人挂断了电话，朝服务生招了招手。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一壶铁观音……哦，对了，你们这儿有盐吗？”

“盐？”服务生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又露出礼貌而专业的微笑，说，“有，您要多少？”

“加一点儿在茶里就好了，我等的人喝茶习惯加盐。”

这壶茶很显然是给刚才通电话的那个男人要的。咖啡厅一般都是有茶卖的，但是来咖啡厅的人相信绝大多数都是喝咖啡的，而这种在咖啡厅里喝茶还加盐的人应该很少很少。

其实此时，女人等的那个男人就在咖啡厅楼下的露天停车场。他骗了女人。他早就到了。他没有上楼，而是在车里抽烟。男人显得有些烦躁，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网络直播平台的app，随意地翻了翻，随意地进了一个女主播的直播间，随意地刷了几千块钱，然后退了出来，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没有人知道他之前是否看过刚才那个女主播，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清那个女主播的脸。

男人为什么骗女人我们不得而知，但这欺骗显然很失败。因为女人一直望着窗外，早就看到了男人的车停在那里……

七、八分钟后，男人走进了这家咖啡厅。他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衬衣，衬衣上不规则的布满了一朵朵蓝灰相间的花朵图案。一条淡蓝色西裤，俊朗而消瘦的脸上带着一副与西裤同色的墨镜。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门口的服务生问男人。

“找人。”男人只冷冷地甩下这句，目不斜视地朝二楼走去。

男人走到女人面前，摘下墨镜，从口袋里掏出烟、打火机、手机还有车钥匙，然后把他们整齐的放在桌上，坐了下来。似是安排好的一般，男人坐下的同时，服务生端来一壶加了盐的铁观音，他给男人倒了一杯，说了句“请慢用。”，然后转身离去。

“等了很久？”男人朝女人淡淡一笑，问。

“我怀孕了。”

看得出男人听了这句话后脸上的尴尬，他强挤出一个笑容，挣扎般地用刻意轻松的语气说：“姐，恭喜你啊。”

听了男人这句话，女人显然更加的尴尬，那尴尬中还夹杂着失望与责备，几滴似怨且痛的泪水划过女人纯美的面颊。

“陆雨驰……”

女人没有像电视里常演的那样把咖啡泼向陆雨驰，也没有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更没有洒着泪飞奔而去。她用纸巾拭去脸上的泪滴，对陆雨驰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走出咖啡厅，陆雨驰拉住女人的胳膊，说到：“我刚才……其实……”

“如果我刚才一个人先走，你会感觉很没面子。”说着，女人转过了身，背对着陆雨驰说，“现在没有什么面子的问题了。”

女人说罢，甩开陆雨驰的手，朝自己的车走去。打开车门，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等到。

陆雨驰站在原地，听着防盗锁解锁的声音、听着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听着女人先前车位上残留的一切声音……

“我能怎样？我们这种关系，我根本娶不了你……”

陆雨驰坐进了自己的车里，对早已飞车远去的女人低声说出了这番迟来的解释。

女人的车是一辆红色的标致308cc，并不怎么高级的跑车。但女人用失望与愤怒，把车开得就像一头正在全速追赶猎物的母狮一般。

“梁依欣，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女人淌着似乎在跟此时的车速比拼的泪水，自语道，“陆雨驰，你真他妈是个混蛋！恭喜？！呵！真有创意！什么意思？这孩子跟你没关系吗……”

泪水，流到嘴里可以阻止言语，含在眼中能让视线朦胧。

朦胧中出现了那晚梁依欣在陆雨驰家中的画面……

陆雨驰亲吻着梁依欣。吻得很深。吻了很久。

梁依欣脸上飘来两片绯红。双目中尽是似水柔情。嘴角上挂着幸福而羞涩的笑容。这大概是女人最美的时刻。那两片绯红羡煞任何水粉妆容。那满目柔情迷倒一切豪杰英雄。那羞涩笑容醉恋万千仙魔众生！

终于，陆雨驰尽力突破了最后那道防线。终于，梁依欣彻底属于了身上这个男人。

此时的陆雨驰投入而享受，如驾云雾，忘情并陶醉着。他似乎没有察觉出此刻梁依欣眼中的失落和遗憾……

……

次日清晨，陆雨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望着窗外的那条河。

河边有很多晨练的老人。柔美的阳光斜洒在老人们的身上，把他们照得充满活力、格外精神。

其间一个老大爷推着轮椅，轮椅上是他的老伴。老大爷推得有些吃力，老奶奶递给老大爷一瓶水和一条毛巾。老大爷停了下来，接过水和毛巾，擦了擦汗……

陆雨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感慨着眼前的“相扶到老”。这大概就叫做“恩爱”！或许这对老夫妇当年不过是一段包办的婚姻，或许他们之间并没有轰轰烈烈、海誓山盟，但他们的结果无疑是令人羡慕的！

