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骤雪寒

时间:2019-01-21 20:12:1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骤雪寒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回忆与现实

我叫周玉卩,男,内陆人;h省某大学建筑系的学生。目前在沿海某城市做一个销售同时兼职了一个住房中介,人已经老大不小,用现在的话来说都已经是大叔了,仍然没房没女朋友。用零子儿拼凑着买了辆二手车,过得不咸不淡。有时在外面挺受气挺委屈的,苦笑的同时自嘲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毫无归属感,即使已经在这个城市工作了好多年。

眼看到了年末,大家伙忙碌之余也有几分喜庆,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所在的公司正在算年终奖,我被财务里面的几个“上层”叫进去,点头哈腰地说上几句好听的,拿了几万元钱。这样总算是可以回家过个好年。公司一向对员工的福利十分苛刻,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哪家私企老板不盘剥员工利益。但这也足以让员工之间为了蝇头小利而明争暗斗。我拿了钱在外面走着走着,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个是当年那个有血气的我吗?

2008年,我顺利通过高考考上了一个的二本院校,这在我们那个小地方当时还是一个不小的喜事,报考专业时我选择的是土木工程。到如今我还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时对于各种未知事物的新鲜好奇与冲动。记得进了大学校园老师上课的很多细节;记得食堂价格便宜而且味道还不错的“良心”饭菜;还记得当时玩的游戏是魔兽争霸。而让我记忆尤为深刻的是丁老师的工程制图课,用的是当时最经典版本的Autocad-2008版本。

教我们的工程绘图的丁老师是个老爷子,保养得不错。头发花白,气色特别好,身材瘦削但是精神矍铄,戴着上个世纪经典的老学究式的眼镜,不怒自威的神色里透着历经时间的淡定和老人特有的和蔼。上课很会带动气氛,也非常会激发学生的求知欲。一般情况,建筑设计绘图是很沉闷的课,没想到居然被他老人家给讲得有声有色,都快赶得上单口相声了。同学们在他的课上是听得津津有味。不仅如此,居然还在课堂上给我们讲起了建筑与风水。还“狡辩”说这不是封建迷信,而是在拓宽知识面,也是在激发我们对建筑知识更深层次的求知欲。我心想:这老头也太能扯了吧?!好好的讲课讲起风水来了,果然是别人说的:大学里的课堂从来都是“人鬼殊途”——老师归老师讲,学生归学生睡。老爷子看我们一脸的不信,当即就给我们讲了段离奇的故事。

老爷子正襟危坐,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当今社会,对性十分的开放,大学生年纪轻轻的就啥啥都经历了。过去都是一辈子爱一个人,现在的观念是爱就要大胆爱,甭管两个人在一起对不对、合不合适。所以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时不时,还要被绿一次。过去你家儿子带个姑娘回,家里人就得严肃对待,特别是早恋。现在,我们做老人的只求自家儿子别带回来别人家的孙子,别人家孙子还喊他爸!”

每次一想到老爷子在课堂上这番“豪言壮语”,我就忍不住笑,结果一口面从口鼻喷出,呛个半死。在小面馆安静吃面的其他人纷纷向我行“注目礼”。

我低下头一边用纸巾擦着喷出来面条和溅出来汤汁,一边继续想着老师说的:“其实撇开道德和人性层面,这风水里面也有说法。风水不仅仅只是堪舆之术,万物之间的关联皆有风水的踪迹可寻:人和人之间可以互相影响,建筑和建筑之间也可以互相影响,而人和建筑亦可相互影响。古人云‘命不易知,故从卦以演命之理,次从宅舍各事之宜以合天命,庶得趋所宜,而不拂天地、八卦、五行所生之理’。”老爷子说到这,看大家的兴头也都上来了,就索性好好地和我们聊一聊这个故事:“有一对夫妇,在城里打工。这对小夫妻女人八字属离火,稍硬;男人八字属坤土;稍缓。这两人在一起单就八字来说,其实也挺般配。但坏就坏在他们所住的房子面朝南,东西通透,南北不通。这在家宅风水上就是一个典型的火宅,其实房子不错,要是住房人八字配好了也是好宅子。但对于这对夫妇来说,尤其是女主人,八字硬还属火,从此心烦意乱。不久就总觉得有人捕风捉影地说的他老公在外有人,而此时这女人的领导向她示好。女人也是完全失去了信任和理智,当晚就和领导发生了关系。之后才知道她丈夫出轨这些谣言是那个领导做的局。她非常后悔,完全不敢相信,因为她平时不这么冲动的人,怎么最近就这么冲动?接下来的事大家就该猜到了,小夫妻家庭破裂,女子怀孕跳楼自杀,男子回乡。那个女人的领导暂时没事。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自从女人死后,那个领导就感觉身心不快,欲望是越来越强,但是长期纵欲,身体是越来越差。有一天晚上他起夜,路过镜子前的时候,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老爷子顿了顿,喝了口水润了润喉,继续道:“这镜子在风水里面又叫光煞,有些镜子经过特殊处理后可以将一个人的煞面映射出来。不过带这种煞的大多是罪孽深重之人。这个领导的情况对于光煞是‘当仁不让’。当晚惨死在家里的厕所,五脏俱似焚。由于心脏主火,所以肿胀异常。胸口被他自己用手抓得血肉模糊,可见当时他死得非常痛苦。”

