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免费试读_交警
第一章 前言
世上本无罪,只是生活的滋味尝多了。
前言
这年我16,大哥18。我叫丁昂,我大哥叫丁敬。
我生在城北的一个小村,依山傍水,农家靠养猪脱贫致富,盖起了砖瓦房。
再也没有人上山砍柴烧饭。高科技时代,挺好。后山丛林,我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当时我和他都想去当兵。我记得他拍着我的后脑勺:“昂子,和哥一起进部队多好啊?”
我朝他甩了一把泥,”咱俩都当兵,妈咋办?”他低头,只是笑了笑。
后山腰上有一间贮藏地室。长期没人光顾,地室渐渐荒废,那时的地室便是我和大哥的根据地。
地室有三间小屋,一间上锁的器房。钥匙村里的人都有,我家也有。器房里听说都是些伐木的工具,没啥好瞧的,我和大哥也没瞧过。
三年过去,我考到了广东的一所大学,大哥也真的去当了兵,去年还带回来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说是嫂子。我骂他是妻管严,他朝我傻笑。
我去上学,家中的老母亲交由表哥覃腾和嫂子江秀照顾。大哥也在外执行任务,鲜少有往家中问候的机会。国家发的补贴,大哥全都打回家里,拿来给覃腾养猪用。家里的养猪业是有那么点红火。
好不容易,大哥任务结束回趟家,我们也就有了这么一家团聚的机会。
下午天色昏暗,蒙蒙下起小雨。又到了滨州的雨季。大哥坐在躺椅上,问我:“昂子,还想陪大哥到后山打野不?”我见他也是闲不下,就答应了。本想跟表哥覃腾交代一声,这家伙不知道跑哪了。也没见嫂子江秀。
往山里的路好久没走,大哥却记忆犹新。他说他永远忘不了。
五年了,山里的树愈发高长,除了那条小路,笼罩的一片都是阴影。雨从树间滴落,滴滴答答,幽然绵长。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发了qq空间,不由得就慢下了步伐,大哥就开始催我。
地室的门我都不记得在哪了,只能和大哥在林间摸索。“这树啷个长这么茂盛,艹!”我找了许久,心生怒火。大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就在那吗?”我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只不过挡了几颗小树,怪我眼拙。
门被风雨侵蚀,长满青苔,都是些滑腻的苔泥,一碰,便往下掉。我又拍了几张照,想着去恶心恶心我那洁癖同学。大哥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木板吱呀一声从台上掉了下来。“靠,这么水?”我的衣服上全是散落的苔泥,只得把门板挪开。大哥早就进去了,我赶紧拍拍衣服跟上。
地室没变,改锁的还锁着,我又拍了几张照片,留着纪念。大哥不知道跑到哪个房间了。我只能听见几声沉重的脚步声。我停了下来,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那种味道像极了血液,腥锈味在空气中细细飘散。我生来有一副狗鼻子,屁事不通,就鼻子灵光。我没有怀疑鼻间的味道,以为大哥出了什么事,赶紧叫唤“哥,敬哥?”
没有人回应,我只听到铁器坠落的声音,清脆响亮,在空间里回响。我以为那味道就是这具铁器,正要松心,面前就闪过一道黑影。我胆儿小,怕得要死,抓紧手机就跑出了地室,心里暗骂“他妈的丁敬,当了几年兵会坑兄弟了,啊?”我头也没回,顶着雨就回了家。
雨越下越大,山间呼来的风变成了哭嚎,我的脸全是雨水。差点儿就迷了路。
“他妈的,坑老子。”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家,就看到了嫂子江秀。她也是出去干活的吧,满头雨水,湿漉漉的。她拿过一块方巾擦拭,边问我:“小叔,敬子呢?”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她边晒雨衣边问我。我握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些仓皇,这事儿还真不好交代,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些什么。“大哥他,没回...没回么?我以为他回来了,嘿,你说他这人做事就是....”
嫂子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我们四目对视,我的心越来越发毛,怵得慌。赶紧别过眼,我进屋拿些干衣服。
直到夜饭,大哥还没回来。我们以为他回部队了,就给部队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连线员说没见丁敬去签到。听到这,我不由头皮发麻。我大哥该不会,出事儿了吧?
我从桌边站起,拿着雨衣就进了后山。
嫂子打饭没有叫住我。
覃腾,还没回家。
我妈,还在屋里打电话。
这一夜,我没有找到我大哥。
殊不知,再也找不到了。
这起案件,被腐败的警局以离家不归的理由搪塞结案。
我母亲哭了整整一夜,嫂子她食欲不振,浑浑噩噩。我对不起大哥,收拾东西又去了广东。
他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头结,时常在夜里梦见我大哥。他朝我傻笑,又突然凑近我的耳边,“昂子,是你抛下我!”