陆雨驰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床上睡着的梁依欣，他感觉她此时应该和自己一样，眼前也在不断回放着昨夜的激动与缠绵。他似乎还能感觉到昨晚彼此的汗水滴在对方身上的那种幸福。

陆雨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婶常对自己的堂妹陆晴霜说的那句话——女人是一瓶酒，打开了就要把她喝光。

一种冲动迫使陆雨驰拨通了他的未来妹夫龙仲游的电话。

“喂！小仲，你小子怎么花心我不管，但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妹妹，永远不要离开她！”

“我最最敬爱的未来大舅子！这才几点啊？你做什么梦了？难道说你难得早起一回，就得把别人都吵醒了？你想起什么了？我就说这韩剧不能看，看多了就毁人……”

“呵呵，没事。不好意思啊，突然有点感触。不过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妹妹……”

挂了电话，陆雨驰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梁依欣，心想自己真的认可老婶对妹妹说的话吗？其实龙仲游对妹妹挺好的，可自己又能给梁依欣什么呢？根本没有结果的爱情，为什么要让它萌生呢？即便萌生了，为什么明知娶不了梁依欣还要让梁依欣爱上自己？即便相爱了，为什么明知娶不了梁依欣昨晚还要那样对她？

让多少女人受过伤，陆雨驰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对梁依欣这样！因为梁依欣是他的……

“在想什么呢？”

梁依欣用一句柔声的提问打断了陆雨驰的思绪。

陆雨驰看着梁依欣，眼前却仿佛出现了那位推着轮椅的老大爷。那结局美满的画面，和没有结果所要承受的悲哀撕扯着他的心。

“姐，你醒啦？”陆雨驰柔声道，附带着微笑，心却在痛。

梁依欣听了这声“姐”心中一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却故作轻松地说：“呵呵，你觉得这个时候叫我‘姐’合适吗？你故意的是吧？”

“事实上你是我姐姐啊。”

从陆雨驰此时的表情，梁依欣可以确定陆雨驰之前的那句‘姐’不是玩笑，于是她也收起了自己脸上本就不真实的笑容。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陆雨驰从烟盒中抽出两支烟，尽管他先前的那支烟才刚刚抽完。他递了一支给梁依欣，帮她点燃。又点燃了自己的那支烟，说：“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们这种关系不可能有结果。我……娶不了你。姐，对不起……”

“对不起？很像电影里的对白。”

“没有结果的开始本身就是错。”陆雨驰似乎已经不敢看着梁依欣说话了，他把头扭向了窗外。

“是错。错又如何？你当我是你身边的那些小女生吗？对不起？呵！你真理智！分析得真清楚！那昨晚……那算什么？酒后乱性？一夜情？你是不是要说让我把它忘了吧，就当成一个梦……”

梁依欣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代替了她后面要说的话。她很感谢眼泪这么及时的流了出来，让自己可以模糊地看着对面这个男人。

梁依欣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那支烟，看了很久。直到香烟燃烧至过滤嘴，那棉花燃烧的刺鼻气味慢慢散发出来，手指感觉到热量带来的疼痛，她才低声地对陆雨驰说到：“你觉得有谁会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但还是那么多人抽烟。为什么？因为那是一种‘瘾’！一种无法控制的‘瘾’……”

梁依欣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自己要对陆雨驰说的并不是这句，至少不只是这句。还有一句话她本该对陆雨驰说的，但是她没有。她只在心里对自己说：“爱情也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瘾’，即便是那种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也做不到阻止它萌生。”

梁依欣抬起头，把那段已经烧了一半的过滤嘴扔进了烟灰缸。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期待这个男人能够听见自己心里的这句话，或者这个男人能通过她说出口的那句话感悟出她心里的这句。很遗憾，她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给她的任何回应。

泪水越流越汹涌，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梁依欣此时已看不清对面这个男人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和他过去的点点滴滴……

这个“他”，就是她的表弟陆雨驰，但却不是她的“小表弟”。

……

“写完了？”龙仲游把手稿还给了对面的张旁聪。

“当然没写完呢，这才刚开篇。”张旁聪接过自己的手稿，问龙仲游，“你觉得怎么样？”

“书名是什么？”龙仲游反问。

“《爱上我的小表弟》，怎么样？”