教室死一般的寂静。下课的铃声突然响起,吓得不少人一个机灵。老师这才微微一笑,说:“同学们下课休息一下吧,我们等会正式上这一门课,要好好学习……”

想到这里,心里是百感交集,感叹当今人心险恶,若真作奸犯科,是否真的会有惩罚?曾经老师让我对风水十分信仰,经过特殊的几年,经历了太多才知道风水亦可被歹人利用,殊不知人性贪婪,也许风水后生绝后不是坏事。

在我的故事里,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朋友,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个什么鬼魂。而是一只赤皮花斑猫,眼睛一金一蓝,叫不出品种。正因为它奇特的长相,家里人都叫它花爷;花爷是只很有灵性的猫,甚至很有灵性都不能形容它,它是一只对我来说很传奇的猫。花爷的来历我之后会一一道来。一般的猫狗活得十岁算是长寿了,猫活到7、8岁比较常见,花爷活到了14岁,这在猫里面真的是活成了精。当然说花爷传奇不是因为它活的长,它非常的聪明,怎么个聪明具体后来也会慢慢说明;最重要的一点,相传猫可通灵亦可见鬼,花爷似乎隐约给我这样一种感觉。

花爷是我爷爷奶奶在2000年捡到的一只小野猫,当时还是一只奶猫,猫儿长得也快,一两年便成材。爷爷是一个小乡长,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奶奶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两老住在乡下,闲来无事也种了几亩地,养了十几只鸡。种地养鸡自然也少不了看家护院的主儿,没养鸡之前养了只大黑狼狗用来看家护院,等收割水稻时,谷物需要晒上几天,为了防止人来偷谷,看家护院的狗也可以在这种时候当保安。等到花爷成了材,也顺便便养了几只鸡。老家在H省境内的某乡村,生产在当时相对先进,家家户户通上了电,用上了电视,大锅没扔也用上了煤气。只是村子比较幽僻,四周零星有湖,还有些许三百米左右的小丘,进出村子只有三条不宽的道儿。在老家,是我孩童时期最快乐的时光。起码在那个时候,乡间邻里也算得上民风淳朴。2001年暑假回到老家看望爷爷奶奶,花爷已经长大了,那也是我第一眼次见到花爷。花爷一副高冷的样子,正趴在屋外的桌子上晒太阳,我刚过去,它猛地直起身警惕地看着我,我赶紧站住,它见我没什么动作,然后又不屑地自顾自地趴下接着睡。奶奶说,我如果想和它玩就用泥鳅哄哄它。那好吧,我去里屋拿了几只生泥鳅,那猫就猛扑过来大快朵颐,我趁机就摸了它两下,它也不反抗只是尾巴直直的。明显是没对我放下戒心。

在家玩了几天后,花爷才渐渐对我态度好转。怎么说呢,花爷在之前见到我,不是警惕地盯着,就是自顾自地跑到别处玩去。现在偶尔可以让我过去捏捏它那肉肉的爪,其实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当一只猫愿意让你摸它的爪子是认你当朋友了,当时我还觉得我和它感情进展不会这么快。花爷和别的猫不同,很讨厌别人摸它的头还有臀部,倒是对特定的几个人愿意开恩伸出猫爪给摸摸。家里人常用鱼汤和着米饭喂他,三天两头还有泥鳅和鱼头,可比人都精贵。它偶尔愿意陪爷爷夜里烤火,吃几颗爷爷炒的豌豆。

平凡的村子,平凡的生活,一切都让人舒畅。但生活总会让你的时间过得不那么平淡。说来也巧,那次回到老家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件怪事——村里离奇地失踪了很多鸡,看到家中有溅出的积雪只是不见鸡的尸体,还是半夜失踪的。这一代并没有闹过这种事,有人捡到过鸡的脑袋,死得十分诡异,从胸口就被完全咬断。断断续续在三天之内死了十多只鸡,不像是人干的,因为完全没人见过偷鸡贼,而且这鸡偷得悄无声息。也不像是黄鼠狼,一来这一代并没有闹过黄鼠狼,二来很多鸡在鸡笼还被偷了。镇子上有人说:这是外地来了个流浪汉所为,如果放任不管必成祸害。