梦中惊醒,心悸阵阵难散,我只能到阳台抽烟。好多个夜晚如此,我自责,却又不知能做什么。
直到我认识了陈梦,一个特别的大三女学生。她说她能帮我。
聊了几句,我笑她是傻逼,她却给我了个大耳刮子,“你他妈才是傻逼,我在帮你你懂吗?”我还是笑笑,“我看你是想让我带你回家。”她脸上闪过娇羞,又死撑的骂我:“丁昂你可别想歪,我叫阿龙他们和小洁一起。”
听她吧啦了一大堆名字,我赶紧制止。“行了,姑奶奶,我可不给你们包吃包住包出行,省省吧。”
她怄气,好几天没理我。
我和她走得越来越近。
履行承诺,暑假我带她回了滨州老家。
第二章 回家(1)
那件事过去两年了,我两年没回过家。一是怕我嫂子在我面前念挂我大哥,二是怕我妈怪我。
意外,看到我,嫂子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有什么表示。见她忙,我也没好开口。
倒是陈梦,自来熟,说实话我真的讨厌她这副自大模样。
“那个,大嫂吗?你好,我是丁昂同学。”
陈梦从我身前蹭到嫂子年前。江秀嫂子瞟眼看了看她,正想开口,门前一句男声打断了她。
“秀秀,去帮我取些猪草。”
我抬头看去,是覃腾。
竟不知道这两人叫得如此亲密,我不在的日子,这两个人究竟怎样挨千刀的。
我心生怒气,陈梦赶紧拉着我离开。
江秀呆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和屋内的覃腾相望。又看了看我离开的方向,神情尴尬。覃腾皱着眉头,没说话。
“有意思啊,我哥一走,倒是看出了狗。妈的。”我点了支烟,“妈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把烟掐了,烫得我差点喊出声。陈梦看我这般,站在我面前骂我:“你就是傻逼!到底是来翻案的还是来自残的?”我语塞,拽住她的衣领。“就是他们两个杀我大哥的是不是,老子现在就要了他们两的狗命!”
陈梦实在看不下,扇了我一巴掌。我松手,瞪着她。
“说你是傻逼,你真的是。说什么瞎话?”
她倒是直起腰来教训我,:“那你就去啊,案没办成,成了杀人犯,真好。”
我仍然瞪着她,话没听进却气的慌,气的不是江秀和覃腾,是她!我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两次脸!妈的!
我掐着她的脸,扣住她的脖子,她见我眼睛发红,以为我要打她,挣扎大喊“打人...”没等她说完,我就亲了上去。她的嘴很软,比她那张叽叽喳喳的臭嘴好多了。我舍不得松嘴。这就是初吻的味道。
“滚!”等她反应过来,我又挨了个嘴巴子,只不过这次力度弱了许多,是那种情侣打情骂俏的娇羞,我满意的笑了。
“我们村有个风俗,只有媳妇才能打老公的脸。”我一脸正经看她那副被我调戏的样子。
没曾想,这妞子伶牙俐齿,“我们村是老妈子打儿子的脸。”听到这我一脸黑线,她赶紧掐了掐我,“走吧。”
我也不再和她闹,领她又回了那两个狗男女的地方。
和嫂子打了声招呼就进了房。
两年没回来过,都落了灰,也不知道要个娘们是什么用,连家都不知道打扫,就会偷情了?
我又隐隐哼出声。
“人又不是你媳妇,帮你扫啥啊?”
被她怼的无语,只好动手拿破布擦了擦。
差点碰掉了我和我哥的合照。
别说,我16岁那年长的还真挺帅的.
陈梦见我盯着图片愣神傻笑,凑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你哥吗?你俩还真是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我瞪了她一眼,:“管好你的嘴吧,管不好我帮你。”
作势要亲她,她撇了撇嘴转身去捣鼓她的包。
我望着照片入神,好久都没说话。
“我小时候和我哥特亲,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我突然开口,
“我不该答应他的,我对不起他。”
她没说话,
“我真是浑,我要是再等等就好了,再他妈的看一下。”
她抓住了我的手,
“我哥都是我害的,嫂子也是我害的,这个家都是我害的,我就是个罪人。”
她捂住了我的嘴,
“老天爷是公平的。你不是罪人,没人是罪人。”
“你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查清楚......”
门口映出了一双脚的影子,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她也聪明得很,抬眼望了望我。
“该是我妈回来了吧,你记住,在这里永远都不要提翻案这件事。”我怕她一个激动得把目的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
“嗯。”见门口的人走远,她利索的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走吧,丑媳妇见爹娘!”说着还冲我傻笑。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心里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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