“这他妈写的什么玩意啊！”龙仲游点燃了一支烟，也没理会张旁聪尴尬的表情，继续说到，“先说内容，这就是个姐弟乱伦的低俗故事……”

“是表姐弟……”

“我说你那个脑仁儿能再大一个罩杯吗？听重点！我知道表姐弟不算乱伦，但是在现在，法律不允许，不是乱伦也是不伦。你这就像那些低俗的网络小说儿一样，用这种不伦的东西吸引那些天天在网上意淫的人……”

“其实……”

“其实这还不是重点。再说你这写法，看了第一章大家就知道了你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无非就是表姐弟之间的恋情。这种一开头儿就知道结局的小说儿，谁会有兴趣看下去？再说了，你要是想低俗，就低俗到底。还‘如驾云雾’，你干脆写的更露骨、更直白点儿。写这种事儿还用了那么多排比句，还对偶……”

“你确定你看了开头儿就知道结局了？”

“我当然……”龙仲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这书名叫什么来着？哦，对，《爱上我的小表弟》。所以最后一句‘却不是她的小表弟’是个伏笔？梁依欣爱的根本不是陆雨驰？那前面那句‘就是她的表弟陆雨驰’……这是个矛盾？表弟……小表弟……但是更多人会自以为猜到了结局，根本就不看下去了。”

“其实我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张旁聪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说到，“这本书要讲的根本不是开篇里的内容，那些喜欢意淫的人看到后面会失望的。那些自作聪明猜测结局的人，他们不继续看下去无所谓。但是如果他们继续看下去，就会明白自己猜错了。我的作品，只留给那些跟作品有缘的、有品位的人去欣赏。”

“如果你的文字不是用来卖钱的，那么你怎么写都无所谓。”龙仲游心中倒是有些敬佩张旁聪，不管张旁聪写得如何，他写小说的目的是单纯的，不为迎合那些低级趣味、自以为是的读者而妥协。写出一些对得起自己良心的、有营养的文字，给那些值得的、懂得的人去看。龙仲游露出了一个赞叹的笑容，却又责备道，“那你也不能在你的小说里用我女朋友家人的名字啊！而且你写的还是这种表姐弟之间的不伦恋，他们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我是觉得他们家这些人的名字挺有意境的。我最头疼的就是给书里的人物起名。借来用用嘛。你也说了，我这书根本没多少人愿意看，他们也不可能看到。难道这本儿书还能火了不成？”

“那指定是‘不成’。不过说到他们姐弟四人的名字，这还有个故事，陆雨驰跟我说过。”说完，龙仲游深吸了一口烟……

第一章 冲冠一怒瞎扯淡

我们都活在这个扯淡的世界里，过着扯淡的生活。

你会发现，只有用扯淡的态度去面对这些，才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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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打BJ，大明江山危在旦夕，崇祯帝朱由检日夜难安。是日，朱由检微服出宫，遇见一个测字先生。他觉得这先生不知他的身份，想来不会欺骗他，何不一测吉凶。

测字先生见面前所站者相貌不俗，问：“公子要测字？”

朱由检道：“测字。测个‘友’字吧。问国事。”

测字先生把“友”字写在纸上，低声道：“公子若问国事，恐怕不妙。‘友’，遮去上部则成‘反’，怕是‘反’要出头了。”

朱由检听了心中沮丧，又有不甘，道：“我测的不是这个‘友’，是‘有无’的‘有’。”

测字先生叹道：“此‘有’更为不祥！‘有’，上半部是‘大’字的一半，下半部是‘明’字的一半。一半‘大’，一半‘明’，这大明江山就剩一半了。”

朱由检脸色灰白，近乎绝望道：“我再测‘酉时’的‘酉’。”

测字先生道：“按此字，当今皇上不得善终。皇上为至尊，‘酉’字居‘尊’字之中，上无头，下无足。恐怕至尊者，将……”

几日后，朱由检在煤山自缢，大概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全尸。

李自成打入BJ，此时崇祯皇帝已死，大明江山气数已尽。山海关总兵陆雨驰准备投降李自成，共同抗清。不料李自成手下胡君霸占了陆雨驰留京的爱妾——苏州名妓梁依欣。陆雨驰大怒，令军士为崇祯帝服丧，设座遥奠，决心消灭李自成。一为大明复仇，二报夺妻之恨。李自成闻报，急发兵二十万来征陆雨驰。此时，多尔衮领兵十万已到宁远。陆雨驰腹背受敌，自知山海关难守，于是写信给多尔衮欲借清兵共敌李自成。多尔衮应允，派手下大将龙仲游率兵来助陆雨驰。一番恶战，李自成被陆雨驰斩落马下。胡君竟不顾自己的军队，一人逃跑。闯军见主帅已死，前锋大将又不顾他们自行逃命，于是斗志全无、阵脚大乱，如决堤洪水，一败不可收拾。