第二章 偷鸡贼

鸡在当时对于一个农村家庭还是很稀罕的东西,不仅能去田里吃些害虫,母鸡还可以下蛋,公鸡早晨还可以打鸣,融入家庭中成为了一种特殊的伙伴而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的财产。况且就算只用作吃,现在的土鸡价格也是不菲的,一下子被偷了十多只,怎么能让人心里不又疼又气。况且这事情闹得有点大,被人几番传下来后变得更加诡异,有人也说了,这是闹了野人,野人吃鸡血来续命,可得当心点。也是农村人闲来无事,但是话说多了总会让人觉得事情就是真的。一时间这个村子都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气氛。而且这事又不好报警。

爷爷好歹做过乡长,一方面安抚着左领右舍,让大家不要害怕,要想办法共同解决问题,一方面也盘算着怎么抓住这个偷鸡贼。奶奶倒是真的被吓坏了,晚上坚决不让我出去。

那段时间,白天在村子里玩也可以听人说道,这些鸡丢的很是是蹊跷。半夜有些老乡家里的狗狂吠过,但是等到人过去一看已经是满地的鸡血,狗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躲在一边发出呜咽声,人要过去安慰好久才能缓过来。有人家的小孩儿还说,这贼不是人,是个小女娃娃的鬼魂。有帮小屁孩儿半夜跑出去抓贼,瞒着父母半夜到村里某地集合,手里还拿着“家伙”,带什么的都有,鞭炮、弹弓、砍材刀。他们说:但凡听到有狗叫,就寻声追过去看看。终于在某次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那东西速度很快,一眨眼可以窜出去好几米,见它往林子里窜,有胆儿大的小孩打了它一石子儿,那东西竟发出一阵像是女人的哀嚎声,而且那东西臂力很大,没一会儿还跑树上去了。小孩们往树上瞧,看到了一个满嘴是血的人脸,在月光下显得苍白,并且没有头发。吓得小孩子们四散而逃。第二天,打了那东西的小孩儿就病了,高烧不退神志不清,还喜欢胡乱说话。这更是让人慌了神,这件事也让很多小孩挨了打,晚上大人们就看得更严了。一时间各种猜测都出来了,也就不一一列举。

我反正没亲眼见过这偷鸡贼,因为我家还没被偷过,心想着是不是我家比较幸运,而就在这时,事情说来就来了。

我家看家护院的有两个主,花爷、大黑。大狼狗家里人叫它大黑,大黑是典型的凶犬,体型赶得上藏獒,牙齿是上咬合突出的虎牙,毛向后翻,纯黑,黑得反光。眼睛上有一对复眼,这个复眼其实就是一个似眼睛的两点白斑。叫声异常洪亮。花爷主内抓家中蛇虫鼠蚁;大黑主外抓贼镇宅。在一个平常的晚上,大黑的一阵狂吠把家里人全部吵醒了。爷爷赶忙挑了一个锄头冲了出去,我迷迷糊糊,在二楼的窗子里看到了一个白影。那东西动作很快,快到看不清是什么,嘴里叼了一只鸡,大黑苦于不能上树。当时我心里还想着,我家这狗才是真的厉害,把那东西生生逼退不敢造次,不像别人家那么怂。不一会儿,爷爷奶奶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面,爷爷骂骂咧咧的;“个不要脸的东西,偷偷摸摸,吓别人家里的孩子。老子不关你是什么东西你再来试试,信不信老子扯了你的筋!……”那东西的眼睛绿油油的发光。好像看向了我这边,我心里被看得发毛,我这回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清了全貌,是个白色的黄皮子。这个黄皮子活成了精怪,体型庞大不说,脸还神似人脸。突然,回身一看我身边也有个眼睛绿油油的东西,吓得我差点叫出来,但是马上认出是花爷了,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花爷爬到了窗台上,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也不知怎么的,我当时隐隐有种感觉——那东西看得根本不是我,而是花爷。

翌日,爷爷说这东西可能还就是个黄鼠狼,但是有点特别,这个黄鼠狼个头儿有点大,都可以叼着鸡上树,而且皮子是白的。也不知道这东西活了多久。看那个身形是黄鼠狼没错,但是又不太像。一家三口在院子的餐桌上,爷爷还在和我以及奶奶分析着。早上吃的是奶奶用隔夜菜加鸡蛋瘦肉煮的大碗面,搭配早上出门买菜的爷爷带回的炸卷子。我觉得事情好玩,就说今晚想和爷爷一起抓这个东西。奶奶非常反对,说老人嘱咐过,黄鼠狼这种东西报复心极强而且可以上人身,那病了的小孩就可能就是被上了身。这时爷爷反倒支持我,说起奶奶来了:“整天神神叨叨的,那有什么上人身的黄鼠狼,我打小一个人在外面做农活、放牛。有时半夜回家还过一片坟,也没觉得有多怕。现在小孩儿们胆小就是让你们这些婆娘说的,玉卩你记住了,自古邪不压正,即使这世上有鬼,你只要心中无愧疚,是鬼也怕你三分。今儿晚。就我们爷两儿守夜”。说完爷爷把最后一口卷子塞到嘴里然后灌了一口面汤。

我被爷爷这一副老革命的红色精神感动,体内这一阵躁动,就差捡个砖头和那个白东西干一仗。花爷好像也吃完了食儿,这会正在我腿间转悠。

一天过得也很快,陪爷爷做了一天农活,晚饭后去床上小睡了一会,醒来就到了夜里9点。我醒来时花爷正在舔我的手。爷爷已经在门外和街坊们叙家常,我赶紧的下去搬了个凳子加入他们。他们聊得无非也是最近的几件事。很快,夜也深了,邻居们都熬不住回家休息了。就我和爷爷还在家里守着,一直守到了夜里快11点,奶奶都骂我俩了,让我们早点去休息,同时也给我们送了两碗凉粉出来。我问爷爷,您就那么确定那东西今晚会来偷我们家?爷爷皎洁地笑道:“那东西只怕是有仔要养,所以夜夜得偷鸡,但是不会把每户都偷绝了,而我们家它昨天才来,别家鸡也都没剩多少,所以今天肯定会来。”说完两人就进屋喝凉粉了。我和爷爷进屋后熄灯没多久,大概十多分钟,隔着窗子,果然就看到了那东西正徐徐逼近我家院子。

那黄皮子进院子后见没人,又迅速地跑到鸡笼旁边,躲开了爷爷事先布置的陷阱,贴着地钻到了鸡笼下方,突然就听到了鸡笼里一阵鸡飞鼠跳。这畜生还真的是活成了精,能避开人做的陷阱不说,居然还有本事在鸡笼下面去打洞,这样的确让人发现不了。大黑此时被爷爷安排在了屋外,爷爷手里拧了一瓶东西,缓缓靠近鸡笼。我问爷爷这是什么,爷爷回答:“这是大黑的尿,泼到这畜生身上后,它跑到哪里都没用”。我就在爷爷背后帮衬着拿了两个木棍。我向外看了看,大黑正在院子外的一个砖头堆后面露出露了头。此时我心理已经乐开了花,暗自为这黄皮子等会儿的遭遇叫苦。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鸡笼旁边,手里都准备好了,一个白东西适时地探出头来就被爷爷泼了一脸狗尿,随后赶紧叼起鸡往屋外跑。我看准了结结实实地抡了一棒子,打到之后感觉就像打在了一袋面粉上,那东西身子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爷爷又狠抡了一棒打到了头,那东西立马就被冲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这一下是真的重,隐隐都能听到东西炸裂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棍子还是骨头。但即使被来了这么两下,黄皮子嘴还不松,咬着鸡滚起来就跑了出去。然而不久后就听到了一阵狗吠,那东西又狼狈的被黑撵了回来,鸡也被撵落下了。看它这样子我很有点想笑,准备去再补上一棒时爷爷拦住我说,让它走。它疯狂的爬上了院墙,然后又窜上了旁边的一棵树,再然后消失了。

第二天中午,爷爷喊上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牵着各自家里的狗就跟着大黑走了。一行人来到了村子的边缘,在一个湖泊岸边树下的洞里,发现了一个黄鼠狼窝,洞外全是鸡毛鸡血,手电灯往里一照,黄鼠狼大的小的都有,最显眼的那个白皮子的居然没看到。所有的黄鼠狼顿了一下,突然乱窜逃出。但是在这么多人这么多狗的围捕下无济于事。有的试图往林子里跑,但哪里有田园犬跑得快。最终,除了那只白的,几乎所有的黄皮子都被抓住或者咬死了。

有的黄皮子被狗咬得皮开肉绽,被抓住的黄皮子更是成了乡亲们的宣泄对象,被活活放在麻袋里打到死,甚至有血溅到麻袋外侧,场面血腥异常。甚至看得人有点于心不忍,但谁让这些东西过于贪婪,也惹了人,况且伤到了孩子。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着实怨不得什么。

死皮子都被村民就近埋了,他们的窝也被村民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想法,白皮子如果回家看到这副情景,会怎么样?

……

夜里,在村子的边缘,一只白皮子从土里又刨出一个死去的黄皮子,终于颓然哀号起来,呼声仿佛狼叫。此时有两只小皮子从树丛里跑出来依偎在白皮子的身边,“咿——咿”似在哭。白皮子叼起小皮子上树,用头蹭了蹭他们,没一会儿就抓了两只鸟,撕开鸟肚子喂给两只仔。

同时,它的报复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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