陆雨驰和龙仲游二人领兵星夜追击胡君。胡君自知难逃，勒马调头，对陆雨驰道：“无耻小人，反复无常！竟领异族入关！今要杀我易，尔却要永负骂名！何况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龙仲游对陆雨驰道：“将军，他此言无非是想激尔。”

陆雨驰一来顾忌颜面，二来极度自信。他朗声道：“胡君小贼！休要多言！单打又有何妨？”言罢，陆雨驰催马提刀而来。

这胡君倒也不是寻常之辈，与陆雨驰大战三十回合未落下风。再战，胡君露出破绽。陆雨驰挥刀而击，胡君险些落马。再击，胡君催马而逃。

陆雨驰乘胜追击。胡君冷不防回马一枪刺向陆雨驰，陆雨驰左手稳稳抓住胡君的枪，左臂一震，将胡君震落马下。陆雨驰纵身一跃，跳下马来，挥刀砍向胡君。胡君见大势已去，闭目等死。就在此时，一阵悦耳的琴声响起，陆雨驰从怀中掏出一物，对胡君说：“你等会儿啊，我接个电话，你先闭着眼睛躺会儿……”

“喂，有你这么杀人的嘛？”胡君明显不满，说“你这根本不按规则来啊，明朝时有手机吗？还先接个电话？”

“你说我这个杀人的都不急，你这个被杀的急什么，让你多活一会儿还不好。”陆雨驰说到。

“别接电话啦，浪费时间。”龙仲游下了马，走过来说。

“你看，连小仲都支持我。”胡君躺在地上得意的说。

“倒不是支持你，主要这大热天儿的穿着这么一身铠甲实在太难受了。要不我给你一刀，咱这场戏就算结束了。”龙仲游说。

“电话可还响着呢，你们俩都不让我接是吧？胡君，我有必要告诉你，打电话的就是你这么多年来苦追不到的我表姐梁依欣。”陆雨驰又对龙仲游说，“而你也知道，现在跟梁依欣在一起的就是我妹妹，也就是你未来的老婆陆晴霜，你们俩说……”

“快接！哪那么多废话！”

“快接！哪那么多废话！”

龙仲游和胡君异口同声道。

“我姐跟我妹现在在香港准备登机，大约四个小时后到BJ。”陆雨驰挂了电话，对龙仲游和胡君说，“不用说了，你们一定愿意陪我去接她俩了。”

“我才不去呢，陪你们玩儿了一天了，累，我去钓鱼。”龙仲游说到。

“怎么是你陪我们玩儿呢，这个‘仿真格斗拍摄基地’是我开的，是我请你们俩来玩儿才对。”陆雨驰说。

“那你也写个好点儿的剧本儿咱们再来拍啊，刚才那是什么啊？完全就是篡改‘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这是‘冲冠一怒瞎扯淡’。还什么‘苏州名妓梁依欣’，你这要是让表姐知道了非宰了你不可。我还是别跟你去BJ了，不然她宰你的时候再溅我一身血就不好了，我见血头晕。”

“你知道我这个拍摄基地对外营业一小时要多少钱吗？剧本儿写得是仓促了点儿，你是写小说儿的啊，你小说儿里有没有合适的故事咱拍一个。陪我去一趟BJ吧，小仲。再说我妹妹你老婆陆晴霜也在BJ呢。”

“别逗了我最最敬爱的未来大舅子，您这剧本儿还仓促啊？您这剧本儿都写了几百年了！这么经典的故事我写的那些骗钱的垃圾小说儿可比不了。”

“小仲，咱俩这交情，上刀山下火海……”

“谁他妈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习大爷上台之后我过得幸福着呢！我跟你刀山火海的干吗去？”龙仲游不屑的白了陆雨驰一眼，说到。

“行，咱不上刀山下火海，咱去BJ，我带你去看天安门。”

“看你妹妹的天安门啊！”

“对啊！就是去看我妹妹啊！”陆雨驰故作悲伤地说，“小仲，你说我那可怜的妹妹，那么爱你！她下了飞机要是看不到你，她得多难过、多伤心、多失望、多痛苦……”

“我去！有你说得这么……”

“好，你答应了。”陆雨驰一脸得意，也不管龙仲游这句“我去”到底是真的同意跟他一起去，还是骂街……他又转身看向胡君。

“可我答应了陪陆爷爷下棋啊。”胡君说到。

“这就是你策略失误了，亏得你家和我家还是世交，这点你都不了解？你想追我姐，不能用讨好家长那一套，我爷爷她姥爷根本不管我们几个感情上的事儿。再说咱们这是在J县，开车到BJ要多久？来回用不了两个小时。你把我爷爷她姥爷的宝贝外孙女儿和宝贝孙女儿平安接回家，不比陪他下棋更能讨他欢心啊。”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说的像骂街。你当我傻啊，来回用不了两个小时？她俩现在还在香港呢，你就是十分钟到BJ不也得在那等四个小时嘛。”胡君说。

“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智了？那行，不去就不去吧，那我跟小仲就直接去BJ了……”

……

去往BJ的高速公路上，龙仲游开着车，陆雨驰戴着墨镜，“躺在”副驾，晃着脑袋听着龙仲游车里放的音乐。

“你说我这开车的没墨镜戴，你一个闭着眼睛跟那装死的倒戴着。”龙仲游说到。

“那怪谁？谁让你车里就这一副墨镜。我到了你车里怎么也算客人，有好东西当然得先让给客人了。”陆雨驰说到。

“客人？我一会儿让你变成个死人！谁车里会准备一堆墨镜啊？再说了，为什么不开你的车来？”

“这出门儿在外的，你这车比较低调。我那车太扎眼，不能让BJ人民认为我陆雨驰太张扬。”

“BJ人民认识你是谁啊……你……”

“这是什么歌儿？！”陆雨驰突然坐直了身子，喊到。

“你诈尸啊？干吗这么激动？”龙仲游白了陆雨驰一眼，反问到：“这歌儿你都没听过？你也配当80后？《动物世界》都没看过吗？”

“废话，那能没看过吗？我当然听过。我是问歌名。”

“这叫just blue。”

“知道为什么开你的车了吧，你是真有品位，你车里的音乐太好听了！”陆雨驰边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身子，边说，“不行了……不行了……太带感了！停车，我来开！”

“你这人说话扯淡，做事儿也这么扯淡。这在高速公路上呢，就为了一首歌儿，你让我停车？”

“哎呀呀！不行了，我要死了！”陆雨驰捂着胸口，痛苦并陶醉着。

“听歌儿还能听死啊？没想到这首歌儿还有杀菌作用。”龙仲游边说着，边把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带上。

两个人交换了位置。陆雨驰显得很兴奋，他重新放了这首《just blue》，并感慨道：“哎！真是带感！这才是开车时应该听的音乐！谬贼克（music）！”

可兴致勃勃的陆雨驰刚开出紧急停车带，他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谁他妈这么讨厌！”陆雨驰边骂着，边接通了电话，“喂！谁呀？！哦……哦……旅游？新马泰？明天我爷爷过生日，我哪有时间！等我爷爷过完生日再说吧。我这开会呢。忙着呢！挂了！”

龙仲游笑说到：“不愧是做房地产中介的，开会呢？你是张口就来啊。”

“我可是良心中介，从来都不坑人、骗人的。是开会啊。开着车去BJ跟我姐姐还有妹妹相会嘛。哎！女人，真烦！”

“女朋友？”龙仲游问到。

陆雨驰又拿起手机，看了看刚才的通话记录上显示的名字，说到：“嗯，对，算是吧。”

“你跟人家说了半天话，还得看看名字才知道是谁啊？”

“男人说话得负责，我不能张口胡说呀。我女朋友又不止她一个，当然得确认一下了。”陆雨驰说到。

“都‘不止一个’了，还‘负责’？‘扯淡’已经不足以诠释你的‘下贱’了。你‘扯’的是个下贱的‘蛋’。”龙仲游说到。

“怎么我想听首歌这么难呢。”说着，陆雨驰又重放了那首《just blue》，可他的手机又响了……

“喂！谁？！哦……你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嗯……嗯？就这点儿小事儿也得打电话儿来问问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他说要跳楼就不告他了？你让他跳！死了我就不用他赔钱！只要不死，接着告他！”

“这怎么还逼人跳楼呢？”龙仲游问到。

“谁逼人跳楼了？他欠我们公司的中介费。找他要，他装穷，说要跳楼。他这才叫扯淡呢！哎，不说了，就是公司那点儿破事儿。”陆雨驰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又接着说到，“你说‘扯淡’。又有什么办法呢？咱都活在这个扯淡的世界里，过着扯淡的生活。你没发现吗？只有用扯淡的态度去面，你才能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